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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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馆城,鲜卑大营。.
中部鲜卑大人拓跋洁汾、军师王孟,大帅阙居、慕容鸿,东部大帅素利、阙机,鲜卑王庭大帅扶罗韩、步度根,万夫长奚斗卢灵、轲比能、可地延西、牒云各和侯挈等聚集在军帐,商议再一次向雁门关发起攻击。
年初,拓跋洁汾采用军师的建议,在弹汗山与鲜卑大王魁头、东部大人弥加和西部大人置鞬落罗(贺拔代表)达成协议:魁头继续担任大王五年,五年后由蹇曼接任!并给蹇曼在弹汗山西部(靠近中部鲜卑)圈了方圆五千余里的牧场作为领地。
作为回报,各部出兵协助拓跋洁汾解除汉人对北方五郡的威胁!
魁头派堂兄扶罗韩、弟弟步度根和万夫长奚斗卢灵领兵二万、奴隶一万;弥加派素利和阙居领兵二万、奴隶一万;置鞬落罗以卧病在床、正和汉人在武威郡交战为由,没有派出军队,答应出五万头牲畜。
三月初,扶罗韩、步度根和素利、阙机率部从武进进入定襄郡,拓跋诘汾亲率四万大军从武成出发,妄图从北面和西面把朱儁的大军包围在善吾城内,让定边城的汉军前来救援,以解朔方郡之围!朱儁识破了鲜卑人的阴谋,不作抵抗,撤往马邑城,鲜卑人紧追不舍,敌众我寡,朱儁接连放弃马邑和阴馆,退守雁门关和楼烦关。
定边城的汉军丝毫无前来救援的迹象,每日操练,拓跋诘汾恼羞成怒,下令向雁门关发起了攻击,只要攻破雁门关,长驱直入,直捣晋阳……
连续两天攻击,伤亡了四千多人,毫无建树!
十日前,探子回报,车骑将军拖着二千多车的粮草辎重已通过了渭桥,赶往定边城。拓跋洁汾每日能得到次子拓跋力微从临戎城送来的消息,平安无事。
看到次子身边的千夫长拓跋灵面色慌乱,急匆匆的走进军帐,拓跋洁汾心里一沉,出事了!
一日,拓跋诘汾在阴山脚下偶遇一名美妇人驾车自天而降,惊奇万分,美妇人说她是天女,受命来和他相遇,当晚就留宿拓跋诘汾的帐篷,一夜缠绵,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临走时告诉拓跋诘汾,一年后再在此处相见,说完驾车消失在云雾之中。从此,拓跋诘汾日思夜想,盼望这一天早日来到。一年后,拓跋诘汾前往山脚下,天女怀抱一个男孩等候,对他说道:“这是大人的儿子,要善待于他,日后必为帝王!”天女飘然而去,这个男孩就是拓跋力微!从此,拓跋诘汾对拓跋力微关爱有加。拓跋力微从小聪慧,天生神力,十岁就能拉开先祖拓跋毛传下来的追日弓,十五岁就摘得射鹰手的头名,威震草原!二十岁不到就被拜为大帅,加上天神下凡,出身高贵,受神明保佑,在中部鲜卑人的眼里已经超过兄长拓跋匹孤。
“大人,刘云天这是围魏救赵之计,只要我们攻破雁门关,汉人皇帝不得不命令刘云天前来救援!到时我们以逸待劳,一举消灭刘云天!为去年战死的勇士们报仇雪恨!”大帅素利看到拓跋诘汾想率部前往临戎救援,急忙劝道。
“素大帅说得对,假如大人派人前往救援,弄不好刘云天半路伏击,人没救成,损兵折将!”奚斗卢灵高声说道,他和素利、拓跋力微、拓跋匹孤、轲比能,还有日律推演和蒲头分别是是鲜卑王庭及东、中和西部鲜卑人心目中的头牌勇士,彼此心心相惜。
“两位大帅说得在理,只要我们攻破雁门关,直捣晋阳,抢掠一番,把去年的损失夺回来!”扶罗韩紧跟着说道,只要能抢到钱物,就是北方五郡都丢了,对自己有何影响?大王的意思是让拓跋诘汾和汉人两败俱伤!
“大人,本人不同意三位大帅的意见,朱儁手上有二万精锐,加上度辽将军手上的人马,实力不可小视,雁门关和楼烦关易守难攻,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攻下来的!就是攻下,大家也是损兵折将,到时还是要面对大汉最强的对手刘云天!以下官之见,大人应率部赶往临戎城,我们和拓跋力微大帅前后夹击,把刘云天消灭在朔方郡,到时何况一个晋阳,就是占领长安城都不在话下!”轲比能慷慨激昂,他还有一个私心,父亲柯最也在沃野,一旦汉人攻克临戎城,父亲危险!
大帅阙居和慕容鸿接连起身力主拓跋诘汾救援临戎。
临戎军营。
“大帅,楼车和盾牌都已准备好!”张艺一脸兴奋。
“走,大家随精之去看看!”
三辆改装的楼车前面和两侧加了一层铁板,箭洞改成从上往前下方向,呈八十度角(避免射鹰手射进箭洞伤人);一百块巨盾也加了一层铁板,我用穿云箭退后一百步试验一次,火星四射,铁箭坠落,铁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不错!子光,你亲自挑选五百人,午饭后,本帅和仲衡乘第一辆楼车前往护城河找机会射杀拓跋力微”
“末将遵令!”黄光荣和马德一脸兴奋。
“大帅……”荀攸有些担忧。
“公达,不必担心,我们躲在这种改装的车内,大家穿双层铁甲,不会有性命之忧!一旦得手,汉生和文远,韦志和子龙分乘第二、三辆楼车,摧毁城墙上的巨弩和射杀射鹰手!”
一人射杀一人,拓跋力微和身边的射鹰手就全报销了!
可惜太史慈不在这里!他的箭术在黄芪、赵云和张辽之上,和黄忠不相上下。
“末将遵令!”
“一旦我们控制了城头,公达和文和命令其余楼车全部跟进,控制护城河,调动民夫和工匠连夜建造土山!”

“属下遵令!”
咚咚……
怎么只有一辆楼车?还看不见一个汉人?
轰!轰!城墙上巨弩怒吼!
楼车停止前进,等待心惊胆寒的一击!
蓬!蓬!弩箭撞击铁板,楼车前后晃动了几下,弩箭掉落在盾牌上,好厉害的冲击力!
黄光荣一看楼车安然无恙,命令继续前进。
咕噜咕噜……楼车不紧不慢。
嗤……
当!盾牌震动!
前进……
身边的射鹰手搭箭上弦竟然找不到目标!
“狡猾的汉狗,楼车和盾牌都加装一层铁板!”拓跋力微心头一紧,朝楼车又射出一支铁箭,除了火星四射,丝毫没有阻止楼车的靠近。
“大帅还是到城下指挥!”小帅拓跋延露出担忧的神态。
“大家小心一点,楼车是朝你们而来!”拓跋力微提醒身边的射鹰手,突然浑身一激灵,危险降临!
“子衡,那个高个子就是拓跋力微!等一会,你攻击他面部,本帅攻击他胸部!命令楼车再靠近一些!”看见猎物就在眼前,怒骂声清晰可闻,心中暗喜,只要射杀他,将为大汉拔掉一棵毒瘤!此人不可留(后人拓跋珪建立北魏称帝时,拓跋力微被追谥为神元皇帝,庙号为始祖)!
“末将遵令!”
咻!咻!
当心!
噗!噗!两支长箭钻进箭洞,钉在洞口,箭杆剧烈摆动!
好险!我们相互望望,背后惊出一阵冷汗!用手拔掉箭矢!
咻!咻!鲜卑人发现了目标,频频射击箭洞,一支箭竟然射了进来,钉在楼顶,好在对厉啸声敏感,预先躲了起来。
咻!咻!
聪明的射鹰手竟然不给我们拔箭的机会,接连射进八支箭,钉在洞口,把前面的两个箭洞堵住了!
楼车在命令声中缓缓停下,这里离城墙一百三十步!
轰!轰!
咻!咻!又飞过了十支箭,左右的一个箭洞也被堵住!
只要我们有拔出箭杆的企图,二支箭矢几乎同时到达,手缩慢一点就会报销!
狡猾!我朝马德眨眨眼(都戴着面罩),一脸苦笑,那意思就是我们怎么成了猎物!闷在这个盒子里,头顶有太阳照着,里面密不透风,两层铁甲,沉甸甸德,出了一身汗,口干舌燥(有些紧张的缘故),忘记带一个水囊上来了!
好在鲜卑人对这个堡垒也想不出好办法!
“命令第二辆、第三辆楼车上来!”竟然连射箭的机会都没有!让黄忠、黄芪他们上来吸引鲜卑人的注意力!
命令传给车下的黄光荣,车后的士卒用旗帜挥舞。
咕噜咕噜……
“保护好大帅!”
侍卫长拓跋奎带着有两个义从站在主帅的前面,用盾牌护卫。
“你们四个,去对付新上来的楼车,不让车内的汉人有机会射出箭矢,这面前的楼车交给本帅和拓跋清!大家要小心一点!”拓跋力微向两旁的射鹰手下令。
“末将遵令!”
我尝试小心的拔出洞口的箭矢,一支箭矢追逐而来,我示意马德也拔出一支箭矢,又一支箭矢飞了过来。
嗤……
小心!
轰隆!钻进的铁箭竟然把楼顶穿了个洞!
竟然忘记把楼顶用铁板钉上!
嗤……拓跋力微发现了楼车的漏洞,又一支箭矢飞了进来!
楼顶出现两个天窗,阳光射了进来!
不好!要是再打几个洞,鲜卑人的火箭从天而降……
憋气!一个阻击手被另一个阻击手堵在房子里出不来,只有挨打的份!
嗤……
我不自主的低下头,腰部被硬物抵了一下!手枪!已经有四个年头没有开一枪了,还剩下二十四颗子弹!说来不相信,真的没有机会用;子弹宝贵(用一颗少一颗)!
“仲衡,你低头到这边来,帮本帅把铠甲的后面解开!”
“末将遵令!”
两个人低下身子,配合着脱下铁甲,轻松一大截,背后湿漉漉的!我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一把手枪,马德眼睛一亮!
“仲衡,这是本帅使用的暗器!我们被鲜卑人堵住了,不得已而用之!不要告诉别人!”对练武之人来说,使用暗器是件不光彩的事!
“末将遵令!”马德一脸庄严,为大帅保守秘密是荣耀的,他绝不会告诉别人!
马德帮我重新穿戴整齐。
嗤……拓跋力微很有心计,忽左忽右,接连射进了八支箭,楼顶开了个大天窗!也把堵在洞口的木箭清理干净。
“楼车的漏洞在楼顶,用火箭吊射!”拓跋力微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骄傲,刚才的无能为力烟消云散!
“大帅英明!”
“砰!”的一声炸响,一道亮光飞驰而来,拓跋力微本能的朝左一偏,右耳一阵刺痛,血肉飞溅,他不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叫!
大帅……拓跋清刚才也听见一声炸响,眼前亮光一闪,侧头一看,大帅面色苍白,呆若木鸡,面颊血肉模糊,右耳不见了!
“砰!”拓跋清又听见一声熟悉的声响,顿感不妙,面颊刺痛,眼前一黑,仰面栽倒……
拓跋力微被义从围了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竟然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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