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阎王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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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老夫人出来了。她带来几个法师,给地上的尸体作法,超度她们的灵魂,让她们安息。但尸体好象里面有风,把衣服吹得飘浮起来,怎么也消不下去。那老夫人好大胆子,难道是她女儿?她是要起死回生么?看样子是水淹死的,否则怎么浮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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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紫苏和六月霜看到一个眼神迷离的人边走边思考:“如果梦是现实,那么进入梦乡就是回到现实。可如果现实只是梦幻,那么梦醒时分正好进入梦境。生活在同样长的时间,不一样的空间,一样的人,不同样的事情,哪边才是真实?一个鬼,两个世界,难道我也身首异处精神分裂了?”
突一辆车开过,紫苏正想惊呼。那不是科学家么?他怎么一个人走,难道也闯入梦中了?没有人在梦外控制,他们三个怎么回去?路上车多,可科学家正梦游,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六月霜朝科学家扑去,众人看见地上只留下一摊血,幸亏只是一只过街老鼠,已经成了肉饼。
紫苏和六月霜被车流冲散,科学家也不见了踪影,也许一切都是幻觉,而且只是灵魂出窍。紫苏觉得自己很傻,何必为梦中人担忧,灵魂是撞不死的。瞧,自己不是在车流中穿梭么?如果你总被一些希奇古怪的噩梦困扰,自然就理解科学家为什么如此热中于梦的研究。
也许您已经忘记梦中的一切,可在恰当的时机,当梦中人和事和物如期出现,您会惊讶那竟然是事实。人群中,紫苏看到自己单位两个同事在吵架,她知道她们矛盾的来由。紫苏想起一个梦,一个同事做错事,怕领导责怪,把责任推到另一同事身上。也许另一个同事知道了,所以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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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独自在家,她盗取科学家的QQ密码,进入聊天室。丈夫最新的日志是:“我会是魔鬼之父么?是否应该回到过去,挽救那个溺死腹中的怪胎呢?林夕儿是女的,我儿子是男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希特勒的母亲在怀孕时,并不曾知道孩子将来是鬼是魔。”紫苏想:“说我流产的是魔鬼?”
第三天
作者:“其实以前的故事也很简单,大家不就想知道一个故事吗?一些太具体的东西,和日常生活一样,又有什么好写呢?关键就是情节是否离奇古怪,骇人听闻。”
读者:“那你觉得你的故事很新颖吗?我觉得也没什么特别,很平常,还不如我一些朋友和同学同事亲戚的故事曲折,和别人的作品故事差不多,不能产生震撼的效果。”
“是不是要死得很惨,很多巧合才吸引人呢?其实生活也是很平淡的,每天都差不多,故事当然也有这样的,这就是现实,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多故事的。”
“正因为生活太平淡,所以才想看些刺激的故事啊,否则要你们作家做什么呢?日常的事情谁不知道啊,比你们作家还清楚呢,只不过不会写罢了。”
“是啊,了解社会人类生活的人不写作,反而是不懂的人乱写,不过乱写也有真实的,幻想其实是存在,虽然没有经历,但可以想象得出来,这就是天分。”
“创作是来源于生活和现实,虽然不经历,但可以听说,并不是他们写的变成了现实,而是现实变成了文字的记录。他们不是预言家而是马后炮。”
“有道理,虽然我们的祖先预言到今天的局面,不过那不是先看到的,而是先发生的,那是在他们出生前就发生过很多次的,是历史的重演,他们看到的是过去而不是未来。”
“的确是这样,谁知道人类现在已经重复多少次历史了呢?我们又轮回了多少次呢?他们不过超能力,看到过去看不到的事情而已,其实过去就是未来,未来就是过去。”
“我觉得你更适合写作,因为你是个哲学家。我的思维是没有逻辑的,却在这儿买弄。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却要班门弄斧。”
“没有逻辑就是一种逻辑,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种逻辑是正确的,你的跳跃性和复杂性其实在当今社会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读者范围不会很广,只是偶尔有人会发现的闪光点。”
“是啊,就象天上数不清的星星中,一点微弱的光,甚至看不见,不过也许会突然一亮,便同流星一样消失在历史的空洞里了。”
“虽然我们看见的星星不是最大最亮的,但起码能看见,因为距离近,而你和一般的读者距离太遥远,你独自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那还不如不存在。”
“所以人不能白来世界一趟,如果不留后代,就要在自己身上成功,让世界留下自己的轨迹,而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匆匆过客。”
“希望你真的能象自己想的那样成功,其实成功的人毕竟是少数,即使不能成功,也没什么,要想开点,别和自己过不去。”
“我也是为说话而说话而已,不成功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要痛苦,要自杀吗?不过如果这样,还真出名了,因为不能出名而自杀的人终于在死后出名了。”
“是哦,出名的理由是因为不出名,为了出名而自杀。对了,你的内容和题目似乎不是很吻合。”
“因为我是先有内容,然后再配上去的,内容太多,当然很难用一个主题概括了。其实也没有必要都放个题目,不过好玩而已,看不看都不重要的,反正看了也忘。”
“也是,其实一点印象也没有,人物名字太多,不上口,又没故事。”
“有些人喜欢看对话,有些人喜欢看情节,各取所需,很多都是忽略的多余,但往往你觉得多余的正是别人需要的,所以我要保留它的繁杂性,现在人看书应该懂得取舍。”
“是啊,有些书如果太罗嗦,即使里面有闪光点和宝藏,也不会被人发现和开采,实在太可惜,就因为藏在岩石中,开采太麻烦。”
“就说到这吧,以后一天写一个片段,其实以前的人名和故事我都忘了,改乱了,现在整理的,不知道有没有错漏和矛盾,我没有仔细检查,错就错吧,伟人能错,我们为什么不?”
以下是故事:……如果您已经看过,那不妨跳过去,或者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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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紫背浮萍紫苏变成东方无悔,独自一人到处漂泊,她发誓一定要找到重霄,并要成为他的女人,即使一夜情也好。这段时间无悔总是莫名其妙的心跳而且无缘无故揪心的疼,她恨不得少活几十年,能马上见到重霄就好,而她并不知道重霄此时正和**如胶似漆地恩爱着。

(浮云客栈)
因为盘缠用光,无悔在浮云客栈靠卖艺来维持生活。她给客人舞剑助兴,另一个女子弹琵琶《战台风》。窗外明月朗照,让她想起郝连庄园的中秋之夜。当时是**给重霄伴奏……无悔突然心口一疼,再也没有心情舞下去,只好向客人赔礼道歉,推说身体不适,回到自己房间。
无悔无法入睡,很烦躁,就到街道上散步。一个男子朝她走来,似乎故意跟踪她的。
男子:“姑娘,那么晚才回家,小心遭抢劫哦。”
无悔想说:“遭抢也是遭你的。”又怕这样显得不自重,但空虚让她想说说话,哪怕遇到色狼也不怕,明明知道对方会说才色问题,偏偏虚伪地反问一句。
无悔:“我身无分文,有什么可劫?”
男子:“劫才色啊,特别像你这样的。”
无悔虽然猜中他会这样说,但不再敢随便乱搭理,以免显得轻薄。
男子:“我可不是坏人。”
无悔想:“谁知道呢?”
无悔很快走过去,那男子的确没有跟上。
蚩尤寄生在处女紫背浮萍紫苏肚子里,处女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父母带孩子上医院检查,却又很正常,没发现怀孕迹象。
一次上厕所,拉出一条很长很长的虫子,吓得她尖叫。
可父母赶到时,又没看到什么异样。
从此,孩子说老梦到自己**里有虫子出来。
紫背浮萍紫苏看过网络上那些怪梦,想起麝香在校道里看到科学家儿子诞生之事。
难道科学家的儿子注定要早夭么?
走在时代前的是预言家,落在时代后的是历史家,她什么家也不是,只是自家在家。
紫背浮萍紫苏又变成枸骨根,应该是这个名字,甲骨文,她看不懂。
枸骨根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见死去的奶奶,如剪纸般的鬼影,白色眼眶。
奶奶如纸张般轻飘飘的魂魄扑到枸骨根身上。
紧贴在枸骨根胸口和腹部上,如一对联体人。
奶奶用力吸枸骨根的元气,想把他吸走。
枸骨根呼吸困难,简直要窒息了。
枸骨根的胸口和腹部鼓胀起来,好象就要脱离他的灵魂和身体。
枸骨根拼命挣扎,不让强大的力量吸走。
枸骨根感到特别累,不过终于让身体脱离的强大的引力。
他回来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奶奶消失了。
奶奶在一个老房子照顾孩子。
床上躺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其中一个快掉到床底。
枸骨根急忙把孩子推到床里边去。
奶奶在幸灾乐祸地笑。
说她自己以前也是痰中带血。
看来枸骨根是难免步她后尘了,迟早的事。
枸骨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人世,说太早,求奶奶放过他。
奶奶没说什么。
枸骨根又怕自己求得性命,奶奶又去抓父母,十分为难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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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一夜未归,紫苏从梦中惊醒,急促地大口喘气,好象窒息了很长时间,差点死在梦中一样。
紫背浮萍紫苏:“这鬼作家可真有能耐,鬼气差点把我也吸进去了。真想切开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的结构和运行,怎么装的满脑子甲骨文。虽然我的梦总是诡异般神奇,可我还是相信科学,一切只不过是偶然的巧合,谁让我是科学家的妻子呢?即使独守空房也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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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们无奈地摇头,似乎没有成功,无能为力。看来冤魂不散,死不瞑目。到处是死人的破烂衣裳,老夫人和法师们把尸体一具具抬到房子后面。方才还是荒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些庙宇。百部苏叶忍不住跟着绕到后山小路,很多坟墓,地上散落着色彩斑斓的扑克牌,阴森恐怖!
法师们离开后,菖蒲百合的尸体又暴露在野外,不肯入土为按。百部苏叶似乎明白女子的心思,本想换回自己的戒指,想想又把自己的戒指套回女子的手上。百部家族的戒指镶嵌着滚圆的红宝石,缺一个月牙,据说是百部苏叶摔碎的,太阳变成了红月亮。
百部苏叶:“您不高兴,好吧,既然是天意,这戒指您就留着吧。我这还有一枚,不如凑成一对。将来您在地下,也不至于太孤独。两枚戒指套在一起,刚好吻合。红宝石太阳和白玉月牙合在一起刚好成为完整日月食标志,当初一十五发生日食月食之际,也许就是您复活之机,您可要把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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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和六月霜找不到梦中的彼此,相信对方已经出了梦境,于是各自先后回到自己的身体,果然如此。眼看太阳和月亮要出来了,科学家很是兴奋,一个奇迹将诞生,他紧张地盯着百合手上的戒指。科学家还在梦中没出来,紫苏和六月霜把他从梦中叫醒,他很恼火。
紫苏和六月霜:“教授,快醒醒,半夜了!”
科学家:“别赶我走,初一十五还没到呢。”
科学家发现自己手中还戴着找回来的戒指,很是惊讶。戒指刚才不是戴到那女人手上了么?难道忘了?天意让他欠下这笔永远算不清的阎王债,他又如何重新回到同样的梦中归还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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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广告上的标语说:“要到逍遥国,必须要走黄泉路,上奈何桥,过网国时经受七十二道考验关,在七十三终点站找到鬼门关的钥匙。”
螟蛉蜾蠃穿梭于各种人的梦境,尽可能搜集信息,了解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他们约定的交还彼此身份的地方是云南的丽江,那有间老房子,是螟蛉蜾蠃买的。游侠儿在网络上联系到很多寻梦者,跟随夜游神组成的探险队,一起来到丽江。
夜游神:“人都到齐了么?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路上有个照应。”
游侠儿:“南不正,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黛!你怎么也来了?”
天门冬青黛:“表哥,我是被阴阳家送进来的,我在梦里欠下一笔阎王债,来跟冤魂算帐。”
南不正根北细辛:“我是被鬼作家写进来的。元胡川芎,你呢?”
元胡川芎:“我是被科学家骗进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寻梦者们,我们向禁区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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