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尴尬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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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不能怪鱼羡不讲义气,换着是张烟南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和他一样的走,更何况他现在和鱼羡的关系还不明不白的。
那巨兽并没有继续去追鱼羡的意思,这也是鱼羡最担心的事。摇摇晃晃的走到张烟南跟前,大抵上见到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
张烟南被封在里面的时候刚好跌到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又被鱼羡扯了一下,样子说不出的怪异:张大了嘴,似乎要叫什么却活生生的被灭在冰凌之中,身子不可能的倾斜在当中,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令人诧异的不和谐,要是突然去掉冰雕,他还能做出这样的肢势,实在让人佩服。
可惜现在张烟南已经没有心思去接受别人的恭维:被封在冰凌之中,意识偏偏还在,眼瞅着鱼羡丢下自己一个人跑,却没什么好说的——难道自己可以去怪他不讲义气么?这还不是主要的,最让他难受的是体内的真气现在又象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在他体内来回激荡,那滋味实在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外面还有一张马面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要拿自己怎么办,是生吃了还是活埋了。张烟南从来没这么近的看过一只动物的脸面:正瞪大了一双火红色的眼竟看着自己。
也是现在张烟南张大了嘴却不能说话,要是能说张烟南在把自己所知道是脏词全都骂了出来。
见到这只火兽正瞪眼瞧着自己,张烟南心头满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只火兽的脸上似乎在弥漫着表情。
张烟南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动物会有想法么?还会表现出来?这实在好笑。要不是嘴巴被封住了,张烟南就要忍不住的大笑出声来:尽管这是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鬼话:大多的时候人们宁可去相信一只动物也不会去相信一个人嘴里的话。
张烟南自己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念头,但它偏偏是放在自己的眼前,离自己近得不能再近了:再近就要接吻了。那兽看起足有张烟南站直了还要高半个头,想起自之前见过它的摸样,还是将它看‘矮’了!此刻正低着头,瞪大了眼睛,将张烟南全身看个遍:张烟南身上只穿了鱼羡的一件外衣,这时被冰封起来,衣角狰狞有型,实在不能遮住张烟南多少春光,
张烟南瞧着它那‘色迷迷’的的眼神,一时忘了体内真气的要命,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命苦?被冻起来不算还遇到到了一只**。它可千万不要对我起什么心思才好啊!”
不管张烟南如何在惶恐:他分明感到那兽几乎是淫淫的一笑,跟着就张开了大嘴,扑了过来了。
张烟南心叫道:“惨了,它真的过来了,这下晚节不保!”心头大急,眼前一花,一股蓝色的火焰忽地的窜到张烟南眼前,只听身上哗啦声不绝,冰块顿时瓦解。
张烟南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心头大喜,恨不得扑上去报住那兽大啃几口,以表示心中的欢喜。正要大叫,忽觉不妥,再看身上的衣服也随着那股火焰被吞没了,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下自己裸露的皮肤在火光之下泛出红色的晕泽。和身边火兽赤红色的皮毛不相上下。
张烟南苦笑的看着身旁的火兽,喃喃道:“炙心狞,咱们见面的方式还真的很特别!”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懂,张烟南逮着了一个便说开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难道你就住在这里?…”尽管在见到炙心狞强悍的能力后,张烟南并没有感到害怕。他更多的将炙心狞当作一个朋友了,似乎他早和炙心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张烟南体内的真气渐渐平复了下来,最后苦笑着道:“都是你不好,将我最后的一加衣服都烧毁了,难道你以后就让我这样去见人?”
炙心狞对张烟南的之前的‘废话’都不置可否,这时向是明白了张烟南的言语。摇晃着一颗状似山羊的脑袋:张烟南分明看到了它眼中的狡奸。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人家又听不懂,到后来还不是自己吃亏?所以张烟南放弃了和它的沟通,转自喃喃自语道:“你既然放过了我,就应该告诉我出路才是,难道你想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靠近了一些,想要摸摸炙心狞身上的毛皮:那看起来很让人心动——如果能剥下来做一件皮大衣的话。
炙心狞象是感受到了张烟南的想法,脑袋间独角上的银环寒光一闪,顿时周围寒气大盛。受到周围寒气的影响,张烟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一不安分起来。各处经脉一起行动,张烟南刚刚才走了几步,全身欲烈,大叫一声,呻吟着举手向炙心叫道:“算我服了你行不行?”
见到张烟南痛苦的模样,炙心满意的晃晃脑袋,寒气顿时大减,眯着眼睛看向张烟南,似乎在说看你还敢不敢动歪脑筋?却也没再靠近张烟南。
张烟南在炙心狞熟意的行为下,体内真气又渐渐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双方见闹下却也没什么意思——收兵。一点也由不得张烟南做主。
张烟南拍拍肚子,叹气道:“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炙心狞晃动着身体,径自走到火泉口处,又自去享受自己的美餐。尽管张烟南现在肚子也饿得不成样子,但仍没勇气去和炙心狞分一杯羹——那边上他都靠近不了,更没勇气去用嘴巴试火舌了。
苦笑着靠近了一些,张烟南嚷嚷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不会真的是要留我在这里一辈子吧?”“不介意问一下,炙心狞先生,你是男还是女?”“请问一下,你有没有儿女?他们都在那里?”“啊?没有?那你一个住在这里不寂寞吗?”“你父母贵姓啊?…啊——”
随着那一声惊叫,在张烟南百无聊耐的提问中,炙心狞渐渐再也忍受不住的张烟南的‘摧残’,就在张烟南最后那句话问出口,炙心狞发踢冲向了张烟南。一角将张烟南顶出了石室,瞧着张烟南渐渐从那中间的天井处消失了,才满意的摇晃着脑袋又回去品尝它的美味——它实在没见过象张烟南这么烦的人了。不由得一边吞食一边感叹:现在的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就这素质。原先还想着给那小子一点好处呢,现在看来省下了。

这事后来被张烟南知道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那个笨啊,怎么就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心思?
张烟南正问的欢,忽然被这么来了一下,身子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的从上面的天井飞了出去,一声惨叫之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说什么也不相信那么数十丈的距离被炙心狞顶一下就出来了。
暗笑自己奸计得逞,还想回头向那洞口跟炙心狞打声招呼,不想那洞口突然好大一股火舌喷了出来,差点没将张烟南的眉毛头发一起结果了。
张烟南心惊之下,没想自己飞出的地方是个高高的斜坡,虽不是处与绝顶之处,却也吓人得紧,立足不稳,骨碌的滚将下去。
这一滚真的苦可张烟南,身无寸缕,和在这野草山树之间还能有什么好受的?足足滚了数盏茶之久,才停下来。
虽说吃了一通苦头,却也竟这样稀里糊涂的出了山洞,可谓还是值得的。张烟南站起身来,暗叫倒霉,看看四周,倒还好不是人家出没的地方,不然自己可就春光乍现了。
拍拍身上,野草枯枝压倒了不少,身上却没见血,只在面上划了几道血痕,也算是奇怪到家了,张烟南现在可没心思去理会自己的‘幸运’,愁眉的想着该到那里去弄身衣服,不然就这样出去不被人打才怪——只也太惊世骇俗了,只怕人们的眼球还不能接受的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看天空,正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依稀的处晨时分,不想自己怎么在山洞中竟待了足足有两天的时间,倒头来弄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连道路也认不清。
想到来的时候和胡亦可一起高头大马,现在剩自己一个人只能赤身**,这叫什么事情。
张烟南想了半天仍咳咳不已:真的人不能跟人比啊,人家一天几百几千的银子忘外撒,自己连个零头也没有,真叫人泄气。
但不管怎么样,这日子还得过啊,这衣服还得寻啊。张烟南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办法:胡亦了留给自己的银子早不见了,一切只能靠自己——偷!
草草辨认了方向,也没打算到那里,信步由之,在野外填饱了肚子,张烟南认定了一个方向,走了足足有一天的路程,到了傍晚十分才缭缭见到了人烟。
远处炊烟四起,张烟南却不敢现身——这一出去还不是一个让人打的份啊?摸索着找到了一家相对比较偏僻的人家,四望之下只门前只有一个小孩,莫约七八岁的年龄,正在门口玩耍,周围再没其他人。
更让张烟南心动的是这家门前的绳索之上还晾晒着几件衣服,看样子和自己也正合适。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张烟南终于打定了注意就——偷这家了。
安慰着自己说以后有机会再来偿还就是了,眼瞅了四下无人,那还敢犹豫?蹭的一声张烟南从旁的草丛中跳了出来,正要去取衣服,忽见那小孩正惊讶的盯着自己看。
张烟南伸去‘拿’衣服的手便说什么也送不过去。转身向那小孩叫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见到张烟南这般模样,也没觉得有多少不妥——自己不也常常就是这样?停止了手中玩耍,答道:“我叫大毛,你是谁啊?”
张烟南随口答道:“我叫张烟南。”接着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大毛道:“我妈妈就在里面。”又自作聪明的道:“你是不是来找我妈妈的?”转身便要去叫他妈妈。
张烟南骇然阻止道:“不是,我是来偷衣服的!”不知道怎么的,张口就说了出来。
大毛一听的来偷衣服的,顿时扯开大桑门叫道:“妈妈,有人偷衣服!”
跟着里面一妇人闻声跑了出来,大声叫道:“是谁?在那里?”
大毛一指身旁道:“就是他,咦!”回身看时已然不见了张烟南!奇怪张烟南转眼间怎么就不见了。
那妇人环视四周,不见有人,怒道:“你作死么?”说着便转身回去弄饭,晚了可又要让丈夫骂。
张烟南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暗叫侥幸,要不是自己动作够快就已经‘暴露’了,见那妇人回去,又走了出来,向大毛笑道:“我真是来偷衣服的!”
大毛刚刚才因为张烟南被他妈妈骂了,正不自在,见到张烟南的出现,倏地转身大叫:“妈妈,又有人偷衣服!”他也不分到底是几人,见了张烟南两次便用了又字。
他妈妈听了,又慌忙的赶了出来,一路上还想怎么这么多的人来偷衣服?出来却连一个人也没见到。问大毛道:“人呢?”
大毛再指身旁道:“是他!”回头看时依然没了人影。依然咦到,表示不可思意。
那妇人依然没见大人影,不由得大怒道:“你这小鬼也来消遣老娘!”随手就给了大毛一个暴栗,回身去了。
张烟南第三次出现在大毛面前,见到大毛委屈的眼神,张烟南暗叫对不住,将绳索上的衣服随手拿了几件,向大毛道:“记好了,我叫张烟南!”沿罢匆匆的走了。
大毛第三次叫道:“妈妈,有人偷衣服!”这次那妇人过了好久才出来,怒道:“你小鬼今天是怎么了?”真要发作,转眼见到晾在绳索上的衣服少了大半,不禁大声叫道:“是那个天杀的偷了我的衣服?”
大毛老实答道:“是张烟南!”
妇人本已怒火直冒,听了那小孩的言语更是怒不可竭:“小鬼你倒是骗起你老娘来了,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说这便给大毛的**来了几下。
最近天下关于张烟南事情在天下传得纷纷扬扬,就连这妇人也有所二闻。但传言不免将张烟南描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妇人们纷纷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大毛就曾被这个名字恐吓过。这时大毛报出张烟南的名号,那还不让妇人怒火上升?
但张烟南在某地换衣的时候那想到那个小家伙正在被他妈妈修理了又接着被他爸爸修理,原因很简单:大毛一口咬定衣服是张烟南偷了,这让他爸爸也怒火不已——小孩子越来越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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