第十六章 沼泽蔓延,圣徒之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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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后,我的先祖奉女神之命开始保管‘圣徒之靴’,神谕中警示我们女神的后裔将会在某一天来到这里……”萨尔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数千年过去了,我们家族一直等待着这一刻,但是蜥蜴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
“没有人知道这些巨大的爬虫从何而来,最初的时候我们认为可以和这些同源于野兽的家伙和睦相处,但是……”老狼人不停的摇着头,“但是我们错了,他们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原本丰茂的草地开始退化,不断出现的沼泽逐渐蔓延了几乎整个塔塔利亚,不仅如此,这些爬虫还开始在大范围内袭击我的族人……”
“虽然我们狼人是爱好和平的种族,但我们终于决定对爬虫们进行反击,可惜……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的居住地不断的被侵占,越来越小……如同你们看到的,现在我们只剩下几个村庄,”说到这里,萨尔不由地颤抖起来,“他们把我的同胞献祭给他们的神,甚至还用他们的头颅当作器皿盛放食物!”
“畜牲!”皮克忽然吼叫起来。只听老狼人继续说道:“为了逃避被灭绝的命运,我的儿子卡厄决定使用女神的神器,尽管这在神谕中是不被允许的……但无论如果,从卡厄穿上圣徒之靴的那天,我们至少可以保护自己的村庄和孩子们……可是,你杀了他!你这恶魔!”萨尔目视着皮克,情绪再一次失控,“难道这就是违反神谕的结果么?女神,告诉我,那些爬虫袭来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嗷!”一声撕心裂肺的狼嚎忽然从皮克的喉咙里爆发出来,紧接着法师的身躯突兀而起,瞬间幻化成一个巨大的狼人。
“这是……”斯瑞尔看着惠特尔。后者大惊道:“不好!皮克,控制你的情绪,否则……”“不!”皮克怒吼道,“不可饶恕……”“怎么了?”克丽丝汀双目圆睁,“皮克,你……”
“晚了,”惠特尔颓然说道,“我错了,我不该传授他变狼术的……这个法术对无法控制愤怒情绪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愤怒会让掌握这个法术的人异化,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掌握法术的施法者将再也无法回复原来的样子……”
“预言!预言是真的!”一边的萨尔忽然匍匐在皮克的脚下,“女神啊,感谢你将先知赐予我们……”“先知?什么意思?”克丽丝汀追问着。
“先知是女神委派来拯救我们的,”老狼人低着头,“我的部族一直以来流传着一个传说——当我们的族人面临灾祸的时候,将会有一个先知诞生,他会带领我的族人脱离苦难,他拥有着金色的毛发和锋利的爪子……”听到萨尔的话,克丽丝汀的目光移动到已经变成狼人的皮克身上,皮克脖颈上的金色狼毛进入了女王的眼睛:“皮克……你……”
“克丽丝汀陛下,”皮克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用前爪指着遍地的狼人尸体,“这都是我犯下的罪,我必须改变这一切,对不起,女王陛下,皮克不能继续跟随陛下了……”“皮克……”克丽丝汀还想说些什么。皮克却摇了摇头:“女王陛下,一直以来我都活在别人的意志中……”
“在费林格的时候,海德格劳斯陛下是我生活的全部,直道斯梅丽的出现,”皮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曾经希望永远陪在斯梅丽大人的身边,可是……我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那是我必须去做的……萨尔,原谅我杀死了你的卡厄,从今天起,我会与你们并肩作战……不论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皮克……”克丽丝汀走到法师的面前,“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们都会接受的。”“女王陛下,我相信自己的决定,我想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皮克看着身边的同伴们,“原谅我不能再与你们同行,请保护好克丽丝汀陛下……”
“皮克,要不要我们留下来帮助你?”克丽丝汀再次问道。“不,陛下,你们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皮克拒绝道,“请陛下放心……”

当天晚上,老狼人萨尔带着皮克和剩下的同伴离开了村庄,前往东部的另一个狼人村落。临行的时候,皮克拉着克丽丝汀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女王陛下,我相信无论是卡罗迪亚、费林格,还是托斯卡纳,都一定能渡过这场难关,如果你将来有机会见到海德格劳斯陛下,请向他转达我的歉意,皮克必须帮助狼人们重新兴起……”
送走了狼人们,克丽丝汀、斯瑞尔和惠特尔也离开了村庄,在远处的另一块草地上扎下了帐篷。等到克丽丝汀睡下后,惠特尔信步走到仍在篝火边沉思的斯瑞尔身边:“斯瑞尔,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我为什么会成为席恩之剑的成员?”斯瑞尔苦笑道,“我真怀念那一段贩卖武器的日子,尽管当时的生活非常艰苦,但是我和我的伙伴们都非常开心,直到阿萨王的出现……”
“还记得那是我们刚刚打退了一次袭击我们的抢劫者,那是一群来自杰姆罗的盗匪。”胖精灵慢慢陷入回忆中,“我和伙伴们正在欢庆胜利,然后我们幻想第二天就能把手中的货物换成塞满包囊的金币,当时大家都十分兴奋……可是到了午夜,我们遭到了一个名叫伊梅利娅的女人和她的元素部队的攻击,我的同伴们大部分都被杀死,其余的人被俘虏并带到了阿萨王的面前。”
斯瑞尔打了个冷战继续说道:“我至今都没有见过那个恐怖男子的真实面目,他问我们是否愿意为他服务,拒绝者当场被他控制的那些巨型螳螂切成两段,我至今仍然记得巨大昆虫吞食我的同伴时发出的咀嚼声……我并不胆小,可是当时……我终于向阿萨王宣誓效忠,你知道,那太可怕了……”
“在其后的时间里,我参加了无数次旨在掠夺和杀戮的战斗。开始的时候,我希望自己死在战场上,那样我就不用面对自己愧疚的内心,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逐渐喜欢上那种感觉,那种强者的感觉。你一定也渴望那种感觉吧,惠特尔,看到敌人在自己的面前发抖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斯瑞尔的笑意涌上嘴角。
“尽管你们一直认为席恩之剑是个冷酷血腥的组织,但是只要拥有实力并尽力奋战的人就一定不会被埋没。惠特尔,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托斯卡纳么?为什么王城的卫队长是丽娅而不是我么?那仅仅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多么可笑的理由……”斯瑞尔的目光变得犀利,“我在席恩之剑不过三年,便已经晋升为‘精英骑士’,那是仅次于伊梅利娅等军团长的高级衔级。”
“有一天伊梅利娅找到我,告诉我领主大人准备召见我。”斯瑞尔看着高阶裁判官,“就在那一天,我接受了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就是返回托斯卡纳,并在以后的时间里保护卡罗迪亚的克丽丝汀——这个任务没有期限,直到阿萨王大人亲自取消命令,这也就是我一直根随着克丽丝汀的原因……”斯瑞尔的目光射向天际,幽幽的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惠特尔点着头,“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隐藏了某种力量。”“我必须这么做,我从席恩之剑获得的能力不能表现出来。”斯瑞尔拨弄着篝火,“但是从跟随克丽丝汀至今,我有时在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违背了最初的信仰,那个女孩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
“阿萨王为什么要你保护克丽丝汀?”惠特尔突然问道。“我也不知道,”斯瑞尔摇了摇头,“领主大人从未提起过原因。”“真是奇怪,”惠特尔笑了笑,“那如果有一天阿萨王命令你杀死克丽丝汀……”
“我希望永远没有那一天,”斯瑞尔露出痛苦的神情,“我不能那么做……可是,没有人能够违背阿萨王的命令,惠特尔,包括你,你既然已经接受了他们提出的条件,就永远无法摆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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