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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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我们之间有不少的误会,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他会持刀行凶。」AJ一面为我,也为他自己斟满酒,一面说着。
那时我一上楼,门没关,从门缝我看到AJ,就拿着披萨直接走了进去。那个男人就在此时扑奔过来,手上的登山刀直刺过来。还好我天生反应快,闪得快,只被划了浅浅的一刀。
不过这可惹恼了我。手上的披萨就直接往他脸上砸去,攻他个出其不备,最后他是被我像垃圾一样地丢出去的。
至于这个白目男人和AJ的过结,就是此时从AJ那听来的。
你说我已经和AJ握手言和,不打他的主意了吗?噢!那你就错了!我只是暂时佯装与他妥协,这可是预备以后的来日方长。
「不!因为这样,他才让我尝到很久没碰的鲜血味道。」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死盯着他的喉头血管看。
「别那样看我。」AJ拿起那瓶啤酒放到我面前,「喝酒。」
或多或少,他还是能感觉到我的威胁性。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明白,我想喝的是血,不是酒。
「我就是要这样看你。」难道他不懂,只要等久就是我的了吗?
「你真的不吸人血不行吗?」
「不然怎么叫吸血鬼?」真是笨蛋一个!
AJ大叹一口气。
「我们要聊的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夹一片牛肉片放进火锅滚烫的汤中唰了0.5秒,即捞起送进嘴里。两分熟的生肉最能讨好我的嗅觉和味觉。
他有些惊讶地张着嘴。「我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吗?」他在火锅内倒进整盘的金针菇,塞满整锅子。
Fuck·You!不知道我是嗜血性的肉食动物吗?
「真好奇是怎样的误会,会让人半夜擅闯民宅砍人?」这回我夹了片牛肉片直接丢进嘴巴。好吃好吃!

起初他还瞪大眼看我,半晌后理解似地笑了笑。因为他眼前的人是吸血鬼嘛!
「说来话长,改天再和你聊。」一言以弊之,高招。
可惜对我没用。我抬头看看火锅店内高挂的时钟,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还早呢!你不是说要喝酒吗?我陪你喝到天亮,你慢慢说给我听。」
「你不打算做生意啦?」好个弦外之音。
「今天心情爽,不想开了行吧?」我回瞪他一眼。
我的追根究底,让AJ有些招架不住了。
「吸血鬼除了爱吸血外,好奇心也特别旺盛啊。」
我愣了愣。对喔!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就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感兴趣罢了。
一瓶啤酒下肚,酒精好像在体内开始发酵了。
忘了跟各位提了,本大吸血鬼的酒量可是一杯就倒,比张纸更浅。
AJ挥手,又让服务生送来两打的罐装啤酒。他以为他在「灌蚪猴」(灌蟋蟀)吗?
不过虽然意识开始恍惚了,但我发现其实和AJ出来吃饭有个好处,他鲜少碰肉类食物,而我对植物性食物也不感兴趣,这表示我们至少不会为争吃东西再干一架。
是那个笨蛋说过喝啤酒不会醉的,至少那理论在我身上是派不上用场。三罐啤酒再下肚,头昏脑胀加反胃想吐。
如果这时候的AJ再来找我单挑,我肯定无力招架。就不知这小子会不会趁我醉醺醺之际,偷偷报方才的仇了?别指责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前有圣人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越来越后悔干嘛没事答应和AJ出来喝酒了。
我无力趴在桌面昏昏欲睡,睁着蒙胧的眼睛里,AJ独自喝着闷酒,不停一罐接一罐。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过。
距离第一道晨曦升起的时间越来越逼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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