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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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的话一出,大家都是一副样子——淡漠。
尹玄禛也和北堂一样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我见他们都这么有底气了自然也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倒是云霄桓,他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这副样子还真是欠打啊……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依旧不表现在脸上。
过了很久,静谧的房间里才响起了云霄桓的声音:“大家都别干坐着啊,打球去么?”
我心下却是冷哼,然后淡淡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你还真是精力旺盛啊,我不一样,我身体羸弱,需要休息了,所以我要回家,再见。”
然后不容置喙,径自从椅子上起来,刚走到门口,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就把我拦住,声音冷平:“慕容小姐请留步。”
心里已经是很烦了,索性直接伸手抓住拦我人的手肘,然后向后一扳,借着巧劲儿让他趔趄两步,然后摔倒在地,出手之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还真是暗暗的佩服了一下自己,很久没练过了,出手之迅速还没减啊。的b3
记得初次犯胃病以后当时我身体不好,索性找了教练老师教我练武,其实自己练的什么根本就不知道,只是越练身体越好,然后就咬牙坚持了下来,这几年虽练得不似以往的勤奋,但也没有生疏。
云霄桓可能没有料到我会出手,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后展颜微笑:“灵雪啊,当时可不知道你还会功夫啊,这是——跆拳道?”
我不答话,只是向门口走,云霄桓给了周围黑衣人一个神色,其他人都围上来,但是都还没轻易动手,一则是刚才看见我已经把那个人撂倒了,二则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几个大男人围攻我多少有失颜面。
北堂见几个人围着我,也站起来了,慢条斯理的卷了一下袖子,然后整理了一下因坐着而略微褶皱的西服,神色淡然:“那大家就一起过过招吧,也挺久练练身手了。”
然后他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傲然睥睨:“就你,哎哎,看什么呢,就是你,围着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有本事和我练练!”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云霄桓,云霄桓神色略微冷了一下:“北堂,你倒是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啊,难道还是余情未了?”
尹玄禛听着这话也站起来了:“我的女朋友我来管……”
这时候云霄桓抬手挥了一下,几个黑衣人一下子包围了我、北堂和尹玄禛,我只是冷笑:“我的事情我自己管!”的7f
说着就率先动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一个人。
其他几个黑衣人见我动了手,便向着北堂和尹玄禛冲过去,一时间,本来安静的餐厅霎时变得混乱,只见几个人混打在一起,北堂尹玄禛自然是身手敏捷,对付几个不算什么,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毕竟女孩子的力气输给男人很多,更何况是三四个呢,于是势头渐渐落了下来,有些吃力。
北堂在我身边,把从后面袭击我的人挡住,然后和他打了起来,动作迅速,我甚至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路数,一个招式就已经打过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我竟然摸清楚了他的招式打法,他的一些动作几乎和我学的差不多,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种。
所以两个人出招的相似竟让我都觉得叹为观止,无奈体力还是在渐渐下降,北堂也离我渐远,大概是那几个人看我和北堂在一起合招有些招架不住,所以把我们两个尽量分开。
就在这时,尹玄禛移动到我身边,然后帮我挡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闷哼了一声,北堂还被其他几个黑衣人缠住,见到这边的情形迅速解决掉了两个人,从这个空档疾步走了过来。
我赶忙询问尹玄禛的伤势:“你怎么样?伤到什么地方了?”
尹玄禛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他们下手不重。”
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我们是四大家族其中三家的少爷小姐,怎么说他们也不敢太大的胆子,于是都滞留在了一边,云霄桓见有人受了伤,便笑着叹气:“尹玄禛啊,几年没练了吧?我记得以前你在大学的时候不是武术社的吗?”
尹玄禛淡淡看了一眼云霄桓,表情上没什么,伤的估计不重:“是几年没练了,要不是今天你给的机会,恐怕以后我就要荒废了……”
北堂冷哼一声:“你的待客之道我是第一次见,还真是闻所未闻,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么?”
云霄桓也笑:“不是你们先动的手么?”
我淡淡说,但是内容却是咄咄逼人:“是因为你侵犯了我们自由活动权,我们一切行动都只是在维护我们应有的权利。”
云霄桓听了我的话先是怔了一下,遂及笑答:“只是闲谈而已,何必说得如此刻薄呢?大家都是校友,一起谈谈天总不会还要被抓进警察局吧?”
“那我还真是不适应云公子‘闲谈’的这种方式呢,既然大家要动手,又何必谈呢?你也该知道什么叫做礼貌!”我说出的话如同冰冻一般迅速冷结了空气,只觉得冱寒冰天。
北堂只是冷哼:“灵儿这是说好听了,我想如果说难听了,你也知道是什么吧?云霄桓,尹玄禛现在受了伤,不方便和你较量一下,如果下次有机会一定向你请教!”
云霄桓神色严肃了起来,没有刚来时的假笑,反而换成了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我姐说的话还真是对的,北堂,有时间我们也可以好好较量一下。”
说着,他挥了挥手,其他的黑衣人都退下了,屋子里一时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空旷,我看向尹玄禛,语气关切:“你真的没关系的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尹玄禛只是笑:“我还没那么脆弱,如果他没事了,咱们就走吧。”
于是我们三个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云家的宅子,云霄桓还是坐在原地不动。
我给了北堂一个眼神,让他先去发动车,我和尹玄禛站在大门口,尴尬的气氛还是我先开了口:“今天这么晚了都麻烦你,真是对不起,改天一起吃个饭吧,明天好像……明天好像有会,那就明天吧,你方便么?”的d9

尹玄禛仰首遥看黑色夜幕上浮动的暗云,张口淡淡道:“他以为我是你男朋友么?”
我干笑了一下:“呃……其实是他误会了,不知道我和北堂的事情,……也,请你保密。”
这时他才低下头,清冷的月光照映在他脸上,掩饰不住的落寞:“是……么。”
我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寂静的周围响起一阵跑车运作声,不像是一辆的,好似千军万马般的万声齐名。
寻着声音看去,竟是几辆黑色的帕萨特跑车飞驰而来,仿佛是划破夜空的一道光线,只是这道光线来自地狱。
车在我们面前停下来,几个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我和尹玄禛面前,对尹玄禛齐声道:“少爷。”
尹玄禛淡淡点了点头,没说话。
就在这时,又从另一边响起一阵车鸣声,又是几辆车,只不过不是帕萨特而是兰博基尼的银色敞篷跑车。
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随意的人,并不是什么西装,而看起来像是普通的便装。
而这几个人也没有从那边下来穿西服几个人颜色肃穆,反而是一脸无所谓,其中几个人头发挑染成金红色,不但不流里流气的反而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北堂开着他的银色保时捷也到门口了,大宅的门口本应是漆黑一片的,可是因为这几辆跑车的大灯一打,变得亮如白昼。
北堂把车停在银色车那一边,只不过北堂的是保时捷,他们的是兰博基尼罢了,那几个人见了北堂,皆是一笑,然后声音懒懒:“呦,北堂,打架的时候才想起叫我们?平时倒是躲在国外清闲啊。”
北堂走过去抬起手,和他们的手拍击了一下,然后挂起招牌式微笑,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点邪邪的:“哪儿能忘了你们,前几个月不是还在法国见过你么?”
那些人里面的另一个人轻笑了一下对北堂说:“我看你这架也摆平了吧?不然也不会这样安然无恙了。”
“你们这是什么速度?等你们来,我女朋友就被人抢走了。”然后北堂冲着我招呼了一下:“灵雪,来一下,这是我朋友。”
我本来就离他们不是太远,也就向那边走了两步到了北堂身边。
其中一个穿深蓝色T恤,领口的几个扣子也没有系上,下身穿着一条米色休闲裤,看样子倒像是二十多岁和北堂一边大的人,看着我说:“北堂,你这品味倒是不错啊,听说还是出身豪门的富家千金,慕容灵雪是么?”
我没说话,只是冲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北堂爽笑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尹玄禛在那边对我说:“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然后就众星捧月似的领头先上了那帮穿西服的人的车。
几辆黑色帕萨特扬长而去,剩下我和北堂还有其他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等尹玄禛一走,其中一个穿红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头发挑染几绺暗红色的男人对北堂说:“你怎么和尹玄禛凑一块儿了?以前你们不都是看对方看不上眼么!”
北堂笑了一下:“不说这个了,一起喝酒去吧,多久都没聚聚了?”
他们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文质彬彬的人,整整齐齐的穿着休闲服,说:“你的女朋友作息时间合适么?”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的,平时睡的也挺晚的。”
然后转了话锋:“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礼尚往来也该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吧?”
这时候那个穿红色衣服的男人爽笑:“我还以为慕容家大小姐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呢——我叫程正奚。”
然后那几个人也一一自报家门,我才知道,穿蓝色的叫孟流风,文质彬彬的叫司徒廉,还有另外两个,一个叫郑磊,一个叫金耀腾。
既然大家都算是互相认识了一下,有人便提议:“走吧,还是老地方,不过也还是老规矩。”
我看向北堂,他正是一脸笑容:“老规矩?OK,不过我两年没赛车,你们要手下留情啊。”
“你手下留情还差不多。”孟流风笑着对北堂说,然后转头对郑磊道:“还是你开吧。”
他们并不是一人一辆开车来的,而是开了四辆车,五个人有一个人是坐车来的,除了他们四个的车,后面还有几辆形态各异车色各异的车,只不过那些人都没过来,只是在一旁站着,想来是叫来帮架的人吧。
我和北堂上了车,北堂二话没说,嘴边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动作麻利的启动车子,然后踩下油门,车子也很配合的一下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并不是不习惯坐快车,只是这种快车让人感觉不到快,以前总觉得翔子和北堂飙车的那次已经算是很快了,可是现在看来当时北堂并没有尽全力,感觉不到快是因为其他四辆车都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所以周围只觉得是风狠狠地刮着,其他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只有车前大灯照亮黑色柏油马路的微弱光亮,所以我们就追随着这束光亮紧追不舍。
终于一阵风驰电掣车子停在了离云家大宅不远的地方,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座房子,因为四周环山绕水,完全隐没在山林之中,即使是晚上也能感觉到山雾蒙蒙,空气里氤氲着水蒸气,潮湿湿的。
北堂下了车,他们也分别下了车,程正奚走到北堂身边手象征性的拍了一下北堂:“行啊,两年没练过技术还是这么娴熟啊,刚才用的飘移真是漂亮啊,不当F1赛车手真是埋没你的才华了。”
还没等北堂说话金耀腾就说:“那我看他们家老头就要疯了,我说流风,你姑父怎么就是放不开呢?”
我这才想起来,北堂的继母孟姨虽然没有孩子,可是有一个挺宠爱的侄子,想来这个叫孟流风的就是那个人了。
北堂笑容僵硬了一下,不过立刻消失不见了,没说话,倒是司徒廉打了个圆场:“耀腾,没事少说两句,大家好不容易聚聚,老说些不痛快的事情干什么——大家都别再这里站着了,进去吧!”
说话间,几个人就一齐走进了这座隐蔽在深山中的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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