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察戎州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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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过花园,看见紫玉一个人站在花园中愣神,便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默不出声紫玉刚一抬头见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吓了一跳,举起拳便朝元芳打去,一下被元芳抓住了,说道:“玉儿,是我——李元芳。”
紫玉生气地喊道:“元芳兄,你要吓死我啊!”
元芳道:“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心事重重的,本想你需要人陪,这才过来,谁知你却一拳打过来。”
紫玉满腹委屈地说道:“谁让你不出声站在我身后,我还以为是坏人呢,这才出拳,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打了。”
元芳不解的问道:“为何?”
紫玉道:“因为我根本打不到你,还让你抓的我手这么疼。”
元芳赶忙放开手说道:“对不起,我出手重了。”
“没关系,逗你的,你是好心我怎会不领情呢?”紫玉道。
“奇怪,一般女孩儿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大叫,你怎么会出手打人呢?”元芳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出于自卫吧!”紫玉道。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对了,刚才一个人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连我走过来都没听见?”元芳问道。
紫玉回答:“今天父亲说了些奇怪的话,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我心里有些不安,就到这花园看看。听人说花是有生命的,她就是人无声的朋友,只要你置身于它的世界,她会用灵魂跟你说话,让你的心得到解放,把一切不开心抛到脑后。”紫玉对元芳笑了笑。在月光下她的笑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如此光耀照人让李元芳从未开启的心突然间敞开了,望着紫玉,一种莫名的暖意流变了他的全身,无法自拔。两人就这样相对站着,像在用心与心交流。
第二天一早,元芳端着茶来到狄公的房中,进门见狄公一个人在房中踱步,便叫了一声“大人”。
狄仁杰道:“哦,是元芳啊,你来得正好,一会儿陪我到街上转转。”
元芳答道:“是,大人。”
两人就悄悄出了府。此时,大街上的人已经不少了,尤其是卖早点的摊子前座满了人,狄公道:“元芳啊,还没用过早点吧?”
元芳道:“还没有。”
狄公道:“那我请客,那有家粥铺,咱们就去哪儿吃吧。”
元芳道:“那卑职可就不客气了。”叫道:“店家来两碗粥,一份果子。”“大人,坐”便与狄公一起坐下。
这时有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走到店家面前,乞求店家施舍些吃食,店家恶狠狠地说:“走开,快走开,臭叫花子,要不抓你去见官。”见店家的态度如此蛮横,元芳生气的说道:“你这店家不施舍就不施舍吧,干什么骂人?”
店家道:“客观,不是我小气,原本他们来,我都会施舍些,可谁也经不起日日如此,我这也是小本经营,靠赚点儿小钱养家糊口啊!”
狄仁杰道:“算了吧,元芳,店家也不容易。”
对老乞丐说道:“来老先生您老到我这儿吃吧。”说着便把老乞丐请了过来,元芳朝店家道:“再来两碗粥一份果子。”
老乞丐忙向狄公致谢,把孙子抱到椅子上,祖孙俩开始吃东西。也许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祖孙俩狼吞虎咽,狄仁杰说道:“慢些吃,慢些吃,这些都是,放心吃吧。”
老乞丐喝了口粥咽下了嘴里的吃食,道:“老爷真是好人哪,我们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狄公问道:“你们从哪儿来?”
老乞丐道:“李庄
狄公接着问:“为何来这儿讨饭。”
老乞丐说:“一个月前,庄子被土匪劫了,家里所有的钱、粮食都被劫走了,我两个儿子、儿媳都被杀了,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到城里讨饭。”老乞丐的眼圈湿润了。
元芳道:“该死,又是那群土匪。”
狄公问道:“土匪是何时屠庄的?长相如何?什么妆扮?”
老乞丐说:“大约是子时进的庄,丑时离去的,土匪都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罩,看不清长相。不过听他们说话似乎不是中原口音。”
“不是中原口音?”狄仁杰大惊道。
老乞丐道:“一定不是,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他们说话声。倒是……”老乞丐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
急脾气的元芳道:“您说什么?”
老乞丐回过神说道:“老朽无意中看到他们手臂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
“是蛇?”狄仁杰道。
老乞丐仔细想了想,道:“对,是蛇,是蛇。”
只见狄公点点头,元芳惊异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狄公道:“蛇是吐噃族信奉的图腾,在吐噃士卒手臂上都会有一个蛇的图形,标示着他们的身份。”
元芳惊异道:“那么那些土匪是吐噃的军人。”
狄公点点头,道:“看来这芙蓉镇的水很深哪。”
正在他们谈论之际,老乞丐祖孙俩已经吃饱了,老乞丐对狄公道:“多谢您老赏口饭,我们吃饱了,要回去了。”
狄仁杰对元芳道:“身上可有散碎银两?”
元芳摸了摸钱袋,拿出了五两散碎银子,道:“出门走的急就带了这些。”随手递给了狄公,狄公也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扣除早点钱,共十两递给了老乞丐道:“今日身上就带了这些银子,您老先拿着,相信我要不了几日您老就可以回家了。”
老乞丐虽不知狄公话中何意,接过银子连忙与孙子跪下给恩人磕头。狄公与元芳搀起祖孙俩人,让他们离开了,结过账后便也继续往前走。元芳边走边想不由得笑出声来,狄公大惑,问道:“元芳,你笑什么?”
元芳道:“大人,卑职在笑跟您这么多年了,吃您一顿饭真是太难了。无奈卑职现在饿的肚子咕咕直叫。”
狄公道:“哦?我倒忘了,刚才光顾听老乞丐讲了,还没吃上口饭呢,这样吧,前面找家店再吃点。”
元芳笑道:“大人,你还有银子吗?卑职的钱袋可是扁扁的了。”
狄公这才想刚才把银子都给了老乞丐,现在也是一名不文了,笑道:“真是对不起,还得让你接着挨饿啊!”
元芳大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说,跟着您狄大人办案要准备好三样?”
狄仁杰很是奇怪,问道:“哪三样?”
元芳不急不慢地说道:“一是准备好脑子,二是准备好银子,三哪……”元芳故意摆起架子,嘴中含含糊糊。
狄公道:“别摆架子,快说,这三是什么?”
元芳笑着道:“准备好饿肚子。”
这一句引得狄公也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们那,背地里就给我编排吧,看我什么时候找你们算帐。”
元芳委屈道:“大人,卑职们可是说笑,跟着您老办案既长见识,又长能耐,大伙乐意着呢。”
狄公笑道:“当真?”
元芳道:“果然。”
二人哈哈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刚走过花园,看见紫玉一个人站在花园中愣神,便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默不出声。紫玉刚一抬头见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吓了一跳,举起拳便朝元芳打去,一下被元芳抓住了,说道:“玉儿,是我——李元芳。”

紫玉生气地喊道:“元芳兄,你要吓死我啊!”
元芳道:“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心事重重的,本想你需要人陪,这才过来,谁知你却一拳打过来。”
紫玉满腹委屈地说道:“谁让你不出声站在我身后,我还以为是坏人呢,这才出拳,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打了。”
元芳不解的问道:“为何?”
紫玉道:“因为我根本打不到你,还让你抓的我手这么疼。”
元芳赶忙放开手说道:“对不起,我出手重了。”
“没关系,逗你的,你是好心我怎会不领情呢?”紫玉道。
“奇怪,一般女孩儿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大叫,你怎么会出手打人呢?”元芳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出于自卫吧!”紫玉道。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对了,刚才一个人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连我走过来都没听见?”元芳问道。
紫玉回答:“今天父亲说了些奇怪的话,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我心里有些不安,就到这花园看看。听人说花是有生命的,她就是人无声的朋友,只要你置身于它的世界,她会用灵魂跟你说话,让你的心得到解放,把一切不开心抛到脑后。”紫玉对元芳笑了笑。在月光下她的笑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如此光耀照人让李元芳从未开启的心突然间敞开了,望着紫玉,一种莫名的暖意流变了他的全身,无法自拔。两人就这样相对站着,像在用心与心交流。
第二天一早,元芳端着茶来到狄公的房中,进门见狄公一个人在房中踱步,便叫了一声“大人”。
狄仁杰道:“哦,是元芳啊,你来得正好,一会儿陪我到街上转转。”
元芳答道:“是,大人。”
两人就悄悄出了府。此时,大街上的人已经不少了,尤其是卖早点的摊子前座满了人,狄公道:“元芳啊,还没用过早点吧?”
元芳道:“还没有。”
狄公道:“那我请客,那有家粥铺,咱们就去哪儿吃吧。”
元芳道:“那卑职可就不客气了。”叫道:“店家来两碗粥,一份果子。”“大人,坐”便与狄公一起坐下。
这时有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走到店家面前,乞求店家施舍些吃食,店家恶狠狠地说:“走开,快走开,臭叫花子,要不抓你去见官。”见店家的态度如此蛮横,元芳生气的说道:“你这店家不施舍就不施舍吧,干什么骂人?”
店家道:“客观,不是我小气,原本他们来,我都会施舍些,可谁也经不起日日如此,我这也是小本经营,靠赚点儿小钱养家糊口啊!”
狄仁杰道:“算了吧,元芳,店家也不容易。”
对老乞丐说道:“来老先生您老到我这儿吃吧。”说着便把老乞丐请了过来,元芳朝店家道:“再来两碗粥一份果子。”
老乞丐忙向狄公致谢,把孙子抱到椅子上,祖孙俩开始吃东西。也许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祖孙俩狼吞虎咽,狄仁杰说道:“慢些吃,慢些吃,这些都是,放心吃吧。”
老乞丐喝了口粥咽下了嘴里的吃食,道:“老爷真是好人哪,我们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狄公问道:“你们从哪儿来?”
老乞丐道:“李庄。”
狄公接着问:“为何来这儿讨饭。”
老乞丐说:“一个月前,庄子被土匪劫了,家里所有的钱、粮食都被劫走了,我两个儿子、儿媳都被杀了,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到城里讨饭。”老乞丐的眼圈湿润了。
元芳道:“该死,又是那群土匪。”
狄公问道:“土匪是何时屠庄的?长相如何?什么妆扮?”
老乞丐说:“大约是子时进的庄,丑时离去的,土匪都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罩,看不清长相。不过听他们说话似乎不是中原口音。”
“不是中原口音?”狄仁杰大惊道。
老乞丐道:“一定不是,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他们说话声。倒是……”老乞丐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
急脾气的元芳道:“您说什么?”
老乞丐回过神说道:“老朽无意中看到他们手臂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
“是蛇?”狄仁杰道。
老乞丐仔细想了想,道:“对,是蛇,是蛇。”
只见狄公点点头,元芳惊异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狄公道:“蛇是吐噃族信奉的图腾,在吐噃士卒手臂上都会有一个蛇的图形,标示着他们的身份。”
元芳惊异道:“那么那些土匪是吐噃的军人。”
狄公点点头,道:“看来这芙蓉镇的水很深哪。”
正在他们谈论之际,老乞丐祖孙俩已经吃饱了,老乞丐对狄公道:“多谢您老赏口饭,我们吃饱了,要回去了。”
狄仁杰对元芳道:“身上可有散碎银两?”
元芳摸了摸钱袋,拿出了五两散碎银子,道:“出门走的急就带了这些。”随手递给了狄公,狄公也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扣除早点钱,共十两递给了老乞丐道:“今日身上就带了这些银子,您老先拿着,相信我要不了几日您老就可以回家了。”
老乞丐虽不知狄公话中何意,接过银子连忙与孙子跪下给恩人磕头。狄公与元芳搀起祖孙俩人,让他们离开了,结过账后便也继续往前走。元芳边走边想不由得笑出声来,狄公大惑,问道:“元芳,你笑什么?”
元芳道:“大人,卑职在笑跟您这么多年了,吃您一顿饭真是太难了。无奈卑职现在饿的肚子咕咕直叫。”
狄公道:“哦?我倒忘了,刚才光顾听老乞丐讲了,还没吃上口饭呢,这样吧,前面找家店再吃点。”
元芳笑道:“大人,你还有银子吗?卑职的钱袋可是扁扁的了。”
狄公这才想刚才把银子都给了老乞丐,现在也是一名不文了,笑道:“真是对不起,还得让你接着挨饿啊!”
元芳大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说,跟着您狄大人办案要准备好三样?”
狄仁杰很是奇怪,问道:“哪三样?”
元芳不急不慢地说道:“一是准备好脑子,二是准备好银子,三哪……”元芳故意摆起架子,嘴中含含糊糊。
狄公道:“别摆架子,快说,这三是什么?”
元芳笑着道:“准备好饿肚子。”
这一句引得狄公也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们那,背地里就给我编排吧,看我什么时候找你们算帐。”
元芳委屈道:“大人,卑职们可是说笑,跟着您老办案既长见识,又长能耐,大伙乐意着呢。”
狄公笑道:“当真?”
元芳道:“果然。”
二人哈哈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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