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国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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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少年这次血河之行,虽然历经磨难,但最后的结果还算是“功德圆满”。当晚,几个人就像东方义与老将军初来白骨岭一样,在半山腰那个石洞中燃起了篝火,共叙离别之情。东方义跟说故事一样向龙女和东方老将军讲述了自己梦游鼠国,结识鹰王、阿木还有喜娃公主以及雪山拜师等等一系列奇遇,当然也包括霞儿和阿木两个小家伙的身世。
第二天,东方义便带着霞儿和阿木匆匆离开血河重新踏上了寻祖之路。临别之时,众人自然又少不了一番不尽的离情别意,尤其是东方义与白龙公主这两个几经患难的异类同心的生死兄妹。
“龙女姐姐,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看着师兄和白龙公主那难舍难分的样子,霞儿提议说,“咱们一块去帮我师兄完成归国大计,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块儿,也省得大家没完没了的思啊念的。”
一句话把白龙公主说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霞妹,我也真想跟你们一起去,可我有王命在身,没有旨意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白龙公主告诉莫尔斯,他们离开血河后,她就住到这山洞之中,日夜守护天河神珠,等候他们的成功归来……
阿木说:“这样我看这白骨岭就应该改个名字,叫‘白龙岭’。”
莫尔斯一听甚是高兴,当即用伏龙剑把“白龙岭”,这三个字刻在了山顶。
为了免去路途之上的跋涉之苦,帮助二王子尽快完成他心中的梦,“金翅”决定回鹰谷做一番安顿,然后驮着孩子们一同上路。
东方义一听忙说:“大家伙,你的好意我们领了。但路途遥远,且前途未卜,就不连累鹰王跟我们一起受苦了。”
“小恩公说哪里话……你们暂且先行,不消几日,我就能赶上你们。”
二王子一行离开了血河后,东方玉成老将军不顾白龙公主的劝说,执意要返回飞来国。他要把二王子成功闯出国门的这一特大喜迅尽快告知国王、王后以及飞来国的臣民;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英雄王子还活着!此外,老将军也担心国王多病的身体,他说这个好消息或可稍稍缓解国王对爱子无尽的牵挂与思念……
大概已经是冬天了吧,清晨,整个汉臣城落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由于没有银两,回来的路上东方老将军只有靠采摘野果和沿路乞讨维持生命,有时找不到住的地方,晚上就只好在山洞或人家的屋檐下过夜……也不知到底走了多少日子,等到老人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汉臣城时,已经是须发蓬乱,衣衫褴褛;再加上穿的依旧是走的时候的单薄衣裳,大清早走在这铺满雪花的街道上,冻得老人瑟瑟发抖,看上去跟个乞丐没什么两样。
为了尽快把二王子的消息报告给老国王,老将军进了城便一路直奔王宫。哪知道王宫侍卫真的把他当成了个老乞丐,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宫。老人家说自己就是奉旨去追赶二王子的东方玉成老将军,没想到这样一来侍卫们非但不让他进,反而骂他是疯子、骗子,差点儿没把他抓起来送大牢里去。后来一个好心人告诉他,他的话之所以没人相信,是因为汉臣城里谁都知道,东方老将军和二王子已经在寻祖路上为国捐躯了;而且在英雄阁墓园内还为他们建了衣冠塚。老将军闻听赶到英雄阁一看,果然那墓园里多了两块墓碑,一个是他的,一个是二王子东方义的。
活人就给建坟立碑,这太晦气了!老将军一怒之下推倒了墓碑,随即被守阁的军兵给抓了起来。
亵渎寻祖英雄,这在飞来国可是不轻的罪过,是要杀头的!就在军兵把老将军往牢里押送时,迎面正好碰上国王的车辇和仪仗队伍。老将军一见心中高兴,趁押解人不注意,突然一下子冲到路中央跪倒拦驾。
“启禀国王陛下,老臣东方玉成追赶二王子归来,特来缴令!”
护卫车辇的武士们一见有人拦驾,当时一拥而上将老将军按倒在地上。老人家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呼喊:“陛下——!老臣东方玉成有要事禀报!陛下!二王子他还活着……”
紧随国王的车辇之后还有一辆车,老将军东方玉成这几声喊,当时吓坏了车上一人,他正是飞来国大国师梅阁老。梅阁老下车来到近前一看,尽管老将军跟以前判若两人,但他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东方玉成!
原来这个老家伙还没死,而且他居然说东方义那个小畜生也还活着……我的天,难道……老东西口称有要事禀报国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那一夜梅阁老从血河行刺二王子回来后,为了缴功买好儿,冲淡因“天择”给王后带来的坏心情,一进城,他便迫不及待地跑到王后那儿,告诉她:二王子已经被他干掉了。
其实,王后此刻的心情根本用不着他来“添彩儿”,自打听说东方义那小东西偷着自己跑出去寻祖以后,王后的心情就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择”。不过,说实话,王后也承认东方义是个相当不错的孩子——要不是这小东西的存在直接威胁到大王子的前途,谁会这么没人性啊!
唉……人哪,有的时候真是没办法。要说良心、良知谁都有,最祸害人的就是**这个东西,只要有它一掺和,稍不留神,那本来的良心、良知就有可能失真、失重、甚至失节……在听到二王子已经彻底“消失”的消息以后,王后私下里就曾觉得自己这个作母后的,如此对待那么一个可怜的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不过她很快便又为自己找到了开脱的理由: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不该生在这个王宫里,不该成为我儿子的竞争对手!作为母亲,我没有做错什么,况且,我们母子已经为国家的寻祖大业做出过了重大的牺牲!
几天以后,陆续有人从血河逃了回来,其中大都是在追赶二王子时中途掉了队的兵士。这些人是第二天才赶到了白骨岭附近的。不少人都远远地目睹了二王子血战独角青龙那吓人的一幕,目睹了小英雄浴火白骨岭的悲壮!至此,飞来国人确信,二王子和东方老将军已经在寻祖路上为国捐躯了。不久,老国王命人在英雄阁墓园中为他们这老少两位英雄建造了衣冠塚。
后来,梅阁老在红毛国对二王子再次下手,但由于公主从中捣乱,到底得没得手他心里也没什么底——因为那日在忏悔楼的灰烬中没找到任何东方义已死的证据,而缴获的小东西的盔甲和剑的不翼而飞以及被打昏的铁甲将军,都说明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虽然梅阁老也想到过公主可能会铤而走险去帮东方义那小子,可这家伙直到现在还在纳闷儿:他的魔法告诉他,在忏悔楼倒塌的那最后一刻,里边的确还有人。如果东方义真的跑了的话,那个人又是谁呢?
为了尽快让生米做成熟饭,从红毛国回来后,梅阁老便极力怂恿众大臣集体上奏,恳请国王将王位禅让与大王子东方仁。老国王本来就病体缠身,而失子之痛更使其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王后在枕边的喋喋不休,于是,老国王终于决定让大王子随他临朝听政,并准备一个月以后,将王位传给东方仁。而这个禅位的日子恰恰就是明天,今天梅阁老是陪着大王子东方仁——这位未来的国王前去英雄阁拜祭祖先的。
说实在的,这东方老将军也真是够捣乱的,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候出现,而且还说出那样的话来!本来梅阁老对忏悔楼的“结局”就有些底气不足,如今一听说东方义还活着,而且又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说他能不紧张吗!
此刻大国师心中暗想:为了保险起见,不管这个老家伙的话是真是假,眼下都不能让他这么到处胡说八道!于是,梅阁老赶忙令武士将老将军拖到路边,从老人家身上扯下布条塞住了他的嘴。押送东方玉成的兵士向梅阁禀报,说这个老叫花子很可能是个疯子,他在英雄阁墓园内把墓碑都给推倒了……
“前边怎么回事?”一见队伍停了下来,东方仁跳下车辇问。
东方老将军一见从辇内走出来的是大王子东方仁,当时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难道老国王他……
一见东方义下了车辇,一名侍从赶忙上前禀报:“启禀殿下,刚才有一老叫花子拦阻车辇。”东方仁瞅了一眼被押在路边那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东方玉成,刚想过去问个究竟,这时就听辇内传出王后的问话:“王儿,外面何事?”东方仁答道:“启禀母后,有一老者拦住了车辇。待孩儿上前问个明白。”梅阁老一见慌忙阻拦:“殿下且慢!”接着,他转而向辇内道:“启禀王后,臣见此人言语颠狂,不似正常之人。王子殿下万万不可接近这类人,以免有什么意外。依臣之见,还是先将他押入大牢,待事后再慢慢审问,也免得耽搁了祭祖的时辰,招来祸端。”王后听罢对东方义说:“王儿,祭祖事大,不可耽搁,速将拦驾之人押入牢中!”东方仁不敢违背母后的旨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兵士们把老人押走了。
以往,像这样新王登位前的祭祖仪式是相当隆重的。可是今天,一来是由于老王身体有病不能参加,二来也可能是因为东方老将军这一闹腾,搅了大家的兴致,所以,仪式只是草草走了走过场,君臣们便匆匆忙忙打道回宫了。
梅阁老陪着王后和大王子将祭祖之事回复了老国王后,便匆忙出得宫来直奔城中大牢而去。

东方玉成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尤其是刚才的那句“二王子还活着!”让梅阁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得亏老国王今天没来,不然的话,让这老家伙在国王面前这么一胡说八道,那他和王后的计划就可能全部泡汤!所以他得赶紧到牢里弄清东方玉成的底细,假如这老家伙真的对他们的计划有什么不利的话,也好尽早琢磨应付的办法。
自从一被人押进大牢,东方老将军这心里就有点儿发“毛”。本来他对这个专门儿善于歪门邪道的大国师就有些看不上眼,再加上梅阁老跟王后为了“挤兑”东方义母子,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没少在一起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与梅阁老一直是水火不容。老人家甚至一直都在怀疑,白骨岭上飞向二王子的那只暗器,是不是跟梅阁老有关系!老将军断定:梅阁老肯定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而自己的出现仿佛对他构成了某种威胁,刚才在路上,这家伙明显是在阻止他与大王子的接触,因此,梅阁老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对梅阁老这个人十分了解,他不会容忍任何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形成干扰,而要消除这种干扰他是会不择手段的,更何况眼下自己还被关在大牢里。
老将军的担心没过多久便得到了证明——梅阁老一脸杀气的出现在了老将军面前。
“老将军,刚才你在路上说,二王子他还活着?”梅阁老喝退了牢中的看守后问。
“当然活着。”
“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你放心,国师大人,二王子此刻正在寻祖路上日夜兼程,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哼,回来……”梅阁老冷笑道:“恐怕是鬼魂吧?”
“我知道国师大人巴不得二王子和老夫都成为鬼魂,只可惜过且过我们让您失望了。”
“老家伙,我没功夫跟你磨牙。”梅阁老说着,将二指竖于额前做起法来,顷刻间,就见老将军忽然变得面容呆滞,二目无神,仿佛换了一个人。
“东方义真的活着吗?”梅阁老问。
“活着。”
“他现在在哪儿?”
“去中原大国的路上。”
“他怎么知道去中原的路?”
“有神人指点。”
……
梅阁老很快从老将军的嘴里了解到了东方义如何从红毛国脱逃,以及前后发生在二王子身上的所有事情。梅阁老听着听着,额头忍不住沁出了冷汗:都怪自己太低估这小东西了,以至浪费了许多的机会;而东方义这个小畜生却是越折腾翅膀越硬、越难对付了。
当下梅阁老决定立即动身去追赶东方义,一定要在那个什么鹰王跟他汇合之前赶上并干掉这小子,否则,有了那个带翅膀的家伙帮忙,再想追上他们可就难了……不过在走之前,必须得先封住眼前这个老家伙的嘴。
梅阁老拿定主意正要对东方老将军动手,猛然间就听外面狱卒一声高喊:“王子殿下驾到!”梅阁老听了当时一惊:这小子来这儿干什么……不行,不能让这个“一根儿筋”的大王子见到这个老家伙!于是他赶忙收手,疾步迎出门去。
大王子为什么也这么快来光顾大牢呢?
原来,刚才在祭祖路上,东方仁在里边就已经听出那拦驾者有点儿像东方玉成。老将军曾经是他和东方义的武术教师,所以他对老人家的声音十分熟悉。特别是当他听到老将军说东方义还活着时,激动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只可惜当时有大国师和母后的阻拦,没能跟老将军当面问个究竟。他怕梅阁老会在老将军身上做什么手脚,所以回宫之后换下朝服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大牢而来。
“咦?国师为何在此?”东方仁一见国师从牢里出来,惊异地问。
“殿下,刚才在路上,我见那人实在有些可疑,所以来牢中查问查问。”
“结果如何?”
“军兵们说的不错,这人真是个疯子;说的全是疯话,没一句着边儿的。”
“我进去看看。”东方仁说着就往牢里走。梅阁老一见堵在门口儿说什么也不让大王子进。哪知道国师越是拦着,大王子就越是觉得这里有什么“猫儿腻”,非要闯进大牢里去弄个明白不可。正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王后驾到!”东方仁一听母后来了,不敢再造次,而旁边的梅阁老则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王儿,所为何事如此失仪啊?”
“孩儿……孩儿想亲自去问一问那个自称是东方玉成的人……”
“不必去了,此人乃是一疯颠之人,并非东方将军,我儿回宫去吧。”
“母后未曾见到此人,怎么知道……”
“回宫。”
“是。”
“怎么样?”赶走了东方仁,王后迫不及待地问国师——别看王后当时并未见到老将军,但她似乎预感到这个拦挡车辇的神秘人物的出现绝非偶然,所以也急匆匆赶到大牢来了。
梅阁老道:“禀告王后,的确是那个老家伙。”
“那小崽子呢?”
“可能还活着。”
王后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一眼国师:“老家伙知道多少?”
“什么都知道。”
“干掉他!”
“王后不可,”梅阁老道,“刚才大王子匆匆离去,十有**是进宫禀报陛下去了。我们若现在除掉这老家伙,肯定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那当如何?”
“王后可速派心腹抢先入宫拖住大王子,不让他面见陛下。我随王后即刻入宫,想办法以言语稳住大王子和陛下,只要拖过了今天,我就有办法让那老家伙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不出国师所料,大王子东方仁果然进宫去见老国王去了。他料定今天这事母后和大国师肯定有什么“猫儿腻”瞒着他,而且说不定也瞒着父王。必须得让父王立即传旨宣老将军入宫问个明白!
从大牢回来,东方仁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儿,没想到来到父王寝宫外居然又被两个宫人给挡在了门外:“殿下,王后有旨,陛下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东方仁一听这个气呀:国师拦我,母后拦我,就连个小小的太监也敢拦我!
“滚开!”东方仁拔出剑来吼道,“有再敢阻拦本殿下者,立斩!”
东方仁总算是抢先一步见到了国王。老国王听了大王子的禀报,当时精神为之一振,刚要传旨宣老将军进宫,这时就见王后和国师也随后匆匆而入。
国王问:“国师,方才仁儿说东方将军回来了,还说义儿尚在人世,可有此事?”
国师道:“陛下,刚才臣已经亲自审问过了。那自称是东方老将军的人实际上是个疯乞丐,说的都是些疯话,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陛下,您要好生休息,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陛下的心情。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陛下一定要养好精神,要让您的臣民们看到,他们的国王依旧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梅阁老说到这儿,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用手一拉东方仁低声道:“殿下,你这是怎么啦?你知道陛下的病就是因为思念二王子,你还拿这些没影儿的事来烦他。我告诉你,你要是总这么懵懵懂懂、见风就是雨的,早晚有一天你得要了你父王的命!”
大王子让梅阁老这么一说,一下子心里也没了主意,竟然身不由己地随着国师朝门外走去。王后一见不禁心中暗喜。
就在东方仁即将跨出门去的那一刻,身后的老国王不无怜爱地叹息一声道:“唉,我儿皆因手足情深,不能忘怀,所以才会有这视听幻觉,为父不怪……”哪知道大王子听到父王这番话,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忽然甩开梅阁老返回身来道:“不,父王,孩儿真的没有看错,那人就是东方老将军……”
王后一见东方仁去而复返,厉声斥责道:“王儿,你父王病体未愈,休要再胡言乱语,惹他心烦。还不快快退下!”
大王子遭到母后的斥责,犹豫了片刻后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在老国王面前:“父王,孩儿曾与东方老将军朝夕相处,我敢用脑袋担保,那牢中之人肯定是老将军。父王不信可召他入宫一看便知!”
这大概是大王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没听母后的话。当时把王后气得简直快要发疯了!
梅阁老一看要坏事儿,赶忙对国王道:“陛下,我看大王子今天好像是中了什么妖邪,待为臣为殿下做法……”
王后一听也赶忙帮腔:“对,对,我儿一定是中了什么妖邪。既然如此还不快快下去给殿下作法驱邪?!”
东方仁一听赶忙为自己辩解,于是,梅阁老趁机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大王子身上。接着,他和王后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地编造出许多离奇现像,来证明大王子的确是中了妖邪,企图以此让老国王和大王子淡化、以至忘记东方玉成这件事。
梅阁老这个移花接木的方法果然奏效,说到最后,他们居然把东方仁给弄得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什么妖邪。
老国王却对王后和梅阁老在自己面前的一唱一和显得有些反感,同时,这也让他想起了两人在“天择”那件事上的不光彩表现。
王后和梅阁老的精彩表演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这时就见老国王突然不耐烦地摆手制止道:“好啦,你们都不要说了!传本王旨,宣那拦辇之人进宫!”
王后和梅阁老一听当时就傻了。
“陛下……”
“陛下……”
两个人还想极力阻止老国王召见东方老将军。然而就在此时,忽见一个宫人急急奔入禀报:“启禀陛下、王后,刚才狱卒来报,说牢中那个拦挡陛下车仗的老叫花子忽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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