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试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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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肖墙都在图书馆徘徊,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才这样疯狂和痴癫,而是图书馆本来就令他痴癫,不过不排除那个理由让他更饱含等待。巧合的是,不是他再次在图书馆碰见了她,而是在他打水的时候碰见了,居然他们住在同一楼!这个振奋人心也振奋水壶的事实让肖墙打完水后走出水房门后安静的等待。眼看那神秘女孩就出来了,他略微的一转身,面部刚好对着走过来的女孩,于是张嘴就说到,还记得我吗?肖墙的嘴是微微一笑,女孩的表情微微一惊,慌忙的点头表示知道。
从水房到楼门口的距离是短暂的,可是肖墙却觉得如此的漫长,他递出情诗的勇气此时已经没有了,终于到了问名字的时候,他大胆的说道,我可以记住你的名字吗?
女孩子一下子就被他有点奇特的方式吸引住了,于是就望着肖墙的眼睛不知所措的说到,我叫杨柳。肖墙一听就高兴了,这个名字如此好记,于是问了名字当然就要问电话号码了。杨柳刚把好说完,就问肖墙叫什么名字,无奈路已走完,肖墙也想给对方一点神秘感,于是就说,过后给你发短信吧,说着就走开了,没有回头,肖墙听说男生和女孩道别的时候不能回头。
回到宿舍就是一阵激动,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等了好久都没回音,原以为对方有事没来得及回,所以就继续发,发些自认为很有魅力的话语。可是等了一晚上,也没有回应。肖墙就郁闷得不行了,一拨那个号码就被对方挂掉,拨了两次,对方甚至关机了,这就弄得肖墙很不是滋味。过了几天又在图书馆碰见了杨柳,肖墙一问道,原来她的号记错了一个数字,可是女孩子已经不说她的正确号码了,并且明确的表示,她是大三的,并且朋友已经比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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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阳磊和肖墙同专业,住在肖墙宿舍的隔壁的隔壁,隔了两层壁,可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不过那是在大学过了大半年之后。
认识戚阳磊,一开肖墙对他不感冒,认为这小子有点毛病,什么事情都跑到前面去做,做了就算了,还爱评论,所以这小子刚开始跟肖墙一样,想讨好得不到讨好。由于是一个专业,所以课程很多都在一起上,某些院里的会议也得在一起开,所以肖墙对戚阳磊的印象也在一次一次的交往之中变坏,很多时候甚至厌烦。
但奇妙的事情就是这么复杂,或者就是这么简单。也不知道是那件事情触到了他们共同的地方,他们在专业级会上,就某一个问题达成了一直,而且是绝对的一致——只是大多数人都反对。
那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使他们站成统一战线的原因现在已无从考证,据说是因为大家觉得他俩都比较张扬,所以不符合传统中的中庸道德思想,于是被打入忤逆的另外一种境界。
但日后肖墙与戚阳磊的关系一直保持着魔力般的融洽与不可分割。
肖墙与东非已经戚阳磊之间的关系,段誉与乔峰、虚竹之间的关系,肖墙做了中间的载体,然而谁是乔峰谁是虚竹,就不知道了,要以武功一绝高下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武功路数不同,况且三人也没必要伤和气,所以谁是大哥二哥三弟的都不重要,所以乔峰、虚竹、段誉三人的武功到底谁高,没人知道,只有三人共同打别人的,自己的阵脚还能乱了起来?
东非的性格倒也比较符合乔峰的性格,一个人默默无谓的进行着自己该进行的事情,有什么误解也好伤感也罢,都自个儿消化,偶尔也向兄弟们提及一二,可却绝不愿让兄弟们承担纷乱。肖墙除了有段誉爱看女孩子的优点外,别的也没什像段大侠的地方,文静又不文静,不仅没什么修养,而且也没看家本领,所以纯粹一挨打相。戚阳磊就纯粹不是虚竹了,跟老实巴交外加小丑小丑的虚竹简直扯不上关系,因为,他一点也不老实,丑丑的样子就更扯不上了,因为比虚竹更丑。
日后三人的关系也当真就如兄弟一般进行着,进行着,像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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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阳磊和肖墙一个专业,住的地方又只隔着两堵墙,所以彼此距离稍微近些,就仿若两棵树上的鸟儿,虽然不是一奶同胞所生,但经常听到彼此的叫声,那关系也要比相隔在埃及的鸟铁得多。但戚阳磊终究是个半铁人,硬起来的时候硬得钢精棍棒都劝导不了,要软也软得快,很合理的包容了“铁”作为一种物质的两面性。戚阳磊有个女友,这是靠了长时间的表现而争取而来的,充分证明了一句话:爱,拼才会赢。
可那句话没“存活”多久,就成了“博”才会赢,所以很自然的,他上了大学的第一个女友很快就玩完了。验证第一句话,用了一个月,可是证明后面一句话,也没多久,就是说这一句话的时间。
当戚阳磊找到肖墙时,激动的对肖墙说道:“现在的女人就是麻烦,开个玩笑都开不起,我也就说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要博爱才会有最终的胜利,女友一听,不高兴了,马上就提出分手。”肖墙虽不喜这样的评论,可是无奈自己的恋情得不到“验证下的认可”,听戚阳磊一说,心里也老大不是滋味儿,所以张口答道:“的确有些女的不识时务,明明是个不错的男人吧,还挑三拣四的,等到了自己没得可选的时候,她就知道厉害了。”这句话刚好落在戚阳磊的耳垂上面一点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本来戚阳磊有些想法叫上东非一起探讨一下这一重大问题,可奈何与东非的关系不比肖墙,就像乔峰与虚竹的情义,虽共同号称是患难兄弟,可当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得寻求段誉这一纽带做个顺水人情,以免过于让段誉怀疑虚竹与乔峰的感情已经超过了自己与乔峰的感情。于是戚阳磊缓缓的说道:“要不把东非也叫出来吧,东非是诗人,在情感上当然开怀博大。”肖墙也听出了戚阳磊在“博爱”上的意思,凝目反思一下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博爱的处境呢,虽没有一处得到肯定,但自己却是“博爱”意义下比较好的诠释形象,所以也不好意思就此打住戚阳磊,掏出手机就给东非发短信。

东非过来的时候,戚阳磊和肖墙已经买好了三瓶啤酒和半斤花生到了桥洞上面的火车轨道旁。一所肚子里有火车轨道的高校不多,所以有了就要运用,这轨道几乎没有过车的时候,所以就成了承载众多恋人脚步的理想场所,两条平行的铁轨,也随之好像一望不到头的爱情与理想,是一种寓意丰富但又让人遐想和探索的物体。三人聚在一块,便打开啤酒,用力一撞,叫着干杯的豪语,可是谁都知道,干了这一下就没了下一下,所以都是浅浅喝了一口便止住,也算是为接下来的时间留点“口粮”。
关于爱情的观点,东非似乎真的是个诗人,一直不敢发表关于什么是爱情的看法,经过肖墙与戚阳磊的循循诱导,虽然一步一步的像引诱涉世不深的狼崽一般,但彼此都还高兴。东非也并非面部一直向着东方,而置肖墙等患难兄弟于“爱深火热”当中,于是在心境最为宁静的时刻,终于发话了:爱情就像一朵谎言的花朵,明明知道客观存在的美丽,会在岁月的周琢里褪色,而我们,为什么要执着地走向花开的一瞬?是固博爱也好,痴情也罢,很多时候,倒是什么是爱,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肖墙与戚阳磊一听,先是彼此对望,然后再不约而同的一齐傻眼,一起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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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只有趣的蜘蛛,他总在你不曾注意的角落,安置一张张的网,等待所有的人自投罗网。节点的中心总是人们关心的,因为那是否会被吃的最终决策者。然而各个网格之间的缝隙,总能让人找到呼吸的地方,所以大部分人都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缝隙所带来的长久憋闷释放后的快感,然而寻找缝隙的人们不容易注意的到是,在蜘蛛网格的各个缝隙之中,又是蜘蛛设置的角落,等待在享受中偷懒的蚊子大驾光临。被捕住的蚊子都会挣扎,可是少了挣扎出去的,因为这众多的缝隙,为蛛丝提供了收放自如的空间,越挣越紧是他们存在的理由。蜘蛛网的结实,那是众多蚊子都知道的,虽偶有蚊子敢闯,可能挣脱的还在少数,这个“少”不是少见多怪的“少”,而是少之又少的“少”。人在时间的屋檐之下,总免不了低头,不到多久,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快来临,现在才知道抓紧时间学习是多么的重要。
当肖墙和戚阳磊一起背上书包准备大战一场的时候,才发现最大的困难不是书中的很多内容不知道,也不是书本太厚怕几天看不完,更不是自己做的笔记太潦草以至于现在相当于考古,而是,座位太难找。
在12号楼找空座位的时候,推开一间教室的门,便径直走进去,两个人从教室两边双管齐下,脑袋左偏右斜,活像封建时代受县太爷之命到农家来强拉民女的兵仔,一旦发现了踪迹,便勇敢的捕上。当俩兵仔抢占完12号楼所有可能的民宅后,居然发现没有民女可以抢占,恨恨的骂道:“怎么座位就这么难找呢?大学生呀大学生,从这一点就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学习是多么的糟糕啊!”戚阳磊听后,也不直接回答,于世说道:“走,再去11号楼,11号楼那么多教室,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可以容我处男之身的空座位!”
之所以封建时代比较长,占据了我国文明的绝大部分时间,这跟广大劳动人民的小农意识是分不开的。自我国有历史记载以来,夏朝虽然是奴隶社会,但等级制度的森严是封建制度不敢轻易挑战的。后来奴隶们实在不满意奴隶主对付他们的嘴脸和手段,于世奋起反抗,反抗了一两千年后,奴隶主们也烦了,于是就逐渐倡导革新一些制度,对奴隶们不那么严厉了,于世你争我夺,光荣的进入了封建社会。奴隶主们角色转变了,当然不甘心白白损失一些权利,多给奴隶的,也只是另外一种称呼,一种矛盾不那么激烈的形式——可劳动人民的思维方式没多大转变,逐渐形成一种定式的小农思想,够我吃够我用就行了,别的不多想。由于封建社会被推倒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还有些封建遗风,这个“遗风”等同于学校光明正大写下的“晋唐遗风”的“遗风”,没有特别的遗憾和风骨,所以肖墙、戚阳磊转遍了11号楼,也没找倒两个空位,一个空位倒是见到过一次,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封建子民了,虽也讲究团队合作零距离接触,可也是要注意尊重和礼让,所以也不便同坐一凳,不过最主要的是那凳子只有能容纳一个**的空间。
最后爬了7层楼道来到图书馆自习室,终于在快到上午11点的时候,有一对情侣因为女的撒娇说已经很饿很饿就走了,留出了两个座位,两人狼一样的捕上了去,书包一放,大吐了几口气,借着这吹出来的风,顺便感慨了人生不易。
起床本来就晚,找座位又找遍了几栋楼,所以自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似乎有种罪恶感在身体里穿来穿去,想把它抓出来踩上八脚十脚以泄愤恨,可是抓耳挠腮的糊弄了半天,最大的收获是再次体验到了罪恶感在身体里穿来穿去的快感。拿出书看了没多久,罪恶感还没消散,就觉得饿了,估计那可恶又可恨的“罪恶感”也在帮着消化事物。不一会儿,肖墙就悄声对戚阳磊说,是不是应该去吃饭了呀。戚阳磊的性格本来就比较稳重随和一些,只是思想有点不同于俗人,看的问题似乎更有远见一些,自然不能和肖墙同日而语。戚阳磊自知自己也饿了,可是面对马上就要考试的科目,虽然上课时都尽量听了不少,可大学第一次考试,不知道老师怎么出题,平时作业虽然做了一些,可仍不知道敌方从什么方向进攻过来,于是只好大面积的安地雷,安中一个是一个——可肚子还是饿了,于是挺了不到5分钟,戚阳磊也在肖墙的死缠烂打中妥协了,踏上了吃午饭的光辉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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