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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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竞赛我考了91分,没进决赛。全年级只有十一人取得决赛资格。安然的分数最高:97分。
午休时间,我心血来潮地拉着司琪去捉毛毛虫。两条青翠色的毛毛虫在我的手心蠕动,那么的柔软、敏感、笨拙,每次我把手蜷起,它们立刻表现出温婉的屈服和纤弱的抵抗。这弱小的可爱的生命,它有着多少微不足道的快乐和不快乐呢?……抬头看着花树,心温柔得微微发疼。
阿透头痛。我说:“该经历的总是要经历的,趴在桌上睡会儿就好了。”她说敢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苍天作证,昨天我的头已经痛过了。”我嚼着口香糖,嘟嘟哝哝地冲着她笑。
继续写《草莓?动漫?碎碎念》。沉浸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杂景之中。我从不掩饰自己对动漫的喜爱,也不想强装深刻,在文字中谈什么卡夫卡、米兰昆德拉、博尔赫斯。文学艺术或有高低贵贱之分,感动,愉悦和泪水没有,只要它们源自一颗真诚的心。
“我的灵魂可以同您的灵魂对话,仿佛我们都经过了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的面前。”——《简爱》里的一句对白,我记忆犹新。
2006年10月2日周一
小说《夕照河的眼泪》完稿。这篇文字曾遭遇卓思的痛贬。当时他坐在我的书桌前,哗啦哗啦翻我的手稿,说:“太烂了。”我有些忿忿的,声音变高了说:“什么嘛!我就不能尝试一下流行的风格?”他语调轻缓但语义坚决地告诉我:“可以尝试,但要像你的诗歌一样,保持自我,不要写这种人云亦云的东西。”

卓思。他总是给我以中年人的沧桑和沉重。我带着未知的好奇一次次探索他的内心,但那里深邃如夜,偶尔掠过一线异样的光泽,转瞬即逝,一切,又都变得混沌模糊。只在他偶尔开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只有25岁。中年和青年,到底哪一个是错觉?
诗人的心灵,是不是都像荒原般的空旷和寂静?诗人的骨骼,是不是既坚硬又脆弱,发出北风一样凛冽的声响?诗人的爱,对土地,对星辰,对河流,对人性的爱,是不是像玫瑰花,既迷漫着芬芳,又时而刺痛敏感的肌肤?
我只知道,诗人的精神总是先于**抵达某处。但,别走得太远。
夜晚,不远的广场上在放烟花,炸响两声,再在高处绚烂地开放。空气中是白茫茫的烧焦的气味。我不喜欢这样华丽的排场。我还是习惯夜空本质的幽秘和宁静。
2006年10月3日周二
蓓姐的信:
妹妹:
你的诗让我的心在被庸扰了一天之后重新透亮起来。我要谢谢你呢!
你的这十首诗中,我最喜欢《春雨的自述》,可能缘于我对童年的执著吧。诗末那一句“我轻轻地来了,骤落乍歇,在每一个都可能开成花的日子。”让我欣喜不已。
你的《读信》让我想起台湾诗人洛夫的《子夜读信》,有着那么相近的温暖。不知你知不知道这首诗,我凭记忆大约背给你听听吧,不敢保证完全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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