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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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李翰江这个老家伙可说是春潮荡漾,如醉如痴。不过老东西毕竟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体力已有些跟不上了。
上朝的时间到了,李翰江迷迷糊糊地梳洗完毕,换上了朝服上了轿子。出了府门没走几步,老家伙又忽忽悠悠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了无修的妻子,那个跟他有过一夜春情,且令他终生难忘的美丽飒爽的江湖女侠;他梦见了**奔放的扶桑歌妓,那令人耳目一新的异国情调总是给他留下无穷的回味……
“相爷!相爷……”
随从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位“花相”从他那醉人的“一帘幽梦”中拉了回来。
“相爷,轿子已经到了皇宫正门,我们是宫外下轿还是直接入宫?”
这满朝文武,只有李翰江一人可以走正门入宫,而且皇上还特许他可以把轿子直接抬入宫中下轿;其他官员上朝则只能在宫外下轿,步行从侧门进入朝房。所以,一般情况下皇宫的正门是见不着官员出入的。为了炫耀其身份的与众不同,李翰江每每上朝时必走正门,乘轿而入。
也许是该着出问题,也许还是“机缘巧合”,李翰江今天就偏偏希里糊涂的在宫外下了轿,而且老家伙的“盹儿”大概还没完全醒过来,看上去步履有些蹒跚。
李翰江进了皇宫正门没走几步,冷不丁的发现从龙一身宫人打扮,守在宫门内侧!老家伙当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不是充军发配了吗?怎么会突然在宫中出现,而且还是一身太监的打扮?
从龙一见李翰江摇摇晃晃地从正门走了进来,当时也是一愣。
李翰江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这宫人打扮的人的确就是扶简修的亲信、那个御封的四品神捕。
“嘟!大胆从龙,你怎么会在宫中?”李翰江厉声喝问。
从龙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既然奸贼已来到了面前,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先拿住老家伙再说!于是,他大吼一声“从龙在此奉旨擒贼!”话到手到,一个猛虎扑食直取李翰江。那李翰江原本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面对的是从龙这样的武功高手。老家伙把眼一闭,心说:完了!哪知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旁边一人高喊:“相爷快走!”随着话音,只见一条黑影如闪电一般直朝从龙扑了过去。从龙一见知道来者不善,赶忙撇开李翰江挥掌相迎。二人双掌相对,那人当时被击出了宫门,从龙也被震得“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李翰江一见趁机连滚带爬地奔出了宫门。候在宫外的随从们一见相爷出了事,当即亮兵刃便和追出宫门的从龙交上了手。缓过神来的李翰江急忙令人把刚才救自己的那人扶起来一看,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小覃公公。
“喂,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李翰江抱着小覃公公问。
看来小覃公公伤得不轻,他喘息着说:“相爷,无修和‘小耗子’都没有死,皇上……皇上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他们……准备……在今日上朝之时……擒拿相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李翰江使劲摇晃着眼看快要不行了的小覃公公吼道。
小覃公公苦笑道:“相爷……昨夜小人曾冒死出宫去报信儿……可相府门人说……相爷谁都不见……”
唉呀!李翰江懊悔地以手加额:都是老夫贪恋女色,误了大事!
此刻,众多皇宫侍卫闻迅纷纷赶到了皇宫正门。可是到此一看交手双方都傻了眼:只见一边宫里一边宫外;一边是宫人打扮的刑部捕快,一边是相爷府中的随从、打手。不知道到底该帮谁,打谁。
李翰江一见高喊:“刑部叛逆占据皇宫,挟持皇上意欲谋反,快把皇宫包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个叛贼!”
从龙则冲侍卫们叫道:“从某乃奉旨擒拿奸相李翰江,尔等休要作佞臣帮凶,自取其祸!”
然而,这些宫廷侍卫的大小头目多半已在李翰江的控制之下,侍卫们很快便加入了相府的阵营。从龙等寡不敌众,赶忙关闭宫门退守宫中。李翰江随即调来大批御林军,强弓火弩里三层外三层把个皇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要老家伙一声令下,整个皇宫顷刻便可能城毁人亡,玉石俱焚!
怎么回事?从龙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这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还要打从龙他们回京的路上说起。原来,事情的一开始就让李翰江这个老家伙给言中了,从龙他们还真的是用了“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之计。
那日莫尔斯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告诉了从龙以后,两个人当即不谋而合。是夜,从龙、铁英联络附近的江湖朋友扮成歹人夜袭客栈,并趁乱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丢入客房,换走了无修和那位神秘少年。随后,霞儿连夜赶回柳林谷,把铁雄秘密带到无修和神秘少年的藏身地。铁雄利用易容术将无修二人改头换面,与着随后赶来的陈红、铁凤娇两个疯丫头,扮作去京城的大户主仆,宝马香车,大摇大摆地上了阳关大道。从龙他们则在客栈以追查凶犯为名,咋咋呼呼地折腾了两天,这才开始重新上路。
李翰江怀疑从龙“偷梁换柱”并非凭空猜测,因为直到最后他也没接到自己的手下袭击成功的报告。自己的人没得手,从龙手里的那两个“和尚”又是谁干掉的呢?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两个“和尚”呢?
从龙和扶简修回到京城后,分别将各自的行动经过禀报了皇上。
皇上听了从龙的汇报后,愈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关注朕的这次秘密行动?由于没有皇上的旨意,从龙并未审问过无修和那位神秘少年,所以,所有的事实真相局外人来说仍旧是一个秘密。
皇上虚张声势地将从龙充军发配,为的是给这次不再秘密的“秘密行动”,安一个顺理成章的结尾,以继续麻痹那些对此事过于关注的人。
从龙被“押解”出京不久便又秘密返回了京城。
说到皇上处理扶简修,那可就不全是“虚张声势”了。其实皇上让扶简修去查办龙城之事,不过是作作姿态而已。虽说皇上自登基以来对李翰江的所作所为也是略有微辞,但一来由于李翰江是先皇的心腹重臣,负有托孤使命,皇上在感情上难以割舍;二来他觉得李翰江在朝中虽然狂妄自大了一些,而且还有那么点爱“摧花折柳”的小毛病,但是皇上从心里还是不肯相信李翰江真的会有扶简修说的那么坏,他更不相信李翰江会与龙平的赈灾粮款的案子有什么瓜葛。至于办不办龙平知州,眼下也并不是皇上最关心的事。不过扶简修既然说的那么证据确凿、有鼻子有眼儿,而且又有三个孩子和万民表为证,所以皇上这才不得已派扶简修前去查办此案。没想到扶简修这家伙兴师动众地查了半天,非但没有丝毫结果,反而把官印给混丢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要不是皇上还有事要让扶简修办,他真想把这个丢人的尚书一撸到底,轰回家种地去。
难道扶简修真的把官印给弄丢了不成?一点不错,这位扶大人此次龙平之行,可真是“现眼”到家了。
扶简修前往龙平查案,一开始还算顺利,也掌握了不少龙平知州贪赃枉法的证据。可谁知就在事情的最后关头,一天夜里,他在龙平的临时衙门突然失火,不但所有的证据材料化为灰烬,就连自己的官印也不翼而飞了!要不是手下人拼死相救,恐怕他这条老命都得扔在龙平。
官印一丢,第二天便有一大群龙平百性前来闹事,说他没有官印是个骗人的假尚书,硬是把这位扶大人从龙平府给轰了出来。虽然扶简修心里清楚这是龙平知州在从中作祟,但却拿不到人家半点儿证据。官印丢了,证据毁了,案子也办不下去了,无奈这位扶简修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京城。
铁雄进京后,把无修和那位神秘少年悄悄安置在了他们在京城的秘密据点之中。扶简修回京以后,奉旨对两个证人进行了秘密迅问。很快,一份有关李翰江所犯弥天大罪的事实证词,呈到皇上面前。直到这时,皇上才真正了解了全部的事实真相,解开了困扰心中多年的愁结、谜团;同时也让他彻底坚定了除掉李翰江的决心。
皇上再一次密旨授意扶简修和从龙负责全盘实施此次“倒李”行动,而皇上惩罚扶简修和发配从龙出京,都是整个“倒李”计划的前奏。
虽然有了证词,但皇上却坚持要亲自见一见这两个证人。这可给扶简修和从龙他们出了个不小的难题。怎么见?本来出于安全考虑,从龙他们一直没敢让两位证人露面。如今要是把二人往宫中一带,那可就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了。扶大人担心,李翰江要是知道了二人还活着,老家伙非狗急跳墙不可。这京城之中的御林军和侍卫大都在李翰江的掌控之下,一旦闹出了大乱子,后果不堪设想……最后大家一致商定,把皇上秘密接出宫来。
为了安排皇上秘密出宫,防止走露风声,同时也为了继续麻痹李翰江那个老滑头,扶大人故意暗中派人把与李翰江打得火热的扶桑歌妓送入宫中;而皇上则做出沉迷于女色的样子拒见任何人——包括宫中的嫔妃们,其间,扶简修也故装模作样地去吃了几次“闭门羹”。与此同时,扶简修要求皇上配合做两件事:一是借口提升,换掉身边的小覃公公,由霞儿女扮男装充当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并负责皇上与外边的一切联系。之所以要这么安排,因为扶简修和从龙都一口咬定皇上身边有李翰江的人,虽说皇上对扶、从二人的这个主意有些不满意,可是为了让这次“倒李”行动万无一失,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扶大人要求皇上做的第二件事,是把每天负责外差和守卫皇城及各个出口的宫人全部换成了由刑部的人假扮的宫人,出入宫皇的人要同时有皇宫和刑部两块腰牌方能通过,实际上就等于断绝了宫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从龙和铁英也都趁机混入了皇宫,成了“太监”。

当天夜里,皇上按照事先的安排,躲在一个特制的水罐之中,由从龙亲自护送随运水车混出了皇宫。
皇上一见到那位神秘少年,先是一愣,接着他欣喜若狂地上前一把抱住少年,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皇弟……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你……你怎么成了和尚了……”
神秘少年大瞪着两眼看着皇上,忽然“哇”的一下儿哭出声来……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把这位神秘少年称作“皇弟”呢?
原来,送给霞儿“断剑”的这位少年不是别人,他就是两年前和太后一起失踪的皇太后的义子干殿下——小耗子。
又是皇太后,又是义子干殿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弄清这件事情的起始原由,还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皇上的生母鲜梅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喜欢舞枪弄刀、文武双全的侠义之女。十年前,在一次外出狩猎时,太后在虎口中救下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这小孩子不但生得漂亮,而且相貌酷似太后的独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由于当时的皇太子已经八、九岁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跟老师习文练武,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于是,太后便把这个捡来的小男孩儿带回宫中收为义子,以排遣寂寞。由于不男孩儿初来之时各种举止言行有点像老鼠,所以,太后便送了他一个“小耗子”的昵称,而这个小家伙也十分喜欢人们这么称呼他,久而久之,人们几乎忘记了当初皇上为他所赐的名姓,都直接喊他“小耗子殿下”,就连一些宫女下人背后有时也都叫他“小耗子”。
三年前,李翰江的独生女儿还不满十八岁,李翰江便迫不及待地要将女儿送入宫中给先皇作贵妃,自己好捞个国丈当当。当时的皇上也早就听说了李翰江有一个貌若天仙的绝色女儿,既然是相爷有意要玉成此事,那皇上又何乐而不为呢?然而太后——当时的鲜皇后却从中看出了李翰江的别有用心;而且,她也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危机。
由于皇后阻挠,李翰江想当国丈的如意算盘迟迟未能如愿。
本来,李翰江与皇后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但自从在这个事情上发生冲突以后,两人便开始勾心斗角,明里暗里没少算计对方。后来,李翰江威胁皇后如果再要破坏他的好事,他就要在皇上面前揭穿皇后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哪知那皇后也是个烈性脾气,不但不买他的账,还声称要与老家伙较量到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这一下儿反倒把李翰江给弄得有些心虚胆寒。
李翰江做人的信条向来都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即使是面对皇后他也绝不会手软。于是,为了彻底搬开横在他眼前的这块“绊脚石”,一次,他趁太后带小耗子出宫游玩之时,指使无修制造了一起“意外事故”,太后的车辇不幸跌入京城东南四十里的“迷仙谷”中。随后,无修等人又将太后的随行几十人一同逼下了万丈深渊。只有年幼的小耗子由于顽皮,在中途偷偷地溜下车辇独自玩耍,这才幸免于难。他身上的那把“断剑”本是太后的心爱之物,当时也被他无意中**了车辇。
也是这位干殿下命里该有此劫。和太后他们走散以后,小家伙好不容易找到回城的路,没想到在中途偏偏又让无修给碰上了。本来无修是想一刀结果了这小东西免留后患,可谁知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武功高手,面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孩子,三刀下去,居然未伤及他半根毫发!无修当时惊愕不已,认为这个小家伙儿肯定是有神灵保佑命不该绝。回到京城后,他把情况向李翰江禀报,李翰江也认为此事有些蹊跷,而且李翰江觉得,留着这小家伙儿没准儿将来会有些用处。于是两个人这才假造圣旨,将小耗子骗到静云寺软禁了起来。当时由于小耗子听说母后遇难方寸大乱,而李翰江他们又手捧父皇要自己带发修行的圣旨,所以便乖乖地被无修他们蒙着眼睛带到了静云寺。后来时间长了,小家伙儿也曾对此事产生过一些疑惑,可无奈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而这静云寺又成年累月地见不着一个生人,所以,他也只好遵从“圣意”,在这静云寺当起了不剃度的小和尚。
狼口脱险的那天,他听说救了自己性命的小姑娘要进京面圣,这才让身边的小和尚偷偷把母后的“断剑”送给了霞儿。他知道这把“断剑”是世间极为罕见的奇异兵器,也是父皇送给母后的心爱之物。他让霞儿将这把剑带入京城,是希望能传递点儿什么信息给父皇或皇兄,早日离开这与世隔绝的鬼地方。
皇后失踪以后,老皇上像疯了似的派人在全国各地到处寻找了足足有半年;太子也曾亲自带人寻遍了京城附近的山山水水。然而,皇后一行却如同被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此,老皇上思虑成疾,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他让太子匆匆继位,不久便撒手西去了。这样一来可有点儿让李翰江大感失望: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劲,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老夫是没有这当国丈的命啊!为此他没少骂老天爷不开眼。
太子继位以后,虽然没有再大规模的寻找母亲,但母后的神秘失踪却成了皇上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两年多来,每逢到了太后失踪的日子或喜庆佳节,皇上的思母之情便会油然而生,难免心酸落泪。
老皇上送给鲜梅太后的那把“断剑”,在一般人眼里不过是一把残剑;然而,真正了解这把剑的人都知道,实际上它是一把江湖上独一无二的名剑,威力无比。后宫总管陈公公由于自打二十年前皇后入宫之时就一直服侍其左右,对皇后这一心爱之物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那日莫尔斯他们被带上殿时,他一眼便认出了霞儿姑娘腰间的那把“断剑”。
在听了“小耗子”的哭诉后,皇上对李翰江老贼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回宫前,扶简修嘱咐皇上,上朝时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让狡猾的李翰江起疑心。同时,为了进一步麻痹老贼,他指示莫尔斯三人于朝廷之上向皇上请辞离京,待天黑以后再乔装改扮、秘密潜回京城。
在与皇上秘密会面以后,扶简修、从龙等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君臣们约定:就在盂兰盆会的这一天,擒拿老贼李翰江!
这一天宫里发生的事让小覃公公感到十分不安:先是有人把一个外夷美女带进宫来。美女进宫后不久,皇上便下旨提升他为宫廷副总管,把他调离了皇上身边,而接替他的居然是女扮男装的那个小妖女!接着,宫里又突然出现了大批的“生面孔”,把所有的外差和把守宫墙、出口的宫人全都替换了下来,没圣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宫——很明显,这是要封锁宫中与外界的联系。皇上则除了上朝以外,便一头扎进自己的寝宫,不但拒见文武大臣,就连嫔妃们都不让接近。难道皇上真的是在与那外夷女子缠绵……那封锁皇宫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多生面孔又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覃公公跟老总管陈公公打听,陈公公说这都是皇上让这么安排的,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实在憋不住,小覃公公借口有要事禀报想去皇上那儿探探虚实。可那个新来的“小太监”弄了把“上方宝剑”挂在门口儿,说什么也不让他进!这就越发的让小覃公公感到疑虑重重。
夜里,他仗着对地形熟悉,又有一身过人的武功,轻而易举地潜入了皇上的寝宫。等进了皇上的寝宫小覃公公这“火”更上大了:原来刚刚送进宫来的那位扶桑女子根本就没在皇上的寝室,而是被关在寝宫一侧小偏房中;皇上也根本不在寝宫,里边只有那小妖女一个人在打盹儿。接着他找遍了整个寝宫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见着皇上的影子。小覃公公当时脑袋就大了:怎么回事?皇上到底哪去了?他究竟在干什么……
不用说你也猜得到,夜里小覃公公潜入皇上寝室的时候,正好是皇上偷偷出宫去与“小耗子”殿下会面的时候。
说来说去,这位小覃公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一个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擅闯寝宫暗中监视皇上?
原来这位小覃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在江湖上已失踪多年的天山少侠、人称玉面共工铁头小霸王的覃显覃忠义。如今他是李翰江的螟蛉义子,也是李翰江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一个头号儿间谍!
奇怪,这么一个响当当的江湖人物为什么会跟李翰江这样的人搅和到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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