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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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出现……
日已偏西,义父收功,准备晚饭去了,我则饶有兴致,继续练功。
从此一连数日,我只练习任督二脉两路,由早至晚,不觉疲惫。
大约练了五六天,才觉两个**路,练习已熟。
义父又传我余下六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此后我便每日练功,早则日出,夜则幕落,练了近两个月,加之义父的遵遵善诱,我的内功不断提升。
嗯,挺像网游中的练级的,“只要功夫真,光棍不单身”,死缠乱打,不怕她不上道——好像又说错了,这是泡妞功夫!汗!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实我是想说,想当初我玩游戏的时候,都是看游戏中人高来高去,出手便是杀招,帅极了。那时候的练级,苦则苦些,只不过多磨些日子,让外挂帮忙,不费自己什么精力罢了。如今可是真枪实弹,自己的身体在练,看来外挂也不好使了!
两个月后,我将所有的**路,都已练习娴熟。每次运功,但觉通体微热,神志清爽,有如醍醐灌顶,七窍俱开,原未曾想,练功竟是如此舒服。难怪常见小说中人每每得一密籍,必废寝以读,尽其所能,修练其上所载之功,原来练功有着这许多说不出的好处啊。
不知不觉,又是汗透全身。
褒姒的身体真乃世间尤物,虽是落汗如雨,却全无臭气,每每还隐约散发出一种女子特有的香味,嗅之则会教人意乱情迷,欲罢不能,怪不得能把幽王迷得死去活来。
别看我说的邪乎,其实褒姒的,远比我说的还要夸张,不信你来试试?……呃,你还是不要来了,在褒姒身体里生活的痛苦,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沐浴之后,又是一次美好的睡眠。
次日,不待我开口,义父便道:“姒儿,你的内功修练已经可以了,我再教你一路轻功吧!”
我自然是欢喜答应。
义父笑道:“半个月前,我就见你练功时头上隐隐散发紫气,想来你已颇有小成,到今日,你学这套轻功应该是非常简单了。”义父顿了顿,遂将轻功口决传授与我。
原来,轻功密决只不过是一层窗纸——只要将气快速从阳跷与阴跷脉路运行数次,身体即可腾空。
说来容易做来难,轻功非常耗体力,并非武侠小说中高来高去的那么简单,腾空时,更需不断将气沿阳跷与阴跷脉运行,否则就会掉落地面。
我练了几个时辰,方能离地数厘米,却也只能维持不到一分钟,便已大汗淋漓,喘气连连。
又是数日,进展不佳,离地一米,便再也高不得,维持不过三五分钟——看来内功好练,轻功难成啊!
“义父,为什么我轻功这么差啊?”夜里入睡之前,我不解地问义父道。
义父“哈哈”一笑,道:“哎~这已经相当不错了,才练数日,便能腾空一米,对于刚入门的人来说,非常了不起。义父还为你高兴着呢!我初练时,一个月才能达到你这种高度呢!”
“义父一定是骗我,哄我高兴的,我才不信呢!”我口里这么说,心里却高兴得紧。看来绝世武功,有门!
又是一日午时,我练过早功,便至小河旁梳洗——这条离洞不远的小河已成了我的天然浴池,河旁草木丛生,花香遍地,鸟儿啼鸣,虫儿飞逐,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我每日都情不自禁来到这里,赤体戏水,玩到尽欢而终。
我正玩着,忽听见岸边草丛中似有人声——内功越精湛,耳力越强,这已是个不争的事实——我举目望去,却未见人形,心下不觉惴惴,不敢久滞,匆忙穿好衣裙,回至洞内。
义父晚归,我将白日之事告诉他,他只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我们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山顶,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来——看样子是我多心了。
次日,我再次来到河旁,先扒上小树,将四周巡视一遍,并无人影,才敢解衣戏水。
我小时候便对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进入水中,我就开心,不管在水中做什么,我都高兴。所以原来我就喜欢游泳,加之几个月来对褒姒身体的自恋,我已离不开这条小河了。
写到这里,我的生活已至幸福的巅峰了——每日不用劳作,便能衣食无忧;不必远行,便能入水嬉戏;不去泡妞,便能与美女相伴——这就是神仙的日子啊!传回古代,还是赚到了呵。不过就是这男变女,让我一辈子都放不下!
泰极否来:就在我戏水之时,耳畔间忽然响起“嗖”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向我飞来,不待我有任何动作,后颈已被刺中。我用手一抓,原来是一根铁制小刺,中空,内有液体流出。我心下骇然。常见小说中毒刺,一旦刺入人体,后果不堪设想。
我正想着,后背顿觉一阵麻木,随即便四肢俱麻,一跤跌倒。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刹那,一个人影走在我的面前,已不能见其面,只能见其脚,这一定不是义父的脚。
“完了……”我心想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眼,却是一间黑屋,只有几道月光,从墙缝中透下。
“义父!”我叫道,发出来的却是“呜呜”的声音。才发觉,自己是侧卧在地,双手被人反绑身后,双足亦是绑在一处,口中塞入破布,既不能动,又不能喊。更让我抓狂的是,全身竟一丝无挂——这古代全无王法,奶奶地,想抓谁就抓谁,怎么就我这么倒霉,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就被绑架了。被做肉叉烧包我也就认了,但万一遇上个流氓,我可是八辈子倒霉了,想起来都要吐。
隔壁似有两个人声,听上去更像是一男一女在吵架。不一会儿,有人走进我的屋中,将一张布单,盖在我的身上。抬眼望去,是一个中年女人,模样俊秀,双目有神,嘴角边没有一丝笑容。却有一点遗憾,她的左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刀疤女道:“小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晕,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害怕!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我惊惶地问道,却发现自己因被塞住了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刀疤女解下我口中的布,我又问了一遍。
“你无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无需知道我们是谁!你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刀疤女冷冷地道。
切,不就比我在古代多待几十年吗?还跟我卖关子,你们这破西周时期的事,有哪个我不知道的!等我练成绝世武功,杀死你们这帮混蛋!
只听刀疤女又道:“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儿,一切就都明白了。睡个好觉吧!”
“一个地方”?什么地方?绣楼?把我卖给老鸨了?我心里还真有些害怕。
“不会把我卖了吧?”我追问道。
刀疤女出奇不意地掏出一把短刀,压在我的脖子上,寒气透骨,阴森森地道:“我说过,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再多说一句话,就是一刀!听懂了吗?乖乖睡着!”
我哪见过这个,这真是刀架脖子上,不得不低头了。再不顺着她,我这小命就没了。
我忙点了点头,不敢出声。
刀疤女一见我惊骇的样子,似乎有了些怜悯之心,轻抚我的额头道:“小姑娘,不用怕,有什么事尽管喊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到明天,我就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给我做好吃的?人肉包子……
我又点了点头。刀疤女满意的走开了,刚至门口,突然回身说道:“如果那个死鬼过来要占你的便宜,你就喊我,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她边说边咬牙,目光中闪着凶狠,看得我毛骨悚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刀疤女回至隔壁,并无声响,看来两人不吵了。

阴森的月光透过窗栏一丝丝的飘落在地上,寒气透骨。
我现在脑中只想着一人,便是义父。几个月来与义父的相处,已习惯于的他关怀和爱护。现在突然离开了,还真有些不适应,舍不得。这无异于与亲人的分别,好似心口被人挖了一刀,伤痛无比——别误会,咱可不是什么,这完全是父子之情啊!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我仍无睡意。突然,一个男人蹑手蹑脚地打开屋门,走了进来。衬着月光,我见到他的脸上,横肉叠起,正笑吟吟地看着我,向我靠近——直觉告诉我,这是男人想占女人便宜时的表现。
多亏刀疤女帮我解开了塞口的布,否则后果比不堪设想还要不堪!
“阿姨快来救我!”我用足了平生的力气,大喊了出来。也许我练了两个月的内功,气力已非往昔可比,这么一喊,竟震得男人全身一颤——或许他更怕被刀疤女知道吧。我正要再喊,男人疾步扑了上来,按住了我的嘴。
这可是比遇虎还可怕的事情:遇虎是要命,遇这色狼不但要我命,连做人的希望都没了……
又是千钧一发之际,刀疤女闻声赶来,轻飘飘的落在男人身后,在男人身上点了几下,男人便动弹不得。刀疤女随手倒提起男人,走出屋外——这女人内功一定不错,看来是武林高手。只听“扑通”一声,男人似乎被扔在地。刀疤女骂道:“你个死鬼,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今天晚上你就在外面睡吧!”
这刀疤女还是不是女人了,“断子绝孙”,这事也做得出来?不过那男人活该倒霉,欺负到我头上,这仇我日后一定要报!
次日一早,我便被刀疤女唤醒,没等我睁眼,口中就被塞入一些食物。细细咀嚼,竟是肉干。
“吃吧!吃过了好上路!”刀疤女看着我道。
这肉干虽是味道不错,但此时毕竟身为人囚,吃起来总觉得难以下咽。
“你这肉干里没下药吧?”我将最后两块肉干吞下,边用舌头整理口腔中的碎肉末边问道。
“下了!”刀疤女阴森地说道,“是毒药!”
“啊?……”我差点没吐出来。刀疤女你也太狠了,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何害我。
刀疤女似乎从我眼中看出了我的潜台词,又冷冷地说道:“小丫头片子,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想害你也不必等到现在!吃饱了吗?”
细细一想,也是,她要想杀我,早就一刀杀了,何必等现在才下毒药杀我呢,真是笨呐。
我点了点头。
刀疤女向屋外喊道:“杀千刀的,还装什么睡,快进来帮我把这小丫头装袋子里!”
男人从外面进来,一脸的委屈相说道:“妍儿,你急什么,我这不刚冲开**道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点**法委实是天下第一啊!”——没看出来,这么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居然怕老婆到如此地步。
“少奉承我!快帮忙!”刀疤女命令道。
“放开我!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大喊道,却又被布堵住了口。
男人一脸色的看着我的身体,让我觉得十分难受。我活了这么些年,哪受过这个罪!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乖乖呆在现代,不搞这些穿越的花花世界了!
可目前,我却是被他们装入一只麻袋,活活绑架了。男人趁此机会,也不忘在我的身体上揩几下油,却也不敢大动,刀疤女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一路颠簸,感觉自己是飘在空中,耳畔间不时地有风呼呼穿过——这对强盗夫妻确是一对轻功高手,提上我这么个大活人,也能步履如飞,丝毫不见缓手。
走没多远,前方似有人声。
“小心,吕府的几个打手来了!”男人提醒道。
“我自己有眼睛,不用你说!”刀疤女冷冷回道。
“你在一旁看着这小丫头,我上去和他们招呼!”男人说罢便飞身向前去了。
刀疤女并没有离得很远,又向前奔了几步,才停下将我放在地上。
“敢问二位可是鬼偷赵谦和妙手姬妍啊?”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小弟我在此恭候多时了。”听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你眼力不错,却站错了地方!”赵谦大声道,“以我夫妻二人的名头,你还敢拦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赵兄此言差矣!”男子似乎是读书人,口中的词藻都是文绉绉的,“小弟此番前来,非为他事,乃专为二位哥嫂。”
“哼哼,‘笑面书生’吕增的名头,你大哥我还是知道的。你吕增从来就是口蜜腹剑,信你的话就要倒大霉了!”赵谦没好气地说道。
“赵大哥果然是老江湖了,居然连在下区区一个无名之辈也认识,真令人刮目相看!小弟佩服佩服!”吕增话锋一转,讥讽道,“赵大哥真不愧是鬼偷,每每做出的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今日偷鸡,明日**,真是偷遍天下无敌手啊!”
我在袋中暗笑,好啊,这半路程咬金来的真是时候。你们尽管互相挖苦,一会儿动起手来死两个才好!
以赵谦的外貌来看,他并不是那种能耐得住性子的人,被吕增这么一激,非得上去火拼不可。
可是实际却相反,赵谦“哈哈”一笑,道:“你笑面书生的话,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大哥我‘鬼偷’的名号,岂是你等小辈能了解其含义的!——说吧,今天是让我们过还是不让我们过!”
“哎~大哥这是哪里话!小弟我并无拦阻大哥的意思。脚长在大哥您的身上,您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只不过,您那个袋子得给我们留下。您抬着一定是很重,我们帮您抬回去吧。”
“哼!想要这袋子,你们几个人尽可以一齐上来抢。看看我这‘鬼偷’是真鬼还是假鬼!”
突然,一个女子喝了声“看招”,之后是宝剑出鞘之声,紧接着便是“嗖嗖”的舞剑之音——看来是打起来了。
我虽未亲见,也能想像出他们打得异常激烈。那女子剑风凌厉,出招奇快,剑声不绝于耳。赵谦似乎是赤手空拳,没听见他如何出拳,但我明显觉得有一种真气波,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传到了几米之外的我的身上。我自认为练了两个月,内功也算不错了,但比起赵谦的真气,可是差得远了。他的真气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急感,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几十回合后,渐感那女子出招变缓,功势减了不少。
“残月莫急,我等前来相助!”一人叫道,之后便听见几个人舞着兵器,加入了战局。
“好啊,都来吧,大爷我今天要大开杀戒了!”赵谦大叫道,他传来的真气波猛然增大了几倍。
他们那边打得火热,这边姬妍却只驻足观看,并不见她上去帮丈夫。
这个女人真是冷血!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我不禁想着。
“嫂子倒是闲得紧啊!”吕增不知何时走到这边来,笑道,“久仰嫂子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美如天仙,冷若冰雪,真是千年少有的女子啊!”
姬妍仍是冷冷回道:“谢谢夸奖了!看来,你吕增是定要与我夫妻二人为难了?”一般女人听到这种话,不笑也会高兴,可姬妍这个女人果真是半点人情都没有,在她字典里,似乎没有“笑”这个字。
“嫂子这是哪里话!我吕增怎敢与您二位为难。只不过受人之托,这袋中之物,小弟我不得不拿罢了。”
袋中之物?听上去我怎么成了商品、货物,让你们随便买来买去的?本来对这吕增有点好感,可听他这种语气,那一点点的好感瞬间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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