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4、瓦岗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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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以往对杨玄感所献三策流传广泛,为李密赢得了声名,投奔瓦岗后,为了尽快于军中占有一席之地,便大肆发挥自己的出色口才,滔滔不绝,于翟让面前一次又一次,反复剖析天下大势,建议瓦岗军应充分树立与炀帝、与群雄一争天下的雄心壮志,将眼光放得更长远,尽快攻取荥阳,攻取洛口仓(今河南巩县东北)为根基,为日后纵横天下奠定根基。类似高论,翟让以往从未听人说到过,乍然一听,便产生了振聋发聩的奇效,以至对李密发自内心称赞,大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即便徐世勣闻后,也佩服得很。徐世勣因年纪轻,缺乏必要磨练,对社会万事万物认识不足,此前也同翟让一样,从未萌发过要与炀帝争天下、夺江山的念头,听李密一说,茅塞顿开,方明白自己以往的所谓“将眼光放长远些”之类高论,其实充其量还是一种井蛙之见,与翟让从前的做法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与李密的真正长远眼光比,便显得格外幼稚可笑,也就打心眼里佩服李密是个了不起的人才,非比寻常,自问才能、智慧不如李密,便再三谦让,恭请李密排于其前,坐了寨中第二把交椅。
洛口仓建于大业二年(公元六O六年),是大隋朝廷最大粮仓之一,共计拥有大窖三千座,每窖储粮八千石,总计储粮二千余万石,规模之大,储粮之丰,战略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炀帝得知瓦岗军拟攻荥阳与洛口仓,未敢儿戏,下旨河南讨捕大使张须陀率本部二万五千人马驰援。张须陀是隋军名将,以勇猛善战著称于世,曾领军歼击过左学友、卢明月、昌保良、帅中江、唐庆云等多路农民起义军,也是进攻杨玄感叛军的主要将领之一,颇获炀帝信任,被人们称为常胜将军。翟让当年起兵之初,便曾领教过张须陀利害,险险乎全军覆灭,有过惨败教训,得知是他带兵前来,隋军还不见踪影,内心便先有了几分胆怯,以至畏畏缩缩地对李密说:“张须陀自出道以来,未逢敌手,眼下气势正盛,我等何如暂回山寨,以避其锐,日后待机进击荥阳与洛口仓未迟!”

“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李密初来乍至,坐了寨中第二把交椅,正待趁机一展才华,大显身手,令瓦岗寨一班老兄弟口服心服,作为日后安身立命之本,听了翟让此言,不由哈哈大笑说,“张须陀虽久负盛名,然小弟视之,无乃一小丑耳,有何可惧之处?小弟素闻张须陀生性狂妄自大,常年百战不殆,气焰愈为狂妄,定不将我等手下败将放在眼下!此回恰可针对其骄狂之性,复使之狂妄一时,诱其深入,一举除此大患,免其日后兴风作浪!”说着,未待翟让点头,便果断发令:王伯当领军五千为先锋,但与张须陀交手,只许败,不许胜!王当仁、齐国远、李如圭、房彦藻、邴元真等兄弟各率八千人马,分别依计行事,不得稍有延误。
徐世勣在一边静观一切,见李密考虑问题全面,调度有方,也是暗暗点头,待众将领令去后,方不慌不忙上前一步,朝李密拱手说:“张须陀既至,洛口仓守敌料我军无力分兵,防守定至松懈,小弟愿率一军连夜偷袭,定可一鼓而下。”
李密闻后,击掌称赞:“贤弟此计大妙,与愚兄不谋而合,洛口仓便烦贤弟一行可也!”说完,令徐世勣率领五千轻骑,连夜袭击洛口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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