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公社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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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族中还剩余多少人?”
比干的问话又让虞夫伤心地哭泣起来,他强忍住眼泪说道:“我族中的男子要么战死,要么趁夜逃了。女人和小孩大多被鬼方人捉起来了。”
“和你一起的有多少人?”
“只有3人。”
“其中,可有一名手臂上有一条龙的男子。”
“上使说得可是刘俊。”
比干的双目一亮,追问道:“这人的手臂上可有一条神龙?”
“是有一条神龙。”
“你现在能把此人带来?”
“上使,刘俊自己逃了,并没有跟随我。”
比干有些失望,这次的任务看来完不成了,这茫茫荒野中到哪里去找一个男子。我们可以理解比干的失望,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人与人之间即便是至亲之人一旦分别,很可能就是永别。因为当时还没有完善的交通体系,更没有完善的司法体系保障个人的生命。要寻找一个陌生人,那自然是困难的事情。即便是在商朝之后两千年的宋朝,杨过要寻找小龙女也是找到头发都白了,让人唏嘘不已,尽管那是金庸先生虚构的小说,但在情理上充分地说明了古人对于交通不便的无奈。
失望之余,比干向阿虎说道:“找个地方扎营休息。”
阿虎则担忧地说道:“家主,鬼方人占据了燕邑,在此扎营恐怕有险,不如远离此地。”
比干思索了片刻说道:“取日晷(g。”
两名身体结实的奴隶立刻从比干的牛车上抬出了一个石圆盘,另一人捧着一根磨得噌亮铜管,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比干。比干也是双手接过,然后对着东方拜了三拜,这才站立到石圆盘前。
这个造型有些像磨盘的圆盘上面刻满了刻度,每个刻度旁还标注着甲骨文。比干将铜管插在了圆盘中心的孔洞上。
在太阳光的照耀下,一道影子透射在圆盘上。那道黑影正好指向申时一刻(下午5点15分)。
等比干测量完毕,奴隶们又把日晷抬回了原处。
做完这些,比干这才说道:“太阳快下山了,夜间行走凶险更多,就在附近寻一处妥善的地方扎营。”
阿虎立刻应道:“诺。”
比干所不知道的是燕邑中又驻进了一队鬼方人,原来黑蛮部落在此半月前战胜燕人夺取了燕邑。夺下燕邑后黑蛮部落自身的伤亡也不小,为了牢固的占据燕族的领地,猛山向附近的鬼方人发出了求援,今天援军刚刚抵达燕邑。由于援军的到达,现在猛山所能够指挥的武士达到400名的数量。手中有了本钱,擅长做无本买卖的猛山,一面回味着上一场掠夺带来的胜利果实,一面将目标锁定到了比干的商队上。

有了这种想法,猛山立刻邀请来援军的将领暴牙。这暴牙也是经常南下掠夺的主,干这无本买卖熟悉之至。两人一碰即合,决定先派人打探商人的情况。
再说虞夫这边原本打算投奔商人,可一见商人并没有替他报仇的打算,左右思量,便想去投奔薄姑国。他找了看守疏漏的机会,带着从人出了营门往南而走。
这虞夫也算是个倒楣鬼,出来不久,就撞上了鬼方人的一队候望(斥候),被捉拿到了燕邑中。
到了燕邑,少不得一阵严刑拷打,虞夫的两个从人也算有骨气,虽然送了性命可至死没有向仇人透露一字。虞夫这个当惯了主子的人反倒得了软骨病,三两下便招架不住,将商营的情况供的一清二楚。
听到商营中不过两百名武士,猛山和暴牙更是坚定了掠夺商队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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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刘俊这边听大脚把所知内容讲完,心中顿时便充满了向往。
他想,这马车,甲士,衣裳无一不是文明的具体表现,大脚发现的旅队一定属于一个发达的国度,自己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国家就好了。
可想法归想法,刘俊并不知道这样的国家在哪里?向哪个方向前进才能够到达?而且沿路是否会一帆风顺?还有,野猪岭是附近最适合定居的地方,要走,其他人会同意吗?
一连串的现实问题,让刘俊把想法埋在了心头。
为了庆贺大脚和三猪平安回来,当夜又是欢歌笑语、篝火连天。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刘俊却有些怅然,生活是过一天算一天,他这个小群体里的人没有其他人思考“明天该怎么办”?他们只要逮住了一个机会就是一场狂欢,吃饱,跳舞,唱歌,然后。
刘俊并没有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他只是尽力让自己融入到集体中,该唱歌,唱歌!该跳舞,跳舞!
当晚的月亮很圆,洞外的空地上红亮的篝火映照着每个人欢笑的脸膛,狂欢渐渐进入状态,也正是即将来临的时候,因为心情有些不好,刘俊吟唱着《天堂》这首歌。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哎耶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哎耶
还有你姑娘
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这忧郁的歌声并没有影响狂欢的节目,一块石头上二猪喘着拉风箱似的声音骑在鹤女身上,三猪把二姑抵死在一颗老树上,每一次冲击搞得老树一阵摇晃,闪则和小蛾躲避在草丛中,弄得杂草一阵阵晃动,似乎被狂风肆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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