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断腿在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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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皮外伤,文弱不到一星期就出院了。伤口还缠着绷带,只是绷带外面在套上个护腕。虽然他的面目表情还是那样的冷,但是他上学了。
看到好朋友终于从笼罩他的阴影中走出了一小步,文笛十分高兴。他每天专门绕路接文弱上学,风雨无阻。
这一天,文弱起的很早,他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屋檐上那一根根融化欲滴的冰柱,水滴点点落下,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美丽动人。
“水滴从高处落下,晶莹透亮,是不是很美?该上学了!”文笛一如既往地准时出现,双手轻轻按住文弱肩头。“有什么用?”文弱小声道,“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就像人一样,无论做出怎样的成就,创造怎样的辉煌,最终总是会死掉!”“不是这样说,”文笛叹了口气,排排朋友的肩头,“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正因如此才珍贵,我们要像水珠,即使生命短暂,也要用短暂的生命创造美丽的瞬间。水滴落在地上并不意味着终结,也许摔下去会很痛,但是它们马上汇聚在一起,渗入大地,滋润土壤,孕育出更加美丽的生命。”
文弱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下——笑得很浅,不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我想走着去上学,”他说,“父亲昨天给我买了一根拐杖。我不要坐着,我也不用别人用车接送,我要用我的腿……”
“这就对了,”文笛笑着使劲在文弱的头上挠了两把,“我们从头再来!无论怎样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拐杖在哪?我去给你拿来……”
“我要自己拿拐杖!”文弱说着一跳一跳去自己的房间。
“傻瓜,你为什么不摇着轮椅去呢?”文笛嘿嘿的笑。
“对哟……”本来已经走了半截,文弱又往回蹦。
“你呀……”文笛连忙推着轮椅迎上去。
篮球馆。
“听说老大终于摆脱阴影了!”“老大终于站起来了!”“对呀,老大一会就会来看我们的!”“真是太好了!”
众人议论着,都流露出兴奋地表情,其中以杨平的声音最大,“老大之所以能这么快振作起来,关键是痞子的功劳!咱们得想什么办法奖赏他一下!”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拥护,这几个人中最有学识的要数三大炮手,他们建议帮助痞子补习功课。毕竟快大考了,他们要帮痞子考上大学。
听大家这么说,文笙连忙阻止:“还是算了吧,我哥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用大家的帮助,其实他一直……”说到这,他打住了,因为文笛不止一次的警告他,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宰了他。
八卦的杨平立刻扑过来,抱住文笙的小脑袋威胁他:“你说,一直在干什么?快说,要不然的话!!!!”
“别闹了,咱们还是快些训练,让队长看了高兴!”常箫制止杨平,“列队,训练!”
大家马上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但是文弱一直没有来——确切的说是来了,但马上又走了——当他看见这群正在享受篮球的队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倒是有什么意义!
我还是不要进去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他想着,悄悄地推出了体育馆。
这一幕被文笛看得清清楚楚。“看来这家伙还是没有彻底的站起来。一定要让他面对这个球场,这样他才能真正得面对今后的人生!”
于是他的脑袋又开始快速思考,以求找出什么好点子。
寒风凛冽,飘着小雪。硬硬的雪粒打在人们的脸上,冰冷刺骨。许多还没有适应温度变化的人们仍就是把风度放在首位,现下小雪飘零,这些壮汉难免竖起领子,小跑着前进。
文弱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着孤独和失落。看着四周这些幸福的健全的人,心里很不滋味。
“还是找人少的小路走吧!”他想。于是拐进了一条小巷,像蜗牛似的缓缓移动,好像要用一生的时间来走完这段短暂的路程。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怪叫,解接着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我当谁呢?这不是咱们队长么?”
文弱抬头看时,只见眼前站着两个高挑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不良的痞子,其中一个人把头发漆成了屎黄色,另一个漆成了粉色,这两个人是文弱从前的队友,不但球品不正,人品也不正——总是惹麻烦,终于犯在文弱手里,结果被赶出了篮球队。
“走开!”文弱小声道,“我要回家,有什么事学校说!”
“学校?”屎黄色头发说,“咱们早就不上学了!从前没少看你眼色,没想到你会有今天!”
“没错,”粉发少年说,“这次就是找晦气来了!拐杖挺不错,好像是上等的好木头!拿回家当柴火烧……”说着夺过拐杖,用力推了把文弱。后者一个踉跄,忙用手扶住墙。要是平时,他早就暴起揍人了。但是现在?他只好忍气吞声,它只能狠狠得咬着嘴唇,忍受着屈辱。
“打他一顿算了!”一个提议。
“先看看这小子带着什么好东西……”另一个说。
文弱只能忍受着内心深处传来的巨大的屈辱,变作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沉默羔羊。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响高声断喝,“离他远点!”
文弱听出是文笙,回头看去,杨平紧紧地跟在文笙后面,随手捡起靠墙放着的一根木棍……
文笛看到文弱失落的离开体育馆,本想送他回家,但是晚了一步。于是他决定带全体兄弟去看望他。于是,众人买了礼品,浩浩荡荡开到文弱家的时候才发现文弱还没回家。
这么晚了,人还没有回家?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人们不敢想了。
文笛的脑袋更是大了三圈——找!分头找!文笛说着已经顺着文弱回家的路寻了下去……
“臭小子!你们想干嘛?”杨平死死的盯着两败类,抓着棍子的手臂绷得紧紧地。
“你们最好是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屎黄头发冷冷的说。
“放屁!”杨平大怒,刚想动手,就见一个身影晃到自己面前,一招獒口夺棒,将拐杖夺回来,冲着这两个人轻声道:“我见过你们,我想我是谁你们不该忘了吧?”两个人不良少年认出了眼前的小个子,“宫文笛!”
“没错!”文笙大叫道,“这是我哥哥!找挨揍就说话!”
“住口,臭小子,站后面去!”文笛用手轻推了下弟弟,把他护在身后,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和文弱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以后要是再叫我看见你们对我兄弟不敬,以此拐为例!”说话间,一根鸭蛋粗细的硬木拐杖竟被他三根手指轻轻一掐,断成两截。使得俨然是鹰爪利的家数。
“还不快滚?”杨平大叫道。
两个坏小子如梦方醒,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你来干什么?”文弱问,他的眼神带着凄楚,自己醉落魄的样子都被这帮人看到了,“我连两个小流氓都对付不了了么?谁用你帮忙?”说完就走。刚跳了一步就回过头来,“你们都是木头么?快来扶着我!”
三个立刻上前,扶胳膊的扶胳膊,抱腰的抱腰,当拐杖得当拐杖,连抬担架把文弱弄回了家。
你愤怒了,我的兄弟!文笛高兴得想,只有这样,你才能发奋!
次日文笛送给文弱一个特制的假肢。“这个代替你的拐杖,你不吃亏吧?”文笛笑着说,“这样的话,对付一两个小流氓就不成问题了!”
文弱试了试假肢,很合适,很轻便。这样的话他可以穿鞋子,穿牛仔裤,像正常人一样——至少表面上是一样的行走。
“真是谢谢你了!”
“先别谢!我是有条件的!”文笛坏笑道,“假肢可贵啦,还有你住院时的医药费也花了我不少钱,这笔帐是否该算算了?”
“嗯,等我爸发了工资,我马上还给你!”
“没这么简单!我借出去的钱都是要利息的!论小时,一小时八毛钱的利!”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你要是不想还钱也可以——有个条件:这段时间你当我的跟班,我去哪,你就得去哪,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阴谋!文弱想到。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还考虑什么?”文笛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帮我干活,我借给你的钱就当作报酬了!这很合算,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好的,就按你说的算!”
“那好,上课的事吹了,跟我出去!”
“去哪?”
“跟着来,别问问题,这才是个好跟班……”
山泉公园休闲球场。
“你小子,你叫我来这就是为了给你捡球么?”文弱气愤地说,“我不想看到篮球,更加不想摸篮球!因为篮球会让我想到过去许许多多的快乐时光,这些都是想想就会心痛的回忆。我真的想忘了以前的一切!”
“你错了,你没有必要逃避篮球,只有面对这个球场,你才能真正的面对自己的人生!你心里一定会有抵触情绪,没错,你不能像健全的人们在这个球场上自由自在的奔跑,但你还是能体会到篮球的快乐!快乐的回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因为这是你曾经读过的最美好的时光。你要是不想在这待着,那么你就给我投12个三分球,再到那边做50个引体向上,这些对从前的你来说不是难题。只要你能办到,你马上就可以走!”
“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就是因为少了条腿么?”
“是的!”
“懦夫!一个连自己多战胜不了的懦夫!没有人会同情你,只有你自己坚强的站起来,这样才能赢得大家的尊重!”
“……”
“来吧,你能行的!”
“我……我还是先从捡球做起吧!”文弱低下头,低低的声音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文笛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心中也涌出一股怜惜。但是他能从那次事故中捡回一条命,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转眼间,夜幕低垂,寒风骤起,冰冷刺骨。但是文弱和文笛却是汗流夹背。“怎么样,”文弱现在对篮球已经没有起初那种心痛的感觉了,“我们还要继续下去么?”
“今天就不了,明天还来么?”
“这个么……”文弱十分感激朋友的一番好意,但是他还是要刁难一下,“来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
“你得让我给你补习!”
“你给我?”文笛大叫道,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了,“我是从来不用别人补习的!”
“那么我就不来了!累死人了!”文弱知道这个痞子最烦的就是学习,这也是他的愿望,帮助痞子把学习赶上去。
“好!小子,大爷陪你陪到底!”文笛咬着牙说。
“那好,今天晚上到我家去,我给你开开夜车!”
“好!”文笛咬牙道。
听见汽车引擎声,文静马上扒头向窗外看了眼,确定是哥哥回来了,她马上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
“妹妹,再拿双筷子,痞子也在咱们家吃饭!”
“痞子哥哥!”文静打着招呼,“今天玩得怎么样呢?”
“还好,你哥哥的体力退步多了!”文笛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小丫头是有礼貌还是没礼貌,痞子哥哥,自己长得堂堂仪表,英俊非常,怎么看也不像痞子吧?刚想发难回敬这小丫头两句,但是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只见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冒着腾腾热气。他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一**坐下来,大口吃了起来。
文笛吃饭的速度是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不但吃得快,而且吃得很难看。
“你去洗洗脸,然后到我房间来!”文弱看看满脸油腥的文笛,他自己都想去洗把脸了。
“来真的?”
“废话!”
“我听说你从国中的时候就开始不好好念书了,那么你在学习高中课程之前就要先看会这本书,”文弱说着递给文笛一本国中应知应会,“你先看着,我也得学习一会!”
看着手中拿一本厚厚的书,文笛的眼睛都快瞪爆了。
他哪有心情看这本破破烂烂的古董书,于是他把视线挪到了文弱身上——文弱学的竟然是高三的课程,文笛心中一动,“兄弟,学开高三的课程了?想跳级么?”

“看你的书!”文弱道,其时他正专心的解着一道高难度数学题。
文笛淡淡一笑,没说什么,掏出手机看电子书。
良久,文弱的脑袋都大了。回头看文笛,这小子正边看手机边嘿嘿傻笑。
“让你学习,你怎么看书?”文弱伸手就去抢他的手机。
“你还是好好管管自己把!”文笛收起手机,“一起去看看电视把?”
“不行,我还得再看会书。”
“照你这速度,半个小时能做几道题?”文笛说着在草稿纸上把那道困扰文弱很久的题目解了一遍。
“这样就简单多了!”
文弱盯着文笛递过来的草稿纸,“小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在预习高三的课程!”文笛笑道,“这是我和老爸的赌得一口气,这口气我赌了五年了。”
“你说什么?你也在复习高三的课?那么你……”
“一言难尽!”文笛道,“这还要从国中时说起,那时候老爸对我很严,一次我考试有一门没及格,父亲狠狠的训斥了我。这使我产生了抵触心理,我决定从此做个坏孩子。自那时起,我所有考试再也没有及格过。其实有一件事你们谁都不知道,我考试的时候帮别人做卷子,一张卷子五块钱。每次考试就是我发工资的时候。考试不及格并不等于学习不好——这就是我想向父亲证明的。到了现在,我要跳一班给老爸看,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我,能够不用上高三就直接蹦到大学!”
“……”
话题转换到阿克斯王子。王子化名刘川,已经200岁了——海伦星人的生命周期很长,所谓的200岁就相当我们的20岁。而他们平均寿命是5000岁。
刘川正在他的住所研究着一个箱子——这是个可以展开的压缩物体。只要输入指令马上就能展开为一台治疗仪。这种治疗仪可以再生肢体——人类每一条DNA都有自己的记忆,通过这些记忆可以把受伤的部位修复到没有负伤之前。
他本来答应要帮助文笛的朋友,但是当他想打开这台机器的时候,机器出了故障——无论如何都展不开了。无奈之下,刘川只能先修机器,再去修受伤者的腿。
刘川来到地球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寻找失落之石,第二就是帮助人类的文明发展。“现在,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刘川暗想,“父亲大人,你几时能够从那个魔女的蛊惑中解脱出来呀!”刘川擦擦满头汗水,透过天窗仰望苍穹,满天的繁星点缀,是那样美丽动人。“父亲,我想回家!我想回到你的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等着我回去!”
思念化作愤怒,刘川一拳打在机器上。没想到这台机器就是个欠揍的种子,砸了他一下,乖乖的展开了。
“痞子,”文弱的声音第n边在文笛耳边响起,“该起床了!”无计可施之下,文弱打开窗子,然后撩开了文笛的被子。
“冻死我了!”一股寒流袭来,文笛打个激灵,跳了起来,“谋害啊?”
“你睡的太熟了,叫你都叫不醒!”
“在你家睡个懒觉怎会这么难?”
“咱们该去运动了!”
“运动?我没听错吧?你主动地提出要运动?”
“是的!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我要强壮我的身体,为了我心中另一个目标!”
“你又有新目标了?”
“没错!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了!我要考山泉警官大学,我要做法医!”
“我也有这个念头!但是我不是做法医,我要做警察!”文笛注视着朋友,眼中放出光芒,“我要做山泉市首席警官!”
“那么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两个少年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
远离城市的一片湿地。正在沼泽中觅食的禽鸟突然惊叫着腾空而起,只见一座建筑从湿地中浮起,准确地说这是宇宙飞船。这架飞船埋在地底已经有好久好久了。刘川背上治疗仪——终于修好了——那个展开来足有两米长,一米宽,半米高的机器被压缩成一个旅行包大小,可以轻便的背在身上。之后他从车库中取出了一架喷气式磁悬浮单车。这架单车的外观是前卫的流线型设计,但车的尾部有两排太阳能光板,是用来吸收光能,转换成动力的。
刘川按下飞船上的一个按钮,飞船缓缓的沉了下去。
悬浮车向闪电般驶向医院——当他知道病人已经出院时,马上打听了病人的住址,一溜烟的找到了文弱的家。
其时文笛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听见门铃声连忙穿好衣服,跑去开门。
“怎么是你?”透过门镜,文笛看清了门外的那个英俊的男人。
“开门,让我进去!”刘川拼命按着门铃,恨不得撞门而入。
“疯子,快走开!”
“我是来给你朋友治腿的!”刘川解释道,“让他的腿再次长出来!”
“哈哈!有趣!”文笛大笑道,“你到是在骗谁?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这时,文弱蹦蹦跳跳的过来了,“痞子,是谁?”
“还记得我说的那个疯子么?”文笛笑道,“他说能让你的腿再次长出来!”
文弱怒了,什么人?来家门口奚落我了?“放他进来,我倒要看他有什么本事!”文弱道,“要是不能让我断腿重生,我就把他扔到山泉监狱去坐牢!”
“臭小子,难怪你不长个呢!”刘川终于被文笛放进屋子,“心眼又多又坏!”
“你说什么?”文笛大怒,大爷的身高可使你能非议的么?“告诉你,大爷高兴的话,现在就能把你送到监狱去!”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个子会长高的,大概会长到180cm。”刘川笑道,“现在我们开始做手术吧!”
手术?小子你有医牌么?你不是修理汽车的么?文笛心想,
这时,刘川早已把客厅腾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把机器放在正中,点击展开的指令——但是那台机器就像和主人作对一般,纹丝没动。
真是丢脸!刘川想,这台机器本来想到地球后马上使用的,但是那时的地球人还处在野蛮人的状态,要是我把这台机器拿出来用的话,我说不定会被人们杀死,然后把我的机器抢走也说不定!
但是,我把你放弃了这么长的时间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不听我的话乖乖的展开就是你的不应该了!
刘川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年,一个把自己当成了疯子,另一个把自己当成了敢于羞辱他的腿的仇敌!
他从两个人的严中看出了愤怒……
刘川狂怒,一拳打在了机器上——你再不乖乖得,我就再做一台同样的机器,把你当废铁卖了!
这一拳下去,它乖乖的展开了。
这是文笛——应该说所有地球人只在科幻电影里见过的机器。
这个家伙给不会是给好莱坞做道具的吧?文笛和文弱同时想到。
“你就躺在治疗台上,别动。“看着两个新朋友疑惑的眼神,刘川柔声道,“相信我!”
文弱看了眼文笛,后者点点头。
文弱的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多么希望腿能够长出来,但是断腿再生的事情确实怎么样也不敢想的。他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听从这个陌生人的话。
躺就躺!文弱终于决定了,想着爬上去,平躺在治疗台上。他刚刚躺平,机器的两边就各升起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罩,将文弱罩住。只见刘川熟练的操作机器,机器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中文。
咱们国家几时做出过这样的机器?文笛大惊失色。
“吃惊么?”刘川笑道,“那么你还是别看了,吓到你怎么办?”
呵呵,文笛心中好笑,我可是能轻易被吓倒的么?他真的有点害怕,但是害怕也要看,万一这个机器对文弱不利的话,自己一定要阻止才行!他不由想起了从前在恐怖小说中看到的情节——机器变异,把人类像点心般吃掉!——哎呀!文弱要被这怪机器吃掉了!想到这,他不由小声惊呼。
机器开始运作,文弱的腿真得慢慢长了出来——这种情景文笛倒是见过的,就是在电影《第五元素》中,地球人为盟友第五元素修复身体的那段戏。——他看呆了。
其时,文弱的断腿已经被局部麻痹,所以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他能看到文笛惊讶的表情——一定是有什么让人惊讶的是发生了——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我的腿真的长出来了么?这怎么可能!他不想报以期望,生怕会更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整个一条腿复原了。
“出来吧!”刘川打开了玻璃罩,“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妥的么?”
文弱翻身下地——突然感到自己的腿变沉了——低头看时,一只好好的新腿早已长了出来。他说不出话了,迟愣片刻,他狠狠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下,这个动作引得文笛马上模仿——这是两个人同时在想得一个问题:咱们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样?”刘川笑道,“这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两个人的脑袋使劲点了点。
“这有什么?”刘川自负的笑了笑,“今后每一天都让你们有惊喜。”
天呀!这样的惊喜天天都有?疯子,你是疯子,你倒是什么人呢?文笛心中纳闷。
刘川看出了他的疑惑,“你现在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是地球文明的推进者就好了,我的身世说了你也不会信,就是你会信我也不会说,因为这话说来就长了。”
“我们不问,”文笛道,“但是真的要感谢你!”
“其实我这次帮忙并非完全义务的,”刘川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过去的几年里,自己之所以没有大展拳脚,帮助人类变革是有原因的,第一就是他所遭受的诅咒,这个该死的诅咒使他心生邪念,总想做坏事,他和内心被唤醒的邪恶斗争还来不及,哪还有工夫研究地球的文明呢;第二个原因,当时地球人的研究受到国籍的限制,十分保守,如果他把海轮星球的文明推广,兴许会引发争夺先进文明的战争。
但是今天不同了,现今地球上有了一个叫做‘为了人类’的国际研究机构,这个机构研究的东西不属于某个国家,而是属于全人类。
“我想进你们那个叫做‘为了人类’的研究机构工作。”他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要推动人类文明的进程,这本来是我在几百年前就该完成的任务了!”
文笛惊讶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几百年前,您贵庚?”
“我看,”文弱小声地在文笛耳边嘀咕,“这个人一定是个疯子……”
文笛不住的点头。
“老子不是疯子!”刘川大叫,“那好吧,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惊喜,你们不是要打篮球么?大老爷我用车送你们去!”
“呵呵,去是要去的,但是咱们没打算和你一起去,你治好了我朋友的腿,我很高兴,但是我还是要远离你,我总感觉你和我们不是同类人。”三个人同时来到外面,文笛拒绝了刘川的邀请,“咱们有车!”
“那么,你们的车可有我的好么?”刘川说完,叫了声,“车来!”话音刚落,一架磁悬浮电单车飞驰而至。“展开!”
随着指令,电单车展开,成为一辆悬浮汽车。造型前卫,超级顺畅的流线型设计,让人看了一眼就难以再次把目光移开。
老天!文笛心中像是有只小兔子在跳,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汽车!他伸手在车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嘴里不住地赞叹。
“怎么样?你要是喜欢的话,咱们就给你做一台。”刘川引诱着,“这可是绝版的车型!”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刘川的道行拿出一半来就够这哥俩转悠半天了——终于,他用一台汽车和一个签名球换得了两个新朋友的信任——他早已调查清楚——文弱的母亲在‘为了人类’有很高的职务,通过他这层关系办成这件事是很容易的。
各位,不好意思,看完这章跳到后面,第十三章续,变革。这样就能连上了……实在是不想在费劲在旧章节中间插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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