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匪患
李至逃出大堂之外，心里面深深感慨：“恋爱中的女人是无敌的！惹不起就躲！”浑然忘了自己就是主角之一。又想自己对汹涌而来的感情轰炸怕是成了无法承受之重，心想老子总一天要被那小妮子搞定！不是月亮来惹祸就是自己心太软。还是保持距离为妙，万一那天头脑发热稀里糊涂的生米煮成熟饭，自己要跑路也得看看这丫头的几十个师兄弟的拳头。
待走到平台外面发现爆发突击队的队员们都集合完毕，正原地盘腿休息，前面一位叫熊开山的在演示刀法。西南角新来的24个义和团成员排成歪歪扭扭的2排听朱全交代相关事宜。走近一看，朱全将其中20个人分成两组，叫他们各推选了一名队长，分别叫唐四强和吴志猛。李至便把他们分成第六、七小队，剩余的4个却被朱全叫到一边单独分组，李至大惑不解，朱全解释道：“这是小师妹的交代，不敢不从！哎！你瞪着我干什么？”
李至万分郁闷加尴尬，只好恶狠狠的瞪着朱全看，心里异常的不痛快：“老子像是吃软饭的人么？怎么现在被个女人罩着，以后在小弟面前如何做人？不过安全第一，小心总没错的。”
朱全讪讪的对李至解释道：“小师妹盈盈嘱咐，作为师兄的怎敢不依？你老人家可要小心了，以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磕腿歪脚的我就日子难过了！小师妹非怪罪我几年。哎！你打我做什么？哎哟，轻点、轻点！”
李至见朱全平日里一本正经、雷厉风行的人竟然也学起说怪话，取笑于他，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只好手脚并用，向朱全身上招呼！朱全自小练武，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壮的像头牛，浑然不在意，站那由着李至乱敲乱打，嘴里面还哼哼唧唧的，全当被人按摩，还免费的！
李至发泄了半晌，也觉得无趣，自己越失态这些家伙兴致越高，想通这个关节，便打定决心，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只当没看见没听见，任它狂风暴雨，我自屹然不动，看你们有什么策！
于是走到黄夕建四人面前问道：“黄师傅，给我介绍下你们4位。”
黄夕建也含笑答道：“阿弥陀佛，施主命犯挑花，怕是要享尽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旁人！”
李至骂道：“屁话！又不是找你算命，快说正经。”
黄夕建这才答道：“这3位都是2年前就与再下熟识的人物，一起办了不少事。这位叫时飞，耍的一手好飞刀，更兼轻身工夫了得，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李至一看，那时飞高不足5尺，重不满百斤，腰带刀囊，还揣着一团细绳连着抓勾，怕是用来翻墙的。
黄夕建再对着另外两人道：“这两位是兄弟，大哥叫武智，弟弟叫武慧，均是眼明手快、机灵巧变之人。”
朱全走过来吩咐道：“你们4人，今后就跟着李至队长，好好保护他周全。”
四人抱拳道：“定不辱使命！”
朱全便对李至说道：“他们4个由我亲自培训吧，你看除了拳脚工夫外，还要什么内容？”
李至想了想，以后这4人怕是要一只使用短枪的，拳脚工夫现在4人都不弱，那就多练习枪法吧，便对朱全道：“这几位拳脚工夫本身已很了得，就多练枪法吧。”
朱全应声带着这4人去按照前不久所有人都经历的训练方法折腾，给4人每人发一把木枪，挂上10几斤的石头，几人刚开始自恃工夫深厚，混不当一回事，等过了30分钟才知道厉害，朱全却不管不顾，在边上自己端了个木枪挂上20多斤的石头示范，嘴里面对旁边的4个人说道：“这里的规矩，起码端2小时，不能完成的就把石头挂脖子上，每次开饭前站大门口示众。几位可以考虑享受下万众瞩目的待遇。”
4人原本就是极度好强的人，自恃工夫有成，便以为天下可任我闯荡，那里肯在这些许小事上示弱，于是都硬咬了牙死撑，等不到一小时就浑身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汗珠如雨纷纷而下，脚底的地面都湿了一大遍。只觉得那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疼麻难当，还渐渐的肿胀起来，再看看身边的朱全，虽是满头大汗，却稳稳当当，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便把那桀骜不驯的心放低了许多，认真操练起来。
李至在朱全带人离开单独操练的时候便叫过卫大成，带过5小队现余的6人过来训练唐四强和吴志猛的6、7小队，自己去库房提了一把毛瑟98出来，在平台外面练瞄准，待练了一个小时后便把5把步枪一起拿出来，叫过1、2小队学习分解步枪和养护。
以后就每天训练一个小队分解保养步枪。
如此过去了约一周，郑大嫂也被派去姚镇担任侦察和联络任务。
在这几天里面，朱慕兰一直参与了训练，累的半死不活，也没多少精神过来和李至缠绵，让他轻松了几天。
一周后，李至把所有的7个小队的队员带到山脚下的山谷，正式开始实弹射击训练。他深知平时多训练、战时少流血的道理，打定决心，哪怕把仅有的1900多发子弹打掉一大半，都要把大家的枪法训练上去。让人做了5个木人，距离150米，再拿来几十张草纸，便开始了训练。每人5发子弹，先发3发，用慢速度射击，等全部人员完成后，整理成绩再打2发快速射击。计分标准是打中木人的头部或心脏5分，打中身体的其他要害部位4分，手脚按位置划为3、2、1分。分数不到10分以上的统统加练一周的木枪吊石头。
山脚下的枪声响了整整一天，大部分队员的成绩都到了10分上，让李至肉疼子弹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点。最关键的是居然发现了两个天才的射击手，简直是当狙击手的料！5枪全部命中头部或心脏！李至像捡到宝贝一般，兴奋的不知所以，晚上熬夜把能记起的关于狙击手训练射击和伪装的内容全写下来，够刨样的毛笔字写了几大篇草纸。第二天把所有的训练都丢给朱全和马强等小队长，提着两把毛瑟98带着这叫陈起华和宋明的小伙子钻进树林开始狙击手养成计划。
且不说李至在青冈山闷头训练，那周江到了野马集后，那边已接近盛京，这东北向来马匪猖獗，那马匪骑术精湛，机动性极强，来去如风，很是难以剿灭。八旗兵又**无能，根本不能奈何那马匪，野马集过去就是辽河平原，十分适合那土匪劫抢掠，是以东北民众深受那马匪之害却求告无门。
在野马集到姚镇之间，又是山地居多，在山间河流较多，水草丰美，不少在关内生活无着的农民费尽千辛万苦到这些地方开荒种地，渐渐形成了一些小的村落。
周江在野马集花1600银洋盘了个小车马店，再请人改造下，也开成酒楼加客栈。并留意来往客商的情况，但凡有可疑的人物就严加注意。野马集有满清一个营的绿营驻守，平日里只管收税要钱，欺虐百姓，见了马匪则紧闭营门，待马匪走后又出来趁火打劫，捞点残羹剩菜，人们常说的匪来如梳，兵来如篦就大体如此。一般的大户人家则自备家丁护院，把自家大院修的像个堡垒，寻常土匪倒奈何不得。普通商户负担不起的便合伙筹钱请一强势土匪保护，按时缴纳保护费，一般情况下都能安稳过活。
现在时间已快到春节，光绪26年已经走到尽头。春节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普通老百姓均准备年货，外出的游子也在急着往家赶。
在姚镇附近也有几个村子，共有几百户人家，来这关外的农民一般都春种秋收，冬天则去山里打猎。平日力也去山上弄点山参药材什么的过活。在姚镇有姚姓地主，叫姚自强，家业传了三代，这姚镇附近肥沃的土地大半都是他的，家业殷实，除出租田地外，也在姚镇开了商号酒楼，间或也做些买卖。
在姚镇这边，以山区为主，道路崎岖，西北那边的马匪也不消来这边，但这边除胡癞子外，在方圆300里的山区内还有大大小小的土匪10多起，按往年惯例，在春节前后土匪们都会出山抢掠一番，小户人家及散居在山间的村落则由各土匪根据自己的势力范围劫掠，若发现点子扎手的肥羊就几个匪帮联合下手。除坐山头亮字号的土匪外，还有流窜的土匪，不过流匪大都是单枪匹马或者几人一组，一般都干不了大事。
更有一种土匪，叫暗匪，都是各村落人家的奸佞之徒或地痞流氓贪婪无比、好逸恶劳之人组成，平日里面花天酒地，待挥霍完毕时日不济之时便到处串联，寻找目标下手。约好时间后就各持利刃，用锅灰涂了脸集合行事。只是此类土匪只图个人多势众，欺负下普通小民还可以，要劫那有家丁护院的大富之家却万万不行。但这种土匪对普通老百姓危害却是最大，也最是贪婪没有人性，在劫掠之时，即使抢掠到自家也得一视同仁。
周江从野马集回到姚镇，感觉镇子上气氛不对，老有些神神秘秘的人物在镇子里面转悠，特别是镇子东头的姚自强庄园附近，更是有不同的人物来回观察，连镇子上稍微有点资财的商户、店铺都时不时有人踩点摸底。周江觉得镇子里面可能会出什么大事，便叫人留心打探，一日他正在房间内苦思，辜姓小二跑进来说道：“掌柜的，我听得在西角用餐的几个汉子在讲江湖切口，像是黑道上的人物，说什么大肥羊，怕是有人要对镇子上下手。”
周江心里焦急，不知道怎么才能得到具体的消息，在房间内转了几圈，旁边辜小二道：“要是在关内就好了，咱们师兄弟众多，什么消息都逃不过咱的耳目。”
他闻听此言，恍然大悟，一啪脑袋道：“我怎么这么笨？守到饭甑挨饿！”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