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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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琳娜毕竟年纪还小,有些话稍显文雅,她便不知怎么翻译了,结结巴巴地翻译到后来,听得父亲说到“自刎”二字,吓了一跳,“呜呜”地就小声抽噎起来。顾伊举一反三的能力倒也厉害,她虽翻译的乱七八糟,但也明白了大概,听到萧远图发誓这里,最后面一句,她却不翻译,一个人在那哭了起来,不由得很是奇怪,小声道:“你哭什么?”贝琳娜抽抽噎噎地道:“爸爸要自杀。”
顾伊笑道:“你爸爸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自杀?你是不是听错了。”贝琳娜抬起一双泪眼,仍是**个不停:“他说以后自杀。”顾伊眼珠一转,已猜到萧远图的意思,安慰道:“以后是以后的事情,你爸爸跟大家闹着玩的。”
贝琳娜将信将疑,看了看父亲,道:“爸爸经常说,说话一定要算数,不能闹着玩。”顾伊听她的意思,倒好像是萧远图说了自杀,就一定要自杀,要不然就是说话不算数,这哪是担心,反倒成了怂恿了,知她年纪小,表达不清楚,真实的意思其实是,她爸爸说了自杀那是肯定要做的,不会跟大家闹着玩,当下又道:“谁说他说话不算数了?我都说了,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以后,又没规定是什么时候,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也是以后,你爸爸有那么长命吗?”
贝琳娜这才破涕为笑,道:“嗯,以后我就这样劝爸爸,叫他等一百年后再自杀。”顾伊心知萧远图既然已发誓,当着这么多人根本就没了转圜的余地,这样安慰她不过也是解一时之厄,虽然这样,毕竟还是遮掩了过去,以后只要萧远图不再提,小丫头也不会日日担心了,当下又道:“你千万别跟他说,要不然他一想起来,就真的要自杀了。”贝琳娜忙点点头,当即就把个小嘴巴闭得紧紧的。
两人小声说话的时候,众人正自为了萧远图最后那句“若不得复轩辕正气,该当自刎以谢世人”的话苦劝不已,自然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萧远图一压手,示意众人不必再劝,道:“萧某人已指天立誓,天公地母都是证人,哪有再改口的道理?此誓也是激励萧某人,为轩辕之事尽死力而为,不得懈怠!”这句话,贝琳娜正在与顾伊对话中,也未听到。
桑鲁坦和桑切斯在流亡时,以为萧远图和宝儿都已罹难,这才想着要贝琳娜承担起领导众人的大责,现在萧远图已回,又已在众人面前发下死志,二人见了,虽然都觉不必如此,但心下还是倍感欣慰,大家有了主心骨,做起事来至少已是名正言顺。
众人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顾伊在贝琳娜耳边小声笑道:“我以后是该叫你萧贝儿呢,还是贝琳娜?”贝琳娜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顾伊忍不住跟对待黛丽丝一样捏捏她的鼻子,道:“顾伊哥哥我聪明得很,休想瞒我。”他听说贝琳娜是萧勉的后人,想到萧远图在见到她时叫的“贝儿”,又联想到她姐姐的名字“宝儿”,而刚好汉语中的“宝贝”二字他已学过,便不难猜出贝琳娜的真实姓名其实是叫萧贝儿。
原来流亡途中,桑切斯和桑鲁坦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便给她取了个大陆通用语中的名字“贝琳娜”,平时便以这个名字称呼她,没相干的人听了便不会起疑心想到她是轩辕祖师的后人。
贝琳娜,不,萧贝儿显得更是扭捏,半晌才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顾伊笑笑道:“算啦,偶尔骗骗人倒也没什么,只要不骗得人伤筋动骨就行了。”萧贝儿一听,不由大是感动,却不知道顾伊说的这句话其实是在说他自己,他自己经常喜欢耍些小聪明,玩些小把戏骗人,骗完了便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现在这么大方,只不过是他活学活用,安慰的对象变做了萧贝儿而已。
众人互相勉励一阵,便各自散去。萧远图似是心有所想,怔怔出神。桑切斯和桑鲁坦知道他现下相隔六年又掌兴复大业,各般事务必是有如千头万绪般接踵而至,一时之间肯定是难以适应,当下不再打搅,拉着顾伊静静出厅。
萧贝儿有些不放心父亲一个留在厅里,顾伊心道:“小丫头对这个倒是细心得很,你老爸如果真的这时候自杀,那他还算是什么大人物?”小声劝慰,好说歹说哄着她往回走。
桑切斯见这两个小孩现在越来越是亲密,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担心二人男女有别,而是在想,这样下去,迟早顾伊这小子会把门里的丑事知道个清清楚楚,他毕竟是外人,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日后难保会有什么闪失。可是这小子背后的家族实是非同小可,以后肯定有借重的地方,现下还不能太排斥他。希望这小子还有些良知吧,桑切斯在心中喟然一叹。

桑鲁坦想的又和桑切斯的不同了,顾伊曾经当着他的面答应过他,以后不论萧贝儿有什么困难,顾伊都会无条件的帮助她,虽然顾伊年岁尚浅,说过的话以后未必会一直记得,但他还是看得出,这小子性格虽然有些惫懒,却不是个说话不认账的人,况且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对萧贝儿,这小子倒是真心对待,就算有时候惹得萧贝儿哭鼻子,但很快又哄得她眉开眼笑。想到这里,桑鲁坦不禁笑了笑,这小子没一刻正形,哄女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当晚,众人在山谷整治了好菜好酒,在空地上摆了几桌,一来是为萧远图正式接风,二来是庆贺重归旧主,其实这两条理由完全可以并做一样,但大家图个热闹,也没细究。这一场酒宴,众人都是放开拘束开怀畅饮,边喝边闹,小小的山谷里到处回响这二十几个汉子豪迈的笑声。
可惜山上没红酒,顾伊只好捏着嗓子喝了几口烈酒,辣得伸舌头直叫唤,萧贝儿本来也想喝,但被他装模作样地一吓,终究是没胆子喝了。倒是小不点被顾伊喂了两口酒,一声叫得比一声高,引得众门人竞相侧目。黛丽丝在席间忙前忙后,偶尔伸着头看看顾伊,眼波流转,娇柔无限,把几个喝醉的年轻的门人弟子看得,差点眼珠子都掉在地上。
喝到半夜,酒宴方散,众人东倒西歪着相携而回。顾伊的脸红得厉害,走起路来直打飘,黛丽丝本待留下收拾残局,但见他实在是走不了,只好过来扶他。
萧贝儿年纪小,早去睡了,主仆二人一摇一摇地往回走,小不点在地上窜来窜去发着酒疯,见主人回去,只好跟着。
顾伊的身体比之以前重了不少,黛丽丝扶着已很吃力,看着少爷比自己稍高的脑袋醉得摇来晃去,笑道:“少爷,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吧。”顾伊醉眼朦胧,显未听清。黛丽丝一笑,伸手过去,将他的头拨到自己肩膀上。
不一会,到了顾伊房间,黛丽丝扶着他点燃灯,再扶着他躺到床上,便待拿条湿毛巾给他擦脸。顾伊手一翻,已握住她手,再一拉,黛丽丝便伏在了他身上。黛丽丝低低地惊呼一声,小声嗔道:“少爷,你装醉。”顾伊嘻嘻一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轻香,不由得就有些迷醉了,此情此景,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黛丽丝毕竟是女孩子,伏在顾伊身上许久,虽然四下没人,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少爷,压在你身上久了,你会不舒服的。”顾伊拉着她的手不放,道:“压再久我也不会不舒服。”忽觉一对软软的东西顶在自己胸前,待到想清楚那是什么物什时,心中猛然一荡,不由得血都流得快了几分,只觉身上一阵燥热。
黛丽丝也知道了不妥,微微撑起上身,令那对饱满之物稍稍离顾伊的胸膛远了些,却不料顾伊一低眼,从领口看进去,衣服下垂,那对玉峰样的所在轻轻颤动着,雪白雪白地一览无余,只觉脑袋里“哄”地一声,眼睛好像突然一黑,满脑子都是那颤动的雪白影子。
黛丽丝“啊”地叫出声来,手一软,又伏在了顾伊身上,心中突突突地猛跳不止,看着顾伊涨红的脸,一种夹杂着几分欢喜,几分害羞,几分期待的情绪悄然爬上心头。顾伊睁大着眼睛看在空处,猛喘几口气,终于再也忍不住,腾地翻身将黛丽丝压在身下,朝着她的红唇就吻了过去。
黛丽丝微微挣扎了一下,不一会双手就软了,全身也软了,连脖子都软了,任顾伊的嘴唇丝丝密合在自己的嘴唇之上。二人都未经男女之事,就这样嘴对着嘴半晌,却没再有其它动作。过了一会,顾伊摸索着要去解黛丽丝的衣服,黛丽丝低声道:“少爷,您的身体,可以吗?”顾伊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黛丽丝便没再说什么,轻轻合上眼睑,反手搂住了顾伊。
顾伊心中狂喜,似是受到了鼓励般,伸脑袋吹熄灯,便又朝黑暗中的黛丽丝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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