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呼唤胜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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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德的球员被这一幕惊呆了,这是人么?动作怎会这样的飘逸?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就像钱塘江的潮汛。
蒋震接到项翎的传球,思考着怎样控制好这一球,打一次漂亮的进球,来鼓舞士气。这时,晨曦迎面伸来一只大手,探向篮球,蒋震马上一侧身,护住篮球,这时,另一只手拍飞了蒋震手中的篮球,这只手又轻轻一挑,球飞向早已跑向对方三分线的莫愁,只见莫愁三分出手,命中篮筐。全场一片惊呼,这个球盗的真的是太漂亮了!篮德的球员又惊又怒,三大炮手果然名不虚传!莫愁原地跳了跳,手感很好,加上痞子你传得好,不进球会怎样?
莫愁和文笛笑着,互相竖起了大拇指。
蒋震接球,两个前锋,一个中锋已经开跑,晨曦扑过来,蒋震哪敢叫球在自己手中过多停留,马上飞传给已经向对方半场奔跑的天鼎,球在空中翻滚,如果不是有人干扰,这球一定能稳稳地落到天鼎的手里——林文弱破坏了一切,只见他腾空而起,跳得是那样的高,单手拦住了球,闪电般的传向三分线外的莫愁,莫愁起手就投,蒋震怎么能再让他得手,马上跳起封盖,而莫愁的球并没有出手,看着跳起的蒋震,莫愁淡淡的冷笑,受死!只见篮球被高高抛起,飞向对方的篮筐,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球,用力扣向对方的篮筐。常箫落地后欣赏着被自己灌的发颤的篮架,发出怒吼:莫愁!传得好!
这时篮德才猛醒,为什么这两次对方的退守的速度这样的慢,他们就这样有信心?他们就这样有信心能拦截我们的进攻么?
侥幸!这只是侥幸!篮德的人这样想着。蒋震稳稳心神,伸出五个手指,示意队友放慢速度,紧逼盯人。这球打得还算成功,球在蒋震的手中稳稳地运着,慢慢的攻向对方的半场。看见对方改变战术,三中队员马上退守防御,几个传球,吊进内线,项翎强打文若,项翎这才发现,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子是这样的利害,几个假动作之后,项翎侧身勾手,打板进篮。
轮到三中进攻。文笛拿到球马上运向对方的半场,蒋震上前防守,但是怒火中烧的他失去了冷静的判断,文笛运着球,踏着和蒋震一样的梦幻舞步,晃来晃去早已突破蒋震的防守,就见他球飞传篮下,扔给背靠着项翎,准备接球的文弱,文弱双手拍球,准备强打篮下,天鼎,文强两个马上过来包夹,只见文弱淡淡地笑了笑,侧身勾手,但不是投篮,球稳稳的落在早已等候在三分线的晨曦手中,球几乎没有停留,刷得出手,三分球进。全场再次狂呼。
蒋震运着球用眼睛看了看项翎,项翎点点头,只见运球到对方的边线,直接传给三分线外的白翔,白翔马上想起身投篮,但是眼前的晨曦是个障碍——他运球向右,晨曦紧紧跟上——但是身体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项翎!”晨曦小声地道,“咱们走着瞧!”
此时白翔早已三分出手,球应声而进。之后,三中马上回敬一个三分,蓝德也不示弱,马上又来个挡差配合,球传内线,强打得分。两个球队就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吞的打完了上半场,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中场休息。
看了眼比分牌,59比68,“三中那帮痞子真的很难缠,”蒋震一边擦汗一边喘气,“9分的差距,我们还有希望,大家下半场要努力!注意他们的快攻,尤其是那个小个子,简直不是人!至于我们的进攻,放弃外线,利用身高的优势强打内线。”看着筋疲力尽的队员,蒋震鼓励道:“大家都失去信心了么?我们可是支很强的队伍!”(省略若干字)听完蒋震慷慨激昂的话,篮德的球员又燃起了斗志。(在这里要交代下,三中和篮德都没有教练,布置进攻,设计战术,调节球员的心态,凡是教练作的都落在了队长身上。)
但是,下半场开始只有五分钟,这斗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开球,篮德的球权。进攻很犀利,配合很巧妙,除了没进,没有什么缺点——文弱一个大帽扇下项翎投篮,将球抛向对方的半场,一道火焰早追向那橘红色的球影,除了宫文笛还有谁有这样的速度?只见他高高跳起,双手接球,在空中转体一周,双手猛烈的向篮筐上一砸,球高高弹起,飞了出来,众人正在为这一球惋惜的时候,另一团火焰腾的燃起,就见那个人双手接球,来了个补扣。球入网时,全场想起雷鸣般的欢呼,三中的候补很有节奏的喊着:常箫常箫灌得好!
第二球,蒋震运球,他的恶梦开始了——眼见红影一晃,手一空,球已经落在了文笛之手,篮德马上回防,只见文迪指东打西,转来转去,早转道篮下,来个旱地拔葱,要原地扣篮。项翎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小个子在自己面前放肆,他马上跳起封盖,只见文笛手腕一翻,球飞向右侧底线,落在文弱手里,只见他瞄了眼篮筐,轻轻跳起,三分球应声落网。场上的呼声还没有平息,马上又是一阵狂呼——原来篮德发球,蒋震刚刚接住球,还没来得及运,就觉得一阵风袭来——一只手稳准狠的拍飞了蒋震手中的球,蒋震看时,那人正是文笛!只见他断球后马上来个运球上篮,再次将比分改写。在连续被断两次后,蒋震终于把球运到了对方的半场,只见他信手把球一抛,准确地送给了篮下的项翎,项翎作了个投篮的假动作,一侧身,勾手投篮——“篮球怎会这样的重?”这是霎那间闪过项翎脑海的念头,原来球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大手——晨曦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我要报仇!”当他反应过来时,抢到球的晨曦早已冲向对方的半场,站在三分线外,看着对方空空的半场,他调整下姿势,回头看了眼还有一小段距离的追兵,挑衅的笑道:“羽毛来防我呀!”(项翎的翎字不是羽毛的意思么)话音落,球出手,弧线很高,球稳稳的落入篮网,荡起白色的浪花。

接下来蒋震传球失误——面对比自己矮好几线的文笛,他竟忘了把对手的弹跳计算在内,以致高抛传球时被文笛断掉了。球只在文笛手中停留了点几秒,马上传出,莫愁接球,狂运几下,到了弧顶,几乎都没有瞄准,很随意的出手,三分球进。
接下来的进攻很激烈,但是防守很严密,最后一秒时白翔仓促出手,球没有进,文弱抢到篮板,快攻,形成三打二的局面,球漂亮的滑进篮德的篮筐,59比83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打出了个15比0的**。三中领先24分。篮德的斗志彻底的被扼杀了。
比赛结束,79比103,三中胜利,杀入决赛。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三中太强了!次日,是久违的周末,又是个久违的凉爽的阴天。文笛正在家里出恭,手中捧着本篮球周刊,仔细地端详着周刊的封面。只见那上面正是三中篮球队的合影,标题是比往年更强的强队,有希望问鼎冠军……
他仔细地端详着站在中央的队长,那是个俊美的少年,他那一头长发被汗水打湿了,一缕缕的,细细的看他的眼睛,那就像一潭秋水,深不见底。再看围在他四周的那一帮少年,一个个都露出灿烂的笑容。只见其中有个身材不高,将将160cm的少年,他的手搭在另一个少年的肩膀上,两个人长得很像,都很英俊,只是一个成熟点,一个稍显稚嫩。这个人就是自己呀!这场比赛的大功臣,呼唤胜利的人。“其实这也挺好,我接着当我的坏孩子,到时候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每当想起上小学时出于对父母宠爱弟弟的不满,自己作出的那个任性的决定,他就有些犹豫,但是他总做出肯定的决定——坏,就要坏到底。
而此时林文弱正躺在被窝里,脑海里回忆着这些日子和文笛的相处,这个家伙好像没有传说中那样的坏,光看他对别人的态度就知道了,他的心像火般热,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他对弟弟的态度也很矛盾,明明对弟弟十分爱护,但是表面上却装的十分冷漠。
这在这时,文弱的手机响起。
“那个,”对面是文笛的声音,“你有空么?叫上杨平他们,咱们出去吃饭如何?就当庆功了!”
“嗯,那好吧,你说时间……嗯,好好,晚上7点,就这样了!”
放下电话,文笛自嘲的笑道,在厕所约朋友吃饭,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了!
听说痞子请客,篮球队所有的人都参加了,尤其是杨平,他声称要吃回来输掉的75块钱,所以中午没吃饭。
大家吃得很高兴。文弱向对待小弟弟般,搂住文笙的肩膀,不住地刺探文笛的事,“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看他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的坏!”“这个我也不知道,哥哥在家里对我很冷淡,但是一到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变了样,随然表面上还是冷漠,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哥哥的热情。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原来哥哥……”
文笛的耳朵何等的灵敏,他听见弟弟要泄自己的底,马上阻止,“弟弟,过来这坐!”等文笙过来后,文笛同样是搂着她的肩膀,威胁道,“小子,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宰了你!”
文笙拼命点点头。“乖!”文笛说着摸摸弟弟的头,“来,给你夹块好肉!”稳住了弟弟,他又转向文弱,“大人,我听说你有个妹妹?可对?”“色鬼,你打听她干么?”“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和女朋友吹了,现在心灵空虚得很。”“少来!我妹妹怎会嫁给你这个痞子!”“大人,现在是什么年头了?我只是想和他交往下,又没说要结婚?”“我知道你是出名的美女杀手,擅长用美色和美食来钓美眉,但是你休想碰我妹妹!”“真是的,错过这个机会,像我这样的帅哥不好找了!”
他说完,又靠近杨平,以还他75块钱为饵,向他刺探文弱的妹妹——杨平一听到还钱二字,马上一幅卖友求荣的样子——“我跟你说呀,”杨平小声道,“咱们大人叫文弱,他妹妹叫文静,他们是双胞胎。要说文静,那可以说是绝代佳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要是想钓她的话,我倒是能给你指条明路,咱们大人的爸爸是干法医的,妈妈是科学院的院长,都是长年奔波在外,家里就两个孩子,文静下学晚,而咱们大人来又没时间去接他,你可以先从送她回家开始……”一根筷子落在杨平头上,跟着传来一声咒骂:“卖友求荣!”
杨平吐吐舌头,换了个话题,谈起了篮球,文笛给他灌输了许多控球后卫的经验,接着,三个炮手也加入进来,他们讨论者怎样在决赛里用三分流星雨来打垮对手。
这帮少年吃着美味的佳肴,喝着凉爽的饮料,高谈阔论,根本没有意识到灾难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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