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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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儿,风哥儿,老夫耗时一年终于研制出当今世上最霸道的毒药‘温柔乡’,你试试!”久不见面的毒翁癫狂的冲到厉风跟前,手中还拿着个半透明的玉瓶。
厉风接过玉瓶,拧开,一把倒进嘴里。
“嗯,毒翁制的毒是越来越厉害了。这玩意儿估计一滴就能毒死两百年内力的高手,”厉风咂咂嘴,似在回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毒翁还要继续努力啊,你制的毒药越来越不能令我满意了!”随着厉风实力的提升,毒药对厉风的作用日趋减小。
“能叫你这个怪胎满意才见怪呢!”毒翁白眼一翻,暗自在心里撇嘴。
在厉风的一次又一次打击下,毒翁早已认命,决心老老实实的跟着厉风混。而且毒翁也喜欢上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每天有各种名贵药材供自己摆弄,最重要的还是厉风给自己带来的满足感。什么满足感?看着别人一碗接一碗的喝下自己呕心沥血制作的各种剧毒,您能没有那种酣畅淋漓感么?
“风哥儿,您还是忙你的政事儿去吧!老夫回去继续改良我的‘红罗伞’。”毒翁一脸悻悻的离开。
厉风笑笑,继续往贺学士府上走去。
在家仆的带领下,厉风来到付旁暂住的小院。
“哎呀,敏之小姐来啦!”厉风朝着拿书打瞌睡的付旁高喊。
“啊!”付旁立马被惊醒,捧着书装模作样的诵读起来。良久,觉得四周毫无动静,付旁这才小心翼翼的侧首偷瞄。
“唉!是风哥儿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吓小弟好不好?”付旁把书一扔,伏在桌上苦笑。
“就这么怕她?”厉风抿嘴轻笑。
“没办法,谁让人家英才盖世,天资聪颖,又把姑父的那一套学了个全。来不来就教训你,还经常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三两下功夫就能把你归属到上愧天,下愧地,前愧父母,后愧国君,中间愧自己的罪大恶极之人!我都被她烦怕了!”付旁笑得好凄凉。
“行了,先别说这个,我来找你帮忙的!”厉风一笑。
“风哥儿找我帮忙,”付旁激动的跳起来,“行,尽管说,这还是你第一次找我帮忙呢!”
“我想确定贺兰敏之后背有没有十字花纹。”厉风轻语。
“这样啊,让我想想,”付旁敲打着桌子,“你跟我来。”
付旁将厉风带至贺兰敏之居住的小院。
“香儿,香儿,你过来一下!”付旁隔着矮木冲一个小俾鬼鬼祟祟的招手。
“表少爷,你在这干什么啊,”小俾一脸单纯的走过来,“厉公子也在啊!小俾香儿见过厉公子!”
“这是敏之的贴身小俾香儿,有事尽管问他!”付旁冲厉风介绍。
“香儿,我问你,你家小姐背后有没有什么胎记、花纹之类的?比如像十字形伤疤什么的?”厉风显得很客气。
“没有啊,”香儿受宠若惊,“我一直替小姐沐浴更衣,从未见过什么胎记、花纹。小姐的后背光洁如玉,莫说后背,就是全身上下都没有丝毫伤疤!”
“香儿,你说什么呢?”贺兰敏之突然阴沉着脸出现在背后。
“啊,小姐,香儿没,没说什么啊!”香儿似受惊的小鹿。
“是我在问她呢,”厉风赶紧出言解围,“我问她你后背有没有十字形胎记什么的。”
“厉风,”贺兰敏之横眉冷目,恼怒异常,“够了,厉风,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到现在还想着你的十字纹侍姬?你要不要也问问香儿,问问她背后是不是也有什么伤疤、胎记?”
“对哦,”厉风恍然点头,“香儿,你背后有没有什么十字形的伤疤、胎记?”

“没,没有啊!”香儿手足无措。
“够了,厉风,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贺兰敏之一扭头,冷着脸走进闺阁,那眼中的怒气恐怕填尽三江五海也难平。
“风哥儿,你自求多福!小弟先走人了!”付旁可怜的望一眼厉风,扯着香儿离开。
厉风耸耸肩,不紧不慢的跟着贺兰敏之走进阁楼。
“厉风,听说你这三年来成日混迹于市井,不但没有去愈伯父那里听学,更没有研习任何诗书?”贺兰敏之立于窗前,留给厉风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
“差不多吧!”厉风回答的很自然,眼睛贼溜溜的乱瞄。
“而且,听说你掌管米行,三年没有进账,亏损万金?”贺兰敏之静立不动。
“嗯!”厉风轻声答应,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坐下。
“听说你在川南撤换掉所有官员,独断专权,搞的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贺兰敏之的声音很动听。
“算是吧!”厉风不在意的道。那些百姓厉风不知道,不过那些失势的官员倒是挺恨自己的。
贺兰敏之不再说话,厉风也没在意,捧起桌上的陶瓷茶壶左右翻看起来,似在研究什么。
良久,贺兰敏之回转过身,看见抱着茶壶心不在焉的厉风,不禁大怒:“厉风,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醒悟吗?”
“醒悟?什么醒悟?”厉风回过神来,一脸莫名其妙。
“你看看你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的反省和悔悟?”贺兰敏之娇喘,愤慨莫名。
“喂,我说贺兰丫头,”厉风却突然转过话题,“咱们的婚约还是作废吧!”
“什么?”贺兰敏之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
“因为我俩追求不同,所走的路也自然不同。”厉风回答的很认真。
“厉风,你混蛋,”贺兰敏之抓起旁边的书就朝厉风乱扔,“追求不同?难道你也要我像你一样声色犬马,混混沌沌的苟活于人世?”
厉风轻松的躲避着满天乱飞的书册,郑重其事的道:“真的,贺兰丫头,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是不会娶你的!至少按目前的情况看不会。”言罢,转身而去。
待厉风走后,贺兰敏之扑到床上嘤嘤哭泣。在大周,女子被退婚很少见,且多是因为行为不检点或品行受到夫家的置疑,如心量狭窄、刻薄善妒一类的。
“瑛儿(贺兰敏之的小名),是不是厉风那浑小子又惹你生气了,”贺学士一脸怜惜的走到床边,轻抚着贺兰敏之的头,“也许当初为父就不应该答应御府,该推了这门亲事。”
“爹爹,怎么连你也这样说?”已经呆坐一上午的贺兰敏之一脸的惊奇。
“哦,还有别人说过?谁?你表哥?”贺学士惊诧。
“才不呢,”贺兰敏之一脸恨恨,“是厉风那个混蛋!”
“竟然是厉风,”贺学士轻笑,“瑛儿,你也千万别小看了那小子。当初为父作他的启蒙老师,就惊觉他的天资乃世所罕见。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真的?”贺兰敏之一脸的不信。
“当然!”贺学士满脸慈爱,“恐怕就连你也及不上他的十之一二。”
“不可能!”贺兰敏之的小脸上满是不服。
“瑛儿,厉风也许说得对,”贺学士没有理会,自顾着说,“咱们可以将婚事退了,你和他天生就不是一类人!”
“爹……”贺兰敏之突然扑进贺学士的怀里撒娇,打断了其接下来的话。
“死厉风,我是不会认输的?”贺兰敏之在心里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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