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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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文会
那女孩见李至发现了她,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向李至和姚进举伸出小指,勾了几下,然后指指门口。李至和姚进举对望一眼,均想不到这女孩叫他们出去干什么,不过这大堂中大都是些中老年商人,和李至等人现在的事也没什么联系,两人在这确是无聊,想了下,便站起身来,向大门走去。
到了外面,那女孩向两人招招手,向后院走去。李至和姚进举都有点不知所措,后院一般都是家眷所在,两人初次登门,贸然进入必定是失礼之极的。当下就犹豫难决,在后院门口徘徊不前,那红衣女孩进去后一会见两个人还没跟来,出来一看,发现两人在那左右为难,嗤笑道:“亏你们还是大男人呢,这么胆小!跟我来吧!我哥哥和表哥、表姐都在这后门谈话,请你们来一起热闹下,别想歪了你!”
两人便跟着进去,看见在后院的一座亭台内摆了张园桌,上放水果酒杯等物,几个年轻人正在那高谈阔论,甚是热闹。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妇女坐在亭台里面,笑盈盈的看着那些年轻人打闹。
红衣少女走过去,撒娇的楼主那妇女的肩膀,向那些人喊道:“你们还在闹,看,人我给请来了!付忠表哥,你不是说这位先生才艺非凡么?怎么不来迎接,莫不是你吹牛哄我们的。”
那瘦弱的青年付忠立刻跑过来,拉着李至和姚进举的手走过去,给大家介绍到:“这位便是我给你们说的李至兄,那诗就是他所呤!”
其他几个男女都停下了讨论,转头看李至和姚进举,李至却仿佛被电击一般,有看见了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此刻她正站在一边,落寞的望着一株桂花树。李至只觉得她更比下午初见的时候多了一点清高和卓然不群!与这喧笑的场景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就如那坠入红尘的雪莲,寂寞而深远。
红衣少女见李至看着自己表姐发呆,跑过来敲他一下道:“坏蛋!老瞪着我表姐干什么?难道你想追求我表姐?我告诉你,难度高的很哦!追求我表姐的人从这里能排到黄浦江去!”说完,再仔细看了看李至:“嗯,不错,身材也够高,脸蛋也不错,眉毛浓,不过眼睛小了点!如果确是有点才华的话,还是勉强可以加入排队的行列!”
边上的人见红衣少女如此说李至,都哄笑起来!那中年妇女连忙过来拉着红衣少女道:“小丫头,莫要胡说!”然后对李至道:“先生恕罪,我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的,调皮的很。失礼了!”
李至红着脸答道:“夫人过虑,令千金天真烂漫,真情至性,却是难得。”
红衣少女对李至吐了下红红的小舌头,躲到妇女身后。付忠向李至和姚进举介绍道:“这位叫陶铮,是陶世伯家的大公子,这位陶谦,是陶世伯的二公子,这位陶兰,是陶世伯家的三千金,那位阁下所言天真烂漫的便是陶世伯的四千金陶惠了。另外这位是姚家世伯的大公子姚相,那位白衣是姚家世伯的二千金姚红。”
那白衣胜雪的女子早被这边的动静惊动,转头发现李至和姚进举到了,对李至嫣然一笑,待被陶惠取笑自己的追求者能排到黄浦江去,羞红了脸,那粉雕玉琢般无暇的脸上飞起两片淡淡的红云,轻轻低下了头,复又转身去看一株兰草。
待介绍完毕后,李至与大家约一行礼,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那白衣胜雪姚红的背影,看那如千年寒冰修琢而出的袅娜身姿。另外几人也不管他,继续在那谈论诗词。等了一会,姚进举拿着几张纸捅了下李至,问道:“李至兄看看,这诗如何?”
李至接过一看,是首古诗绝句,上面的第一首是写兰花的,后两句写道:“盼花又不致,独酌过三更。”看后面的,却是一首写感情的:“念卿音容梦不至,一颦一笑总**。”轻轻的笑了下:“各位在国学上确有造诣,李至不能及也!不过,以李至观之,凡风花雪月,梅兰竹菊,古人之予诗词所写,经典传唱之作,数不胜数。今人若想在国学上超越,怕是为难了。”
姚相道:“那写兰之诗,便是小可说为。见李至兄还有不凡见解,和不予我等细论一二,也好让我等学些皮毛。”
“说词,宋时到了顶峰。单说那风花雪月、缠绵相思之类,便有柳永与李清照两位大家。一首杨柳岸,晓风残月,写尽风华。李清照一首《一剪梅》道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说不完的缠绵哀怨。说诗,上古便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后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今人若想得此佳作,非得皓首穷经、推敲提炼不可。”
姚红听后,走过来道:“公子高论!小女子佩服。只是不知现在如何?我听今日付忠表弟转叙公子所呤之诗,也是另外一番境界,不知公子可有教我等?”
其余几人也点头称是,均觉得李至所言有理,只是不知现在如何变通,纷纷开口要李至解惑一二。
李至摇摇头站起来道:“如今神州大地群魔乱舞,民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洋人列强虎视眈眈,不发醒人奋世之语,纵念书破万卷又如何?当真可做那高墙大院内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蠹么?”李至越说越激动,蓦地高声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当真我华夏儿女都要做那商女么?”

姚进举连忙站起来拍着李至的肩膀道:“兄弟,今天几位请我们来只谈风月,你我皆是那忧怀国恨、愤世嫉俗之人,莫坏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付忠和姚相听了姚进举之言,却老大不乐意道:“先生恁的小看我等!我等也是七尺男儿,也知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只是不得门路,如之奈何?”
姚红袅袅婷婷的走到李至身边,看着李至痛苦而激动的双眼道:“先生既忧怀家国天下,想必有不同之语,今日便一起教了我等。未必我等就不知墙外之事!”
付忠也走过来说道:“李至兄,今日我等在此谈诗论赋,先生就此作一首吧!我等自知终日风花雪月与大势无补,然无人提点。”
李至想了想,忆起后世所读伟人作品,当下取过纸笔,提笔就写,心中激动、下手便有如神助,一首伟人的《沁园春-长沙》便跃然纸上。姚红在边上关切的看着,见李至狂书完毕,连忙拿过就看,待看过后大叫道:“好词!好气势!姚红自信交游广阔,平日诗词歌赋也见过不少,如今见先生之作,方知坐井观天,见识浅薄!往日那些与先生相比,天壤之别!”
其余的人见姚红平日都是眼高于顶的人,这么些年还没见她称赞过何人,今天却说的如此郑重,付忠一把从她手中接过纸便大声念了出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
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本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竭飞舟?”
李至在心里面厚颜无耻的想道:“写写散文、现代自由诗歌还马虎凑合,叫我写古诗词,不是要命么?佳人在前,又不能下软蛋,只好当贼了,剽窃一下,想必他老人家不会与我这小辈计较的。”
边上的姚进举却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李至,眼里全是惊讶和震动!这李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像是万能的一样,唱几首歌出来让人慷慨激昂,感动万分,说起军事也不含糊,对工业和科技也都有不凡的见识,这个时代的华夏,这样的人绝对是怪物!那边的人看过那首词后兀自还激动难名,纷纷震撼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边的姚进举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生怕这李至不是真实的,伸出手去捏李至的脸。李至迫不及防,又不知姚进举何意,被他捏了个正着,姚进举捏了还不算,还拧几下看看反应!李至被他捏的难受,叫起来:“姚兄,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拧我昨地?”
边上的付忠、陶惠、姚红等也觉得奇怪,问道:“姚兄为何虐待李至兄弟?你们不是好朋友么?”
姚进举想也不想就答道:“你们不知道,这李至是个怪物,什么都知道!万能的!我再试试是不是真实的人!”
其它几人也大感兴趣,纷纷问道:“还有何事?快快讲来!”
姚进举立马就把《我的祖国》、《精忠报国》两首歌唱了出来,几人听的心动不已,热血沸腾,看着姚进举道:“这歌难道也是……”
姚进举点头答道:“没错!他――”
几人看向李至的眼神就变的如同姚进举刚才的眼神一般,看李至如同怪物,也情不自禁的想去拧一下他的脸,看是不是真实的!一个人怎么能懂那么多?一般人都是多而难精,最多就是一二门精通,其他了解,何况那要无数时间的学习及研究,这李至看外表也就18左右的样子,就算从娘肚子里开始学都不行。
李至却苦着脸,揉着被姚进举拧的发红的脸颊,郁闷的无以复加,心里面叫苦道:“早知道就不当神棍了!后世那些东西,特别是文学的,能记忆的都是那些喜欢的经典,随便弄个出来都惊世骇俗的。早知道就背些普通的了,免得现在当神棍不好交代!”
陶惠也被这词和这两首歌给震撼了,看着李至的眼神便多了些惊异,少了些捉呷和调皮。见李至在那苦着脸郁闷,走过去道:“真是可怜,被人拧成这样!来,我帮你揉揉。我的那个可爱的布娃娃也和你一样,老被他们看着可爱就抓,和你一样可怜。都是我给她揉的,我可有经验了!”说完,就要帮李至揉脸,李至吓的一缩头,忙不迭的说道:“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不用揉,你还是去揉你的布娃娃吧!”
边上的人哄的大笑起来,李至闹了个大红脸,正在难堪的时候,陶正齐和一位中年人向院内走来,李至如遇到救星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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