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如痴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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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百合每到晚上看起来就怪怪的,在月色的朦胧下显得如痴如梦。女孩子大了,心事也复杂了。百部苏叶弄不明白他天真可爱的小百合又有什么新花样,虽然两个人的心是一起的,可似乎总有什么阻碍着他们的结合。百部苏叶是研究心理学的,所以明白菖蒲百合才会情绪不稳定。
百部苏叶:“不!你不该死那么久,你发誓不要跳楼。你这头贪睡的小猫,今晚我不让你睡觉。”
菖蒲百合:“我不发誓,我想哭,我难过。百部哥哥,你快上来抱我,我害怕一个人在楼上。”
百部苏叶:“不!你先回去。听话,我的小百合。百部哥哥就上去,你不要坐在阳台上。”
菖蒲百合没跳下去,而是回到房间。百部苏叶犹豫了一下,确定可以来得及冲上楼。菖蒲百合躲起来,看百部苏叶没有她会怎样。只见百部苏叶紧张地冲进客厅,到处都空荡荡的,菖蒲百合不见了。没有狗,没有猴子,没有畸形胎儿。百部苏叶似乎不明白,难道一切只是梦?
菖蒲百合把灯关了,百部苏叶坐在黑暗中抽烟。大概抽了一百根,接着是喝酒。大概喝了一百杯。菖蒲百合实在看不下去,把灯亮了。天啊,百部苏叶变成了老人。头发全白了,憔悴不堪。菖蒲百合跑过去,蒙住百部苏叶的眼睛,可百部苏叶没反应。
菖蒲百合:“首,你真的老了么?老到连我都认不出来听不出来看不到了么?”
百部苏叶:“我的确老了,你不是说要和我白头偕老么?你先走了,我只能孤独地等老等死。”
菖蒲百合:“不,我的首永远不会老。快念如醉如梦如梦如醉,如醉如梦如梦如醉就醒了。”
百部苏叶:“我活该受惩罚,当初不该伤害你的心,我为什么不敢接受你爱你要你?”
菖蒲百合:“你才三十八,你还年轻,我们还来得及追悔和挽回,我们现在不是成亲了么?”
百部苏叶:“是啊,我们终于在一起,虽然新婚之夜很冷清。一个老一个死,另一个也解脱了。”
菖蒲百合:“你的手怎么了?这是杜仲桑寄生的手。你的脚怎么了?那是六月霜的脚。”
百部苏叶:“还问,都是你这淘气鬼,从二楼跳下来,把我的手和脚都压断了,落个残废。”
菖蒲百合在百部苏叶背后撒娇,吻他的耳朵和脖子。菖蒲百合摸到一双粗糙无力的手,哪里还是年轻力壮的首哥哥。那个可以抱着她自由飞翔的百部哥哥哪里去了?菖蒲百合坐到百部苏叶腿上。那是一双瘦弱的树干,菖蒲百合不敢将全身的力气放上去,怕他承受不了她的重量而折断。
菖蒲百合:“你总骂我是淘气鬼,人鬼怎能结合?首!你能摸到我么?能感觉到我么?”
百部苏叶:“你总爱缠着我玩藏猫猫游戏,可你的首长老了,不能到梦里找你了。”
菖蒲百合:“那我还是要跟着你,莱菔姐姐不在了,你到哪里去好呢?”
百部苏叶:“洞房花烛夜后,你的牌位我会带到坟墓里陪葬的,那里是梦之坟。”
菖蒲百合:“首,你别吓唬我。刚才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我没跳楼,我还好好的。”
百部苏叶:“我一次次地救你,将你从死神手中夺回,可你却如此轻蔑生命,一味寻死。”
菖蒲百合:“对不起,我太爱你,怕失去你。首,我错了,原谅我。百灵鸟不许你死,知道么?”
百部苏叶:“你抛弃我在阳间,却不许我忘记阴间的你,看我为你愁白了头,真是白头偕老。”
菖蒲百合:“首长没有角,百部没有头。都是我的错,我还要头做什么?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百部苏叶:“百合,百合,又做梦了?快醒醒,别魇住了。别到梦里找我了,我就在你身边。”
百部苏叶逐渐虚弱,老了,死了。菖蒲百合扑到他身上失声痛哭,连心都哭了出来。百部苏叶醒了,看到伤心欲绝的菖蒲百合,莫名其妙。菖蒲百合无法停止哭泣,百部苏叶怎么也叫不醒她。菖蒲百合在梦中伤心过度,使劲把自己的头拔出来,最后虚脱昏迷过去,百部苏叶对她进行急救。
(龙章家)
菖蒲百合在百部苏叶的爱抚中逐渐平静,她又进如梦中。宁馨儿走了后,孩子又想起重霄来了。
他们那么乖,可宁馨儿姐姐也没有帮他们把重霄带来。自然有些生气,**只能哄着他们。
小龙:“你们不是说如果乖的话,姐姐就把重霄哥哥找回来的吗?怎么还不见。”
小凤:“妈妈,宁馨儿姐姐是不是也不要我们了?”
龙章:“你们那么可爱,她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她一定是找重霄哥哥去了。”
**:“说明你们还不够乖。”
小龙:“怎么样才算够乖?”
**:“好孩子是不会怀疑大人骗他们,不会没有理由朝大人乱发脾气的。”
小凤:“那我们不发脾气。”
龙章:“哥哥教你们摔交好不好?”
小龙小凤很高兴有事情可以做了,于是互相抓住对方的脖子推起来,用头顶对方的头。
**怕他们弄脏衣服,就让他们在床上打闹,不许到地上。
正当他们尖叫着的时候,外面的无悔高兴地叫起来,重霄他们到了。
**耳尖,当然听到了,她也想冲出去,不过觉得很没面子,她好象非要争个尊严一样。
孩子太闹,没听到外面的声音。
龙章和龙母都出去迎接,重霄正莫名其妙。
龙章简单解释了母亲死而复生的原因,重霄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没有对于无悔的内疚,**也没有心结了。
花蕊夫人和宁馨儿走在后面,看他们这几个人到底怎么收场。
无悔:“重霄,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找我了是吗?”
重霄:“是啊,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地方,后来想起以前的事,怕你有意外。”无悔:
无悔:“我更担心,因为你的毒还没解,开始又不知道你到底上哪,幸亏老板帮忙。”
重霄:“哦,听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还要继续坚持把病毒消灭,不要大意。”
重霄没看见孩子和**,觉得奇怪。边说边着急地往房里看,宁馨儿和母亲偷偷使眼色,偷笑起来。
宁馨儿:“这那么漂亮,好象有喜事哦。”
龙章:“有大喜事。”
宁馨儿:“你和**要成亲?”
龙章:“如果是就好了。”
龙母:“是他们两个要为我死而复生庆贺呢。”
花蕊夫人:“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而装死的。”
龙母:“哎,一时心急啊。**和这孩子我都喜欢,又怕她有离开的念头。我想只要我不在了,总给他们更多的环境和机会吧。”
重霄:“他们几个呢?出去了?”
龙章:“房里呢。”
正在这时,两个小鬼跌跌撞撞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边跑边兴奋地喊:“重霄哥哥,啊,重霄哥哥,啊,啊……”
重霄放开无悔的手,冲过去抱起他们,使劲亲他们的脸蛋,以前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表达这样的感情,现在突然害怕失去他们,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想了。
小龙:“重霄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
小凤:“重霄哥哥,我们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重霄:“我也想你们,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小龙:“你还住在柴房里是吗?”
小凤:“你是不是不喜欢住柴房才离开的?”
重霄:“哥哥想带你们离开这,你们说好么?”
小龙:“要上哪呢?”
小凤:“那妈妈呢?”
重霄:“如果她也愿意,我们一起走。”
龙母:“你们不会那么快就走吧,多住些日子吧,我还真舍不得孩子,你们都走了,怪冷清的。”
花蕊夫人:“只要龙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热闹了。”
龙母:“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有这福气啊。”
重霄:“您看,现在不是有两个机会么?”
宁馨儿:“可惜有一个是名花有主了。”
重霄:“这么说,是非你莫属了?”
宁馨儿:“可惜啊,有些人又是死脑筋,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龙章:“谁会那么傻,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啊,要死还可以有很多棵嘛。”
重霄:“那你还想吊死在多少棵树上?”
宁馨儿:“我看你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娘,想看看美人就进房吧。”
花蕊夫人:“这样多唐突,死丫头,专出馊主意。”
宁馨儿:“两个小家伙,还记得我么?”
小凤:“你是宁馨儿。”
宁馨儿:“什么时候连姐姐也删去了。”
小龙:“龙章哥哥是这样叫的。”
龙章:“这是大人的叫法。”
花蕊夫人:“好可爱的孩子,我想抱抱孩子可以么?”
重霄把孩子抱到花蕊夫人面前打招呼。
重霄:“小龙小凤,这是花蕊夫人,是馨儿姐姐的妈妈。”
孩子们:“花蕊夫人好。”
“是她救了重霄哥哥的命,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花蕊夫人笑眯眯地接过他们,重霄不好单独去找**,外面那么多人。**更不好出来了,双方都只能干着急。
大家也明白,于是就给他们找台阶。
龙章故意喊了声:“**,不用化妆了,有人等不及了。”
龙母:“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出来,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你进去哄哄就没事了。”
重霄:“谢谢伯母。”
花蕊夫人:“哇,好重的家伙,比馨儿当年还要重。”
宁馨儿:“当然啊,人家是两个呢。”
小龙:“花蕊夫人你好漂亮。”
花蕊夫人:“哇,奶奶听了真是太高兴了,真甜的小嘴。”
小凤:“宁馨儿姐姐更漂亮。”
宁馨儿:“还是小凤眼光厉害。”
花蕊夫人:“岁月不饶人啊,还是孩子漂亮,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重霄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正在偷看的**听到脚步声,急忙跑回去坐好,心仆仆地跳。重霄走过去,跪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
重霄:“**。”
**:“你没事了吧。”
**再也恨不起来,语气温柔起来。
“哦,没有,是我不好,我应该把话说清楚,不过当时我也很矛盾。”
“你不用解释了,是我不好,不够关心你,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无悔都告诉你了?”
“我对她有些冷漠,你不会怪我吧。”
“你对我还不是一样,就知道你气量小,故意气你的。”
“你好过分。”
“花蕊夫人救了我的命,你该出去谢谢人家的,她还特别想看看你和孩子呢。”
“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谢不就得了,再说我有什么好看,丢人现眼。”
“孩子的娘啊。”
“你相信孩子是你的么?”
“除了我还能有谁让大美人动心啊。”
“少臭美了。”
“说真的,我还真担心回来晚一步你就赌气嫁了,所以才急着赶了回来,幸亏及时。”
“如果不是龙妈妈,我还真想嫁了算了,让你再骄傲。”
“真是冤枉,明明骄傲的是你。”

此时大家忙着逗孩子,都没有注意无悔,无悔觉得这根本不需要她的存在,她是多余的。
她想真是要下决心放弃的时候了,不如趁大家不注意,一走了之,否则接下来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的团圆。
龙章注意到了,劝她不要不辞而别,大家会担心难过的。
无悔说她留下来,难道大家就不尴尬么?
龙章没办法,只好让她先等等,他进去把重霄叫出来,说什么也要说一声,毕竟重霄特意去找她,也该有个了结。
龙章:“重霄,可以了没有?有人要走了。”
重霄:“谁要走啊?”
**:“一定是无悔,你去劝劝她吧。”
重霄:“我怎么劝呢?让她留下来当小老婆。”
**:“你傻啊,不是有龙章么?不如撮合他们。”
重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这可管不得。”
**:“龙章,你怎么不把无悔留下来呢?”
龙章:“她要走,谁能留,只有重霄。”
重霄:“我去看看。”
重霄把****来,让她见见花蕊夫人,自己则去追无悔。
重霄让孩子们到龙妈妈那,让花蕊夫人和妈妈说说话。龙妈妈过来到他们到门口摘豆子,准备做饭。龙章则去挑水,准备大家的用水。
小龙:“龙妈妈,他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凤:“他们说的是爱情。”
龙妈妈:“你懂什么爱情。”
小凤:“懂的,就像重霄哥哥喜欢妈妈一样。”
龙妈妈:“那你希望妈妈和重霄哥哥在一起么?”
小龙:“当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了。”
龙妈妈:“要想重霄哥哥和妈妈一起,你们就不能叫哥哥了。”
小凤:“那叫什么?”
龙妈妈:“叫爸爸。”
小龙:“什么是爸爸?”
龙妈妈:“爸爸就是保护孩子的大人,和妈妈一起的,他们一起可以生弟弟妹妹。”
小龙:“和我们一样的小孩子么?”
龙妈妈:“是的。”
小凤:“我们可以一起去海边把弟弟妹妹摘下来,要多少有多少。”
小龙:“那龙章哥哥不是也可以做爸爸么?”
龙妈妈:“那你们喜欢重霄哥哥多一点还是龙章哥哥多一点?”
小龙:“都喜欢。”
龙妈妈:“妈妈喜欢重霄哥哥多一点,你们呢?”
小凤:“那我们也喜欢重霄哥哥多一点。”
**:“多谢花蕊夫人的救命之恩。”
**还是到了花蕊夫人面前道谢。
花蕊夫人:“果然不同凡响,难怪重霄这么痴迷,连我看着都喜欢。”
**:“让夫人见笑了,是重霄这傻瓜才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宁馨儿才是人见人爱。”
花蕊夫人:“他不傻,如果是我,也会这么选择的,无悔这丫头太孤僻,我那丫头太不懂事,跟男孩子一样。”
宁馨儿:“缺乏爱的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怪的,如果重霄爱的不是**而是无悔就不同了,如果有人像重霄爱**那样爱您的女儿,她也会很女人味的。”
**:“宁馨儿妹妹说得没错,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花蕊夫人:“人家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如果她真的可以淑女一点,也就不愁没人爱了。那你会不会大方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
**:“这就看重霄的决定了,我尊重他的选择。”
花蕊夫人:“看来你对他有信心,相信他不会留下无悔。”
**:“其实我也很为难,都是女人,明白无悔的痛苦,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无悔有了自己的归宿,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但现在不应该纠缠不清。”
无悔没有跟重霄回来,她决定浪迹天涯。
重霄叮嘱她小心,如果有了归宿,别忘了联系。
无悔苦笑说这辈子不会去爱了。
重霄劝她不要那么傻。
花蕊夫人替重霄根治病毒后,大家顺便为重霄和**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因为有了孩子,就有了一般婚礼没有的闹。
重霄和**不好拒绝大家的美意,便接受了。
宁馨儿负责他们的礼服和仪式,不过就地取材,并不铺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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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菔蔓菁原本以为百部苏叶脸上的光彩是为她而起,没想到却是为一个小女孩子。为了菖蒲百合,百部苏叶和莱菔蔓菁假结婚。为了菖蒲百合,他们真离婚。为了菖蒲百合,百部苏叶冒充什么鬼作家写小说,把菖蒲百合弄得神魂颠倒,连命都不要。
为了菖蒲百合,百部苏叶和她玩不同的游戏。莱菔蔓菁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语言,但她在游戏中是真爱上来百部苏叶。其实菖蒲百合十八岁那天晚上,正是百部苏叶和莱菔蔓菁结婚的日子。他们三个人睡在新婚的床上,莱菔蔓菁当时是装睡,没想到百部苏叶真的过去按抚菖蒲百合。
莱菔蔓菁知道菖蒲百合到另一个小房间睡,那是她第一次自己睡,没有百部苏叶。那都是百部苏叶安排的,最后一晚和菖蒲百合睡。谁想到菖蒲百合竟然半夜选择了自杀,百部苏叶当时也感到不安。只是新婚之夜,他不能离开妻子。幸亏菖蒲百合没死,否则百部苏叶肯定会发疯。
菖蒲百合八岁那年,独自一个人跑到百部苏叶家,说要找她的首长哥哥。莱菔蔓菁都不知道什么是首长哥哥,一问才知道菖蒲百合在梦里看到一个大哥哥带她回家。分手的时候,百部苏叶在地上写了个百字。大概菖蒲百合太小,记错了,或者不会念,反正就是很奇怪的因缘。
菖蒲百合将手中的布娃娃放在头顶:“这是首字,大哥哥叫首,他是首长,头上有两只角。”
莱菔蔓菁:“可姐姐这里没有首长哥哥,只有百部哥哥,他还没回来。”
菖蒲百合:“你骗人,你把首长哥哥藏起来了,你是坏女人,打死你。”
莱菔蔓菁:“你不信,可以自己到处找,找不到你再打死姐姐好不好?”
菖蒲百合:“首长哥哥,我来了。你在家么?我带失踪的小华严来看你了。”
莱菔蔓菁:“你叫华严?你迷路了?你住在哪里?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姐姐带你回家好么?”
菖蒲百合:“我不告诉你,我只和首长哥哥说。小华严她淹死了,首长哥哥,你快救救她。”
莱菔蔓菁:“小妹妹,楼上危险,你别上去。”
菖蒲百合:“小华严站得高高的,可以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首长哥哥很快就回来救你的。”
莱菔蔓菁喜欢百部苏叶,故意找借口来百部苏叶补习功课,他们要高考了。百部苏叶不愿意和莱菔蔓菁一起复习,躲出去了。莱菔蔓菁不能丢下这个小女孩子,一直在等。百部苏叶终于回来了,看到阳台上一个小女孩子。莱菔蔓菁在下面紧张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莱菔蔓菁:“小妹妹,快下来,上面危险。”
菖蒲百合:“首长哥哥,看见我了么?我是百灵鸟,我在天上飞,好高好高的。”
百部苏叶:“百灵鸟不许跳,不要飞。小华严快把翅膀收起来,首长哥哥在下面等你。”
菖蒲百合:“你不守信用,不去看我。小百合她哭了,首长哥哥不要她,她不是幸运小百合。”
百部苏叶:“对不起,哥哥看见了。小百合不哭,小百合是哥哥的幸运百合。”
菖蒲百合:“哥哥没空,要读书。你没看见小华严淹死了么?我带她来看医生,你是最好的医生。”
百部苏叶:“哥哥一定努力读书,当最好的医生,给小百合看病,治好小百合的病,好么?”
菖蒲百合:“好,那小华严要跳到首长哥哥怀里,你要接住我。”
百部苏叶:“不要!”
菖蒲百合:“呵呵……小精灵没死,她躲起来了,百部哥哥快到梦里来找她。”
布娃娃从楼上扔下来,百部苏叶紧张地接住,吓出一身冷汗。菖蒲百合却躲在阳台的角落里呵呵地笑。气得百部苏叶上去打她**。莱菔蔓菁记得当时百部苏叶说过一个梦,梦里有一句话叫百灵鸟不许,不明白什么意思。没想到这句话竟然用到一个小女孩子身上,她就是菖蒲百合。
百部苏叶:“你这淘气鬼,你得向哥哥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跳楼。”
菖蒲百合:“淘气鬼不发誓不跳楼,呵呵……你是百部哥哥,你头上的角不见了。”
百部苏叶:“哥哥头上牛魔王的牛角在这儿。”
百部苏叶把手藏在身后,突然拿出手指做成牛角胳肢菖蒲百合。菖蒲百合与百部苏叶很亲近,不肯回家,只有和百部苏叶能让她才开心地笑,而且特别淘气。菖蒲百合不肯回家,说爸爸妈妈爱弟弟,不爱她。因为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来历,只能收留她。
从此,百部家多了一个小成员。这样,菖蒲百合与百部苏叶彼此有很多他们才读懂的秘密,莱菔蔓菁记得两个很奇怪的名字,什么六月霜和紫苏,杜仲桑寄生和螟蛉蜾蠃。菖蒲百合送一颗幸运心给百部苏叶,百部苏叶在上面写下‘幸运百合’四个字,结果他考上重点医科大学。
菖蒲百合总要用百合叶做成戒指戴在百部苏叶拇指上,要他发誓新郎要永远爱菖蒲百合。百部苏叶则用百部叶做成戒指套在菖蒲百合的无名指上,说他的幸运百合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的小新娘。菖蒲百合最喜欢戴莱菔蔓菁给她编织的百合花冠,穿着白色公主裙当新娘,和百部苏叶成亲。
不过莱菔蔓菁倒有了机会常来百部家,因为菖蒲百合需要女孩子照顾。那时起,莱菔蔓菁就发现百部苏叶眼里和脸上总是露出兴奋和光芒。百部苏叶一直没和女生交往,莱菔蔓菁是他唯一一个公开的女朋友。多少人羡慕莱菔蔓菁有个好男朋友,好男人,可是知道她的痛苦和迷茫呢?
百部苏叶读大学的时候,菖蒲百合最难过,整天哭着要百部哥哥,她已经不叫首长哥哥了。百部苏叶戴着菖蒲百合送的幸运百合念完医科大学,毕业后很快当上副院长,可以说少年得志。十六岁那年,菖蒲百合考上高中。百部苏叶本想让菖蒲百合住校的,可菖蒲百合不肯单独住到学校。
菖蒲百合当时还发小姐脾气,又坐在阳台上要跳楼。百部苏叶当然认为菖蒲百合不过吓唬他,没当一回事,坚决要送她到学校。谁知道菖蒲百合真从楼上跳下来,幸亏百部苏叶反应快,抱住她。菖蒲百合扑到百部苏叶身上,两人倒在草地上。菖蒲百合的嘴亲了百部一下,两人脸顿时红了。
莱菔蔓菁刚好到门口,看见两人呆呆地看着对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改变了。从此百部苏叶根本无法和莱菔蔓菁单独相处,菖蒲百合寸步不离地跟着百部苏叶。莱菔蔓菁有时候真怀疑菖蒲百合是不是个孩子,怎么会如此有心计地守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开始百部苏叶是有意推开菖蒲百合的,所以莱菔蔓菁幸运地成了他的女朋友。原来菖蒲百合还可以躺在百部苏叶和莱菔蔓菁中间撒娇,后来被赶到旁边了。莱菔蔓菁隔在菖蒲百合与百部苏叶中间,可斗嘴的打闹的时候,热闹的还是两边,中间的莱菔蔓菁总被疏忽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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