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古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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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已叹口气说道:“小周,你又骗人了。为你到处招摇撞骗你爹恨的牙痒,你娘这才求我带着你到处历练历练。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唐周咧嘴笑道:“卜叔叔,侄儿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当真啊。不过话说回来,她一个姑娘家,能问出什么问题,不过是今天城中的米价、集市上的粗布能卖几钱诸如此类。就算打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侄儿一时答不上来,不还有叔叔你老人家的吗?你老人家跟着大贤良师,着实学了不少本事,必定是见多识广,就权当可怜可怜这姑娘,告诉她消息,也省了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到处奔波,岂不是功德一件?”
因为牵扯到老师的威名,卜已虽然不好说自己见多识广,也不好说自己一无所知,于是长叹一声,问萧如道:“不知姑娘要打探什么消息?”
萧如见卜已于道术方面确有几分本事,加上又知道他是大贤良师的高徒,所以心中也报了几丝希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卜道长可知道这世上有几样上古神器?”
卜已一愣,没想到一个女流之辈开口居然问起如此隐秘的话题,神情之中不免多了几分恭谨,不过唐周大话既然已经说下,他也不愿意自堕师门盛名,迟疑着问道:“难道姑娘所指,竟是那故老相传的上古十大神器吗?”
萧如追问道:“敢问是哪十大神器?”
卜已知道萧如对自己尚有疑虑,遂将自师门所学娓娓道来:“上古十大神器分别为:东皇钟、轩辕剑、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和女娲石,相传它们各自拥有独特不世之力量。据说东皇钟是天界之门,乃十大神器力量之首,其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而轩辕剑则是诸天善神帮助皇帝姬轩辕所锻造出来的神剑,其使命是维持中国道统与智慧,故以轩辕黄帝的姓氏命名。传说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醒来,见天地晦黯,遂拿一巨大之斧劈开天与地,自此才有我们之世界。此斧拥有分天开地、穿梭太虚之力,名曰盘古斧。炼妖壶古称九黎壶,拥有不可思议之力,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它的内部有奇异的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昊天塔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仙神也可以降服。伏羲琴是上古圣人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拨动琴弦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有支配万物心灵的神秘力量。神农鼎古称造世鼎,据说是上古时代神农氏为苍生遍尝百草、炼制百药所用的古鼎,积聚千年着来无数灵药之气。崆峒印被称为不老的泉源,据说它能让人不死不老。昆仑镜是传说中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的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梭时空的能力。女娲石据说是人类之母女娲将自己万年的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所形成,故此灵石具有复活再生之力。”
卜已这番长篇大论说来,真是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不仅那个只会吹牛皮的唐周目瞪口呆,就连萧如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饶她是文科优等生,这些掌故却是闻所未闻。在桃源村她只知道自己要寻找上古神器中的神农鼎、伏羲琴和昆仑镜,却哪里知道这些神器的来龙去脉?现在听卜已不慌不忙,一一道来,便觉得自己运气着实不错,居然一下子就问对人了。

卜已一番话说完,对萧如的身份也有些疑虑,问道:“老师说这神器之事在道门之中从来就是秘而不宣,更不会让外人知道。姑娘却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萧如摇头说:“不过一个山野闲人偶然路过,听他闲说罢了。不想果有此事。——我却要找神农鼎、伏羲琴和昆仑镜有急用。请问道长可知它们的下落?”
卜已听她说话的口气,彷佛神器不过是极普通的一件物品,借用一下如轻描淡写一般,不免暗地里重新评估了萧如的身份,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不谙世事,哑然失笑道:“我本凡人,怎么会知道神器的下落呢?何况,那神器岂能是你我凡人说用就用的东西?”
萧如急道:“可我也曾受高人指点,高人言语之中暗示说这三样神器已经流落凡间。而我确实需要借神器一用。我也知道神器不是凡人可以随便借用的,但是还是希望道长指点方向,纵然历经千辛万苦,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找到神器。”
唐周听萧如讲话的语气颇为严重,在一旁咋舌笑道:“叔叔平日里只说我喜欢吹牛皮。想不到这位姐姐说谎的水平远远高过我。你说你一介女流,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听着挺碜人的。还是不要胡言乱语了,找什么神器呀,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绣花吧!”
“不!我没有说谎!”萧如急着分辩道,“还望道长指引一条明路!”
卜已摇头说道:“好吧,我相信你没有说谎。可这寻找神器一事,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在下老师传道授业之时曾说过,上古十大神器只是极遥远的一个传说,实际上并没有人见过。可能是以讹传讹罢了。在下后来也曾翻史料查证,几千年来,这些传说中的神器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的痕迹。”
萧如急道:“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她心中思绪纷飞,觉得桃源的古月长老是不会骗人的,那陈靖仇和玉儿也是很愿意帮助她的样子,怎么会坐观她来到一个乱世,进行一场白费力气的冒险呢?不,一定是卜已知道的还不够多,故意搪塞她罢了。
唐周在一旁听得不耐烦,此时插嘴说道:“喂,别胡说!卜叔叔是大贤良师张角先生的亲传弟子,怎么会说错!你自己误信他人谎言而已了,怎么能怪罪别人?”
卜已忙摆手制止他道:“小周儿不得胡说,这位姑娘哪里有怪罪我的意思?可是,”他又转头很诚恳的对萧如说,“我老师确实是这样说的,他说这些神器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罢了,姑娘何必为这些不存在的东西伤神?”
唐周也附和说道:“对呀。大贤良师张角先生是不会骗人的。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问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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