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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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霜和紫苏走散了,他们继续迷失在各自的梦境中。六月霜继续享受司空学的妻子和孩子,紫苏考上了研究生。实习时间到,紫苏虽然病还没好,也只能坐火车北上赶回桂林。紫苏回到宿舍,她睡在上铺。隔壁床的辰砂荆芥穗放了好多箱子在她床上,占了大半张床的位置。
紫苏只能睡外面,很不安全。席子从内向外倾斜,紫苏总有滑下床底的恐慌。紫苏忍不住让辰砂荆芥穗把箱子减少,放到行李架里。辰砂荆芥穗把箱子挪走,紫苏终于可以放心地睡到最靠墙处,这样重量压在床板里面,就不会倾斜,不会时刻存在危机感。
紫苏下床时发现棉被从床和墙之间的空隙处掉下来,只好重新爬上去拉被子。同学们都准备好了,只剩下紫苏一个人。第二天就出发到实习地点,时间好紧。大家各忙各的,没空理会紫苏。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芦荟仙鹤草也如此冷漠,如同陌生人一般。
紫苏心顿时冷下来,觉得好没趣,好孤独。人情薄如纸啊,为了各自的前程利益。竞争是残酷的!一切只能靠自己。紫苏不能太劳累,很明显不适合去实习,如何度过实习期呢?实习地点是赤峰,一个深水港,好就好在可以直接坐船回北海。
具体情况却又说那是个偏僻山村,非常闭塞,条件很艰苦。人和野生动物共同生活,看到大蟒蛇在身边是平常的事情。紫苏想,她最怕野生动物,特别是蛇。这样的地方,她怎么适应得了?紫苏还没到赤峰,已经看到大花蟒蛇在山村里漏风的原始木棚屋里的简陋破床上随意爬行了。
紫苏走在校园里,她要找领导反映情况,申请照顾。这不是学校分部的操场么?好多人在开会,紫苏在外围不断张望,看是否有自己的老师。一个威胖的中年男子和紫苏打招呼,紫苏想不起他是谁,自己并不认识他。男老师用家乡话和紫苏说话,原来是中学老师们来听课。
紫苏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老乡,他怎么认得她呢?来不及多想,紫苏追上他们班的辅导员,一个留校园的师姐。紫苏说完自己的身体情况,希望能换个实习环境和工作。辅导员帮不上忙,带紫苏到办公室找另一个留校师兄,一个戴眼睛的斯文男生进入紫苏眼帘。
紫苏不认得站在桌边的男生,有点胖,人很亲善,管党团工作的。听完紫苏的问题,师兄介绍紫苏找几个领导。都是些学者型的老教授,他们能办事么?特别是特殊的状况。紫苏主动提出一个人选,问此人是否合适。师兄也没明确答复,紫苏犹豫了,说要回去想想。
紫苏独自在校园里漫步,考虑到底找哪个教授合适。刚才紫苏想找的教授是父亲的朋友,虽然不曾来往,但如今不妨找他试试。紫苏还考虑到如何提要求委婉,应该提什么样的条件。留校或者回家乡还是去赤峰实习。如果是留校管理,应该和中学差不多,她应该可以胜任。
既然将来她就业方向是管理,实习项目应该和专业一致。留校是最好的选择,可留校的条件很高。紫苏刚了解到最新消息,学生按考试分数分甲乙丙三等。600分以上属于甲等,才能留校。可紫苏请了那么长的病假,别人考试她没参加,她算第几等呢?
其实紫苏也不明白怎么算分数,以哪次考试为准。虽然甲等最好,而且毕业后的工作大家都看好,非常热门抢手,可紫苏也没下定决心替自己申请哪一级别好。总之,那个到处爬满大蟒蛇的地方紫苏是不敢去的,虽然对赤峰那个遥远神秘的地方很向往。
紫苏可以想象码头的情景,同学们坐船到了海上。太阳将蔚蓝的海水染成金色,暖烘烘的。紫苏正沉浸在美妙的想象中,有人打断了她的思路。来人告诉紫苏,芦荟仙鹤草让她先寄三千元给她。紫苏很冲地抱怨起来,什么?三千元?紫苏哪来那么多钱?她自己用什么?
来者说他只负责传话,等听他把话说完。紫苏只好先不插嘴,原来芦荟仙鹤草要280元,先让紫苏垫上。芦荟走了,刚才看到的船和听到的欢呼真是同学们出发到赤峰的情景?三千减去280,她还剩两千多,应该够用。紫苏在心里反复算计着,似乎很明白,可又总觉得算术没那么简单。****************************************************
螟蛉蜾蠃贪玩,又和另一个人交换灵魂,进入她的内心世界。那个人是螟蛉蜾蠃小学同学茯苓烧仙草,她变成松寄生姐妹。茯苓烧仙草听说过醉神梦仙,非常羡慕螟蛉蜾蠃,巴不得自己也能做些荒唐古怪的梦,没想到是自己同学。茯苓烧仙草到了螟蛉蜾蠃的小姨家,小姨的同事也来作客。
茯苓烧仙草和螟蛉蜾蠃的表妹没什么话说,又插不进她小姨和同事的谈话,坐在沙发上很无聊。茯苓烧仙草看到沙发底下有张报纸,拉出来看,以便打发时间。坐有一会儿工夫,茯苓烧仙草穿得少,觉得很冷,便趁机告辞。小姨送茯苓烧仙草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小雨。
门口停放两辆自行车,一辆是茯苓烧仙草的,另一辆是小姨同事的。茯苓烧仙草的自行车被淋湿了,她用身上穿的淡米黄色条纹灯心绒甲克衫的袖子擦干车鞍,可怎么也擦不干。小姨的同事也要走,出来取自行车。茯苓烧仙草刚开车锁,却发现开到小姨同事的车,那刚才不是白擦了。
茯苓烧仙草只好走到另一边,用袖子另外擦自己的车鞍,拧出一袖子的雨水。茯苓烧仙草急着离开,免得小姨挽留。果然小姨担心雨太大,叫住茯苓烧仙草。茯苓烧仙草坐车出去,看到街道外面已经出太阳,高楼后光芒万丈,好温暖的阳光。
茯苓烧仙草边坐车边回头,高兴地对她们说:“不用担心,那边已经出太阳了。”
茯苓烧仙草经过一幢宏伟豪华的白色古典欧式建筑,每个楼梯上都有古代城堡式圆形洋葱头屋顶。很多人围观,在开展什么宣传活动,茯苓烧仙草进去看个究竟。原来是边上楼边用头顶足球,还设置奖金,很明显是迎接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项目。
茯苓烧仙草好奇地看是否有人能做到,第一个男的轻松地走上二楼,球也没掉,他成功了。第二个男的比较笨拙,一直抛不出球。他犯规了,拿着球连续跳几个阶梯才开始顶球。茯苓烧仙草没有继续往下看,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因为已经变成另一个人,忘记回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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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螟蛉蜾蠃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刚才的孩子只会叫妈妈,好象很久以前就见过这孩子了,难道是玩具娃娃?科技真是惊人,连假人也做得和真人一样。可自己的孩子都上高中了,怎么还不会说话?转念一想,不奇怪!梦里的孩子永远长不大,说不定还会退回去长。
螟蛉蜾蠃:“还有,我什么生了两个孩子?哦,我已经不是松寄生姐妹,是另一个人,确切地说是茯苓烧仙草梦中的**。《南国有佳人》不是大结局了么?管他呢!继续做别人的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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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由于怕天黑赶不回去,**他们从客栈出来后,带孩子四处转转,然后替附近山里人买些物品就回去了。
龙章的珍珠卖个好价钱,他看到**没有首饰,就偷偷买了只手镯,但不知道如何送给**,在车上有点沉默。
孩子在他们怀里睡得很香,第一次出远门,玩得太累,颠簸的马车也无法打破他们沉酣的美梦。
(森林里)
重霄没遇到**,倒碰见追踪他的无悔。
无悔被令狐媚所蛊惑,一见重霄就杀。重霄左右为难,既要自卫,又担心伤了无悔。
重霄:“无悔,你怎么了,我是重霄啊。”
无悔:“杀的正是你这负心汉,你的多情害了那么多女子。”
“那是你们死脑筋,你们明知道我爱的是**,可还是一再破坏我们。”
“错,破坏你们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自己。”
“如果我们不相识,又怎么会受影响?
“如果不是你见异思迁,又怎会辜负我?说到底,我们相识比你们相识更早。”
“我说过只当你是妹妹。”
“说得轻巧,一个妹妹,一个姐姐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重霄:“你太无道理,难道连爱的自由都没有么?正如司空学喜欢**,可**不一定喜欢他。郝连环喜欢你,你不是也拒绝他么?明智和婉儿,你哥哥和令狐不也一样?”
无悔:“反正我得不到的就不会让别人得到,我要你在世上消失。”
重霄一时心软,及时收剑,否则无悔早送了命。
无悔并不感激他的手下留情,反而趁机偷袭重霄。
重霄中了无悔的百毒针,脸色苍白。
重霄奄奄一息的时候,令狐出现。她给无悔解除巫术,无悔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
无悔:“重霄,你没事吧?”
令狐:“这百毒针既然是百毒不侵,那就无药可解,因为以毒攻毒的方法也没用。临死前我就做件好事吧,告诉你们,只有昆仑山的冰珠,才能救他,不过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神珠。这么说吧,那只是神话,不知是否可信。”
无悔:“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上路。”
重霄:“不要那么傻,既然于事无补,何必白白牺牲?”
令狐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这蛊惑之术真那么神奇,能令一个可以为爱而死的人反目成仇,为爱而恨。无悔,你终于知道我的心是怎样的痛苦了吧?”
无悔:“你好狠毒,自己得不到的人,还要借别人的手来毁灭。”
令狐:“难道他们就该得到爱,我们就该痛苦吗?你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无悔:“没错,因为你的爱只是占有,爱人在你眼里和物品一样,而我的爱就是奉献,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快乐,也不知道我到底爱得多深。”
令狐:“是不理解,而且还不屑一顾,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无悔:“既然不能白白牺牲,那就同归于尽。我会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你也要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令狐:“既然你巴不得和这小子当一对鬼夫妻,就成全你们。**也怨不得我这好人,你们的故事我会说得非常动听,让她对你们恨之入骨。”
重霄:“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们么?”
重霄迷糊中听得无悔这样痴情的话,感动得都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是错的,他的确辜负不起如此无私的爱。到底是**爱他还是无悔爱他呢?
一个可以为他去死,另一个却总是伤害他;一个不离不弃,一个怎么也挽留不住。
可为什么自己的眼睛总是离不开那绝情的一个?如果是因为他利用无悔去征服**,的确是他的错。难道**没有错么?她不也利用司空学吗?看来上天是在惩罚他们,他们的分离将是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重霄不再挣扎,决定安心而去。只要**好好的,一切罪过由他一个人承担。
无悔不敌令狐,也中了百毒针。
幸亏宁馨儿(其实是宇文梦蝶和长孙宏遗失的女儿)的母亲,峨眉派的掌门花蕊夫人及时出现,
令狐不敌花蕊夫人,花蕊夫人逼令狐救重霄和无悔。
令狐只能将身上所带的一瓶回魂丹给她,但声明她也无法根除百毒针。
花蕊夫人以为令狐撒谎,要取她性命。
重霄求花蕊夫人放了令狐,说生死由命,他不怪任何人。
花蕊夫人觉得奇怪,被人所害的反而替人求情。
令狐见目的已经达到,趁花蕊夫人犹豫之际抽身而去。
花蕊夫人替重霄和无悔运气疗伤,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花蕊夫人的确无力回天。
重霄和无悔谢谢她的救命之恩,重霄想继续找**。
花蕊夫人劝重霄先把身上的毒解了,找人可以从长计议。她听说昆仑山上一个仙洞里有一颗古代神珠,吃一颗可以长生不老,摸一下可以消除百病,看一眼可以脱胎换骨。
重霄担心这样只是浪费时间,而且徒劳无益,如果见不到**最后一眼,他死不瞑目。
无悔决定替重霄去寻找神珠,重霄无法说服她放弃,又无法抛下她不管,只好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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