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大!快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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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队了,收队了!”中士一阵高呼,从后面向前面一阵紧跑。在他的口令声中,士兵们开始分成两列整齐地向外撤出。袁伟搀着周厉君的手簇拥在士兵君中一齐向上走,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这个臭婊子,她倒会钻营!”彪子恨恨地看着这些人的背影。
“彪子哥,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姓袁的不知哪只眼睛瞎了,竟然鬼使神差喜欢上了这个婊子,这下好了,以后有得麻烦了。这往后我们反倒要看他们的脸色了。”彪子恨恨地说着,掉头在人群中搜索张得发。果见那张得发呆立在那里望着头顶官兵消失的地方,却不是他猜想的得意模样,竟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彪子哥,恭喜彪子哥做上老大了。”勇子钱子等人喜滋滋地对彪子贺喜。这勇子先前曾与彪子有些不睦,眼下见这彪子忽地做了老大,暗自心惊,殷勤献得更是厉害。
彪子这才回过神来,他瞟了众了一眼,得意地笑了笑,忽地想起一事,当下对勇子道:“去,把刁锋给我找来。”
“是。大哥。”勇子看到彪子不将自己当外人,乐得屁颠屁颠跑去叫人。
不一会,那勇子已自同着刁锋来到石室。那杨老大还不知自己已经被解职,只是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却是再没有人扶他。他看到刁锋入来,眼中放出光来,强忍着咳嗽道:“官军走了?事情都办妥了么,那些人都逮起来了么。”
“嗨,别提了,你不说不打紧,你一说我就来气。”彪子叹了一口气:“那婊子真有一股骚劲,那袁伟只看了她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吓得我们什么都不敢说。这事竟就不了了之了。”
“有这等事?”杨老大吃了一惊,不禁剧烈咳嗽起来。那几人听得杨老大咳嗽甚是烦人,俱都显出厌烦的神情看着他。那杨老大看到众人脸上这般神情,心中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却是看着刁锋起疑:“那唤这个人过来干什么。”
“我看这人身强力壮,又帮衬着我们,极有用处,想提拔他当个监工。”彪子淡淡道。
“什么?”杨老大一听来了气:“你提拔他?你凭什么?!”
“凭什么?!”那彪子看到杨老大这般脸色,心中也是有气,当下冷笑一声:“我凭什么,你问问他们。”
“老爷子,你只不知。那长官方才下来看你受了重伤,怕你耽误事,已经宣布让彪子哥做这矿洞的老大了。”勇子在一旁道。
“什么?”杨老大闻言惊在那里,愣了半晌方才点头惨笑道:“好!好!果然有意思。倒是我不长眼了,彪老大。”
彪子铁着着脸不再理会杨老大,转身看着刁锋:“刁锋,这几日亏着你帮衬着我们,兄弟几个自是明白人,不会亏待你。今日便提拔你当个监工,往后你就不用干活了。只与我盯着他们紧一点,明白吗?”
“是,多谢彪子哥栽培。彪子哥,这往后,他们——”
“有那个**在我们没法动他们。先小心点看着他们。那军爷玩腻了那**我们再动他们不迟,不过——这阵子要小心些!怕这帮人早晚要动手。”
“是,明白了。老大,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刁锋谄媚道。
“还有——,还有这杨老在怎么处?”勇子看到杨老大依旧在不住地咳,甚是厌烦,当下凑到彪子的耳边低声嘀咕道。
彪子皱了一下眉,回头打量着床上的杨老大,恶狠狠地朝着勇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干活去!碍手碍脚的。”
此时,那杨老大躺在床上正在养神,这彪子说话声甚是大声,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他闻言心头一个激棱,睁眼看着众人,只见众人都掉头拿眼鄙夷地看着自己,他心头一凉。心想,完了,养了这群白眼狼。若不是自己往日提拔这些人,这些人说不定早就尸埋沟壑了,哪有今天他们说话的份。不想今日一旦得了势不感恩戴德不说,竟是想落井下石。想不到自己在这矿洞中横行了十数年,到今日却落得个这个下场。他越起越气,越想越激动,一边咳一边指着这些人怒骂道:“你们这帮畜牲,你们记住,你们早晚也有这一天。”
那几人面面相觑。这些人原本因为还顾忌着往日杨老大的情面,因此听那彪子如此说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动手,只是拿眼看他,指望着这老头自己识趣走人。现下见这杨老大骂得恶毒,心中俱都来气,那刁锋因为新为彪子提拔,有心要讨好彪子巩固地位,因此尤为彪子抱不平。见那杨老大骂了两声,旁边几人俱都不回话,他便接过话着,看着杨老大怒斥道:“你这老头好不晓事。这般胡言乱语,若不是顾及你平时的情面,现下哪有几干活的份,早扔你到沟壑中去了。”
那杨老大闻言,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似是极恐惧的样子,他自是知道内情的,知这刁锋所言不虚。那刁锋见杨老大如此,当下冷笑一声,上前拉扯道:“起来,干活去,这般大的人了,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莫不是要我们抬你走。”
众人看着刁锋与杨老大说话,并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
那杨老大眼看如此,脸涨得通红,猛地一抖手挣脱了刁锋的拉扯,冷冷道:“我自是会走路。”当下强挣着站了起来,蹒跚向外而去。
那矿洞中的人方才见官军来此差点闹出事情来,幸得那周厉君解围方才脱一劫,不然这一次不知又要牵扯进多少条人命。俱都吓了一跳。现下这矿洞中便自比平时安分了不少,各人俱都闷声不响埋头挖矿。忽地看到大异事,只见这杨老大拖着两条腿走到近前,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锄头便自垦了起来。众人看在眼里,只道自己眼花,看了多时才知这事是真的,俱都拿眼偷看着这杨老大,啧啧称奇。
那杨老大抢起锄头干了一回,他自知自己的举动定然引来众人围观,他心中悲怆,便索性连头也没抬一下。倒是旁边有胆大自认与这杨老大关系较好的,见杨老大这般模样,当下壮着胆子凑上前道:“老大,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洞里闷得慌活动活动盘骨?”
那杨老大正待回答,忽地只听那勇子在一旁大声喝斥道:“走开!走开!各自干活!”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不知这勇子什么时候忽地到了自己身后,正向这边观望。他急忙干自己的活。那勇子在一旁看了一回,看那杨老大头也不抬似是生闷气的样子,不禁朝着这里哼哼冷笑了两声,终于背着手抖着鞭子去了。
这一回,众人看得明白,似是回过神来,俱都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知这杨老大很可能便是得罪了官军被官军贬了下来。见这杨老大极是不痛快的模样,不好意思再多问。
那杨老大干了一回,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身受重伤。方才又是一番赌气干活,只觉得心头闷得慌,干着干着,忽地只觉得嗓子口一甜,哇地一声,竟是吐了一口血来。他看了一眼。随即一头歪倒在地上。
众人看在眼里,登时慌了手脚,大叫一声:“老大怎么啦?”一齐撇下手中的家伙上前扶住,见这杨老大面如淡金气如游丝。众人施土法急救了一回,终于见这杨老大长叹一声,又自幽幽地醒来。他游目扫视众人,嘴解抽搐,语不成声,忽地便从眼角处落下两行泪来。
那边彪子早就得报这杨老大出了状况,见这边聚集了许多人,这一回倒并没有来驱赶,却是指望着这杨老大早些丧命,在远处远远地观望着,嘿嘿冷笑不已。
众人中就有人看着这彪子的背影轻咒一声:“畜生,就不知道来救治一回么?”
那杨老大长叹道:“算了,我自是知道,在这矿洞中早晚会有这一日,只是想不到会这样突然来到。”
这杨老大自从那日干活得了这场大病,便再也干不动活了。整日便如当日的李清一样盘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他知这彪子等人对他如骨在哽,便索性装出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见到他们过来便来眼皮也不抬一下,看他们如何动手。却是那彪子等人毕竟念着这杨老大往日的交情,不敢过分,只是朝着他冷笑,倒是不过分为难他,还日日送他馒头吃。
那杨老大如此休息了数日,不知怎得,身体便渐渐地好转起来,便不再似往日般唉声叹气。那些囚工们干活干得累了,便去喝了水,坐到他身边坐下聊一回天。渐渐地彼此熟恁了,这聊天的话题也自宽泛了起来,便牵扯到这外面的官军长官军短来,估摸着这已经是个把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阵子,阿米格又回到众囚工中干活,众人对阿米格甚有敌意,那阿米格也甚觉有些不好意思,便独自干活独自睡觉,有几回那张得发想上前去套些话头,说了没几句便哭哭泣泣的样子,让张得发甚觉没趣。若依着那张得发的脾气,他自认为自己计划成熟,早就发作了。却是记挂着周厉君,又看看李清已死,不免有些伤悲,一阵子竟没有心思动这脑筋,那些参与计划的人看张得发如此,虽觉有些肚肠痒,但也不得不将这些心思压下了。
这日,那张得发依旧如往常一般,用锄头锄矿锄得大汗淋漓,便丢了锄头到水桶边舀一碗水喝,喊了一声痛快,坐在水桶边扇着凉风。忽地听到那杨老大轻咳一声。他掉头看那杨老大,见他正瞪着一双昏浊的眼紧盯着自己,他不觉心中一动,朝着杨老大礼貌地点了点头。
那杨老大微微一笑:“你叫张得发?”
“正是。”
“那日听说你想逃走?”
张得发听得他这般说话,心头一紧。他上下打量着杨老大,心中猜疑不定,这老头来得古怪,莫不是官军知我们的计划,派他来卧底?!却又不像,他这把年纪,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到这边来吃灰,岂不是活糊涂了?再则,他的这身病也不像是装的,哪有卧底在这边一卧个把月不动的?他心中疑惑,正自惊疑不定地看着杨老大。那杨老大见这张得发这般模样,显见知道这张得发怀着哪般心思,却是微微一笑:“说来听听?”

张得发大吃一惊,更是看不懂这由头,假装惊恐道:“这种话也可乱说,需知是要掉脑袋的。”
那杨老大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张得发:“死过几回的人了,还在乎再死一回吗?”
张得发闻言,咬着嘴唇沉思不已。
杨老大笑笑道:“你是知道的,这外面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们谁都多。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就能有本事逃出去?我知你向来存着这心思,只是这阵子不得其便,说来听听!”
张得发仔细地打量着杨老大,见他说得认真不似是在打诳,便自信了他几分。当下扫视了一下周围:“你说话可是当真?”
“说来听听。”杨老大依旧淡淡道。
“好吧,我告诉你!”张得发看着这杨老大的神情,咬了咬牙,当下,便将自己当日与李清的计划简略地与杨老大说了一回。
那杨老大听着这张得发的说话,时而点头,时而惊叹,时而不已为然,临到最后,那张得发已自将自己的计划大体介绍了一遍,他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你们这个计划只是一厢情愿,你这计划根本不能让你们逃出去,唯一的结果就是让这外面的沟壑多几个碎裂的尸骨。幸亏你们的计划败露,不然现下你们哪还有命在?”
张得发正自得意,听杨老这般说话,不禁吃了一惊,看着杨老大将信将疑道:“这么周密的计划竟不能成功么?”
“自然不能成功。”杨老大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只是看到了眼前看到的这些,这外面究竟如何全凭想像。按你这计划,充其量你只能控制这洞里的局势,其实这洞里便这几个人,你们真想制住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什么迟到现在还不动手?便是因为吃不准外面的状况!”
“那你倒是说说这外面究竟是什么状况?”
“这外面嘛,我知道你初来时定是瞧见一点,这外面方圆数十里都是崇山峻岭,这一带是能石的富集区,早就被官军划为禁区,在这禁区的外围有古鲁米人的聚居区。我说,你们若是真的想要出去,需得在这古鲁米身上打些主意。”
“古鲁米人?!”张得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阿米格,紧张得问道:“怎么打主意。”
“我跟你说吧。这里的官军与这外面的古鲁米人有很深的仇怨,这我是知道的。”杨老大瞟了一眼周围,轻声道:“平常任务紧的时候或有新来的人手的时候,我经常要到官军的办公室去走动走动,那官军的办公室有许多报纸哇文件什么的。有的时候我去时里面没人,我就乘人不注意瞄上一眼,也没有人在意,所以我知道不少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星球本是属于古鲁米人的,是刘镇星看中了这里能石矿将这片地强征了去。但是,由于连年无继开发和战争破坏,这个星球和其它星球一样环境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古鲁米人对这种状况深感忧虑。因此在他们的酋长的带领下,终于走上了与官军对抗的道路。我从看到的文件中得知,这古鲁米人虽然文明十分落后,远不及华人,但是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几样高明的武器,那些官兵也对此束手无策,因此毕竟不能完全克服他们。这古鲁米人又极不怕死,因此,三番二次聚众到这矿区外围的军事要塞闹事,杀了官军不少人。你们若是想要逃走,要乘着这些古鲁米人闹事官军正全力以赴对付他们的时候举事,这样虽然不能十拿九稳地逃走,却是比你那个单纯的计划可靠的多。”
“利用古鲁米人闹事的机会?!”张得发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我们在这洞中,此处暗无天日,如何知道这古鲁米人是否在闹事。”
“是哇,这倒是个难题,唉,若是当时我做老大时你跟我说,我乘着到外面走动的机会帮你打探一番,想必是可以知道一些情况的。”杨老大叹了一口气,失神地看着张得发。
张得发闻言一愣,心中暗笑这老头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当日你是老大之时,不是可劲地要找我们麻烦想要找出是谁想要逃走,哪会存这份好心。要不是自己人互相内讧,自己失了势,现在断不会这般与自己说话。心中如此想着,看那杨老大痴痴呆呆的模样,脸上却不敢过分表露出来,佯做听得有理,点了点头。
那杨老大呆愣了片刻,忽地又自长叹一声,若有所思道:“其实,有一回我听几个官兵说话,这古鲁米人的来去也是有规律的。”
“哦?!”张得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什么规律?!”
“就是官军的星舰离开这个星球的时候。”
“官军的星舰离开这个星球的时候?官军的星舰为什么要离开这个星球?”张得发疑惑道。
“这我并不是从文件上看到的,是有一回贴着门缝听那外面的那个把门的士兵在说话偷听到的,据说那一回正是有古鲁米人闹事,那天上的那艘星舰也在前两日离开了星球。”
“哦?!”
“据说,那姓袁的极重生活品质,是个贪财鬼。你知道这个星球除了能石矿什么都没有,这能石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他们上司也自对他们苛刻,下拨的经费再经过层层盘剥到他们手里已经所剩无几了,这里的官军没有一个对这种状况抱怨的。那姓袁的又要完成任务又要摆平下面的手下,不得不动些歪脑筋,可是,这个星球上的古鲁米人尚处在原始文明状态,官军们对古鲁米人的东西丝毫看不上眼。因此,终于这袁伟动上了星际航路的脑筋。”
“星际航路?!”
“不错。”杨老大点了点头:“这星球外围有数条星际航路经过。前阵子星际大战,外面强盗很多,那姓袁的经常接到上面的通报说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政府部门被劫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商船客船被劫了。那姓袁的起初不以为意,后来,由于任务紧,矿洞里死的人多,他急需补充人手,忽看有一天看到这些简报,便自计上心来。当下命令手下将星舰改装了一回,扮作强盗船的摸样,便四处打劫,这姓袁的极是机灵,他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怕惹人疑心,因此每回出动必定离这星球有些距离,多则个把月,少则四五天。那些官兵也是可恶,看到上司动这份脑筋不仅不抵制而且欢呼雀跃,喜欢得紧,因此,这里的官军人人都知道这件事,说起这事来如同家常便饭,只瞒着他们的上司,所以我也经常偷听得他们的说话。每回出动,这官军就要走掉不少人,只留下少数人留守。所以这基地防备很弱。却是作惯,这古鲁米人不知怎得,仿佛是看得见这官军的星舰走了,总是在结骨眼上聚众来袭,那星舰赶回时便自散去。你知道,这星舰虽然就头顶上,却是在这星球外围的二百多公里的太空轧道上,寻常看不见,平时这地面的官军与星舰联系是依靠小型飞船的。不知道些古鲁米人是如何看到这艘星舰的来去的。搅得那个姓袁的极是恼火,却又对古鲁米人无可奈何。”
“有这等事?”张得发闻言一愣:“这么说这艘星舰出去抢劫之时便是古鲁米人来袭之时,这么说,官军的实力不是更弱了?”
“便是这个理。”杨老大点了点头:“我们只要知道这天上的星舰几时离去了,我们便可乘乱动手,到时,我们出了矿洞,可同时打开附近的所有矿洞,放那些人出来,然后,在前山的山脚下的盆地里有一座官军的基地,防守的官军并不多,我们可以冲击他们的武器库。然后再往前走二三里山道便是要塞。乘着官军与古鲁米人交战的时候,我们混入古鲁米人的队伍中,逃之夭夭!”杨老大说着话,还在地上随手划了一张草图。
“有理!有理!”张得发听得大喜:“杨老大,想不到你这般心细,原来你早就看在眼里了。”
杨老大听出张得的话外之意,脸上一红:“其实我一早来时就存着这份心思,只是,只是,唉,只是因为自己似是有了一条活路,终于没有壮着胆子去冒这个险,心想便在这个洞里混个日子吧,但不知为何,一直留着这份心!——唉!不想还有今日!”
张得发听得点了点头,急不何待道:“这么说老大定是知道官军的星舰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星球的了。是不是动静很大,比如说地皮发颤,我听说星舰对地球有什么引地,是不是会影起口渴,高血压什么症状?嗯?”张得发似懂非懂地猜测着。
“这我却是没法猜知。唉——,若是我还做着老大,我只需偷偷倚着那铁门偷听外面那几个官军说话,定能听到一些消息,可惜——”
张得发闻言心想又来了,还当自己是老大,这老头当真失心疯发得大了。心中有些失望,看了杨老在一眼,默默不语。
杨老大瞟了他一眼,看出张得发极是失亡望的样子,安慰道:“方法总是有的,只是要慢慢地找,等到机缘到来时便可动手。”
张得发见杨老大如此说,只得陪着笑点了点头,向身后看了看,道:“我去干活了,说得多惹人犯疑。”当下拿着锄头自去垦矿。
自此,这张得发便似得了一个怪癖,没事总喜欢趴在地上听听,或是朝着空旷的矿洞顶部瞅瞅,时不时地发呆,引得众人尽都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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