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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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姐姐,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怎么,出什么事了吗?”贺兰敏之奇怪的盯着齐双儿。
今天的齐双儿很奇怪,不但老是走神,甚至连凑琴也时常走音,这在以往,简直不敢想象。
“没,没什么!只是昨夜没有睡好,”齐双儿停下抚琴,走到贺兰敏之身边坐下,“今天精神不好,只好委屈妹妹!等来日姐姐恢复,一定凑曲补偿!”说完,又是一阵失神。
“妹妹,你说陛下和厉大人是不是做得过分了?”齐双儿突然皱着眉头问贺兰敏之。
“过分?什么过分?”贺兰敏之摸不着头脑。
“就是处置士族大家的事情!”齐双儿双眼泛红。
原来,由于魔门谋逆,厉风顺势向暂无动静的其他豪门大家敲响了警钟——长孙府被全家抄斩,冯府上下被充入狱,一些根本毫无关联的中层士族家长也被厉风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显然,这些人被厉风当作儆猴的鸡,厉风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呢!
很不凑巧的是,这些莫名受牵连的人中就有齐双儿的义父,将幼时的齐双儿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并抚养长大的义父。
“这,”贺兰敏之放下茶杯,“老实说,在我看来,陛下和厉风做得并没有错。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如果不这样做,谁知道会不会立马跳出另一个长孙戊?”
“那个,姐姐是在替上官伯父担心吧,”贺兰敏之小心翼翼的道,“按理说厉风只是做做样子,应该不会将他们这些无辜的族长怎么样?说不定明天,上官伯父就平平安安的从天牢里出来啦!”对于齐双儿的身世,贺兰敏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也因此,贺兰敏之很能理解齐双儿与其义父上官泊之间的深厚感情。
“呵,”齐双儿的脸上闪过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今早我已经得到健弟(齐双儿的义弟)带来的消息,义父受不了黑翎卫的拷问,已经病死在狱中!”
贺兰敏之一愕,沉默下来。
良久,贺兰敏之猛然惊问:“姐姐,你不会是想为上官伯父报仇吧?”
“难道不该吗?义父他对我恩重如山……”齐双儿很无奈。
“可是,你跟陛下……”贺兰敏之拧眉,一脸惊疑。
“所以我才会为难,”齐双儿苍白一笑,“一边是养育之恩、父女之情,一边是朋友之义,两难全啊!”
“你准备怎么办,”贺兰敏之试探着问,心乱如麻,“你不会是想刺杀陛下吧?”貌似这样的成功率比较高。
“这,”齐双儿苦笑,“我怕自己下不了手。”
贺兰敏之皱眉沉思起来,良久。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贺兰敏之一拍手,眼中闪耀着莫名的光辉。
“什么主意?”齐双儿魂不守舍的问。
“姐姐,假使我们现在要报仇,你觉得那种方式对陛下打击最大,”贺兰敏之眼中闪过的精光是如此耀眼,令得齐双儿不禁侧过脸,“不是直接刺杀,也不是将她拉下皇位,而是厉风!”
“对,是厉风,”贺兰敏之越说越兴奋,“把厉风从陛下身边夺走,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和报复。”
“姐姐,你对自己吸引男人的本事应该很有信心吧,”贺兰敏之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我可是听闻不少男人因为姐姐三年不落家,对苦盼的妻妾不闻不问!”
“姐姐只要故意接近厉风,施展自己的魅力。到时,如果厉风背叛了陛下,姐姐不但报了仇,而且没有损害朋友之谊,因为那是厉风自己把持不住,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没有成功,那也没有关系,姐姐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不用再对上官伯伯歉疚什么!如此一来,两全其美……”贺兰敏之越说越激动。
齐双儿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花季少女……
贺兰丫头竟然会邀请自己?厉风还真是受宠若惊,不过,能够见识名声日盛的齐大家,厉风还真是有些期待和好奇。听说,那齐大家不但琴艺了得,更是美貌动人,连天上的仙女都不及一二呢!
推开院门,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花草葱郁的小院里寂静无声,竟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难道自己走错了?厉风暗奇。
正要转身离开,悠扬的琴声沁入心田,厉风忍不住抬脚往院落深处走去。
走到一间雅致的小屋,厉风停住脚步。这琴声应该就是从这屋里传来的吧!望一眼虚掩着的木门,厉风略带紧张的抬脚上前……
与此同时,厉风刚才经过的大门外,夏云殇被英儿搀扶着走下马车。
“厉大人真的来了这里?”夏云殇的脸色很不好看,“希望你们的情报没有错!如果厉大人不是来这里幽会,我一定砍了你们的脑袋!”夏云殇满腔怒意,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陛下息怒,属下只是按手下云卫的消息如实上报!”马车里传来冰冷的女声。
“哼!”夏云殇一挥袖,独自走进小院……
梆梆梆!厉风紧张的轻敲木门!
“是厉大人么?奴家早已恭候多时,厉大人请进来吧!”木屋内传来酥软的女声。
幸好没走错,厉风心中一松,推门而入。
“嘶!”厉风倒吸凉气,抬脚欲走。美,太美了,屋里的女人真的很美。可是,为何她只披着一袭纱衣,浑身上下的肌肤就此被看个通透——包括某些私密。
“怎么,奴家长得很丑么?竟然被厉大人当作洪水猛兽?”齐双儿面皮微红,更添媚意。
“呵,那倒不是!”厉风侧身苦笑,当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奴家心怀坦荡的邀请厉大人前来做客,可是大人为何畏畏缩缩好似做贼一般?难道说,大人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直面奴家?”齐双儿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嘲意,“还是说,大人心思特异,把稍有姿色的女人看做毒药、英雄冢?”
“呵,”厉风苦笑,走到齐双儿对面坐下。
然而,目光游离,厉风一直不敢直视齐双儿。
“那个,不是贺兰丫头约我来的么?她人呢?”厉风的眼角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往齐双儿身上瞟。
“她,她没来,今天这里就只有我和大人两个人!”齐双儿轻轻柔柔的道。
鼻息一屏,厉风的呼吸突的急促。
“其实,是奴家拜托她邀请大人来的,”齐双儿娇羞的垂下脸,“其实,其实奴家一直仰慕大人!”
“呵呵呵,……”厉风乐不自禁,傻乎乎的笑起来。
“所以,所以……”齐双儿完全垂下脸,脖子红彤彤的,“大人应该知晓奴家的心意了吧!”
“呃!”厉风一愕,视线终于被齐双儿半跪的身子牢牢吸引住。
身子不断扭动,厉风偷偷咽着唾沫。
“啪!”突然,厉风一巴掌掩住自己的眼。
“鱼啊,我所欲也,熊掌啊,我所欲也,”厉风突然敲着木几引吭高歌,“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老婆,我所欲也,……”
“够了,”实在受不了厉风惨烈的干嚎,齐双儿不禁拍案而起,“大人,女为悦己者容,奴家不顾羞耻。可是大人为何一再轻辱,现在竟然还要刻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将奴家置于何地?”话刚说完,单薄的轻纱从齐双儿身上滑落,一时间,美景尽收厉风眼底。
眼睛瞪得老大,就差没把眼珠掉出来,厉风面红耳赤,脑袋晕乎乎的。
“糟糕!”鼻子传来一阵湿意,厉风赶紧仰起脸。该不会是鼻血喷出来了吧!
“厉大人,又怎么了?”齐双儿的声音中包含着着急、无奈,甚至些许哭意。
“想不到大人是如此残忍的人,一个女儿家不顾羞耻做出此等羞人之事,想不到大人不但不安慰,反而一再愚弄,”失望和哀怨爬满齐双儿的脸,“大人不知道奴家做出这些行为需要多大的勇气?要忍受多大的屈辱和压力?大人不接受也就罢了,却还要一再伤奴家的心……”
“打住,”厉风勃然大怒,“靠,还真把我们男人当作下半身动物了!一个女人脱光衣服,表明爱意,我就该‘安慰’、接受了?不然就是伤了她的心、自尊?屁!饭吃多了还会撑着,爱做多了还会阳痿。美女送上前我就该上了?……”
乱七八糟,胡言乱语,厉风的大脑完全就是一团浆糊,口不择言的噼里啪啦乱说一通,厉风的精神终于飘到另一个地方。
被厉风的滔天怒意所慑,齐双儿呆立一旁。良久,齐双儿终于回过味儿来,自己终还是着了厉风的道,苦心营造的氛围就这么被厉风的大骂破坏干净。
良久,声音嘶哑的厉风停下话来,静静的盯着赤身**的齐双儿。
“你知道吗?其实你让我有些失望?”厉风突然轻笑道,眼睛柔柔的。
“好了,我该走了!”往前走过几步,厉风突然回转过身。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厉风走到呆立的齐双儿身边,用嘴轻触她的脸庞,“不过,我觉得今天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应该更漂亮吧!”厉风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笑颜。
“不过,或许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厉风突然神色落寞的轻喃。
“好了,再见了,美女,”厉风打起精神,变得斗志昂扬,“希望咱们再次见面的时候能够见到一个内里和外表一样美丽的你!那样的你应该更美丽吧!”
淡淡的一笑,厉风转身离开。
泪花似涟漪般在齐双儿眼中荡漾。
稀里糊涂的回到皇宫,厉风心慌慌的走入寝宫。刚走进寝宫,厉风被早早躲在门后的夏云殇一把压在床上。
“喂,小色女,现在可是白天耶!想干什么?”厉风望着骑在自己小腹上的夏云殇。
“白天又怎么了?”夏云殇娇憨的道。
“对哦!白天又怎么了!”厉风露出一个猥琐的**。
“等等,等等,今天我要亲自扒掉你的衣服!”夏云殇努力按住想要起身的厉风。
“好,好,好,我亲爱的女皇!”厉风再次躺下。
“等等!”就在夏云殇调转身体扒厉风的裤子的时候,厉风却突然一把将夏云殇抱住。
用手轻抚着夏云殇的耳背,厉风一脸惊奇。
“哎呀,你干什么?好痒啊!”夏云殇娇笑着躲闪。
“嘿,你耳后竟然有一道黄色的弯弯月牙?我怎么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夏云殇转过头,狡黠的笑道。
“哦,我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厉风坏坏的一笑,“那我倒要看看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说完一把将夏云殇压倒,开始逐寸逐寸的“检查”夏云殇的身体。
“死厉风,好痒啊!”宫殿内荡漾着夏云殇欢快的笑闹声。
(“耳后有一道黄色的弯弯月牙”,想不到幼时流亡在外的夏云殇就是厉风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乞丐女——耳后有着黄色胎记的那个。原来,一段感情早已在幼时就已深深的埋下。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往前翻一下,分别在第二章,第四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及二十二章——那个耳后有着黄色胎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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