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玩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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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需要,所以你才可以如此轻易的抽身释怀。”雪柔说。她依偎在我怀里,很依赖地样子。于是我很感恶性循环的,伸手触摸她的长发。她的长发乌黑、飘逸。我发誓之前我绝对没有触摸过如此柔顺的长发——同时我也发誓在此之前我没有碰过任何女孩的长发,当然短发也没有。
在庄园的时候,我只是偶尔看着庄主的浅黄色的长发发呆,再不就是盯着朔俐落的宝石蓝短发哀叹,为什么朔比我都帅,虽然朔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
我收回心思,想说点什么使气氛暖昧一点,于是我温柔地问她:“冷吗?”刚说完我就恨不得咬掉我自己的舌头。上天可鉴,我的长衣已经在她的身上了,如果她再喊冷我岂不是要把身上的这件也脱给她?我身上只剩下这唯一的一件了,我再脱可就不好看了。
还好她摇了摇头。“你怀里很暖。”
不会吧?我怎么没感觉?难道女孩都这么说话吗?
我抬眼,循着一个十分细小的声音望去,发现一只小蝙蝠正偷偷地看着我们。那个小家伙讨人喜欢,可爱得要命。
其实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我一向被他们看作是首领。而且我知道他们尊敬我,很喜欢我,更爱我。也许,是因为我是它们中唯一得到进化的吧。
其实原来我也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吸血蝙蝠。蝙蝠,是吸血鬼家庭中最低级的种族。后来,吸血鬼庄园的传说蔓延开来,为了得到同类的尊敬和和平共处,我们中的长老决定用所有洞内蝙蝠的力量强迫我们其中的一只进化,进化成一只人形永生吸血鬼,然后去寻找传说中的血鬼庄园。而我,就是那个幸运儿。自从我入住庄园,由于庄园本身和管家的赐予,我的身就印上了上神的祝福和地狱的诅咒,触怒者死。所以稀德拖山顶的蝙蝠洞才无人敢犯。
我笑着抬起手臂,它就像得到了默许一样飞了过来,倒挂在我的手臂上。我忍不住温柔地笑,想起从前我也是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雪柔眨眨眼睛,充满好奇。我握住她的手,轻轻地碰触它的翅膀,它“嗖”的一声飞起,像怕痒似的。引来雪柔咯咯的笑。呵呵,果然是小孩子。
“我叫它乐乐,”我说。“我认为它是我们当中最快乐的,也是最可爱的,我很喜欢它。”
“乐乐?”雪柔洁白的手腕抬着下腭,一脸的温柔笑意。乐乐偷偷地抬眼望着看我,用雪柔听不懂的语言与我交流:
“你很喜欢她吗?”
“还可以吧,我对我的玩具还算满意。”这是实话。
“你们在玩什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乐乐望着我。
我挑了挑眉毛:“我们在玩一种你不能玩的游戏,名字叫做,”
我轻轻地笑:“爱”。
必竟是白天,人们活动的时间。乐乐睡了,我又失眠。“陪我去外面看看好吗?”雪柔向往地望着外面,我蹙眉。我讨厌阳光,十分地讨厌。
我不知道太阳的东升西落归不归天堂管,不过要是真的有个什么烂神比如阿波罗那个德行的白痴支配太阳,我就一脚把他踹到宇宙黑洞去,管它什么鬼太阳。
“晚上看不一样吗?”我低低的开口。
“你我都可透视黑夜,白天夜晚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的!”
她侧着头:“有些东西在夜晚是看不到的,比如蝴蝶,比如蜜蜂,比如毛毛虫。”我戏的开口。
显然她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我:“你不喜欢吗?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那修改要。”跟你?算了吧,我早就不知道什么叫生气了。身为高贵迷人的吸血鬼,怎么能随随便便生气呢?那多有**份啊!”
我托着脸颊看她,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掐死她!哪那么多向往啊,烦死人了。一点淡淡的失望刻在她的脸上,挥之不去——挺可怜的。然后她就让我觉得我挺浑蛋的,不就是看个太阳吗?有什么好怕的……笑话!我什么时候怕过它?只不过是讨厌它而已!
我拉起她的手:“走吧。”她惊喜地点头,于是我牵着她的手迎着阳光走去。天!好刺眼!明亮的阳光肆意流窜,让我很不舒服。她却很高兴的要我带她参观稀德拖。参观?一座破山有什么好参观的。算了算了,玩具嘛,玩具也会寂寞的,于是我带着她走遍全山。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白天的稀德拖确实和晚上的不太一样。原来有些植物是白天才开花的,怪不得我总是看着它的花苞慢慢地胀大,但最后死掉,原来如此,我不禁有点怨恨上天,为什么把那么美好的东西都留在白天展示呢?
我牵着她的手,的脸微微的红。她……应该很喜欢我吧。可是喜欢是什么呢?我没有喜欢过人,我想我也无法理解喜欢的含意。这正如你能要求一个从来没吃过人的人告诉你人的味道吗?不能吧。你觉得我可悲吗?或许吧,但是我连可悲都不了解。
“我们恋爱吧。”想了一会儿后我说。我看见她脸上的任何部位,然后她抓紧我的手臂。
我成功了吗?呵呵,果然是小孩子,很好骗哦。我低头看她,好可爱的一张脸,不知道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咬一口?我挑眉,改天吧,改天再咬她。我不能这么快就吃掉我的玩具,于是我忽然高兴起来,把她拥入怀中,抱紧她的感觉真好。很奇妙,很满足,很,喜欢。
我当然知道她也会饿,所以我带她去了北面的苹果园。然后我摘了一大堆苹果给她——我没想到飞地还可以用来摘苹果。她小口小口地吃着,于是我也想尝尝其他的生灵到底吃些什么东西,会不会比鲜血更可口呢?不过后来我后悔了。
我愤慨的吐出口中的苹果,将剩下的扔到一旁。妈的真难吃,我蹙眉,开始佩服人类的忍耐力。
“你们的忍耐力真让人佩服,”我看了看她,“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也能吃?”
“难吃?”她诧异地望了一眼被我丢在一旁的苹果,然后咯咯地笑:
“那还没熟呢!当然不好吃了!”她扬了扬手中的苹果:“我的就很甜呢。”
“很甜?甜是什么?”我凑近她,她轻轻地笑,下意识的又咬了一口苹果。
“很甜吗?”我凑上去措获她的唇。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什么是甜,为什么她吃下去的苹果那么甜。不过后来我都忘记她口中的苹果到底进了谁的腹中。因为到后来我就是很认真地在吻她。
她的唇很软,也很……甜。
我不情愿的离开她的唇,发现她的脸红得更甚了,我把她拥在怀中。其实我挺喜欢我的这个玩具的,很乖,很听话。不过换一个角度看我倒是也是挺爱欺负人的。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她轻声问我。
“不,”我摇头。“我曾经离开过,并成为了另一个地方的居民。不过后来我回来了,而且幸亏我回来了,否则怎么见得到你?”她柔若无骨的洁白的手握住我的手。呵呵,整整大她一圈呢。我的年龄……她有几万岁了吧!我离开这里,原来已经有那么多年了吗?我记得自己入住庄园的时候才四百多岁,到现在,已经是那么久的事了吗?
也不知道“时间”那个老头是不是赶着去投胎,总是赶着一辆大破车稀里糊涂的跑。
“你还会回去吗?”她抬头看我。“不知道啊,”我把唇贴到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不过无论我回不回去,我也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的。”她像是被我看穿了心事似的,又低下头去不说话,她还真是乖呢!
“你猜,”我抬头:“我曾经住在哪里?”她温柔地摇头。
我骄傲地笑:“我来自吸血鬼庄园。”然后我又笑了。我感觉得到,她颤抖了一下。的确,每个人听到这个名字几乎都是这个反映。吸血鬼庄园的传闻多种多样,但是经典也是流传最广泛的版本就是:吸血鬼庄园里居住着七只嗜血如命的吸血鬼恶魔,他们弑杀成性,行事凶残,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无与伦比的力量。他们盘踞在庄园中,吞食每一个入侵的生灵,同时网罗天下的怪物为其统率。一旦入住庄园,就会被赋予一种奇异的力量……
具体怎么说的我也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十分不理解的是,他们竟然形容管家“青面獠牙”,“外形如野兽……”呵呵,不知道他们要是真见到管家本人时,会不会相信管家的唯美的仪表是真的。
“你害怕?”我撇撇嘴。“你该不会也认为住在庄园里的是七只大恶魔吧?”我告诉你那可是骗人你。
她轻轻地笑:“你很介意别人那么想吗?”
我伸手抱着她,“我怕你介意……要知道住在吸血鬼庄园里的,不过是七只寂寞可怜的吸血鬼而已。”我抱着她飞起来,朝着洞**的方向飞去。
再不睡觉,我今晚该怎智能狩猎啊?
恍恍惚惚的又过半个月。我开始在狩猎时犯困了。
我也是个“生灵”!我不能白天陪玩具晚上狩猎,那我也太可怜了吧。
不过昨晚我困得要死就睡在了洞中,择一,我择了挨饿!
不过我现在很后悔昨晚选择了挨饿。因为乐乐回来时对我说由于附近没有猎物它们飞了很远——这个是废话不是关键。关键是它们飞到了南面很远的森林时吓着了一个天使一个身着背衣,紫瞳的天使,害她差点掉下,去被食人树吃掉——不过这个也不是重点,还是废话。关键是这个天使后来被然救了。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问乐乐为什么认得然,不过后来我记起曾几何时我带然来过这里,于是,我就很庆幸我没泪。可是然竟然会救一个天使?这一点让我有点不可置信。
然是那种知道你丢了东西后横眉怒眼骂你白痴笨蛋蠢货叫你去死的同时拼命想帮你找回的人,他会主动救一个人——何况是他最讨厌的天使,可是很不容易的事哦,呵呵,真想看看那几千万年都难得一见的场面,于是,我就拼命骂自己白痴笨蛋蠢货竟舍弃狩猎去睡觉,不过,后来我又干了一件蠢事——那是后话了。
又一个白天,雪柔照常牵着我的手去散步,然后我又看到了一个死不要命的旺感上稀德托的人。
他站在我面前惊奇地望着雪柔,然后激动地跑上来抱紧他,我牵着雪柔的手,冷冷地望着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我不喜欢他抱着雪柔,我想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除了我抱着雪柔,雪柔是我的,而且只是我的玩具。
你们不要说我自私,假设你在喝汤时一只死丑死丑的癞皮狗在你的汤碗里,它恶心地舌头舔了一口那汤你还喝得下去吗?能?你喝下去我管你叫爷爷(或奶奶。注:前提条件是你是个有思想有意识有自主能力没被绑架没被毒打没被迫害没疯掉的正常人。)
我在等待着雪柔将他推开,如果她推不开,我就把他剁了喂蚊子,再吃掉这个玩具。
但似乎就是从那那个时候起,我发现我已经很重视自己的玩具了,也许,是因为我寂寞的太久了吧!
后来,雪柔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开他,回头看我,但立刻惶恐的解释:“他……他是我三姐的未婚夫……”
我猜想当时我的脸一定臭得像猪肝,雪柔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惶恐地说话了,而那只死癞皮狗竟然一脸得意地望着我问我是谁,我是你爷爷!(不是亲的,我不是狗,是如假包换的高贵吸血鬼)然后,我重重地赏了他两记耳光,让他滚下山去。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带雪柔走!”他冲我喊,满脸的敌意,似乎我抢了他骨头似的。(我已一再强调在我眼中他只是一条狗)我斜睨他嘴角淌下的血。
“被打了两个耳光就流血的人凭什么跟我讲条件!狂妄的生灵!”我把雪柔护在后面——血腥的场面不适合她。
“不,晦罗!别!”雪柔拉住我,“我不会跟他走的,他只是我的姐夫,不是坏人,真的不是!”
“靠,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啊,我只不过是为了……咦?我为什么什么啊?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雪柔越着急我就越生气?”
于是,在忽然之间我就笑了,我干吗要生气?为什么要为一件玩具生气啊?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大不了两个人我一起吃了,然后两找下一个玩具好了,我转过头问她:“你要跟他走吗?”
雪柔摇摇头,那个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那抱歉喽,先生,我希望你立刻滚下山去,否则我会吸干你的血——明白?”他转过头,用目光询问着雪柔的意思。
“我不会走的,渐绪哥哥,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请你下山吧!”雪柔轻轻地说。
后来,我发现那个叫渐绪的还真不是个好东西,脸皮死厚,竟然死皮赖脸地不肯走,我当时的脑子一定是进了水或者被太阳晒断弦了,否则我怎么会答应雪柔不杀他而且让他留下?看吧,太阳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而且她还叫他渐绪哥哥,叫得那么亲热,叫他去死好了,你父母出事的时候他滚到哪里去了?
天色已晚,我站在洞内望着渐绪和雪柔站在洞外说话,乐乐率先醒来,看见了渐绪后尖声叫嚷:“出事了,怎么来了个人类?”我拼命地揪它的小耳朵,“出你个大头鬼,多了个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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