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漂流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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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莱菔蔓菁独自在海边骑自行车。刚想回家,没想到自行车坏了,自己的脚也扭伤。莱菔蔓菁看看两头,一个人也没有,路似乎没有尽头。该往哪边回家都不清楚,如果继续走会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如果真走相反,只能是离家越来越远。地球虽然是圆的,可一直走就能回到家么?
莱菔蔓菁想到的第一个人当然是丈夫,急忙打他手机。糟糕,联系不上。难道是梦和现实是无法通过现代通讯手段联系的?失望时,紫苏看到远处来了轿车。正想可以求助,又放弃了。路上别碰到什么坏人,还是自己推车回家吧。汽车呼啸而过,看都没看莱菔蔓菁一眼。
又来了摩托,这次莱菔蔓菁想都没想,看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飞去。摩托车似乎发现情况,可来不及刹车。摩托车身歪了几下,然后端正,可终究没有回头。莱菔蔓菁走了一小段路,脚实在疼得厉害,一个人骑自行车对面而来。莱菔蔓菁看都不看对方,是个男人。
男人似乎想问莱菔蔓菁是否需要帮忙,莱菔蔓菁故意没看见。总不能让人家看出她自行车坏了,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男人离开了,不过莱菔蔓菁并不放心。如果继续走下去,天就要黑了,路上会一直有车经过还好,如果没有,那就危险了。莱菔蔓菁实在走不动,想休息一下。
莱菔蔓菁没想到刚才那个自行车回头了,急忙就地坐下。男人问莱菔蔓菁是否需要帮忙,莱菔蔓菁说不用,她在看海边落日。男人迟疑了一下,又离开。莱菔蔓菁揉着痛脚,听到马车经过的声音,还有人走路的声音。这地方可真落后,还有那么多种交通工具同时并存。
莱菔蔓菁发现海浪推上来一个漂流瓶,好奇地捡过来。心里想:“这会是装着魔鬼的瓶子么?如果打开瓶盖,魔鬼会跑出来么?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宝贝,如果就这样放弃,会不会太遗憾?为什么没有一条需要救助的小金鱼出现,然后小金鱼会满足她的三个愿望。”
莱菔蔓菁还是忍不住打开瓶盖,是张纸条,里面写着一个问题:“幸福是什么?”莱菔蔓菁想:“幸福多了,被人爱着幸福,有钱幸福,看着孩子有出息幸福,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幸福,过去被人欣赏最幸福,未来对她而言,健康最幸福。现在对她来说,能马上回到家躺下最幸福。”
莱菔蔓菁正想扔掉玻璃瓶,发现里面还有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个小铁条,似乎是什么咒。对!是寺院里卖的那种护身符。有点象子弹,又有点象笛子。莱菔蔓菁捣鼓了一会儿,发现原来是个移动U盘。可惜又没电脑,否则就可以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秘密。
魔鬼大概不会隐身在U盘里吧?万一家里的电脑中毒怎么办?丈夫回家肯定生气,那是他的命根子。莱菔蔓菁偷看过丈夫的聊天记录后,发现丈夫更换了QQ密码,从此他的心便封锁起来了。这会不会是丈夫的扔掉的秘密呢?无巧不成书,也许上天让她的**受伤,却让她的心灵得到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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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霜还是出了家门,到了一个象庙宇的地方,很多人来参观。庙宇左边被金黄色的山围住,好壮观!里面有海,海边也有游客。天色已黑,水天一色。六月霜赶紧拍照,天上的云和星星,水里的石头,淡蓝清澈的色调。旁边的人围过来抢看照六月霜的数码相机,六月霜不答应,拼命抓住。
六月霜和一个女的被人群挤上河道,迅速地往下游漂流。六月霜没想到水流和滑梯速度如此快,衣服全打湿了,好冷。六月霜知道身边的女子不愿意当众换衣服,只能和六月霜一样忍着。那女子一直跟着他,六月霜穿着透明的雨衣回到家中,他感冒了。
六月霜想睡觉,可旧房子空荡荡的,他们已经搬家,所以没剩下什么。六月霜告诉那个女子,他父亲说他母亲认为空着新房子太浪费,就把老房子卖了。女子到外面吐痰,感觉头很晕,看不清楚东西。六月霜带她到新屋,路上看到一小窝水,上面有紫色花。
六月霜糊涂了,到底他有几个住所?好不容易想清楚,他们已经在县城住。六月霜看着紫色花,想起紫苏,她现在又在哪里呢?如果现在碰到紫苏,她是否会误解他呢?可他怎么会担心这点?六月霜没想到真的碰到紫苏,她昏倒在水边。女子建议六月霜把紫苏送到附近人家,她外婆家。
紫苏生病了,住到那女子外婆家。六月霜听到外面有人找那女子的叔叔,可她叔叔不在。那女子让六月霜出去应付,她不出去,怕让人家误会。原来是学校领导,似乎又顺便间接来看那女子。可对方从窗外看到了那女子,那女子只好换衣服出去见他们,可他们却离开了。
六月霜看得出来那女子反而很高兴,紫苏在睡觉,她和六月霜带几个孩子出去玩。其中一个孩子和六月霜闹别扭,那女子便带六月霜他们拿着空盒子到她叔叔家取肉,说什么本该送肉给长辈,既然他们有多的,就要吧。那女子的叔叔正在阁楼上和一些人喝酒,那女子不想和他们打招呼。
六月霜跟那女子回到家,碰到战争爆发。路上炮火纷飞,道路已经被封锁。六月霜他们不能随便走动,大家被集中到一个房间里。一个老男人总爱随便撒尿,弄得房间里到处是尿,好臭。连六月霜的裤子都别尿湿了,没办法,非常时期,大家只能忍着。
据说是一种病,小便失禁。一个小孩子缩在床底,为了安全,六月霜他们也钻进去。六月霜和那女子靠得很近,那是张美得让人不敢正视的脸,六月霜把眼光转移到安全地带,一双柔弱的手。不正是教授要找的女人么?六月霜看到女子手上的戒指,而这戒指正是他在梦中留做记号的。
六月霜:“你手上的戒指很特别,好象是一对,哪来的?”
菖蒲百合:“这戒指本是一对恋人的定情信物,可由于彼此的误会,戒指被分开了。”
六月霜:“能说说它的故事么?”
菖蒲百合:“祖上传下来的,听说那被抛弃的爱人诅咒戴上这对结婚戒指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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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菔蔓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反正她看到了U盘里的内容:
第十一天
读者:“这下更惨了,你怎么想得出来?”

作者:“更可怕的还可以想呢。”
“为什么写那么恐怖的事情呢?”
“作家的职责难道不是让世人警惕吗?可能和不可能之间只有零距离。”
“你认为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都要提防。”
“难道你认为人性真是善的或是真善吗?”
“真是是真不一样嘛,多此一举,我认为恶是因为需要和有能力得到。”
“不,是天生的,就象老虎要吃肉一样,但兔子就是吃草。”
“如果不是人为地定出了善恶,人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怕的正是这样的人性,明知道是恶还要做,而且耍心计不让自己受到惩罚,因为这样可以得到成功的快乐。”
“那如何才能消灭恶呢?现在动物不是被驯养得很温顺,失去野兽的天性了吗?人可不可以呢?”
“你是说让他们不吃肉,当素食者?还是用**去满足他们的兽欲?”
“都有,不过想想又不可能,因为人是有智慧的,不可能不会思考,除非从不接受教育。”
“这个社会不可能没有教育,家庭、学校即使没有了,也还有社会教育,而且他可以自己选择,人是越来越聪明或狡猾的。”
“真不知道扩大教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到时候真会天下大乱,人类自己毁灭了自己。”
“这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其实人类害怕的不是世界末日而是自己的末日,大家倒希望同归于尽。”
“你说出了人类最可怕的念头,幸亏还没有一个狂人能将地球和他自己一起毁灭。”
“所以那句话不仅适用于感情,也适用于对生命的贪婪和死亡的恐惧。”
“你是说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要毁它。”
“正是,世界那么多人,每个人到底想过什么,我们又怎么能都知道呢?如果他们不自己说出来的话。”
“如果能飞到人的大脑里,看他的思想就好了。”
“我相信科技可以做到,就象把看到和听到的影象和声音记录下来一样,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思想也是可以捕捉下来的。”
“真是异想天开。”
“下面才真是异想天开呢。”
电脑里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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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
无悔和重霄来到昆仑山,果然有个冰洞,里面全是冰。各种生活用品都是冰雕而成,晶莹透明的世界,没有俗世的肮脏。
在这里,人显得特别的渺小和孤独,不过心灵却可以得到净化。
重霄和无悔因为吃了可提升体温的药,暂时还没有觉得寒冷的刺骨。
无悔:“里面有人么?”
空旷的冰的世界里回荡着孤独的声音的空洞。
重霄:“前辈,我们是来求助的,希望借神珠一用。”
还是空渺的冰的世界里回音着孤寂的颜色的苍凉。
无悔:“难道根本不存在什么仙人和神珠?难道我们真的要葬身于此?”
重霄:“能死在这冰清玉洁的世界倒是幸运,遗憾的是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你后悔把可能可以找到**的时间浪费在寻找没有可能找到的神珠上?”
“这样也好,一了百了,我又何必去打搅**?她一定生活得很好。”
“我相信,**爱你绝对没有我爱你那么深,她可以没有你还生活得很好,我不能。”
“能不能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要过。”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
一个如同冰块一样冰冷的声音响起来,难道这就是仙人的声音?这地方住的人一定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得如同云结成的冰。
仙人:“谁想死在这弄脏我的地方?”
重霄和无悔四处张望,并没看到人。
无悔:“前辈果然神人,不知能否现身一见?”
重霄:“求仙人指点和帮忙的一定很多,晚辈的来意,想必仙人早料到,”
仙人:“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得到帮助的。”
无悔:“莫非仙人不愿意?难道象前辈这样道行的人也是见死不救?”
重霄:“我想仙人是有难言之隐吧,无悔,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仙人了。”
无悔:“来都来了,岂能轻易放弃。”
重霄:“何必为难别人?如果牺牲他人来求生存,我情愿立刻死去。”
无悔:“仙人,恳请给我们一个争取的机会或者放弃的理由。您到底有什么规矩?”
仙人:“这是我的原则,没有什么规矩。我发誓不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如果违背诺言,我将立刻化为乌有。”
无悔:“违背自己的诺言就一定会遭报应么?即使做好事也不能幸免?”
仙人:“你们要的不过是我的心,有谁会把心掏给别人呢?我又不是你们的什么人。”
无悔:“我们不过借用仙人的神珠,并没有要挖您的心啊。”
这时仙人现身,只见来者通体透明,肌肉骨骼完全成了冰。雪一样的毛发,连衣服也是雪做的。那颗神珠原来是他的心脏,已经变成水银的样子。
重霄:“原来仙人的心就是传说中的神珠,不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说呢?”
仙人:“我练的是一种失传的神功,只要练到最高的层次,身体就会变成冰,可以保持万年,我的心变成珍珠般的水银,是不会腐烂的肉身。”
重霄:“那这样的修行需要多少时间?”
仙人:“这山存在多少年我就修炼了多少年,山上冰雪形成是因为我体内的寒气。一旦冰雪融化,我的**由冰化成水,你们就可以得到我的心。不过除非宇宙发生巨变,否则这是永远不会出现的奇迹。”
无悔:“这么高的地方,太阳都照不到,所以才为你的成功提供了环境。”
重霄:“世上真有这样的奇迹,简直是匪夷所思,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仙人:“如果你们能让我感动流泪,那就是天意。”
无悔:“你这样的冰人还有感觉?再怎么悲惨的事情在你眼里不过如此。”
重霄:“能感动得让冰流泪的只有阳光,阳光可以融化冰冷世界。”
仙人:“那就看阳光是否被你们所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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