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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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回家
北面,一座山峰若隐若现,古松苍翠,云雾缭绕
从韩丰的口里知道这山叫苏仙岭。
苏仙岭下,一条宽十米的河流蜿蜒从南向北流淌,河水平缓。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郴城依郴江而建,墙高三米,东面城墙南北宽两千多米,城上有士卒来回巡逻,木制的两层城楼上刻有隶书“东门”。
河上有一座四米多宽的木桥,通往东城门。
冷风呼呼。
三、四千灾民在河畔或蹲或坐,啃着干粮,用陶碗舀冰冷的河水喝,等待进城。
郴的繁体字,由林、邑二字合成,意为林中之城,果然名不虚传,虽是冬季,群山拱秀,万木葱茏。
郴县为桂阳郡的郡治。
太守为一郡的最高长官,除治民、进贤、决讼和检奸外,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
一郡有都尉一-二名,主兵。
城门两旁站立十名强壮的士卒,皮盔、皮甲,手执长槊,厉声呵斥,检查不断涌入的灾民。
这么多灾民,一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引起骚乱。
门卫都认识刘老伯,老远就恭敬的喊着老爷、小姐。
听说遇见了贼人,其他下人都被杀死,老爷还受了伤,都关切的上前问候。
早晨出去了十人,就回来三人,还跟着一个打扮怪异的汉子和三个灾民!
小姐身下的白马真是匹宝马!是这位壮士的?还有鞍前的巨鹰,威风凛凛,他是何人?
一个军士关切地问韩丰出了什么事?他们很熟,韩丰简洁地讲了一下事情经过……
河中间为桥墩,和吊桥相连,吊桥两旁连有粗壮的绳索。
两道宽厚的木质城门,青砖堆砌的城洞厚五米,土垒的城墙。
一个军士小跑着去报告太守,郴县境内发生了灾民骚乱。
进入城池,一排排低矮的草屋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金黄的树叶随风刮起,在空中飘荡,街道铺着条石。
东门大街上到处都是灾民,街道显得拥挤不堪。一群群衣衫褴褛、衣着单薄的灾民,或蹲、或坐、或躺,挤在一堆堆篝火旁搓手、跺脚。这么多人,一天需消耗多少粮食?会不会引发火灾?排泄物怎样处理?时间长了,会不会引起骚乱?
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自顾不暇!管不了那么多了。
商户紧闭,来往的百姓神色紧张,一队队手持兵器的士卒在街道上来回巡视,神色严肃。
我们在人群中穿行,四百多米长的街道竟然花了二十分钟!南门大街上,也挤满了灾民,又走了二百米,来到一座大宅前。
灰砖院墙高三米,透出几棵高大的桂花树,郁郁葱葱。瞭望台、门楼,朱漆大门,像一座郿堡!
宅门两旁站立二个家丁,挎着铁刀,一看见我们过来,向门内大声喊道:“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二人急忙迎上前来,向老爷、大小姐问安!
“快护老爷下马!”韩丰吩咐。
两人恭敬的上前搀扶老人。
一群男女涌了出来,一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在前面。
“老爷怎么啦?”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见老爷臂膀上包着白布条,脸色苍白,慌张地问韩丰。一个十三、四岁的靓丽少女跟在后面。
“小的回报夫人、二小姐,老爷和大小姐在路上碰见了暴民,其它的人都被暴民杀死了!老爷也受了伤!多亏这位刘公子及时搭救,我们才才脱险!”韩丰急忙跪地禀报。
“多谢刘公子救命之恩!”夫人屈膝行礼。
“多谢刘公子救命之恩!”众下人跟着跪地谢恩。
“快快请起!”
“老爷的伤势重不重?”夫人上前搀扶丈夫,关切地问道。
“夫人,不要惊慌,老夫的伤势不碍事!”老伯频频摆手。
“夫人,这是救了老夫和云儿性命的壮士刘靖、刘云天,老夫已经认了刘壮士为侄儿!”老伯笑着向夫人引荐。
“小侄拜见叔母大人!”我跪地行大礼。
“好,好,好!”夫人一脸笑容,慈眉善目。
“这是小女刘雨!雨儿,快来拜见大哥!”
“拜见大哥!”那个跟在夫人后面的少女一脸笑容,真挚的说道。
“拜见小妹!”
“大哥,你把姐姐抱下来吧!”刘雨一脸笑容。
刘云的脸颊绯红,羞愧的低下头,两手搓动。
“这、这……”我有些犹豫,男女有别。
“贤侄,你把云儿抱下来吧!”刘老伯发话了。
“是,叔父大人!”
我伸出双臂,把刘云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感觉她躯体微微颤抖,面色红润,羞怯的闭上双眸。
佣人面带微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急忙将刘云放到地下,她羞怯的跑到夫人身旁,双手抓住母亲的手臂。
“这是大哥的鹰?”刘雨抬头问道。
“是的!小妹,它的名字叫天眼,就是老天的眼睛之意!它通人性,小妹拿上这只死野鸡,带天眼进去玩吧!”我说着,把天眼放到地上,将野鸡解下来递给她。她一点不害怕,高兴的接过,喊着天眼的名字,抚摸它的头,要带它进去玩。天眼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犹豫;我朝它点头示意,它顺从的跟着刘雨走进大门。
“无雨,你把刘公子的马牵进去好生照看!”
“是,老爷!”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应道,牵着盖西北走进大门。
我急忙叫住他,从褡裢内拿出医药包。
“无云,你把公子的背包、褡裢和铁枪放进东屋的客房。”
“是,老爷!”一个高个子青年答应一声,双手接过登山包、褡裢和铁枪跑了进去。
“庄妈,你带贤侄的佣人进去,找身干净衣服换上,好生照顾。”
“是,老爷!”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应道,母子三人回头望着我,舍不得离开,我朝她们示意,她们随庄妈进入大门。
中年男人是府上的管家,名叫刘福。
刘福、字盛财,四十多岁,瘦长,长脸,三绺灰白的胡须,一双精明的眼睛。
众人簇拥着老人、夫人和我走进宅门,门廊上隶书“静苑”二字,里面豁然开朗,假山、阁楼,几棵大樟树,枝叶茂盛,郁郁葱葱。
一行人走进客厅,厅内生着火盆,温暖如春。
丫鬟双手递上热乎乎的布巾,擦净双手,随老爷、夫人和刘云脱掉鞋子走上毡毯,学着他们双膝跪地,在木案前席地而坐。
韩剧看多了,习惯了!
丫鬟端上热茶,站在身后伺候,我一下子也成了公子、老爷,有些不好意思,从小自食其力,没有剥削他人的思想。
一人在山谷生活了三年多,自由自在惯了,周围出现了这么多人,自己竟然成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大概和一身奇装异服有关。
“管家,你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夫人吩咐。
“是,夫人!”刘福告辞,急忙退了出去。
刘雨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大哥,小妹把天眼交给了无云、无雷他们了,我来问候爹爹的伤势!”
“爹爹的伤口痛不痛?”
“雨儿,不碍事、不碍事!”老伯慈祥的说道,脸色苍白。
“叔母大人,郎中还没有来,容小侄给叔父大人看看伤口?”
夫人和刘雨一脸疑惑。
“好、好,贤侄通晓医理!老夫的伤口就是由贤侄包的,来!贤侄再帮叔父一次吧?”叔父笑着说道。
站立起来,叫丫鬟准备煮沸的水和干净的布帛,两名丫鬟告辞走了。
在铜盆里洗净双手,拿过医药包,拿出纱布、白药、活力碘、剪刀和镊子,把针穿上线摆放在纱布上。
两名丫鬟端着开水,拿着布帛走了进来,放下物品,立在一旁等吩咐。
我把器械放进开水里,浸泡一下,消消毒(效果会不佳)。
刘云帮她父亲脱掉外袍,轻轻卷起左袖,夫人和刘雨围坐在旁边,一脸担忧和好奇。
“叔父大人的伤口是一些皮外伤,只是伤口深了一点,需要缝合才能止住血。”我安慰她们。
“大哥,什么叫缝合?”刘雨问道。
多说几句,现代词语脱口而出!
“大哥一个人四处游学,五年前跌落虎啸山,在山谷中独自生活了五年,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几乎忘记怎样讲话?脑袋里生出许多奇怪的想法,说出来,你们会听不懂!”
越解释疑问越多!
“喔,怪不得!大哥这身打扮,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口音也不是本地的,拿的东西也没有见过。”刘雨说道,还是一脸的疑惑。
小姑娘心直口快,大人们难道没有想法?
“过后细细给你们解释。”
注意力要集中!
伤口已有发炎的迹象:红肿、青紫,血暂时止住了。
用过期的棉签蘸活力碘擦拭伤口,清洗伤口周围的污垢。轻声告诉老伯,缝合时会很疼,要忍耐一下!老人笑着说没关系。
用镊子对合整齐,缝了十针,感觉针下的臂膀微微颤动,冷汗从老人的额上渗出,刘云用丝帕轻轻擦拭。
缝合完毕,对合皮肤,用活力碘再擦拭一遍,撒上自制的田七粉,包上干净的麻布,松开上端的纱布条,没有血渗出,问题解决了!
用麻布折成一条绷带,把老人的左手固定在脖子上,行动方便一些。
夫人和刘雨松了一口气,满脸惊讶。
刘云微微的笑着,痴痴的望着我。
室外传来佣人的叽叽喳喳声,想看看老爷、大小姐,感谢刘公子救命之恩!
看热闹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要是热闹都没有人看了,中华文化也大概就消失了!
要是没有了春节,那还是中国吗?
这时,刘管家带着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不用说,那中年男子就是郎中!
郎中连忙赔礼,解释刚给人看病回来,耽搁了。
两人看见老爷的伤口包扎好,一脸的疑惑。
“多谢郎中!管家,好好招待。”叔父热情地说道,管家带郎中到旁边用茶去了。
佣人端来铜盆,净手。
请丫鬟把韩丰喊进来,把背上的伤口缝了七针,擦上药,包扎好。
韩丰跪地谢恩。
“叩谢刘公子的救命之恩!”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进客厅内,突然跪下给我磕头。
“这位是……”我一脸疑惑。
“贤侄,他叫韩段、韩子宁,是无风的父亲,也是前任家丁首领!”
“快快请起!”我上前搀扶。
身材结实,长脸、三绺长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额头留下时光的痕迹。
“快把小萍和无云叫来!”老伯喊道。
不一会,一个和刘雨差不多的女孩和帮我提包的那个青年大步走进客厅,拜见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和我。
“贤侄,叔父送你两个下人!”
“小萍,十五岁,大家打小就这么叫她,从今天起就是贤侄的下人,她能帮贤侄端水送茶、洗衣做饭,沐浴更衣。”
“张成、张无云,十八岁,身上功夫不错,能帮贤侄牵马、扛枪和背包。”
“多谢叔父、叔母大人!”我跪地谢恩。

“小萍、无云,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贤侄的下人,生死由他定!”
“拜见老爷!”两人跪地行大礼。
“好,你们起来吧!”
“多谢老爷!”两人站在一旁,满脸欢喜。
张成,身高体壮,一张纯朴的方脸,一脸笑容,浓眉大眼,薄薄的嘴唇,白白的绒毛,一看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小萍,瘦长的身材,白净的脸上有几颗雀斑,一双平和的大眼睛。
两人都是本郡人,孤儿。
“小萍,你去准备热水,伺候你家老爷沐浴更衣!”叔母吩咐。
“是,夫人!”小萍告辞退了出去。
“云儿、雨儿,你们去把父亲今年刚做的两套新衣,两双新鞋给你大哥拿过去!”
“是,母亲大人!”两人告辞退了出去。
“无云,你带你家老爷到客房去沐浴更衣!”
“是,夫人!”
我告辞随无云来到客房。
客房位于中院的东侧,石头小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椿树,枝叶茂盛。
一间精致的独门大屋,青砖、青瓦,室内已生火盆,比外面暖和;外间是客房,铺着平整的石快,室空很高,有二十平米,屋顶有个透明的琉璃天窗,光线照进房内,室内亮堂。
内间为卧房,一张“地床”,床上铺好被子,一个铜质夜壶,一个木案。
登山包和褡裢放在案上,铁枪靠在墙边。
刘云两姐妹抱着两套新衣和两双新靴走进来,宛然一笑,把衣服和鞋子放在案上,告辞退了出去。
不久,小萍拿着布巾,后面跟着两名青年,高一点的提着两个冒着热气木桶;矮一点的抱着一个大木桶。
两人放下木桶,躬身拜见。
矮个青年把木桶放到外间的地上,帮助高个青年把热水倒进着把水倒,两人告辞,和张成一齐退出房间,张成随手拉上木门。
小萍站在木桶旁。
“老爷,小萍帮老爷更衣!”
什么?这个小姑娘要帮我洗澡?我要是一时冲动,有非分之想,那脸就丢大了!
“小萍,老爷一个人在大山里生活惯了,你先出去吧!”我轻声说道。
“是,老爷!”说着,退了出去。
我忙上前,插上门闩。
三下两下脱掉衣服,坐进桶里,全身泡进水里,头靠桶缘,温暖、舒坦,全身放松,疲劳烟消云散。
一天的变化太大!从现代人一下子变成了东汉人!一出山,就遇到一场骚乱,还杀死了七个灾民,现在连他们的容貌都忘记了。救了老爷和漂亮的小姐,住进了大宅,躺在热水里……
“老爷,老爷!”我从梦中惊醒,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水已变冷。
“小萍,老爷马上洗完了!”我急忙答道,外边以为我出事了。
外面没有了声音。
我站立起来,擦干身子。
中国完整的服装服饰制度在汉朝已确立。汉代染织工艺、剌绣工艺和金属工艺发展较快,推动了服装装饰的变化。
西汉建立时基本上沿用秦朝的服制。东汉时期穿黑色衣服必配紫色丝织的装饰物。祭祀大典上通用的是“长冠服”。汉文帝当政时比较俭朴,自己穿黑色丝织衣、皮鞋。一般官员要穿禅衣,又名“祗服”。在西汉时期二百年之中,服饰实行“深衣制”,它的特点是像蝉衣一样的头冠(帽子)、红色的衣服、像田字状的领子、戴玉、红色的鞋。深衣形制是上衣下裳相连在一起,做祭服的中衣,缘黑色边;作为朝服的中衣,缘红色边;当时男女服用极为普遍。服饰总称“禅衣”。禅衣是单层的外衣。禅衣里面有中衣、深衣,其形与禅衣无大区别,只是衣袖有变化,都属于单层布帛衣裳。官员在上朝时都要穿黑色禅衣。
汉服的款式以衣襟分类,可以划分两种:一为“曲裙禅衣”,即开襟是从领斜至腋下;一为直裙禅衣,是开襟从领向下垂直,此种禅衣又称“直裙衣”。曲裙,即为战国时期流行的深衣。汉代仍然沿用,到东汉,男子穿深衣的已经不多了,一般为直裙衣,但并不能作为正式礼服。这种服式既长又宽,从款式上官民服用基本没有差别,但从原料和颜色上,却可明显显示等级的不同。
汉代朝服的服色有具体规定,一年四季按五时着服,即春季用青色;夏季用红色;季夏用黄色;秋季用白色;冬季用黑色。
一套绛红色、一套黑色,两顶方帽、一个金色发髻、一条紫色玉带和两双软地皮靴。
每套衣裳从内向到外共八件,式样像当今日本人的和服!直裙禅衣!料子摸着舒适温暖,不是普通的织品,大概是素或练?
东汉的布料有布、帛、缣、素、练等几种。布为麻织品,是汉人衣料最贱者;帛为普通丝织品,其价比布稍贵;缣即绢,为细密而有色彩之帛,其价又贵,已非一般人所能穿戴;素为绢之精白者,其价比缣又贵;练为绢缣之名贵品种,为布帛中价格之最贵者。
白色的内衣是上衣和裤子连在一起,下面开裆。
白色的中衣是衣服、裤子分开的,这两件衣服里加了保暖的内层,像保暖内衣。
防弹衣穿在中衣的外面,系上皮带,挎上双枪,时刻不能放松警惕!
外衣是一件宽大的绛红色衣裳,紫花边、宽领子、宽袖口,左袖口内有一个荷包,这大概是放丝帕或钱的地方。
外系一条玉带,佩戴一块透明的温玉。
穿上布袜,套上皮靴,一个东汉人诞生了!
忘记带梳子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不知如何处理?
我拉开门闩,让小萍进来,帮我梳头。
小萍看见我,一脸的惊讶!
“老爷是不是很好看?”我调侃。
“老爷太英俊了!”小萍羞涩的笑着。
我席地而坐,小萍跪着,从衣袖内拿出一把木梳,轻轻的帮我梳理头发,从前向后、从左向右,轻重适宜,非常的舒适,最后套上金质发髻。
我吩咐小萍去叫张成他们来清理,并告诉她,这屋里的东西不要动!
我把登山包放到床上,拿出三条项链和一个戒指揣进衣袖的荷包里。
我打开木门,正看到张成和小萍走了过来,张成直直的看着我,一不留神,险些跌倒,小萍哈哈大笑,张成尴尬的脸红了。
小院的南墙角有个茅厕,门口挂着棕帘,一口陶缸,缸上铺两块木板,墙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竹篮,里面放着一叠马粪纸,和现代农村的茅厕一模一样,我恍惚就在现代乡村。
没有臭味,陶缸内空空的,还没用过!我朝里面撒了一泡尿,神清气爽。
便后想找地方洗手,突然感觉好笑,我已回到东汉末年!没有便后洗手的地方。
慢慢会习惯的!
来到客厅,正好碰见正要离开的刘表!
刘表,四十多岁,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头戴官帽,身穿黑色官服,脚蹬一双软底皮靴。
史书记载,刘表的先祖叫刘骄,是刘馀第六子,封郁陉侯,刘骄的家族从此迁居高平,后裔形成高平刘氏。
刘表是刘骄的第九代孙!刘表和叔父的父亲是亲兄弟,两人是堂兄弟,但史书上好像没有记载,自己学识浅薄?
刘表得知出现山贼后,马上派兵前去镇压。自己急匆匆前来看望堂哥,问明伤情后,才放了心。放心不下骚乱的大事,没有留下吃晚饭,赶着回府。
“庶民刘云天拜见太守大人!”我急忙跪地三拜九叩(现学现用,处处留意皆学问)。
“刘壮士快快请起,本官要感谢壮士救了大哥和侄女!”
“太守大人言重了,庶民正好碰上,拔刀相助!”
“好!刘壮士一表人才,知书达理,有时间,本官要和壮士好好谈谈!”说完告辞,和几个衙役出了大门,我们一直送到门外,马车看不见后,才回屋。
不亢不卑,彬彬有礼!
三国演义里的刘表被描绘成软弱无能,但今天给我的印象不错,和和气气,像位仁慈的长者。
我随叔父进入客厅,大家都惊讶得望着我,我看看自己,好像没穿错什么吧?
“大哥好英俊!”刘雨笑着说道。
“真不害羞!”刘云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说道。
“大哥是长得英俊吗?母亲说大哥是不是英俊?”刘雨像母亲求救。
“贤侄长得真英俊,雨儿说得对!”
“我说吗!”刘雨骄傲的抬起头。
“多谢叔母大人夸奖!小侄有五年多没照铜镜了,已记不清自己的容貌了!”
假话!
我又简单的给母女讲了一遍在虎啸山的经历,多数是假话。
刘云也沐浴更衣,一系白色内衣,外罩紫色外袍,配红色花边,高贵素雅;脸上施了淡妆,光洁清新,红润,我的眼神很难离开,也时常遇到反射的光芒。
看来,我和刘云有缘!
按小说的程序,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
想入非非!
佣人端上饭菜。
老伯、夫人坐上首,两个小姐坐左首,我坐右首,汉代以右为尊!木案上摆放一个白瓷碗、一个铜爵、一双玉筷。
白瓷碗内盛鸡炖蘑菇,冒着热气,蘑菇清香扑鼻。
丫鬟给我和老爷倒上酒,老伯先敬我一爵,感谢救命之恩,我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扶爵一饮而尽,米酒,甜味,七-八度,怪不得人们可以饮酒一石!
我急忙还礼,你来我往,酒过三巡。
炖兔肉!
丫鬟一道菜、一道菜上,吃完一道,撤下去,再上一道。
木耳炖鲤鱼、鸡汤、甜点(好像是炸米糕)。
米饭。
最后上了一道剥皮的桔。
三个女人面带微笑,看着我们喝酒(这时代,女人也饮酒),吃菜,一声不吭。
吃饭勿语?
习俗很多,我要注意学习,尽量不要失礼!
大概用陶鼎或铜鼎煮的菜,味道一般。这时代还没用铁锅炒菜!
对现代城里人来说,这些菜只能算家常菜,但对物质贫乏的东汉末年来说,一般百姓吃的是菜羹,能吃上一碗肉羹、几块肉饼只能等过年!外面那么多灾民无家可归、食不果腹,我们却能在这里大鱼大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饭后,净手。
丫鬟端上清茶,大家围坐一起喝茶!
在汉代,茶不是一般家庭能用的。到唐代,普通家庭才能喝上茶水。
“贤侄在路上给老夫吃的是什么肉?回味无穷!”老伯面带微笑的问道。
“回叔父大人,是小侄烹制的虎肉!”
我把第一次出山时,把天眼救了我一命,自己用铁枪打死一只老虎的故事绘声绘色讲了一遍。说到危险时,三个女人担忧的惊叫起来,两个女孩一脸的崇拜,我感觉自己脸有些发热。
不是用铁枪,是用手枪!
假话,害臊!
三个女人大感惊奇。
这时代,男人是不下厨的。
随笔:
忙活了一天,终于码完了第四章:回家,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
昨晚只睡了两个半小时,现在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想去睡一下。
今天对得起关心本书的读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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