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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超尘、超慧都已看到了马君武,登时脸上变色。
两月之前,马君武为救助苏飞凤夜闯万佛寺,囚押万佛寺中半月之久,后来借着佛寺憎人送饭机会,逃了出来,仗五行迷踪步的奇奥身法,脱出群僧围截,闯出了万佛寺,三日后他又重上万佛顶探听师父下落,和峨嵋中几个高僧动手,那一战打得惨烈无比,马君武得玉策仙子之助,连伤了峨嵋门下几个杰出的弟子,但马君武也被峨嵋派的心雷和尚击中一杖当场重伤,玉策仙子也因援救马君武被超凡打中一拳,伤得也十分厉害,幸得苏飞凤带天龙帮红、黄、白三旗坛主及时赶到;救了两人……
当时,马君武受伤之重,只余下奄奄一息,但峨嵋派却在那一场搏击之中,损伤惨重无比,门下四个成就最高的弟子,一个死在马君武剑下,一个死在玉萧仙子手中,掌门人超凡大师,又被天龙帮生擒而去,开了峨嵋前所未有的先例,是故,在三人看到马君武仍然好好地活在人间之时,心中情绪异常复杂,既惊且怒。
马君武神情却十分镇静,毫无激动模样,望了三人几眼,奔向玄清道人,拜倒地上,说道:“弟子叩见师父。”
玄清道人微微一耸两眉,道:“你福缘不浅,竞然还没有死?很好,很好,我正有很多事需要问你个明白。”
这当儿,李青鸾也急奔而来,扑身拜在玉真子的身前,道:“师父……”她这数月之中,连受很多委屈,心中积存无限的忧苦,只喊得一声,已然珠泪滚滚,纷披玉颊。
玉真于看她白衣白裙之上,血渍殷红,满沾尘土草屑,脸色惨白,长发散乱,心中甚是怜惜,伸手挽起李青鸾娇躯,握住她手臂问道:“快些告诉我,谁把你打成了这般模样?”
李青鸾摇摇头,道:“没有人打我,是我自己跌成了这个样子。”
玉真于扫掠了白云飞和马君武一眼,轻轻叹息,未再迫问。
她乃见多识广之人,李青鸾岂能骗得过她,她心中虽明白其中另有原因,只是不便谊问,因为一旦问情由,只怕难以处理。
玄清道人微微一笑,望着马君武道:“快去见过你两位师叔……”
马君武依言起身又对通灵道人、玉真于跪拜下去,通灵道人挥手让他起来,玉真子却冷哼了一声,望也没有望他一眼。
白云飞故意背身而立,挡住峨嵋三僧,暗里却凝神静听几人对答之言,蓝小蝶站在白云飞身后,侧脸望着昆仑三子,马君武所受师长冷漠情形,尽看眼中,不由心波微荡,暗生怜惜,付道:他本是一个很好的人,怎么常常受人冷淡,如是韧和他相识之人,也还罢了,何以他自己的师父、师叔也是这般对他……想到数日以来对他的诸般误会,怜惜之外,又加上一层愧咎之心,不禁黯然一叹。
但见马君武淡淡一笑,站起身子,对师长冷漠之倩,似是全未放在心上,神色如常,一语未发。
只听玄清道人低沉严肃地说道:“未得我吩咐之前,不准你擅自离开我一步。”
马君武躬身答道:“弟子敬领师渝。”说完垂手静站一侧。
白云飞虽未转身相望,但已把玄清道人和马君武对答之言,听得字字入耳,她乃聪慧绝伦之人,略一沉思,已猜知昆仑三子心中怀疑到马君武有什么不规之行,眼下众目殴映,不便询问……这期间最使人担心的事,是他已心存死志,昆仑三于如有什么责问之处,他若不肯详言申诉,只伯要造成可悲的后果……”
转头望去,只见玄清道人缓步走来,合掌对超元大师一礼,笑道:“咱们峨嵋、昆仑两派,素无嫌怨,我们拔剑拦路,原想请问劣徒被贵派囚禁打伤之事,不想引起误会,以致动手,现下劣徒既然侥幸保得性命,贫道也不愿重提过去这段微小嫌怨,伤我两派和气……”
十九、群雄争秘笈决战白云峡
超慧冷笑一声,接道:“你的徒弟侥幸保得性命,可是我们峨嵋门下伤亡的弟子,又该找谁索命呢?”
玄清道人楞然答道:“贵派门下弟子,难道是伤在我们昆仑门下手中吗?”
玄清道人家知马君武为人慎重,决不会随便伤人。
超慧举剑一指马君武道:“你可以问问你教的徒弟,是否杀死了我们峨嵋派门下一个弟子?”
玄清道人回视马君武道:“你可杀过峨嵋派门下的人?”
马君武道:“弟子被四名僧人围攻,一下失神,背上挨了一杖,负创甚重,晕迷之间,举剑刺去,伤了一位。”
超慧冷笑一声,道:“一剑由前胸直透后背当场死去,另一人被玉萧仙子击中天灵要**而亡,这两笔债都应该算到你们昆仑派的头上。”
通灵道人脸色微变,道:“这么说来,贵派是存心和我们昆仑派过不去了?”
超元冷笑道:“道兄乃一派掌门身份,怎也这等不明事理,贵派中弟子,为一个天龙帮主之女跑到我们万佛寺,闹得天翻地覆,但我们仍然留他一步余地,未伤害他的性命,只把他生擒囚禁。这些无非看在武林同道份上,准备派人把他送到昆仑山金顶锋三元宫,交给贵派自行处理,不想他竞借我们给他送食用之物的机会,逃了出来。既然逃走也就罢了,本派也没有遣人追踪,不想他竟去而复返,而且还引来玉萧仙子,重到万佛顶去寻仇,连伤本门两个弟子,这等上门欺人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最为可恨的还是勾结天龙帮人掠走本派……”他本想说掠走本派掌门人,但又忽然想到这乃异常丢脸之事,岂能当着昆仑三于之面说出,只觉脸上一热,恢然住口。
要知峨嵋派超凡大师被天龙帮掠走之事,除了峨嵋三老之外,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因为此事关系太大,天龙帮不敢传扬出去,只伯引起武林公愤,峨嵋派又羞于和人谈论此事,暗中却在邀请和峨嵋派交往极深的高人,准备到天龙帮黔北总坛,把超凡劫夺回来,然后再图报仇之事。
只见通灵道人双眉一耸,脸上变成了铁青颜色,回过头问马君武道:“这位超元禅师之言,是否句句真实?"马君武道:“弟子不敢欺骗师叔,事情确然是有,只不过经过那位老禅师歪曲讲来,听起来就有些不对了。”
通灵道人冷笑一声,道:“那你且把真实经过说出,本派门规森严,决不容许有一句欺瞒尊长之言。
马君武道:“弟于决不敢有一句谎言瞒骗师长,事情起因,确是为弟子救助天龙帮主的女儿苏飞凤惹起。”
通灵道人道:“只此一条就已触犯本派门规,如果动机再错,那就难获饶恕。”
白云飞看见通灵道人满脸杀气,心中甚是不安,她久闻武林中,九大门派戒规森严,门下弟子触犯条律,决不饶恕,只怕马君武一言错出,造成难翻铁案,当下一蒙篱眉,道:
“我这白云峡乃清静之地,最好不要在这白云峡中谈你们江湖上恩怨之事。”
马君武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弟子由括苍山西返途中,遇上了峨嵋泥四个僧人,合力围战一个少女……”
三手罗刹彭秀苇乃久走江湖之人,已从白云飞刚才几句话中,听出她心中思虑之事,当下接道:“以众凌寡,倚多求胜,大背江湖上规矩的事,马相公既然看到眼中,就该拔刀相助那少女一臂,才是侠义行径。”
超元冷冷望了三手罗刹一眼,却忍耐着未出一言。
只听马君武继续说道:“弟子并不认得那四位僧人是峨嵋派门下弟子,但却和苏飞凤有过数面之缘,因此上前劝说,希望双方罢手息战。哪知四位僧人,不但不听弟子劝解之言,反责弟子多管闲事,并质问弟于是何人门下,胆敢来管峨嵋派中事情…"超慧冷冷接道:
“苏飞凤用歹毒无比的暗器连伤了我们峨嵋派门下两个弟子,我们派人追踪捉她,该是不该?”
马君武待超慧说完,又接着说道:“弟子当时虽然受辱,但仍忍气吞声,未和四位僧人争论,只求他们放过苏飞凤。哪知四位执意不肯,并带着弟于一起到峨嵋山万佛寺去见他们掌门方丈,弟子想那万佛寺超凡大师,乃武林一派掌门身份,定是宽宏大量之人,当下就答应下来,不想到了万佛寺后,只见到超慧师太,先将弟子训斥一顿后,又下令把弟子和苏飞凤一起囚入石牢,弟子看情形不对,迫得拔剑动手,弟子虽自知技不如人,但因激于一时义愤,放走了苏飞凤,独拒追袭,被超慧师太生擒囚入石牢半月之久,后来,借得一位小沙弥送饭机会逃出了石牢。哪知途中又遇上了苏飞风,经她相告,说弟子思师已寻上万佛寺找我去了,因此,弟子又重返万佛寺去寻思师,哪知事情诸般赶巧,玉萧仙子也到了万佛寺,弟于是否和玉萧仙子勾结,那位超尘大师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掌门师叔一问便知。至于苏飞风请到天龙帮坛主赶到之时,弟子和玉萧仙于都已受了重伤,就不很清楚了。”
通灵道人转脸望望超元大师,说道:“本门弟子供词,如有不实之处,还望大师指正出来。”
超慧抢先接道:“如他供词属真,哪能这般赶巧,分明他早已和天龙帮及玉仙子勾结,预谋向本派寻仇。”
玄清道人微微一笑,道:“师太之言,未免太过武断,劣徒是否勾结了天龙帮中人物向贵派寻仇,眼下尚未查明,贫道不敢妄断。至于玉萧仙子,确是由昆仑山和贫道一齐动身赶奔贵寺,不敢相瞒三位,玉萧仙子和几位动手之时,贫道也已到了蛾嵋山中。”
超尘道:“阿弥陀佛,你既然到了峨绸山为什么不到我们万佛寺去,你去了,也许不致使咱们峨嵋、昆仑两派之间结下这段冤仇?”
玄清道人道:“如你这般说话,咱们这段因误会结下的嫌怨,是无法可解了吗?”
超慧冷冷地答道:“要想消除这段嫌怨,除非是拿你们昆仑派门下两个弟子的性命偿还…"玄清道人仰脸望天,哈哈大笑,道:“师太之言未免太过分,你们峨嵋门下的弟子性命是命,我们昆仑派门下弟子的性命就不是命吗?动手过招,优胜劣败,这等强词夺理之言,听来实令人难以入耳,不怪贵派弟子命短,却来怪我们昆仑派门下弟子命长了?”
超慧正待再反唇相讥,白云飞已满脸填怒之色,冷笑道:“原来你们三位是来白云峡寻仇,别说昆仑派三位道长是我的客人,就是素不相识之人,我也不愿看着在我这白云峡中动枪动刀,三位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便吧!”
三手罗刹彭秀苇突然向前疾进两步,一扬手中毒沙,道:“三位快请赶路,我主人说一不二。”
超元气得冷哼一声,回头望着超尘、超慧,道:“咱们走。”
他究竞是阅历丰富之人,虽然在愤怒之中,仍能衡量敌我之势,强忍下胸中怒火不发,而且制止住超尘、超慧,不让两人发作。

昆仑三子心知此仇已经结下,已不是言词能解说得了,也不再多费唇舌。
这当儿,忽听一声悠长的娇呼,夹杂着厉喝之声,迢迢飘传而来。
白云飞耳目敏锐,闻得那娇喊声后,立即辩出是苏飞凤所发,心中忽然一动,付道:她这等大声呼叫,自非无因而发,抬头望去,只见正南山锋之上,有两条人影追逐而来,但因那人影相距甚远,难以分辨清楚相貌。
蓝小蝶内功精深,又服过万年火龟内丹,目光大异常人,只听她明了一声,说道:“奇怪!那些人边走边打,不知在搞什么鬼?”但见那几条人影相继了下了山锋,消失不见。
白云飞一镶眉,问道:“妹妹,最前一人,是否是个女子?”
蓝小蝶点点头道:“不错,她手中拿着兵刃当先奔走,后面跟了很多的人,似乎手中都握着兵器,像是追她。”
白云飞道:“那么是苏飞风啦!咱们快接应她去。”说罢,当先向南奔去。
峨嵋三老相互望了一眼,随后跟去,昆仑三于伯白云飞一人难抵对方人多,低声商议几句,随在峨嵋三老身后跟去,蓝小蝶沉吟一阵,带四婢走在最后。
白云飞身法何等迅疾,几人转过山角之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等深山之中,到处是拦路绝峰,很少有路可循,几人未见她走的方向,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全都停了脚步。
峨嵋三老计议一阵,自行向西走去。
只听蓝小蝶娇喝一声:“站住。”左手一挥,身后四婢齐出,白衣飘飘,快如流水般,超到峨媚三老前面,回头拦住去路。
超元看四婢年纪虽然不大,但身法却是快捷绝伦,他刚和白云飞动过了手,心中余悸犹存,不敢莽撞出手,回头望了超慧一眼,冷冷问道:“女施主,拦住老衲去路,是何用心?”
,蓝小蝶道:“刚才我熏姊姊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就要等我熏姊姊回来才能走了。”、三手罗刹冷笑一声,道:“三位既然有兴到我们白云峡来,晚走一步何妨?也许我们主人回来之后,还有事和三位商量。”
超慧怒道:“我们偏要现在就走。”说完,一摆手中宝剑,向前冲去。
只听四婢同时娇喝一声,纷纷跃起,掌影飘飘,由四面八方攻到,出手迅快绝伦,尽攻向人身**道,超慧手中虽有兵刃,也无法封挡这四面齐来的攻势,被四婢迫得退了两步。
三手罗刹彭秀苇一扬手中毒沙,道:“三位最好请打消了妄图闯关之念,以免闹出悲惨之事。”
老超元低声喝道:“师妹暂请住手,此刻不宜多树强敌。”
超慧收了宝剑,望了望挡在身前的四婢一眼,冷笑一声,还剑入鞘。
蓝小蝶侧脸望了望昆仑三子,见他们静静站在一侧,似是没有走的打算,随缓步走到玉真子身侧,只见她左手轻挽李青鸾,微闭双目而立,李青鸾却侧伏在她的肩头之上,满脸因倦之色,似是睡熟过去。
再看马君武时,只见他垂着双手,站在师父身后,脸色十分严肃。
玄清道人似是嗅到了他身上的腥臭之气,回头望了马君武一阵,轻轻地叹息一声。
在场诸人,除了蓝小蝶和四婢之外,似是都有着很沉重的心事,一个个脸色凝重。
忽听蓝小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道:“好啦,熏姊姊回来了,你们有什么事,都问她吧。”她似是被那严肃得近乎冷漠的空气,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不知如何处理眼前这纷乱错综的局面……”
抬头看去,只见白云飞和另一个玄装少女,并肩联抉而来。
两人身后数丈左右,紧追着六七个人,玄清道人翻腕拔出背上宝剑,道:“咱们昆仑派连番受过别人恩惠,今日正好借机一报。”
玉真于轻轻推开李青鸾,拔出剑来,低声答道:“好。我受过她疗毒救命之思,今日当借机酬还,免得耿耿于心,日夜不安……”
白云飞轻功虽好,但因她手中拉着苏飞凤,奔走速度减低很多,身后追来几人,又都是当代江湖中一流高手,身法快速绝伦,昆仑三子距两人还有丈许距离,忽然苏飞凤双腿一软,摔倒地上。
但闻一声破空锐啸,一串金丸疾如电射般猛向白云飞背后打去。
白云飞娇躯疾转,左手一扬,几粒牟尼珠划空迎去,但闻几声金铁相触之声,飞来金丸尽被牟尼珠击落。
但这一缓之势,疾追几人,已由四面八方合围而到。
白云飞突然娇叫一声,双掌连环拍出,刹那之间击出五掌,把逼近身侧强敌,一齐迫退。
玄清道人大喝道:“几位大都是武林中一派掌门之尊,久负盛誉之人,怎么这等不守江湖规矩,以众凌寡。”喝声之中,左手已拔出肩上绿把古剑,疾跃而上,宝刃挥舞之间,寒光森森耀目,挡在白云飞前面。
只听几声娇喝,三手罗刹彭秀苇和蓝小蝶身侧的四个白衣少婢,一齐飞跃而到,彭秀苇双足远未落实地,右手毒沙已自出手,月光照耀之下,突然涌起一阵弥目浓烟,干百粒蓝汪汪的铁沙疾向几人卷袭过去。
白云飞探手抱起苏飞凤,急声喝道:“快些退下……”当先转身一掠,人已到一丈开外。
只听见对方冷笑声中响起了一声断喝道:“好歹毒的暗器。”余音未绝,突闻强风呼啸,那弥目卷袭而去的毒沙,忽的倒转方向反击过来,彭秀苇惊喝一声:“道长和各位妹妹快退……”气运双掌,平胸推出,一股掌风潜力,直向反击而来的毒沙上撞去。
玄清道人不退反进,左右双剑挥起一片光幕疾向弥空毒沙中击去。
忽听蓝小蝶娇叫划空,披肩蓝纱飘飞,人如云雀穿空而来,双掌一先一后,相连拍出。
她已深具大般若玄功根基,内力深强无比,两掌拍击出手,尚未见什么特异之处,但待她击出内力强劲的反弹之力,千百粒毒沙候然又反射回去,势道迅疾,粒粒划起破空微啸。
这等威势,不禁使昆仑三于和峨嵋三老看得神色大变,就是白云飞也看得呆了一呆。
‘但闻数丈外厉喝怒吼,六七股强劲,纷纷向那弥空毒沙上击去。
这不过是刹那之间的工夫,蓝小蝶劈出内力弹回毒沙,玄清道人和四个白衣小婢以及三手罗刹彭秀苇,都已趁势向后跃退数尺:蓝小蝶也收住疾向前冲的身躯,落着实地。
那重行反击回去的毒沙,。对方几人联手劈出内家是力,想把毒沙重行弹震回来,哪知蓝小蝶这大般若玄功,如果击出力道不遇阻力,那还罢了,一旦遇上阻力,立即自,生强烈的反弹之力,所遇阻力愈大,则反弹力愈强,是以,在几人各发掌力出手之后,忽觉强猛绝伦潜力反震过来,不但无法阻挡那疾射而来的毒沙反使那干百粒毒沙,加快了速度。
蓝小蝶初度和人互以内家相似力相拼,毫无半点经验,中间又相隔一片毒沙,看不清对方情形,她因任、督两脉已通,感应特别灵敏,对方几人全力出手,合力本极强大,也无能挡得蓝小蝶击出的力道,如果她再运气加力,对方必要伤亡大半,但她却在惊骇之下,散去了提聚真气。那迫击过去的暗劲潜力,忽然大减,疾冲而去的毒沙,也散落地上,对方几人,如遇大赦,纷纷收回击出力道,跃退数尺。
马君武抬头看去,只见六人并肩而立,由于是华山派掌门人八臂神翁杜维生和他师弟多臂金刚屠一江既瘦又高,所以衬得那中间的滕雷越显矮小。
在三人右边站着一个道装背剑的人,玄清道人看清楚那人之后,不觉心头微微一霞,暗道:武林中盛传此人已封剑闭关,怎么竟然会在这括苍山中出现?白云飞迅疾拍了苏飞凤几处要**,使她从困倦晕迷中清醒过来,低声说道:“你用力过度,先静心养息一下,有话等一下再对我说。
苏飞凤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目光环向四周望去,她已累得力尽筋疲,眼中早已没有神光,虽然如此,但在马君武和她目光相触之时,仍然大感心头一震。
忽见超慧师太身子向前一探,疾如流矢一般向苏飞凤猛扑过来,她在众人目光贯注八冶神翁,分散心神之时,突然间发难攻袭,大出了几人意外。只有马君武早已暗中留心,他知峨嵋三老心中极恨苏飞凤,伯在趁人不备当儿,突然下手,早已暗运功力,蓄势戒备。监视着峨嵋三老的一举一动,超慧一出手,他也同时发动,疾如雷奔,直扑过去。
马君武功力虽没有超慧深厚,身法也没有超慧迅速,但他早已有备,而且全力施为,他阻裁超慧的时机,又拿得恰到好处,超慧距离苏飞风尚有四五尺远近时,马君武已疾扑而到,双掌平向超慧推去。
超慧正要探伸左手,准备把苏飞风擒住,再以苏飞凤的生死作威胁,以便平安地撤离括苍山,忽觉一股极猛的潜力直扑过来。
这情势迫得她不得不先求自保,急忙左掌突然一翻,横里拍出一掌。
她因不知施袭之人是谁,拍出一掌木敢用足十成力道,直待左掌发出,人才随着击出掌势,转头一瞥。
一望之下,登时怒火大添,突然运气加力,掌势威增一倍。
两股潜力一接,立时判分高下,马君武功力差逊一着,又正值药性发作、体力未复之际,当时被超慧一掌,展得由空中摔跌下来。
这本是一瞬之间,白云飞拍醒苏风**道,反扑向杜维生等走去,刚走几步,耳际已突闻衣快飘风之声,回头望去,立时怒火暴起,娇叫一声,返身疾扑超慧。
超元、超尘在超慧出手之时,已知事情要闹出乱于。但想伸手阻止时,已来不及,只得运功蓄势,以备超慧陷身危境时出手相救,白云飞返身扑向超慧之时,超元、超尘也同时发动,一左一右地猛扑过来。
这突然间的大变,引得全场诸人,一致注目。李青鸾啊了一声,纵身一跃,落在马君武身侧。她在倩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众目映映相视,急伸手挽起摔在地上的马君武,叫道:
“武哥哥。一。”
忽听杜维生大喝一声,迅如电光一闪般,猛向苏飞风扑去,手中青竹杖舞起一团碧光开路。
八臂神翁杜维生一发动,翻天雁夏云峰和白衣神君滕雷紧随着疾扑过来,几人都是当代武林一流高手,来势迅快至极,但见人影闪动之间,人已到了苏飞凤的身侧。
几人行动虽然一致,但用心却是各不相同,杜维生虽然早了一步,但夏云蜂却因距离较近,两个人在同一时刻一齐跃到苏飞凤的身侧。
翻天雁夏云蜂双脚落地之时,故意把身子向侧面一倾,右肩向杜维生撞击过去。
他内功精深,借那倾肩一撞之势,发出内家真力,杜维生骤不及防,被一股逼身潜力撞得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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