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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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喊杀声逐渐从远处传来,我收住不可一世的样子,仔细遥看着邦汶军队是如何落入我部下的天罗地网。
只见远处第三军团不断的丢掉一些盔甲和武器,一路引邦汶军接近我军埋伏的地方。在敌军中一个身披红色锦袍的年轻人,四周围绕着许多军士,想必他就是那个新大公了。我已经命令活捉他了,这个人是最终夺取邦汶城的关键。
很快邦汶一万多人的军队完全落入了我部下的口袋,一阵不怎么有杀伤力的箭雨过后,埋伏已久的第一军团俯冲而下,阶段了邦汶军回城的道路。
残忍的短兵相接厮杀开始,我皱了下眉头,倒不是担心我军会败,在如此有地利已经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加之敌军遭受埋伏的恐慌心理,还有那个笨蛋新大公,我军取胜之时时间问题。
使我不高兴的是我军远程杀伤力太过弱小了,如果能够强点,就可以很大程度上的减少我军的伤亡,并且造成敌军严重的心理畏惧,我记得那句句真言的伟大卷轴上曾经多次强调过远程武器的重要性。
我再没有兴趣看山下两军的厮杀,回到车上。思考如何才能够建立起一支具有强杀伤力的弓箭军团。
就当我的弓箭军团初步构想形成时,唐龙带来的好消息,我军胜利了,那个年轻大公被俘虏,有四千多人投降。
投降的这么多,嘿嘿,好。看来唐龙的确有按照我的计划,伟大卷轴上擒贼先擒王的计谋果然好用。
“带我的话给主公,按照原计划,立刻兵临邦汶城,压着俘虏和他们的大公,迫使他们开城门投降。”
“得令!”
按照我的猜测,和情报显示,邦汶城内已经是一座空城,守军不到千人。连续的灾难让这个小公国国力耗尽,不容得他不投降。
我还下达了一系列安民的政策,要唐龙第一时间让邦汶公国的平民知道,我唐镜公国废除贵族“初夜权”,降低农业税收之类的。
只要把这些愚民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一些,他们会一定出于感恩而归顺的。唉,民间疾苦啊,我是很体谅的。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费多长世间。邦汶城守城的低级军官首先发生叛乱,杀死了最高指挥官,打开城门迎接光荣正义的唐镜军。
新近的降军心里最担心的便是信任的老大会怎么对待他们,我命令把他们分别安插在不同的团队中,享受一样的福利,并且下令人人平等,不得有歧视。
另外我将那个败军之将新大公关押在铁笼里,示众游行三天,然后扔在广场中任其自生自灭。这么作一方面是让邦汶的人们彻底放弃以前。另一方面是想引诱那剩下的邦汶顽固份子前来营救,我好一网打尽。然而事实是没有一个人前来营救,想来邦汶的统治是失败的。
一般的平头百姓,根本不会在乎谁是高高在上的大公。如果大公统治有方,他们会拥戴,多少会有人死命效忠的。否则只有暴政中受益的那一小部分人在维持政权。
我制定的一系列改革政策最为充分的发挥了平民的劳动积极性,比如佃户每一亩地,只需要上交一定的很合理的收入,超过的全部归为几有。给农民一种只要多多劳动就可以有好收成的印象。就是诸如此类的政策,领到唐镜政权的统治逐渐的受人爱戴,巩固。
然而这样的优惠政策我们挺吃亏,毕竟这样的政策是养不起已经高达六万人的军队的,加上各种开销,实在是亏本的买卖。
因此我们成立的国家商团,对外则宣称楼兰联盟注册商团,从农民,手工业者手中低价收购粮食和各种物品,在高价卖到其他国家,对于农民和手工业者还说他们可以将自己种的吃不完的粮食等卖出而不是被征收,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手里开始有现钱,而不是以前那样的一穷二白。平民有了钱,就会有消费的**。会持续良性的从多方面推动国家的发展,达到东边吃亏,西边享大利的效果。
嘿,这些都不是我这个大军事想到的。邦汶被征服后,为了怀念一段岁月改名仙寿城。唐龙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见我,模样端庄清秀,我以为又是要送给我的,正要推辞。没想到平生第一次预料出错。
“军师,我已经找到了你所说的那种人物。”说完指了指那个女人。
“什么人物?”我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你说的那种可以掌管财物的人物,会让钱生子的人。”
“哦?”我带着极度怀疑的眼光,一寸也没有放过地把那个女人打量了个遍。实在没有看出来她有这样的本事。
“她叫慕容玲,军师你看,这就是她写的。”说完递给我一张粗纸。
我曾发布为了发展国家经济,从民间争取意见的公告。许多人都投来了自己的见解,其中有不少可以考虑的好建议。
我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里叫一个“好”字。这个女的果然聪明,不但明白了各种优惠政策的真正意图,并且从我的思想延伸,说的更加清晰。这个女人正是我需要的。
我表面不露声色,因为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唐龙似乎看出来我的顾虑,说道
“慕容玲是仙寿城一间米店的老板,祖上三代的都是开米店的。”
哦!这么年轻就做了老板,小家族商店吗,她没兄弟吗,轮得到她?我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始终保持着我鬼神莫测的高人模样。唐龙又说
“我已经调查过,慕容玲有两名哥哥一名小妹,两名哥哥自认没有慕容玲这个妹妹会做生意,接管生意一年来,他们慕容家已经在楼兰联盟和雪岩帝国各开了一家分店。”
话说到这里唐龙就停住了,下面的话不需要再说,我已经全然明了。如此看来,这个透着一丝稳重眼中隐藏着精明的女人确实是我需要的人。
可是这个眼中有一层雾的女人还是不能得到我的信任,我在和她细谈之后,她的谈吐也得到了我的喜爱,她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上面那套生财见解。这个女人看透了我的用心,还拿出了十分详细的计划。真是人才啊。
于是我“哈哈,哈哈哈”大笑了数声。顿时变脸,喝令左右:“马上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独自关押,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许接近!”
我看着这个慕容玲脸变得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雪,可能是猜不透我在为何有此一招。可是容不得她分辨,眼中透着不解,迷惑和惊恐被粗鲁的军士拉了下去。
哼,我可不是唐龙,那么容易相信人,美女如画皮,这个慕容玲太过冷静理智了,财政大权关于生死,我怎么能够轻易的交给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我会再而三试探的。
十、
监视慕容玲的人每天都汇报说她不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就是在牢中来回走。
没有哭也没有闹吗。很好,我看你什么时候拿的出足够令我相信你的东西。我已经非常彻底的清查了慕容玲家,根据调查结果确实从来没有与官府或者什么可疑的人来往。只是一个普通中等富裕粮商,混杂与社会中低层。为了安全起见,我已经假慕容玲之手,召回了他的两个哥哥,并连同全家包括所有伙计及其家人一起软禁起来。粮店以谋反的罪名被征收。

唐龙等核心人物很不解我的做法,然而和以往一样,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并没有向我发问。
对于管理国家的繁杂事务,我没有丝毫兴趣,我每日高歌醉卧,温香软玉,好不写意。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一个有公子身世的人,又或者只是一个挣扎求生的乞丐。两种记忆都如此模糊,如此清晰。。
我从来没有微服出巡过,我认为那样做简直就是犯贱。
大陆局势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数百万大军的厮杀造成了空前数量的难民,凡是逃到我公国的难民,除了一部分被征用到军队服务的外,其他人要想活命,全部都沦落成了奴隶。我不允许乞丐的存在,凡是不悔改的人都被赶出了国家.
我定了一套阶级规则,士官以上是荣誉公民,到高级军官则是贵族,下面的本国平民是一等公民。其余皆为三等公民,既奴隶。在奴隶中,某些表现突出的可被主人升格为二等公民,成为二等公民,就可以活得一部份的人身自由,而且可以参加军队。奴隶想要进身平民或者更高,惟一途径就是战功。
数十万的难民填补了我唐镜公国的所有空缺,那些因为前两个大公互相征战而荒芜了的土地从新得到灌溉,我深深的明白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的道理。我起家靠的是一群山贼和难民,我不会让别人再走一次这样的路。
难民,甚至是那些平民,他们的要求都是很低的,只要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是不会反的。我制定的一系列政策恰到好处,既让他们安居乐业,也让他们心甘受统治。
唐龙看上去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并且完全进入了角色。他视察民情,走到群众中间,塑造了无数感人的形象,被民众所爱戴。
而我呢,人们知道公国里有一个军师,一个可以发号施令和唐龙大公并肩的人,只是很少有人见过,这个军师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就这样披着层层的神秘面纱,从幕后统治者这百多万人的唐镜公国。
这天,圣历1251年的一天。我探望慕容玲。她已经被关押了两个月,两个月,从一个人的精神上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如果当初慕容玲来见我的时候伪装的很好,现在还会那样吗。
慕容玲确实如我接到的报告一样,静静的坐在地上,背靠牢墙,浑身都是污迹。见到我进来,慕容玲站了起来,那双朦胧的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从牢房内望着我,她在问为什么?
我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吗?不能,我相信聪明的她不会不知道,我是来听她怎么说的,而不是来告诉她为什么的。
另我意想不到的是,慕容玲没有任何辩解,只是轻柔的对我说
“军师大人,我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说完拉了一下她已经肮脏不堪的衣袖,我看了下,也是,让她这么个人待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公,不是因为她无罪,而是因为不同的人即使有罪也应该受到不同的对待。她那肮脏的紫色丝绸长裙,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我用居高临下十分傲慢的态度对慕容玲说,“这倒是那些下人疏忽了,你知道,一些无知的人。”
我身边的一个狱吏“咵”的一声跪在我身边,说“请大人治罪。”
我心中一阵高兴,想不到遇到了这样识趣的人。我朝他挥了挥收,示意他退到一边。
然后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慕容玲,命令道
“还不快放了慕容小姐!”
几个惊慌的狱吏连忙把牢门打开,慕容玲两个月来第一次走出这扇门。我细观察她走出那刻的表情,既然和在狱中没有丝毫差别,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
我引着慕容玲徐徐迈步,走出监狱。周围向我行礼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衣着破烂肮脏的女人。而后者没有一丝感觉,依然小心随我一步一步的走。
我领着慕容玲绕过了半个城堡,到了一间宽敞的大房间,这个房间原本是那个郡主的,她已经被我关押在了别处,对她,我还有想法。
进了房间,我随意的到处走走,这是个套间,有浴室有化妆间什么的,有够奢侈。我逛了一圈,慕容玲始终站在门口看着我。
“请慕容小姐先在这里安安身吧。嗯,晚上我来请你共进晚餐。哈,哈哈哈哈。”
我边笑边走,没有理会慕容玲是否同意,这由不得她。大门在我身后闭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出不来,进不去。慕容玲除非从窗户往外跳,想的绝,不过也没有用。
我回到自己的茶馆,茶馆坐落在城堡最高的那个塔楼,可以从这里全方位的总览全城。我的警卫报告说那个狱吏带到了,我说让他进来。
这个刚才在监狱中颇为机灵的家伙,一见到我就跪倒在地,脸也贴在地上了。
我让他站起来说话,他站起来低着头身体微微的发抖。
我问他一些问题,了解到:
狱吏叫汤蜒虏,本身是大陆战争前线一个公国的平民,战争使他失去家园,成为邦汶公国的一个难民,深受压迫,期间家人全部死亡,连他的妻子都被公国的士兵**杀害。在我唐镜大军征服邦汶公国之后,他得到了一份狱吏的工作,并成为了公国的一等公民。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军师给予的,所以愿意效忠我云云。
从这个汤蜒虏的眉宇之间我看见了一种煞气,黑雾缠绕,十分浓烈。我正想好好利用,听完这个人的述说,正和我意。只是我还要调查他,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下,叫已经跟随我的前山贼头目维多去调查,慕容玲事情也是他办的。
我换了间衣服,吩咐侍从准备食物推车,跟我来到慕容玲房门前,我轻轻的敲门,慕容玲没让我等,似乎她就守在门后。
慕容玲微微的向我行了一个曲膝礼,我见她已经洗刷完毕,穿上了那个郡主的衣服,她的身材较为高大,衣服显得很不合身,紧绑绑的。这是一间黑色的连衣裙,裙上没有什么装饰。
侍从把食物摆放在桌子上,就默默的退出房间关上门。我和慕容玲各坐在长桌的一角,遥遥相对,面对香气漫溢的食物,我毫无顾忌的吃起来,这对于有我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是很不绅士的。
一直到我吃饱喝足,把用脏的餐巾扔到一边。慕容玲面前的食物还是纹丝未动。而且她居然带着一丝讽刺的说道
“砍起来军师大人是有高贵习惯的人,同时也很野蛮。”
我眉头不由得一跳,她说的对,我知道这里所有餐具的使用方法和食物的吃法。因为我是公子,同时我也是个乞丐,当然野蛮。
“大人,您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慕容玲又说。“小女子有几次被邀请参加贵族的宴会,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的贵族。”
我心里想你没见过就对了,我不想让她继续胡扯。直接说道
“慕容玲小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慕容玲凝视着我深不见底的眼眸,缓缓的站起来,走近我,碰到我的膝盖,手轻轻的一拉背后的绳子,整件衣服从她身上滑落,里面一丝不挂。
“大人,我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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