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分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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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甲刘寄奴变成的司空学脖子上有刀痕,司空学的家人并没发现这个细微的变化。院子里,只见司空学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朵烟斗状大红花,还冒着烟。重霄走进院子时,司空学嘴里哼着流行歌曲,一首原装“爱我别走”唱成“爱你别走……”版,重霄没听过这样的节奏和旋律。
重霄:“你好悠闲,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好久不见。”
司空学:“你的速度刚快,衰老的速度,都长胡子了。”
重霄:“双儿他们呢?”
重霄自己拿凳子坐下,司空学把凳子挪开,不给他坐。
司空学:“回答我的问题就告诉你。”
重霄:“什么问题?”
司空学:“你来做什么?”
重霄:“看你啊。”
司空学:“撒谎。”
重霄:“我找不到**,告诉我,她在哪儿?”
司空学:“你又哄我,你无非怀疑是我藏了**,想到家里来搜查。”
重霄:“本来是见着的,她在龙家,可转眼又消失了。”
司空学:“我看你是做梦吧,要不就是**生气了,故意跟那小子远走高飞。”
重霄:“不可能,我们明明和好了,可我在山里转来转去就是走不回去。”
司空学:“我看你真是见鬼了,思念过度。”
重霄:“我也觉得蹊跷,本来在冰山上和无悔一起的,后来就变成了**,梦也没那么长和真实。”
司空学:“你说世界上什么速度最快?深圳速度?声音的速度?光的速度?”
重霄:“梦的速度最快,在梦中一秒等于一百年。”
司空学:“看来你还不糊涂啊,怎么刚才老说瞎话?还说什么**在龙章家。”
重霄:“我只说龙家,你怎么知道是龙章家?原来你们联合隐瞒我。”
重霄扑过去摇司空学的脑袋,没想到司空学的脑袋被他摇断了,重霄捧着血淋林的人头惊呆了。
司空学:“放手,我要断气了。”
司空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大西瓜摔烂了,不好意思进门?来,让我把尴尬吃了。”
重霄:“天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怎么用力啊,你的脖子怎么那么脆弱?”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司空学看到重霄手里捧着大西瓜,抢过来就啃。血红的瓜瓤和果汁在重霄眼里是血和肉,哪有自己身体吃自己头的?六月霜的灵魂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原来的司空学当然也让位于自己的灵魂,他的头已经吃进脖子上,外面只留下莫名其妙的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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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没去参加实习,可却还是进山。紫苏独自挑了一担长长的名字上山,要给山里人改名。路上迎面走来一群迎亲队伍,应该说是送亲。新娘子坐在马上,全身红装。新郎挑着扁担,衣服又长又宽,青蓝灰黑的混合土布,头上扎方巾,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而且很贫穷。
看样子新人很幸福,新郎跳着所有家当,肩负着未来的责任。新娘的父亲在后面和孩子们告别,就这样放心让女儿跟着穷光蛋走了。紫苏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对生活的勇气和乐观,她看见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追着新郎新娘玩,说自己长大了也要成亲。
紫苏居然看出新郎用胶水拈了些假珠宝当聘礼,那些珠宝一旦碰到水,就会溶解。紫苏替他担心,但看着新人走远,紫苏也没必要杞人忧天了。紫苏没能帮山里人改名字,便留在学校教书。上的是地理课,题目是什么她没定,似乎大方向是气候变化的研究。
紫苏按提纲一一讲述地理知识,气候和物质结构间隔讲。其实内容太多,紫苏也不记得那么多,只记得印象最深的是钻石和冬天。很多知识她没见过,不知道梦里谁传授给她的,很特别的文字在教案上。目的就是得出最后结论。气候影响着物质的构成,物质的形成和变化受环境条件的影响。
紫苏讲到钻石,问为什么那么昂贵?答案是钻石非常美丽,深受女人的喜欢。更重要的是密度高,是世界上最硬的物质。无论什么物质,和钻石相碰,就如同刀子切割豆腐一样。紫苏有点怀疑这样的解释,会不会是金刚石更硬呢?说到钻石形成的条件,紫苏谈起冬天。
冬天有什么好说呢?紫苏临时画蛇添足,补充一个例子。紫苏谈起爷爷的爷爷去世那年,那年冬天特别冷,爷爷的爷爷就那样被冷死了。这是历史上最冷的冬天,最低气温是零下十八度。紫苏觉得这个数据不是很有说服力,可南方啊,南方零下温度是破天荒了。
紫苏一股脑说了很多数字,最高温度只有几度。年降雨量是一千毫米……紫苏知道话题扯远了,怎么也回不到课题上,两者根本扯不上联系。紫苏听到一些老师说,还是男老师上课幽默,她也赞成。紫苏听过那个男老师上课,什么都敢说,天南地北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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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霜从司空学身上灵魂出窍后,感慨道:“本以为世界上我最聪明,没想到别人什么都会。本以为世界上我最重要,原来没我照样过。我是被人彻底遗忘在梦里了,我彻底抛弃了自己的理想,躲在梦的角落里游荡。我是个失败者,连一起小小的案件都破不了,还当什么扶尔摸私私人侦探。”
六月霜爬到一座山上,到了山顶,却发现有阶梯可通山脚,又叹气:“为什么我总是多走许多弯路?假如上山前先侦察是否有捷径,何来那么辛苦?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也好,现在可以改成下山容易上山难。那个开辟捷径的人可真够幽默的,居然开了天大的玩笑。”
一个空旷的山谷回音:“如果你是来登山体验探险和征服的成功与快乐,又何必斤斤计较?如果你享受了旅途的情趣,达成了登峰造极的愿望,对于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又何苦耿耿于怀?如果你发现新大陆,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没有继续错下去,那又何需患得患失?”
六月霜自惭形秽,说不出话来。六月霜顺着阶梯慢慢下山,享受着前人的荫庇。六月霜发现山腰有一株茉莉花,和平日见的单瓣不同。好大一朵花蕾,是重瓣。六月霜更惊喜的是发现茉莉花结果了,一个紫红到发黑发亮的果实。六月霜想一定是寄生现象,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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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蜾蠃变成另一个人后,也没忘记回到自己家看看。螟蛉蜾蠃变成表弟三叶木通益智仁,看到黑锁点地梅表姐和一枝黄花鬼柳叶,她们到郊外玩耍。三叶木通益智仁气她们不带上自己,把水库的桥闸拉开,看着喷涌而出的大水,三叶木通益智仁歪着嘴巴笑了。
水库开闸,好大的水,江中的水都要溢出来了。几乎看不到桥和路,大水把周围农田都淹没。表姐黑锁点地梅在水中轻快地游泳,表妹一枝黄花鬼柳叶跟在后面,表妹家的狗在水中扑腾。黑锁点地梅不会游泳,但她要自救,让表妹回去救狗,她更担心狗的安全,情愿自己危险。
随着江面越来越宽,水流也越来越急。黑锁点地梅表姐抱着一只压扁的红色苹果纸箱子当救生圈,度过江心朝上游而去。黑锁点地梅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但她担心被水流冲到下游。不如借助水流的方向和力度,自由漂流到支流,有陆地阻挡水流,这样就安全了。
黑锁点地梅她们成功了,回到一枝黄花鬼柳叶家,还没看到狗回来。难道小狗被水冲走了?黑锁点地梅的父亲从楼上下来,到处找小狗,问她们小狗呢?黑锁点地梅不让表妹说小狗被淹死,就说在外面还没回来。的确也没确定小狗已经遇难,不如先不让父亲伤心。
一枝黄花鬼柳叶坐到沙发上,黑锁点地梅站在地下。没想到小狗琐碎的脚步声响起,奇怪,难道它没出去过?小狗和另一只大狗在嬉闹,争夺狗食。两只狗在黑锁点地梅脚下乱窜,她有点害怕。黑锁点地梅怕狗不小心抓伤自己的脚,也坐到沙发上,把脚藏到沙发上。
黑锁点地梅和一枝黄花鬼柳叶在学校操场上跟着学生们做操,一个年轻班主任在示范。先坐在地上,左脚向前伸直,右脚屈在身后。然后两手向前平伸,从左移到右,非常优美。学生们懒散,总是偷工减料,做起来无精打采的。
学生们后来队伍变形成两个方阵,居然手拉手跳起舞来。黑锁点地梅和一枝黄花鬼柳叶老学不会,就回家自己练习。一枝黄花鬼柳叶的母亲是老师,黑锁点地梅的小姨,她可以教。在一个养鸽子的房屋,黑锁点地梅看到身体很长的鸽子。仆人正把鸽子放回笼子,小姨雨打回生左转藤过来了。
黑锁点地梅问鸽子小的时候有多大。雨打回生左转藤指着身边一个装文件的铁丝盒,说没这个高。黑锁点地梅看见一只只毛茸茸的黄色小鸽子,好可爱,和刚出壳的小鸡差不多。雨打回生左转藤问黑锁点地梅有没有自己煮龟苓膏放到冰箱冷冻再吃,黑锁点地梅说下次吧,又不是没吃过。
在一个象祠堂的地方,香烛案前,四个人排好队做操。大家都不肯站前面,不断往后退,越退离开香烛案越远。无论如何,黑锁点地梅要跟在小姨身后,她得跟着老师学。黑锁点地梅累了,宅院里四处看看。很象博物馆,或者寺院,要不就是古代民间建筑参观。
一个房间里有古董,改革开放前集体化吃大锅饭时期的用品。黑锁点地梅印象最身的就是墙壁上一个大热水缸,有水龙头,拧开就可以喝开水那种,她伸手摸了摸。后来觉得不好逗留太长时间,黑锁点地梅朝门口走出去。门口几个老妇女在学唱山歌:“没白沙,没博白……”
黑锁点地梅听懂了。意思是她们家族历史悠久,远古时期迁徙来时还没地名。房间里,黑锁点地梅留下来睡午觉。黑锁点地梅拉上一床厚厚的棉被刚想躺下,却发现房间没有密封,和另外的房间是相通的。这样睡觉,外面的人经过时,不是可以看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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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儿采纳螟蛉蜾蠃的建议,沿路洒下九里香的味道,一枝黄花鬼柳叶带上她家的狗追上大部队。小黑狗的鼻子真灵,过了河还能嗅出花香。游侠儿认为那是笑天犬的化身,就叫它夜游神。杜仲桑寄生和螟蛉蜾蠃走散后,按螟蛉蜾蠃说的路线找到丽江边的黑屋子。
杜仲桑白皮坚持留在原地等哥哥,终于见到桑寄生,还有辰砂荆芥穗和她男朋友贯众田基黄。四人很快赶上走不远的寻梦团。游侠儿看遇到来梦中找林夕儿的郝连梦,可桑寄生拒绝否认自己是郝连梦,他不认识什么林夕儿,他谁也不找,只是找迷失的自我。
独活游侠儿:“我相信你要找的那个遗失的自我一定是林夕儿。既然蛇在显示中存在,钱在现实中存在。那么梦中的林夕儿一定存在,只是要花时间寻找,你可千万不要放弃。”
杜仲桑寄生:“凭什么断定?”
天门冬青黛:“我表哥的独门活计,直觉,他前身是个女人,现在利用分身术来当男人。”
杜仲桑白皮:“那不就是变态了么?”
天门冬青黛:“没看过卡夫卡的变形记么?变形就变形,说什么变态那么难听。”
辰砂荆芥穗:“科学地说应该是变性。”
贯众田基黄:“我看是变脸,梦如同魔术一般。”
芦荟仙鹤草知道紫苏误会自己不关心她,一直努力想找她解释清楚。可芦荟仙鹤草怎么也找不到进入虚幻梦境的紫苏,听说很多人在丽江边失踪,担心朋友想不开自杀,便亲自去找紫苏。正好莱菔蔓菁找不到丈夫,从他的聊天记录和日志来看,也跟踪到丽江。
芦荟仙鹤草:“听说前不久有人掉进丽江,成了柳毅。”
莱菔蔓菁:“我想应该不会是我,因为我是女人,而我也不会是龙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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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有太多太多**无法同时实现,便幻想懂分身术。这样,就可以鱼和熊掌,皆可得兼了。你别被这些人的梦所迷惑,他们在圈子里的职业不一定句是梦中的角色,他们彼此的关系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在此人梦中碰到彼人,不意味着两人就真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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