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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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天,正是百部苏叶失踪的日期。莱菔蔓菁多少从外人躲闪眼光和暧昧的议论听到一些传闻,百部苏叶在梦的研究中走火入魔变成植物人。莱菔蔓菁成了活寡妇,不少男人对她表示同情和殷勤。莱菔蔓菁觉得自己很可怜,别人知道丈夫下落的可能,她却被蒙在鼓里。
第十二天
读者:“看得我**澎湃,你在男女关系方面的描写倒有些功力,是不是过来人啊?”
作者:“随你怎么想。”
“没有一点**和浪漫的经历怎么能写得出来呢?作家还是多点浪漫史好,象法国的桑夫人。”
“人要有**并不难,自恋就可以,每天都可以活在自我欣赏和崇拜中。”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也是最智慧的,特别是偷情的时候,你每天都能保持恋爱中的状态吗?”
“我每天都在恋爱,和自己作品中的人物,或者说替他们进行恋爱。”
“这么说,最享受的就是作家,可以和那么多角色恋爱。”
“演员和作家都是多情的,因为在现实中得不到,所以才在虚幻中满足自己啊。”
“难道你没有真正恋爱过吗?”
“这重要吗?”
“我好奇,没有恋爱经验,怎么写爱情故事?”
“自己没有,难道没见过吗?总有感觉吧?是能够理解的,只不过不想去品尝痛苦而已。”
“可更多的是快乐。”
“我觉得是痛苦,特别是没有信心的人,碰到太优秀又花心的人。”
“因为怕伤害,所以不恋爱,是不错的自我保护方式。”
“其实暗恋的感觉也不错,不会破坏彼此的形象,没有交点的无限期互相欣赏。”
“你是个虚无主义者,幻想家,完美主义者,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家。”
“你是在欣赏我呢?还是在讽刺我?”
“我说什么难道你就相信吗?还不是靠自己的判断。”
“那我情愿认为是欣赏好了。”
“呵呵,我不反对,也就是说,我没意见。”
“可我有意见,太过分。”
“好了,继续给我你的**吧。”
“没了。”
但电脑屏幕上还是按时出现字幕:……
(龙章家)
晚上,**到柴房拿木炭生火,因为半夜天气突然变冷,她怕孩子们冻着。只见柴房里躺着一个人,几乎冻僵了。
**吓得叫起来,不过见这人没有什么动静,便放心下来,没想到听到对方喊她的名字,竟然是重霄。**想过许多和重霄再次见面的情形,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面对一个犹如木柴般没有知觉和感觉的人,生气他不知道,心疼他不知道,痛苦他不知道,把他气走更是不可能,想制造点什么浪漫的戏剧细节也没办法。
**只能先把人救活,多想没用,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难道真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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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夜晚,莱菔蔓菁不愿意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房子里。她搬到一个新的公寓房,那是朋友无花三月泡的不动产。房间还没装修,莱菔蔓菁只带了简单的行李。莱菔蔓菁住两房一厅,行李随便扔在墙角。厅子里空无一物,卧室的席子里卷了漂流瓶和神秘U盘,还有莱菔蔓菁的一些艺术创作。
莱菔蔓菁起来上卫生间,可又担心离开后别人进来看她的**。没想到堂妹阳雀一朵云居然打听到这里,正敲门进来。莱菔蔓菁很头疼,上次帮阳雀一朵云写了好几份简历,都没应聘上。阳雀一朵云似乎可以看穿莱菔蔓菁的心事,看起来她很开心,没什么抱怨。
阳雀一朵云:“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你房间看你的东西,所以我先敲门了。”
莱菔蔓菁:“什么事啊?你先下楼吧,我还没睡够,好困。”
阳雀一朵云:“叫你起来吃早点啊。”
莱菔蔓菁:“好吧,我上卫生间漱口。”
莱菔蔓菁的确很累,眼睛总无法打开,想回去多睡一会儿。可既然阳雀一朵云来了,只好起床。莱菔蔓菁不好锁房门,阳雀一朵云虽然眼睛朝里面看,却没进去。莱菔蔓菁站在阳雀一朵云的位置,可以看到自己那张藏有许多秘密的席子,上面还搁放着她刚才把玩的塑料白色项链,一大一小。
卫生间是公共模式,有落地水龙头和一条排水明沟,槽里堆积着许多黄色污垢。莱菔蔓菁边漱口边吐痰,她发现沟槽里很多痰,便拿起家里玫瑰紫红色水勺接水龙头的水使劲冲洗,可越冲越多。莱菔蔓菁感觉得到阳雀一朵云的心理,虽然阳雀一朵云没有说出口,莱菔蔓菁也没点破。
阳雀一朵云的眼神:“姐,你好浪费。现在不是提倡节约用水么?”
莱菔蔓菁的准备回答:“我知道你肯定这样认为,可我平时在家用水都是很多的。”
无花三月泡认识一个外国朋友陈墨雪莲,本来要到中国参加芭蕾舞比赛的,可她去世了。雪莲的妹妹陈墨海莲来代替姐姐参加比赛,这是个非常丰满结实的女孩子,颇有印度女人味。莱菔蔓菁跟无花三月泡到剧院观看演出,陈墨海莲跳的是双人舞,评委对她的评价当然不怎么样。
陈墨海莲扬长避短,和男搭档完成搭配,一个上年纪的女舞蹈家给陈墨海莲提了很多建议。对于没有经过舞蹈专业训练的选手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的表扬。女艺人的话还没说完,下一位选手已经躺在地上准备跳舞,黑与红的舞衣,灯光打在女选手身上。音乐响起,陈墨海莲只好提前下台。
老舞蹈家年纪太大,似乎非常勉强才来到现场参加这次评审。女艺术家突然病倒,没想到她的对陈墨海莲的评价和指导竟然成了最后的遗言。有人把艺术家背出去,得赶紧送往医院。莱菔蔓菁对医院比较熟悉,跟了出去。陈墨海莲的手很暖和,她和莱菔蔓菁紧紧抓住老艺术家冰冷的手。
莱菔蔓菁感觉自己冰冷的手比老艺术家的还要冰冷,她明白陈墨海莲的举动表示对老艺术家的感激和鼓励。一个上年纪的人,要度过生命的难关不是容易的事情。莱菔蔓菁很佩服陈墨海莲,一个非专业舞蹈家敢于代替姐姐参加专业组比赛,完成姐姐对舞蹈梦想的愿望。
莱菔蔓菁中途要上厕所,没有继续跟去,也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怎么样。路上,莱菔蔓菁看到一对穿古装的夫妇。他们似乎病了,可看样子不能看医生,到处躲避着什么人的追杀。一个长胡子老侠客看到他们二人,急忙带他们朝山洞走去。莱菔蔓菁想是否可以看到老艺术家,便跟过去。

莱菔蔓菁他们走进一个幽暗的山洞,莱菔蔓菁记得上面写的是逍遥洞三个字。男子扶妻子靠在山洞的石壁上。莱菔蔓菁发现他们各自在咯血,可却彼此保密,不肯告诉对方。也许受了严重的内伤,长胡子老侠客表示无法挽救他们二人。夫妇俩表示能在一起就好,他们不希望对方替自己担心。
莱菔蔓菁要过去拿什么,那女子咳嗽起来。莱菔蔓菁看电视多了,知道接下来的镜头是什么。莱菔蔓菁不想看那女子手中的手帕,怕看到血。莱菔蔓菁看到许多剑在那男子手中飞转,好厉害!想起来了,那不是杨康的剑?!只见洞里刀光剑影,一把剑变成无数剑。
剑在他们身边围成一个圈,成了剑林。也许他在练什么绝世武功,也许在设置一道保护网。莱菔蔓菁听到的是《射雕英雄传》里的歌曲,难道是郭靖和黄蓉?蓉儿不是中了铁砂掌么?靖哥哥也许不想让外人打搅他给蓉儿疗伤,才布下这密不透风的剑阵。
洞里的蜘蛛网好多,怎么也扫不干净。它们有顽强的复制再生能力,这边断了那边补上。只要你触网,就不可能轻易脱身。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直到你累到放弃求生。莱菔蔓菁没想到这逍遥洞如此可怕,幸亏有长胡子侠客阻拦,否则她就因为好奇闯进去了。
长胡子老侠客:“姑娘,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您还是回家吧,外面到处是危险。”
莱菔蔓菁:“好厉害的蜘蛛网,那一定是个成精的蜘蛛皇后。”
长胡子老侠客:“不知道有多少人断送性命于此,我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些好奇的年轻人。”
莱菔蔓菁:“我丈夫难道就是从这逍遥洞里消失的么?请问老前辈大名!”
长胡子老侠客:“天山童子派师傅侧柏老君须!”
莱菔蔓菁:“我记得,是我丈夫日志里提到的神医。”
莱菔蔓菁正是根据丈夫的漂流瓶提供的线索找到这儿的,她还惊喜地发现洞口的笔迹有点象丈夫的,就相信丈夫一定来过这里。当然百部苏叶并没想到会是妻子得到漂流瓶,他本来是想给菖蒲百合的。在漂流瓶里,百部苏叶还留下那枚扔到十八层地狱,从女鬼手中脱下的戒指的藏图。
天山童子派师傅侧柏老君须:“你丈夫是不是研究梦的小伙子?戴眼睛的。”
莱菔蔓菁:“正是!我是来找他的,你见过他?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丈夫丹凤眼焦白术:“他被蜘蛛女王俘虏了,正在里面醉生梦死呢。”
妻子蝉蜕半枝莲:“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逃脱的,那也不过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
莱菔蔓菁:“难道你们真相信鬼作家所说的鬼国?”
丈夫丹凤眼焦白术:“您错了,是醉神梦仙的逍遥国。”
妻子蝉蜕半枝莲:“要到达逍遥国,必须通过网国,我们还要继续闯的。”
天山童子派师傅侧柏老君须:“看到没有,就是这群亡命之徒,害我白费许多口舌和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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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还没结束,六月霜和菖蒲百合他们还被禁锢在破旧的房子里。其实交战双方不仅是考虑到百姓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怕他们落到敌方手里,给敌人通风报信。房子外面有人在走动,亲人们互相寻找着对方。菖蒲百合的父母也来了,还带了个脸色苍白而且浮肿的老女人,是她外婆。
六月霜也奇怪,菖蒲百合不是说她外婆死了么?样子也不像照片上的,看起来是个疯子。菖蒲百合的外婆使劲亲她,好多口水。菖蒲百合吓得使劲擦脸,躲开她外婆,还很生气。菖蒲百合的父母似乎很内疚又很无奈,可六月霜还是想不明白,死人怎么能跟活人到处走,而且还会受战乱影响。
菖蒲百合的母亲瓦松阿鸡婆:“你外婆老缠着我,没办法,就带来了。”
菖蒲百合的父亲乌桕白头翁:“这里安全,就让她留下吧。”
六月霜知道菖蒲百合有洁癖,急忙把她**房间,他们继续逃难。六月霜他们走过一片草地,很多人在散步。谈蓝青的天空,月亮刚出来。天上的星星好美,虽然有些稀落。六月霜想起还没带紫苏,要等等。菖蒲百合说紫苏生病了,也许会到医院,于是几个人赶往附近医院。
医院里,紫苏果然躺在那。医生穿着白大褂,紫苏说胸口疼。医生很惊讶地发现紫苏胸口有块地方凹下去,似乎是紫苏自己弄的。六月霜坚持要紫苏拍片检查,医生也赞成。可紫苏不答应,闹着要回家。六月霜被菖蒲百合拉出去商量,他们决定把紫苏留下,免得拖严重了。
菖蒲百合照顾紫苏,六月霜出去打工挣钱给紫苏看病。六月霜回来了,刻意穿着奇怪的花衣服,分明想引起注意。紫苏还没醒,六月霜的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芒。菖蒲百合曾经在百部苏叶眼睛里读到过的信息,似乎想和菖蒲百合表白。菖蒲百合不太敢答应又不忍心拒绝。更怕紫苏误会和伤心。
六月霜抓住菖蒲百合的手,菖蒲百合很尴尬。这是非常重要的人生选择,两人正不知道如何面对。紫苏醒了,很高兴见到六月霜。菖蒲百合急忙从六月霜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走出去,让他们好好谈谈。紫苏摆弄六月霜衣服上的蝴蝶结,一朵好象卷笔刀转出来的笔花。
紫苏答应乖乖在医院里养病,六月霜和菖蒲百合继续出去查找凶杀案的线索。经过一路的相处,那个闹别扭的小女孩子主动与六月霜和好。不过孩子迟早要回家,六月霜和菖蒲百合送孩子们各自回家。六月霜发现自己很久没有注意修饰,一直活在阴影中,没有青春的活力。
和菖蒲百合一起,六月霜感觉眼前一亮,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快乐。他们一路说说笑笑,来到河边,河上有条独木桥。河里有一群古装白衣女子,和菖蒲百合差不多的打扮。六月霜凭感觉,菖蒲百合似乎和她们有着什么关系。白衣女子可以在水中来去自如,如仙鹤一般灵巧轻盈。
六月霜:“百合,看,前面有桥。那些女子真奇怪,放着好端端的独木桥不走,偏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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