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叶之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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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天聆界继续睡觉。但是这一天他却没有睡踏实,而且受到了严重的打扰。
为首的人一个耳光便将初遇打到嘴角流血,而此时聆界依然酣睡着。其实就算不明说,大家都知道初遇为什么挨打——那个人是全市第二的女生的男友。那个女生从小学开始就和初遇竞争,但一次都没赢过。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可怜和阿初做同桌的原因——那些人经常欺负初遇,而且连她同桌一起打。
初遇蹲下来,默默的拾着被扔到地上的书本。那个人转过身望着依然熟睡的聆界,用力掀翻了桌子!
聆界冷冷的望着他,缓缓地站起来,墨绿色的发遮掩了他凛冽的目光。聆界伸出手,轻捋了一下他的发。
其实有件事情一直忘了要交待。聆界在还是国王的时候由于日夜操劳,连年征战一直疲惫不堪,身心都十分倦怠。所以他入住吸血鬼庄园后开始贪婪的睡觉。除去管家,谁也不敢在他睡觉的时候吵醒他,否则后果自负——这畅快在庄园内形成一条无形法则,而且是所有人都不敢轻易触犯的法则。
聆界站在那些人面前面目阴冷:“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人类。”那几个人开始狂妄的笑。聆界走上前去,甩手一个耳光打得其中一个人满脸是血——那是指甲的印迹,其他人不笑了。“给我上!”为首的那个人命令到。聆界冷冷的笑,他轻松的将那几个人摞倒在地,然后迳直走到那个人面前,抬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衣领。
要知道吸血鬼是力大无穷的生物,那个人被聆界单手举到半空中,惊恐的大叫!
“没有人可以打扰我睡觉!庄主都不可以何况是你一个普通人类!给我滚!”
聆界将那个人狠狠地丢到地上。那几个人相继狼狈地爬起,诚怕诚恐的逃窜而去!
聆界回头看到初遇熟视无睹的只顾拾捡散落的书本。他也默不作声的扶起桌椅,接着蹲下身帮她捡东西。同学们看到一愣一愣的,而就是在他们发愣的时候,聆界已经重新趴在桌上睡觉,而初遇也已经在翻书做题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晚上放学的时候聆界在门口碰到了初遇。“你……每天晚上都去教堂吗?”聆界记起了那天的事。可是初遇自顾自的走路,并不理会他。“喂!那你总该为白天的事感谢我吧!”聆界仍不知趣的开口。仍然沉默。“那你总该为那天在教堂撞到我的事向我道歉吧!——其实你那天的样子挺吓人的,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帮……”“我不用你管!”初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开。
在那一瞬间他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初遇的不礼貌行为让他很没面子,而是因为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好像一个人……像谁呢?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晚上的时候他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原则”。其实他很喜欢和阿初在一起的感觉,他喜欢逗她,看她生气的样子,然后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这样有种盛气凌人的讨厌。
我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聆界挑着眉想,不过他马上又释然的笑,有什么关系呢?爱就爱好了,没什么可犹豫的,不知道他如果把这种想法告诉她,会不会吓到她呢?那,她爱不爱他呢?他不知道,也无从知晓。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吗?”阿初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你好像很不听话。”“奇怪了,”聆界看着她微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会后悔的——我已经反复规劝过你了。”阿初牵动嘴角,有点无奈。“喂……”坐在她对面的聆界用手肘撑着桌子靠近她:“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十分的暧昧了吗?”“你用了一个好严重的形容词哦,先生。”阿初垂下眼帘,轻轻晃动杯中的酒。“那又如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你是我女朋友。我们自己是不是也该明确一下呢?”
聆界笑笑:“其实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那你呢?”“我?”阿初笑笑,不回答。
但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聆界笑着牵过她的手:“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我不允许!”
黎明将近的时候聆界回到了教堂。当他踏进教堂的时候他蹙了蹙眉。
巨大的十字架前,一个纤弱的身影色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锁碎记忆——不堪回首的过去。他顿了一下,然后缓步走到了身影不远处停下:“塔姗娜,一个拥有茶色长发的美丽女子。”“真是你吗?彼伊华陛下!”
“彼伊华……”聆界低声重复。“好久都没有听人这么叫我了……当年唯一敢叫我彼伊华的人是你,如今在这么多年以后,还重新让我记起这个句子的人也是你,塔姗娜。”“陛下!……塔姗娜哭着扑进聆界的怀中。“我听他们说您变成吸血鬼之后……入住吸血鬼庄园……于是我去庄园找您……可是庄主说你来了凡世……于是我就追来了……设想到是真的……”
“你去过吸血鬼庄园?”聆界蹙蹙眉。“是的,而且管家说我会在凡界的某一个教堂找到你……一定找得到!”塔姗娜仰起头:“您还好吗?彼伊华陛下……”“竟然连我在哪栖身都猜得到……”聆界笑着摇头:“管家就是管家!”

聆界扶塔姗娜坐下:“为什么找我?”“陛下,您的王国沦陷了。”塔姗娜抹去眼角的泪。聆界吃惊的抬头:“什么?”“您蜕化成吸血鬼离开后,国内一片混乱。王公大臣争权夺势,弄得国内鸡犬不宁,后来被临国丑陋的国王——您的姐夫一举攻破,将两国合并……我不想继续留在国内,就逃了出来——来找您。”塔姗娜深情的望着他。但是聆界却小心的躲开她的注视。
“可是您还是不可以爱我对吗?即使过了那么久……您依然无法爱我……”塔姗娜低下头小声抽泣。站在他面前的聆界长叹一声,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塔姗娜……你永远都是令我最心痛的妹妹……永远都是!但是你必须原谅我,我是真的无法爱你。”“我知道……”塔姗娜抱紧他:“你只能是我的哥哥……”
这时,教堂的门打开,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看见紧拥在一起的他们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转身跑开。
聆界回头,却未来得及看得见那人的样子,但是那个身影他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初遇?”
聆界走到门前,教堂外一片死寂,那个身影早已不见。聆界反手关上门。难道她每晚还会来教堂吗?“是谁?”塔姗娜迎上来。“一个朋友。”聆界答到。塔姗娜望了他一眼:“陛下,让我为您再占卜一次好吗?”“您还记得您上次占卜说我会一整天走好运结果我被坐骑摔下来躺在床上半个月的事吗?”聆界笑。“就算……满足我一个心愿,这是最后一次了。既然我已经见到了你,明白了你的心意……我想我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我会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你可以满足我吗?”
望着塔姗娜祈求似的双眼,聆界点了点头。
T伸出手,她掌心的上空便凝成一个水晶球,L伸出手掌,置于水晶球上方。
球内白茫茫的一片,L什么也看不见,但是T的眉头都越皱越深。占卜完闭,两人同时收手,水晶球已经消失。“怎么了?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L笑着问。T摇摇头:“彼伊华陛下,您的命运并不乐观。您会失去您的爱人。您的爱人如果没有爱上您出许会活下去,但是她若爱上您,近日则将不久于人世……而且卦象显示……她已经爱上您了!”
L愣了一下,继而温柔的笑:“……还好你的占卜一向不准……否则我岂不是很可怜?”T再次摇头。
她站起身走向教堂的门口:“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可是陛下您知道吗?”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通过一级占卜师的测验了。”
T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而L则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发呆。他愣了好久,继而自我安慰地笑:“希望那个让她通过测验的占卜师也是冒牌货。”
翌日晚上他来到“原则”的时候,阿初正一杯一杯的猛灌自酒。酒保无奈的呆在一旁,见到L进来像见了救星一样地挥手叫他过来。L紧蹙眉走到阿初身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阿初嫌恶的甩开他,只是一味的喝酒。L将她面前的酒全部移开:“别喝了!”“你干什么?”阿初对他怒目相向。“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不要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没什么好说的!”阿初一把夺过他挡在一边的酒。L再一次将她手中的酒夺下:“你到底怎么了?”
“关你什么!”阿初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却被L一把拉住。“你放手!”阿初想要挣脱他。“喂!你是我女朋友!你有事我怎么可以不管!”L也生气了!但是他心中更多的是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女朋友?”阿初斜睨他。“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女朋友,那你到底有多少女朋友?”“你在说什么?”L不明白:“当然只有你一个了!”“那为什么你背着我抱别的女人!”“啊?”L一头雾水:“我……什么……喂!”见阿初又要走,L急忙拉紧她。
“我真的没有啊!”他只好拼命的辩解。“我已经亲眼看见!你还想说什么?”“你亲眼看见?”L更奇怪了。甚至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听起来……她好像在吃醋,这倒让他心里一甜。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放开!”阿初大喊道。“喂!小姐!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L苦笑着。“我不要你管!”阿初大吼一声!L一愣,不知觉的手一松,那瞬间阿初抽出手跑了出去。等L回过神来,阿初的身影早已不再了。
他蹙着眉头颓废的坐在一旁。刚才一个念头划过了他的脑海,所以他才会松手。L猛地抬头!
难道是这样?怎么会呢?他的脑海中又回想起阿初的话。“我已经亲眼看见了!”“我不要你管!”……黯淡的人影,熟悉的话语,都让他想起了很多……他的脑头浮现出一个很怪的念头。“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他低吼。
“恐怕,”他自言自语:“我得向我亲爱的同桌寻求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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