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菖蒲百合打烂一个梅瓶，这是母亲林夕儿最喜欢的古董。菖蒲百合从小就喜欢跪在沙发上临摹瓶子上画的红梅花，她还记得上面的几首写梅的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从来不见梅兰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信试看文采枝，东风吹着便成春。”
菖蒲百合怕母亲责备，用胶水把瓶子的碎片一片片拼接起来。幸亏梅瓶本身就有裂纹装饰，谁也没发现瓶子的变化。林夕儿看到院子里的天井旁开了几枝梅花，兴致昂然地剪下来插在梅瓶里。没想到胶水遇到水后逐渐软化，瓶子裂开了。菖蒲百合不敢回家，父母担心了一个晚上。
林夕儿：“这孩子也真傻，就为了一个花瓶离家出走。难道母亲爱一个花瓶超过一个女儿么？”
苦爹何首乌：“你看青睐就是把花瓶太当宝贝，把女儿当花瓶，把花瓶当女儿。”
林夕儿：“超过二十四小时就可以报警了，你注意看时间，我们吃了饭再出去找找。”
苦爹何首乌：“都一天一夜了，还等什么等？你吃得下，我吃不下。”
林夕儿：“不吃饭你就能找回孩子啊？”
苦爹何首乌：“孩子经常提到一个叫首的人，我们查查看是谁，或者躲到他家去了。”
林夕儿：“孩子疯你也跟着疯，梦中的人你也当真？能找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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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菔蔓菁得了绝症，要动手术，似乎没什么希望了。舅舅把莱菔蔓菁送到医院，那里的房间很深，很多床位。莱菔蔓菁的床位在最里面，靠窗，上铺。莱菔蔓菁觉得那个位置好熟悉，那不是她中学和大学的宿舍么？莱菔蔓菁躺在床上吊针，莱菔蔓菁刚想问什么。
舅舅：“不要出声。”
莱菔蔓菁：“为什么？”
舅舅：“这里的院长不喜欢有说话声。”
院长来查房，看看莱菔蔓菁就走了，没说什么。原来是百部苏叶，菖蒲百合跟在他后面。莱菔蔓菁不愿意让舅舅陪她，就躺下来睡觉。舅舅帮莱菔蔓菁盖好被子，就跟百部苏叶出去了。莱菔蔓菁很快做起梦来，她和作家朋友麝香金樱子到海边一个地方乘船。
麝香金樱子：“啊！蛇！好多蛇，快来救救我。”
莱菔蔓菁：“那你赶紧把蛇扔掉啊。”
码头有很多红蛇，麝香金樱子被蛇缠住，可莱菔没有勇气过去帮忙。一路上不断有很多蛇爬出来，莱菔蔓菁她们只能躲着。奇怪的是莱菔蔓菁她们走了很久的旱路才上了船，然后到达公园。门口有几个高大的雕像，渔民打扮。渔民的帽子和裙子很奇特，草帽非常有南方地方特色。
莱菔蔓菁看见公园门口写着西个大字：“中山公园”
其实莱菔蔓菁是到北海办事的，没有时间到公园参观。都上飞机回去了，莱菔蔓菁抓不稳扶手，被人那么一推，从楼梯上掉下来。要重新站稳和上去可没那么容易，莱菔蔓菁看人那么多，不想重新上去，干脆到公园玩。莱菔蔓菁下来后，没想到碰到登机的堂妹阳雀一朵云和她同学菖蒲百合。
阳雀一朵云：“蔓菁姐！你来北海做什么？”
莱菔蔓菁：“我来办点差事，正想回去，可人太多。”
菖蒲百合：“可如果等下一班，人还是一样多，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圣诞。”
莱菔蔓菁：“云！好不容易来一趟，一起到中山公园看雪！”
阳雀一朵云：“没时间，我们要赶回去过圣诞夜！”
菖蒲百合：“也不差那点时间，就陪陪你姐姐吧，她刚动完手术，挺可怜的。”
阳雀一朵云：“好吧！”
阳雀一朵云和菖蒲百合从飞机上下来，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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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居然停电，紫苏不能玩电脑。昨天夜里紫苏一直玩到凌晨一点才睡，进天早上睡到十点多才起来。除了收拾房间就是对灯枯坐了，天阴冷阴冷的，没劲！哪里也不想去。
（基督教堂）
圣诞之夜，许多学生赶到校园附近的教堂参加活动。他们并非信仰宗教，只是好奇。因为有圣诞餐和圣诞礼物，顺便看看电视上所见到的教士和修女什么样。远远就听得庄重祥和的合唱，那是天国的召唤和安抚。每一个有心灵创伤的人的温暖的烛光，每一个在地狱的下层人的福音和梦想。
《新生王歌》
基督教堂附近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如果早些来就好了，看来是没希望挤进去了。黑暗中，圣诞的钟声敲响，人们似乎下决心冲向幸福禁区，冲往美好未来。桑寄生和桑白皮他们混在学生流中，潮水般涌入教堂。这一刻，世界不分男女种族阶级优劣，世界没有饥饿贫困战争疾病痛苦。
听啊！天使高声唱：“荣耀归与新生王！天人从此长融洽，恩宠平安被万方！”
起啊！万国众生灵，响应诸天歌颂声，加入天军传喜信：“嫉妒生于伯利恒！”
听啊！天使高声唱：“荣耀归与新生王！”（阿们）。
——只有虔诚和平团结平等！
《普世欢腾歌》
桑寄生他们终于看到教堂的大门，几个修女凶巴巴地拦住人群，把他们往外推，把孩子们推出上帝的怀抱。桑寄生他们紧紧抓住黑色铁门上的铁条，否则就会被秩序混乱所冲散。秋落梧桐九层皮感觉到撕心裂肺刺骨剥皮的疼痛，原来修女正疯狂地抓那些攀住铁条的手，否则无法关门。
普世欢腾！救主人下降，大地接她君主；
惟愿众心预备地方，诸天万物歌唱，诸天万物歌唱，诸天，诸天万物歌唱。（阿，们！）
秋落梧桐九层皮终于成功地迈进教堂的大门，可却和桑寄生兄妹分散了。秋落梧桐九层皮只好硬着头皮找位置，可所以的座位都满了，过道里也挤满了人。很多人只不过凑热闹，什么都不懂。更多人就为最后的晚餐而来，是蛋糕和鸡蛋，秋落梧桐九层皮很幸运地分到最后一份。
《齐来崇拜歌》
一边是宁静祥和赞美欢颂，一边是拒绝与向往的搏斗。桑寄生和桑白皮看着最后一个闯入教堂的秋落梧桐九层皮，无可奈何地成为第一个被排斥在天堂之外的。里面的秋落梧桐九层皮发现只有一个位置空的，如同皇帝身边空着皇后的位置，那是她的位置，没人敢也没有资格惦记和奢望。
齐来，宗主信徒，快乐又欢欣，齐来，一齐来，大家上伯利恒；来朝见圣婴，天使王已降生；齐来虔诚同崇拜，齐来虔诚同崇拜，齐来虔诚同崇拜，主基督。（阿们）
秋落梧桐九层皮理所当然地坐到那个唯一留空的位置上，正庆幸她的好运。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难道是蛋糕和鸡蛋坏了？上帝不可能捉弄他们。难道两种香味混合会产生化学反应？明白了，原来身边是个虔诚的乞丐，正在皇上的宝座上做着美丽的梦，眼神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小伯利恒歌》
美哉小城，小伯利恒！你是何等清静！无梦无惊，深深睡着，群星悄然进行。
在你漆黑的街区，永远的光昭启！万世希望，众生忧惊，今宵集中于你。
秋落梧桐九层皮吃不下世界上最幸运的晚餐，她还没学会和下等人平起平坐，还没适应下层贫苦劳动者的特殊气味。秋落梧桐九层皮勉强听完这几首优美的歌曲，在座位上留下圣诞晚餐，离开了。虽然附近有个天主教堂，但那都是老人，而且好象是穷人，幽深安静得有些可怕，如同办丧事。
（天主教堂）
走出人群，走出车堆，秋落梧桐九层皮看到敞开的大门。里面有昏暗的灯光，有些安静的人跪在那朝拜，但没人进进出出。离开逍遥洞和网国的网国皇后秋落梧桐九层皮孤独地流浪在这陌生的都市，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似乎全世界只剩她一个。越是繁华的霓虹灯，越显得冷清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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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灯好亮，菖蒲百合独自在灯下走着。菖蒲百合不知道梦里的‘首’是谁，但她没有放弃寻找梦中多次和她亲热过的人。菖蒲百合看到垃圾桶旁边躺着一个疯子，头戴钢盔，身披雨衣，看起来有点唐吉坷德的味道。不知道是疯子还是乞丐，其实两者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流浪者。
菖蒲百合觉得这个衣裳褴褛的人好可怜，不知道是男是女。菖蒲百合其实见过他好几次，经常都是一动不动地睡着，不变的地方，不变的姿势。不变的装束，不变的梦。也许他的梦更神奇，所以不愿意重新回到现实面对残酷和冷漠的世界，就让他继续做他的黄粱美梦好了。
菖蒲百合：“你知道我的首在哪里么？我想你也不知道，因为你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菖蒲百合摸摸口袋，刚好有12元25分钱，她全部放到垃圾桶边，给这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可怜人。没想到北风一吹，把钱刮走了。靠在垃圾桶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穿那么少，不冷么？不会死了吧？菖蒲百合在胸口划十字，看着在天上飞舞的1225，变成撕下来的日历，已经进入新的一年。
菖蒲百合：“岁岁（碎碎）平安，圣诞快乐！愿上帝保佑您，上帝与您同在，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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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黄花鬼柳叶到军队宿舍里找男朋友防风南天竹，防风南天竹和一枝黄花鬼柳叶开玩笑。
一枝黄花鬼柳叶：“你好，我找防风南天竹。”
防风南天竹的舍友：“南天竹，你女朋友找你。”
防风南天竹：“你是谁？我认识么？”
一枝黄花鬼柳叶：“你？”
防风南天竹：“这位姑娘，你找谁啊？”
一枝黄花鬼柳叶：“哼！”
一枝黄花鬼柳叶看防风南天竹不承认和她的关系，又羞又气，谁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厚脸皮来找他呢？一枝黄花鬼柳叶赌气，回宿舍睡觉。防风南天竹到一枝黄花鬼柳叶宿舍道歉，一枝黄花鬼柳叶不理会防风南天竹，躺着装睡。没想到舍友菖蒲百合居然出卖她，把一枝黄花鬼柳叶的被子扯开。
菖蒲百合：“别装了，看，衣服还没脱呢，刚躺上去的。”
只见一枝黄花鬼柳叶还穿着军装，和衣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是装睡，可一枝黄花鬼柳叶还是闭上眼睛装睡。突然门口进来一个马戏团的小丑，他站在马背上。小丑把一枝黄花鬼柳叶抢走，因为她躺在菖蒲百合的床上，他把一枝黄花鬼柳叶当成菖蒲百合。
一看就知道来的是还魂社的飞龙斩血石凤丹，复活节不远了，他得赶紧把华严的魂魄收回去。一枝黄花鬼柳叶被小丑抓住双手，整个身体在空中飞，他们象表演马戏一样绕圆场跑。
一枝黄花鬼柳叶如同小丑手中绳索上的球，被力量甩得又高又直又远，几乎是水平线。一枝黄花鬼柳叶怕小丑突然放手，那样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一枝黄花鬼柳叶想不明白，小丑到底是何居心，她得想办法自救。小丑似乎看出一枝黄花鬼柳叶逃跑的心思，对她施用法术。
一枝黄花鬼柳叶感觉到有些飘飘然，嘴里含有很多硬硬的舌头。那种感觉好象在和防风南天竹接吻一样，空荡荡的心不再害怕高空的旋转和快速飞舞带来的失重和离心。一枝黄花鬼柳叶进入美妙的世界，不再感觉到头晕。一枝黄花鬼柳叶的注意力已经被幻术成功转移，忘记逃跑。
可一枝黄花鬼柳叶还保持理智的清醒，知道那是幻觉。一枝黄花鬼柳叶用力咬嘴里的舌头，希望感觉到疼痛，也不知道那舌头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一招果然起作用，法术逐渐被破除。一枝黄花鬼柳叶逐渐回到现实。一枝黄花鬼柳叶知道自己还在马背上的小丑手中飞舞，又感到了恐惧。
小丑看到自己的法术失灵，而一枝黄花鬼柳叶的意志会影响到他的马术表演。只要一枝黄花鬼柳叶一挣扎，随时可以把他拉下马。小丑没那么傻，也没那么大胆拿自己的命冒险。小丑放弃了一枝黄花鬼柳叶，一枝黄花鬼柳叶被甩到一个教堂里。
一枝黄花鬼柳叶到处寻找男朋友防风南天竹，她没忘记找人去抓绑架她的小丑。教堂门口有几个人想进来，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总带微笑。那不是小丑么？那么快就化装成另一张面孔和装束。好象是参加婚礼的，想趁人多混进教堂？没门！一枝黄花鬼柳叶冲过去，叫大家抓住小丑。
一枝黄花鬼柳叶：“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就是绑架我的那个小丑。”
那个小男人很镇定，很无辜的样子。没人相信一枝黄花鬼柳叶，一枝黄花鬼柳叶急了，怕小丑逃之夭夭。一枝黄花鬼柳叶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铁线枝，她朝小丑的咽喉刺去。一枝黄花鬼柳叶知道不能太用力，所以控制自己刺的深度。如果小丑死了，就无法提供证据。
一枝黄花鬼柳叶可以感觉得到铁线刺进肉的捅出血的声音，先下手为强。一枝黄花鬼柳叶怕无法制服小丑，又刺了好几次。防风南天竹他们朝教堂门口走去，小丑的团伙也过来了。教堂里的人认为一枝黄花鬼柳叶捣乱。小丑的团伙把一枝黄花鬼柳叶绑起来，一枝黄花鬼柳叶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人不相信也罢了，连防风南天竹都不相信一枝黄花鬼柳叶。一枝黄花鬼柳叶眼睁睁地看着小丑他们安全离开现场，一个绑架犯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去自如，逍遥法外，真是憋气！小丑他们离开后，一枝黄花鬼柳叶终于获得自由，可小丑早不见踪影。
一枝黄花鬼柳叶：“不相信我，将来你们会后悔的。”
一枝黄花鬼柳叶和三个男生一起走出教堂，除了防风南天竹外，还有警察六月霜和表哥百部苏叶。大家对刚才的事情意见不合，一枝黄花鬼柳叶和六月霜都认为刚才那个小男人就是小丑，只不过化了装而已。六月霜甚至认为那是碎尸案件的凶手，南不正根北细辛和元胡川芎他们。
六月霜：“都怪我来晚一步，就这样把犯罪嫌疑人放走，可惜！一定是他们！整容我也认得。”
防风南天竹：“我看你们是神经质，不过是一些来礼拜的宗教信徒。”
百部苏叶：“我看他们是看推理和侦探小说多了，都想当福尔摩斯。”
一枝黄花鬼柳叶：“要不大家打赌，输了做什么好呢？罚请大家吃一顿！”
一枝黄花鬼柳叶知道百部苏叶一定笑她俗气，可除了请客，能让男人做什么呢？还没来得及打赌，一枝黄花鬼柳叶他们看到门外很多人围观什么。一枝黄花鬼柳叶他们好奇地凑过去看，原来是跳舞。就是大家手牵手甩，踢脚，围成圈不停地走和转圈。
一枝黄花鬼柳叶很兴奋，走到防风南天竹左边，用右手抓起他厚实温暖强有力的左手。防风南天竹笑笑，知道一枝黄花鬼柳叶想靠近他。一枝黄花鬼柳叶左边是菖蒲百合，可一枝黄花鬼柳叶被小丑抓走后，失去记忆，把她当陌生人。为了围成圈，一枝黄花鬼柳叶主动拉起菖蒲百合的右手。
防风南天竹好象又不是一枝黄花鬼柳叶的男朋友了，是没确定关系的那种熟人。一枝黄花鬼柳叶变成男的，左边的陌生女人是他的前任女朋友，右边的防风南天竹变成她现任女朋友。前女友嫉妒现任女友，跳舞时一直盯着她看。因为现任女友非常丰满结实漂亮，特别是脖子上的项链很刺眼。
菖蒲百合：“把项链还我。”
防风南天竹：“凭什么？”
菖蒲百合：“那本是属于我的。”
防风南天竹：“那是我男朋友送的，你嫉妒啊？”
一枝黄花鬼柳叶：“项链是我送的。”
一枝黄花鬼柳叶当然维护现任女友，否则还是什么男人？没想到菖蒲百合生气地去抢防风南天竹脖子上细细的白金项链，但被一枝黄花鬼柳叶阻止了。
菖蒲百合：“项链是我送给一枝黄花鬼柳叶的。”
一枝黄花鬼柳叶：“我知道，但，是她强迫我前女朋友花钱买给我的，你不如她有心。”
一枝黄花鬼柳叶还是站在现任女友一边，说话讽刺菖蒲百合。菖蒲百合很没面子，无话可说。一枝黄花鬼柳叶也知道会让前女友很难过，可自己不能伤害现任女友，两者只能保护一个伤害另一个。现任女友受不了刺激，昏倒了。一枝黄花鬼柳叶太瘦弱，怎么也抱不正她。
一枝黄花鬼柳叶就那样死命地把现任女友软绵绵的肉身一次次往上送，尽量让她不倒地。女朋友的身体老是往地下滑，怎么也靠不上一枝黄花鬼柳叶，如同太大床的棉被，怎么也抱不起来。得叫车送女朋友回去，那么远的路，那么重的身体，一枝黄花鬼柳叶可坚持不了多久。
天黑也就算了，偏偏下起雨来。大街上很多三轮电动车摩托车，可车上都坐有人。
一枝黄花鬼柳叶想：“这个女人真亏，被我这样紧地抱那么久，碰那么揪，累就累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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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到了南京，提着沉重的皮箱下车，走了好几条街道。紫苏独自盲目地走着，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家，还有个落脚地，有个归宿。出门在外，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雄心壮志的紫苏开始有点不安，如果一直找不到容身之处，难道就这样在外面流浪一辈子么？
紫苏想：“幸好还是星期六，如果呆不下去，反悔还来得及，就当出门旅游一趟。”
紫苏一边走一边看路边的公共汽车停车牌，想找个能落脚的站。紫苏不敢停在路上，怕当地人看出她是外地游客，欺负她。紫苏原本以为这里是上海，下车才知道只到南京。南京并没有紫苏想象中繁华，也许想象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紫苏边走边考虑，是往苏州杭州方向走还是上海方向走。
两边的街道都是古建筑多，民国时期带骑楼风格的中西合璧小洋楼。紫苏想，要是能住在里面多好。傍晚逐渐来临，紫苏还是没有走到可以歇息的地方。看着城市里的人逐渐下班放学回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紫苏好孤独落墨。如果不是大街上，紫苏真想哭，回家的傍晚，想哭的傍晚。
紫苏想：“我孤独，是因为我在故乡，我用的是异乡人的思维和语言。我空虚，是因为我在他乡，我用的不是家乡的语言和思维。紫苏是迁徙到南方的北方人后裔，她没有根。城市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可上了车就有属于她个人的一点点位置了。没有家的人，只能在车的迁徙中流浪和休息了。”
紫苏是漂浮不定的，她不是外号紫背浮萍么？水流到哪里，她就要跟着漂流到哪里。没有朋友才会流浪，紫苏自己的思维和语言在世界上找不到相似的，被认同的，只有格格不入。紫苏想起那首最能体现她现在心情的歌曲：“那年我踏上暮色他乡……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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