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魂劳梦断梦断魂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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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蜾蠃的老头还没找回,新头又没长出,脑力劳动实在是超负荷。螟蛉蜾蠃费了许多心思,都无法回忆起最近的梦。螟蛉蜾蠃无法进入自己的梦境,在外面徘徊得好辛苦。难道是记忆力衰退?还是体力不支?除了遗憾就是遗憾!如果不是靠逍遥洞里残破的老本,螟蛉蜾蠃的梦早断了。
螟蛉蜾蠃:“梦无法延续,梦境封锁,看来我的梦真要枯竭了。还有什么比忘记自己的梦更痛苦的呢?梦中似乎看到丈夫冷漠的温存,母亲空洞的热情,孩子灵魂深处的孤独和骨子里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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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菔蔓菁回去上课,声音还是很小。学生在下面交头接耳,似乎没想到是莱菔蔓菁上他们班。那些留级学生很多是她教过的,比如菖蒲百合,一枝黄花鬼柳叶。学生们不愿意接受莱菔蔓菁,很抵触。莱菔蔓菁很失落,无法面对那些老生。莱菔蔓菁还不敢大声说话,看来真的无法坚持下去了。
莱菔蔓菁看到从《小瓦当传奇》里台湾来的小明圆当了体育老师,在教小朋友做体操。体操很特别,莱菔蔓菁从来没见过,既非传统又不是现代,而是运动的瑜珈。非常柔软健美,但又不是很安静,节奏比较快。小孩子很认真地学,莱菔蔓菁好羡慕。小明圆真是成功,只见她甜甜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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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蜾蠃陪只读过小学就辍学打工养家的母亲朝天罐云母在母校校园里散步,靠窗坐的一个小学生有问题要问。母亲朝天罐云母过去帮他解答,似乎这是她最大的荣耀和乐趣,满足她多年读书心愿般开心。螟蛉蜾蠃正感到安慰,同时又担心别人看到,希望母亲快点离开教室窗口。
校长:“这位同志,快走开,别影响学生上课。”
朝天罐云母:“小孩子不懂,我可以帮助他。”
只见其他学校的校长走过来阻止母亲,以免影响学生上课。螟蛉蜾蠃很是担心,更让她意外的是校长的过分。看着被侮辱和伤害的母亲,螟蛉蜾蠃好难过,那个校长太不给人面子,太没人情味,方式太简单粗暴。虽然朝天罐云母不是老师,可她能辅导学生,数学是她的强项。
校长:“学生不懂,有老师教,你这样的包办,只会害了学生。”
朝天罐云母:“我怎么会害学生,他不懂,我就说给他听。”
朝天罐云母和校长都各有道理,双方态度都很强硬,不肯让步。螟蛉蜾蠃本来也不赞成母亲直接演算数学的教学方式,更担心自信而固执的母亲和校长争吵。引起学校的干涉,到时候更加难以辩解。面对的压力和议论更多,更难堪。于是螟蛉蜾蠃委婉地劝说朝天罐云母,让她离开。
螟蛉蜾蠃:“妈妈,我们走吧。”
朝天罐云母:“我可以教,我会教。我的数学可是全校第一,我怎么就教不了一个孩子?”
领导为什么没有人道主义?难道就不能满足一下老百姓的小小愿望呢?这样伤害群众!如果当年朝天罐云母有机会上学,一定会出人头地。螟蛉蜾蠃为自己的虚荣惭愧,她不就想和母亲的传统教育划清界限么?她没反对母亲的传统,以满足母亲的夙愿,感到自身的价值和骄傲。
螟蛉蜾蠃:“妈妈,现在教育理念是提示和引导学生,帮他们掌握规律和方法。”
朝天罐云母:“那我演算给他看,不也教会了他么?他可以按我的方法演算啊?”
可螟蛉蜾蠃也没必要站在母亲的对面啊?朝天罐云母面对校长的责难否定排斥和不信任,还要承受女儿的反对。螟蛉蜾蠃突然觉得自己好虚荣自私,好狠心冷酷。母亲一定很孤独很痛苦!螟蛉蜾蠃从朝天罐云母的眼里读到了忧伤。难道自己的面子就那么重要么?
螟蛉蜾蠃:“总之就是不好直接告诉学生如何演算,不是说你的方法不行。”
朝天罐云母:“既然不是我的方法不行,为什么就不许我这样教?”
螟蛉蜾蠃不好直接否定母亲,反复给她讲道理,希望母亲能释怀。螟蛉蜾蠃比较注意分寸和语气,她说总比校长奚落好。怕母亲给她丢脸?她的辩解能说明什么呢?说明她自己很懂教育,很先进?螟蛉蜾蠃很悲哀,自己居然不勇敢地出面保护母亲,还帮别人对付她。
螟蛉蜾蠃想:“到底是母亲的错还是我的错?或者是校长错了?如果老师有用,那个小学生为什么向他人求助?如果老师没用,那还要老师做什么?学生到底需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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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百合在超市里买东西回家,正在清点钱和商品。两张十元不是人民币,而是象民国时期的法币,又象美元。灰白色纸币上用的是英文,有个换算单位,相当于1.68元人民币。纸币成了纸条,很破旧,根本不能使用。菖蒲百合很惊讶,当时找零钱的时候怎么没注意?
菖蒲百合更气愤的是买的肉袜和裤子一样宽松,贴身的肉袜居然套在牛崽裤外还可以随风摆动。菖蒲百合在街道上看到母亲的朋友独脚酒娘子,她看到菖蒲百合穿着奇怪的肉袜,很不满意。菖蒲百合当时也没想别人的眼光,只是穿着袜在大街上走,她要给售货员亲眼看看。
独脚酒娘子:“百合,去哪里?”
菖蒲百合:“去超市退换东西。”
独脚酒娘子:“百合,我还是觉得你穿裤子比穿袜子好看。”
菖蒲百合:“哦!我忘记换下来。阿姨,下次再聊,我得赶时间。”
菖蒲百合不想继续逗留,便离开了。菖蒲百合回到超市,和售货员论道理。菖蒲百合的骂声惊动了经理黑锁点地梅,经理和售货员说了什么,好象认得菖蒲百合。菖蒲百合没想到自己会象个骂街的泼妇,有些尴尬。售货员枸杞榴莲和茨实菱角的态度并没什么不礼貌,只是有些抱怨。
菖蒲百合:“你们看刚才找的零钱,那么烂,怎么能用?”
售货员茨实菱角:“我们没零钱了。”
菖蒲百合:“没次买东西你们都没零钱,那么大一个超市,二十元也没有么?”
售货员枸杞榴莲:“你们可以用来换其他商品啊。”
菖蒲百合:“用商品换钱!你们倒是聪明,总是强迫人家要用不着的东西,还得花钱。”
售货员茨实菱角:“那我们从新帮你算一次价钱,看是否有零钱吧。”
菖蒲百合虽然拿回去换,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人家是否承认和肯退换。没想到售货员理亏气短,但坚持她们的确没零钱,于是重新用计算器算给菖蒲百合看。是1.28元零钱,的确很难找。梦里这些毫无意义的数字,实在很难理解。菖蒲百合无法发火,于是又提到肉袜。
菖蒲百合:“你们看看这里卖的袜子,能穿么?”
售货员茨实菱角:“呵呵,那你可以换别的产品!”
本来谁也没注意,菖蒲百合那么一说,大家都看过来。其他顾客看到菖蒲百合裤子,都笑起来。实在太离谱,袜子比裤子还宽松!售货员允许菖蒲百合重新挑选其他商品,当然得价格等同。菖蒲百合实在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产品,还是看袜子,她需要的是袜子。
菖蒲百合:“有没有和这个款式和牌子一样的袜子?”
售货员枸杞榴莲:“没有了,这些都是一样宽大的。”
售货员也发现同类产品,问题和菖蒲百合提到的都一样,只能选择其他产品。菖蒲百合的母亲林夕儿不放心女儿单独来退货,赶来援助。林夕儿在看日常生活用品,希望能换点别的产品回去用,可走来走去还是选不上。菖蒲百合看到几把不是很新的雨伞,那不是莱菔蔓菁办公室的么?
林夕儿:“换到没有?”
菖蒲百合:“你来做什么?”
林夕儿:“我来看看换点别的什么回去用,怕你换不了,或者又买些乱七八糟没用的回去。”
菖蒲百合:“那把明蓝色的雨伞怎么样?”
林夕儿:“不好看,不要!”
菖蒲百合并不是喜欢那个颜色,而是因为熟悉。反正菖蒲百合在外出时曾经借用母亲一把心爱的紫红色的红蜻蜓雨伞,下车的时候忘记拿伞,那可是新买的。不知道谁那么幸运,白白捡到一把新雨伞。菖蒲百合一直很内疚,不如现在找机会补偿,谁知道林夕儿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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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紫苏拿起来接听。是紫苏心中想交的最好朋友芦荟仙鹤草,很久没联系了。如今紫苏和好朋友天各一方,芦荟仙鹤草已经到广东,有了单位和男朋友。芦荟仙鹤草的男朋友是辰砂荆芥穗的前夫贯众田基黄。辰砂荆芥穗可是芦荟仙鹤草心中最好的朋友,紫苏只是表面上的最好。

紫苏:“是你啊?有什么好消息?”
芦荟仙鹤草:“苏苏!我要结婚了,快恭喜我。”
紫苏:“不是早恭喜过了么?你们都同居那么多年了。”
芦荟仙鹤草:“这次是正式结婚。”
紫苏:“你还没领结婚证?”
芦荟仙鹤草:“我要回他家摆酒,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紫苏:“湖南那么远,我哪里受得了?累!”
芦荟仙鹤草:“什么累?”
紫苏:“心累!”
芦荟仙鹤草:“我看你是魂劳梦断梦断魂劳,又不谈恋爱,有那么失落么?”
紫苏:“你们那么热闹,我得装出十二分精神一百一分疯狂,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芦荟仙鹤草:“是不是缺钱封礼?你把银行帐号给我,我把借你的钱还你。”
紫苏:“真的累,情绪上兴奋不起来,心态上年轻不回去。”
芦荟仙鹤草没回应:“……”
紫苏:“喂?你在听么?喂?荟!你不说话我挂了?”
对方还是沉默,但芦荟仙鹤草并没有挂线。难道紫苏的话让她伤感了?人家要结婚应该高兴的,可紫苏却说些莫名其妙的颓废和丧气话。紫苏一个人如同傻瓜一样,说话一点意思也没有,生气地关了手机。紫苏有些后悔,真对不起朋友,就算不去,也不该说,更不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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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螟蛉蜾蠃在客厅的四方桌上摆好饭菜,准备一个人开饭。螟蛉蜾蠃的父母枝上老黄茄和朝天罐云母到山上扫墓回来了,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还滴水,简直成了落汤鸡。山上雨好大,可家里却是晴天。螟蛉蜾蠃把父母的椅子准备好,象外面的小吃店一样,一边两个位置。
朝天罐云母:“被雨淋得够惨的。”
螟蛉蜾蠃:“那你们快去换衣服,吃饭了。”
枝上老黄茄:“我们在外面已经换了。”
螟蛉蜾蠃不是很明白,当时淋的雨,为什么现在才换衣服。不过不奇怪,在外面又没有衣服可以换,当然是回家再换。可父亲的话又让螟蛉蜾蠃糊涂了,如果在那里已经换了,为什么到家还是湿漉漉的?螟蛉蜾蠃不愿意再花脑筋,面对窗口坐下,她喜欢看窗外。
父母的位置是靠窗坐,他们可以边吃边看电视。螟蛉蜾蠃想得还挺周到,虽然她也曾考虑过是不是应该让父母坐她的位置。螟蛉蜾蠃还一直在寻找自己真正的家和亲人,可不管她家的住处环境、房子摆设有什么变化,家里的成员还是没有改变,她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换父母。
朝天罐云母:“老头子,快点,电视开始了。”
枝上老黄茄:“急什么?没说上半天还没开始呢。”
螟蛉蜾蠃:“前面都是重复的,说半天还没吃完一顿饭,我都吃好几餐了。”
电视里播放的仍然是鬼作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父母无聊,整天看电视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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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家厨房)
长风:“我要圆圆圈。”
香云:“那是蘑菇。”
香云的弟弟:“那是蛇蛋。”
“蘑菇”“蛇蛋”“蘑菇”“蛇蛋”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长空:“那是森林的眼睛。”
香云的弟弟:“森林怎么有眼睛呢?”
长空:“就是有,还有头发,胡子。”
香云的弟弟:“骗人。”
长空:“你才骗人。”
**:“长空,你说说看森林的头发和胡子在哪里呢?”
长空拔着自己的头发说:“是树叶啊,胡子在地下。”
六爷:“长空,那真的是蘑菇。”
长风:“为什么叫蘑菇?”
香云:“因为圆圆的象石磨。”
长风:“有钱能使鬼推磨。”
长空:“有钱能使磨推鬼。”
“呵呵”
**:“你们两个听谁说的?”
长风长空:“自己说的。”
重霄:“我看长空能想象出森林的眼睛很不错,多浪漫。”
**:“可是这样的比喻太脱离现实别人不懂啊。”
重霄:“一般的人当然不懂。”
**:“你懂。”
重霄:“起码我能接受,我实在佩服他,我就想象不出来。”
**:“如果周围的事物都随便按想象去定义,那不是乱套了。”
重霄:“只要美丽可爱的名称,为什么不采纳呢?”
**:“重霄,我要吃大海的灵魂,你给我大海捞针。”
长空:“什么是大海的灵魂?”
**没想到孩子会问,自己也没有答案,是瞎编的,只好随便敷衍:“海风,海风有它的语言,只是我们听不懂。”
长空:“哦,就象海也听不懂我们说话一样,小鸟也听不懂。”
**:“不错。”
长风:“我就是海风。”
重霄:“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正是在海边,听到
海风,所以就叫你长风了。”
长空:“我是天上的海马,所以叫长空吗?”
香云:“海里的马怎么跑到天上去了。”
长空:“龙可以变成马啊,龙可以在海里游,也可以天上飞,可以吐火还可以喷水。”
重霄:“你可真是天马行空啊。”
香云的弟弟:“针掉到海里真的可以捞吗?”
**:“所以形容难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重霄:“有磁石就好办了。”
香云:“海那么大,那么深,还有水。”
**:“开玩笑的,哪里有这必要,金针银针也不要了。”
“呵呵”
**怕孩子再问,就在重霄耳边说:“我要吃森林的耳朵。”
重霄故意说给大家听:“什么什么?森林的耳朵?你让我上哪找去?”
**:“你不是说要诗意吗?”
“呵呵”
长空:“我知道森林的耳朵,是木的耳朵。”
**:“你还不如儿子,长空,能给妈妈夹一块森林的耳朵吗?”
长风:“我来。”
长空:“我来。”
两个儿子不相让。
**:“好了,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还是爸爸来吧。”
重霄:“来了来了,森林的耳朵来了。”
“呵呵”
长空:“我也要耳朵。”
重霄:“再要就三只了。”
“呵呵”
看来慧的教育并没从根本上抹杀孩子的天真和单纯,他们只认“吃”这个礼,什么也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香云的母亲:“孩子,喊六爷,给狗腿吃。”
长风长空真的甜甜地温柔地喊:“六爷!”
香云的父亲高兴了:“来,给长风长空吃六爷的狗腿。”
孩子们:“谢谢六爷,呵呵……”
孩子几乎吃了半只,弄得满嘴和手都是油,不过看着他们吃就是香。
香云的母亲:“吃得真香!”
孩子们:“真多肉,真好吃。”
六爷:“以后多来吃点肉,长得壮实些。”
重霄:“饿不着他们的。”
**看见孩子的样子,跟重霄说起她哥哥小时候的事情。
**:“明智经常被邻居叫到家里吃东西,他还真不客气,每次都把人家的早餐吃掉一半,吓得人家再不敢逗他了。”
重霄:“那不是,每次自己只能吃半饱。”
六爷:“你们真会说笑,哪有喂不饱孩子的。”
**:“大人就是没想到孩子不懂客气啊。”
香云的母亲:“读书多了,什么道理规矩都多,我们就从不讲什么客气,想说什么就什么。”
重霄:“人还是活得真实点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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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蜾蠃最近为了重新进入过去的梦境,耗费了不少精力,可还是空遗恨。螟蛉蜾蠃为了找到梦的源头,决定利用寻梦团的集体力量。螟蛉蜾蠃附体到紫苏身上,要她帮传授做梦的秘诀。紫苏是做梦的奇才,螟蛉蜾蠃没看错人,紫苏又把做梦和梦游以及梦的记录等技巧传授给芦荟仙鹤草。
紫苏和芦荟仙鹤草同时进入同一个梦境,一个医生叫她们去检查什么。好象是脑神经有问题,神经衰弱还是神经病。螟蛉蜾蠃给她们一个苹果分吃,村庄有学生被淹死,教室里学生被砸下来的玻璃门割伤褪,缝了几针。师范一个教师从五楼跳下,另一个教师的耳朵被炸聋,校长的房子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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