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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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威尔自有他的一套生存法则,赏给他表演魔法的钱全部被我赢回来了,可是几乎我每天看到他一次,他的打扮都有一些好的变化。后来居然除去我赏给他的金币,还自己淘出了两枚银币来赌,可惜还是输了。
当我把两枚银币甩给侍候我吃饭的伙计后,威尔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你是不是出炸了?”
我说:“没有。”
“那你怎么每次都赢!”威尔有些发急了。
我不慌不忙的说:“你赢过什么人吗。”
威尔哑口无言。半响才说:
“有一次和一个小孩赌抛石子我赢了一枚铜币。”
霍娜忍不住笑出声来。
为已经在雁北城待了半个月,是时候换个地方了。威尔输掉两枚银币隔天的清晨,我和霍娜加上七个打手在城门开启时,出了雁北城,七个打手已经完全折服在我的金钱攻势和人格魅力下了,至于威尔,我想我和他的缘分要告一段落了。
我继续往北走,我对雁北城以北的地区,只知道很乱,详细情况不了解。从打听回来的消息里得知,大概在日落的时候我们会走到一个驿站,那是雪岩北方最远端的一个驿站了。在往北走,就是混乱地区了,我吩咐霍娜教七打手一些基本的武技,以便不时之需。
在驿站里,我们改头换面,成为了赏金猎人,赏金猎人说白了就是接受别人的钱财替别人消灾的人,这样的人在北山区很多,我们用这样的身份易于行走。
两天后,我们才发现了一处村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那里很平静,我们看到都在田地里劳作,很快我便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第一个村民看到我们后,举着锄头向我们大叫了几声,其它村民听到后都举着锄头聚集到我们要经过的路上挡住我们。
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只要停下来,下马,作出和平的姿态。对方用锄头对着我们,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和我们拼命一样,他们后面跑来了十几个拿着长矛看样子是民兵的人,充到前面包围了我们。
他们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出来大量了一下我们用略带疑问的口气说:
“赏金猎人?”
我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心里正在猜测自己这身打扮是不是不大合适,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说:
“是的,我们是赏金猎人,从雁北城而来。”
“你们从哪里来我不管,我们不许赏金猎人进入我们的村落。”
“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附近哪里有城镇?”
这个民兵手一指西边说:
“往西,日落前你们就可以到巴曼城。”
“谢谢。”
巴曼城,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异国的味道,看来我确实是到了混乱之地了。这个小村落只不过是混乱之地的边缘而已,巴曼城?我怎么有种奇怪的预感,我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啊。
往西边走着走着,有一队十来个人的队伍向我们迎面走来,一直瞪着我们,我命令霍娜和打手们回瞪,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够示弱。果然在互瞪下没有发生什么。
又走了一阵,前方传来武器打斗的声音,我又命令当作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走过去就是了。果然这里有一伙人在拼火,看到我们都紧张的防备,看到我们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又打在了一起,果然双方都担心我们是对方的援兵。

拼火打斗的还真不少,奇怪的是我走进巴曼城里后,发现街道虽然不怎么干净,有血迹也有拿着武器的人,却看不到人打斗。于是我想,这个巴曼城还是有法律的,你看,有矛盾的人都会跑到城外去解决。
巴曼城并不大,我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有被那个民兵欺骗的感觉,好在巴曼城里篝火和火把都很多,我感觉自己又回到当山贼的时候。
尽量找了一间好的旅馆,剩下一间房,花钱请原住客出去后,我包下了连在一起的三间客房,这几天走的好累,我的身体有些透支,我决定要把身体练好,那也得慢慢来,稍微的洗刷后,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安全霍娜会负责的。
第二天早上我边吃早餐,边叫霍娜把一个羊头和一把大麦怪在隔壁打手的房间门外边,这是赏金猎人的标志,表示这里有赏金猎人开始营业了。
赏金猎人干的事情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到中午就有人拿钱来要我们替他消灾了,我听了这个矮个子中年男人的话后明白,他是昨晚上召妓的时候被另一个人落了面子,要和他决斗,时间就是今天的下午。接不接呢?第一单生意,对方的开价也不错,而所谓决斗就是打到对方投降,这是矮个子说的,既然这样,那就接了吧,我交给霍娜,叫他带上五个打手。
我不打算出房门,饭菜也叫掌柜端上来。晚饭前霍娜毫发无伤的带着十五个金币回来了,另外五个打手多多少少断手脸肿的,于是我把金币都分给了他们。我没有问霍娜决斗的事情,因为事前我就吩咐过她,如果看状况不利,自己先撤。
从霍娜这一战成名以后,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来找她解决麻烦,后来甚至有因为洗劫村落因为人手不够而来的,霍娜不答应,-对方就说他们洗劫的是古印部落的村庄,不是我们雪岩的。霍娜还是不答应。对方无奈之下离开,于是市井中又流出了霍娜心肠好的评语。
我也开始对巴曼城和混乱之地有些了解,混乱之地作为罪犯流放地和政治缓冲带,聚集了大量盗贼和小军团,他们盘踞在各个山头,而原本生活在本地的人们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被洗劫杀害之后,纷纷聚集起力量反抗。于是行程了本地各城镇与各山贼之间的长期军事对峙。后来逐渐的行程了某些城镇与山贼的勾结诸如此类的事情。
像我所在的巴曼城,原本只是一个本地大农户的作坊,后来因为附近的村民在这里武装起来,并且在此地打造抵抗的武器,逐渐就发展成为了巴曼城,而巴曼的名字据说是当年那位号召大家一起抵抗外来贼寇的人的名字。
雪岩帝国可以容忍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有些令人想不通,混乱之地连接着雪岩与古印的一带边疆,这样的无政府状态恐怕只会引起世代在此地居住人们的憎恨吧,想必也有某些交易需要这样一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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