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3、逼上瓦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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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字子谦,东郡韦城(今河南韦城)人,曾任东都法曹(负责邮政通讯与驿站管理一类小官),因妻子与上司通奸,被他捉奸在床,一怒之下,当场拔出腰刀,一刀一个,杀了奸夫淫妇,事发后,被官府逮捕,关押于狱中等候判决。狱官黄君汉是个血性汉子,平生敬重铁骨英雄,又看不惯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对翟让的遭遇颇为同情,也认定他是一名硬汉子,便不顾个人安危,偷偷将他放走。翟让一人逃亡于外,东躲西藏,历经凶险,却始终摆脱不了官府追捕,万不得已之下,索性召集一伙人起义,占领瓦岗寨,当上了山大王。翟让性格刚直,武功也还过得去,可惜胸无大志,占据瓦岗小小山寨,靠打家劫舍,多少有些收获,能确保自己与手下众兄弟大酒大肉,快乐度日,心情便很满足,从未想过要轰轰烈烈干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番天地来。后来,徐世勣上山入伙,山上的一切方不断有所改变。
徐世勣字懋公,生于隋开皇十四(公元五九五)年,曹州离狐(今山东东明县)人,家境异常富裕,积粮达数千石。其父徐盖生性古道热肠,常以钱粮赈济本村与附近四周贫困百姓,从不过问是否与被接济者沾不沾亲,平日关系如何,却从不巴结官府权贵,也因此惹下不少麻烦。远于徐世勣童年时,父亲因地方官一再上门勒索,气愤不过,领了一家人转迁东郡卫南县(今河南滑县)定居,从而也算是翟让同乡。徐世勣世家富裕,日子过得宽松,本未打算什么时候会上山落草,后来,因与一乡村地痞发生纠纷,一时失手,一刀杀了那家伙,为逃避官司,方十七岁,便投奔了瓦岗寨。徐世勣是时虽然年纪轻,经历不丰富,看问题不太全面,但自幼饱读兵书,生性聪敏过人,足智多谋,人称茂公,上山后,迅速得到翟让器重,被封为军师,是瓦岗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徐世勣经过一段时日的观察,发现翟让思想理念存在太多局限,便反复劝告他“野兔不吃窝边草”,不要老将自己定位为一名打家劫舍的小响马,一心指望打劫山下过往客商甚而四周穷苦百姓的救命钱粮度日,想站稳脚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还得与当地百姓融洽相处,确保百姓利益,视他们为依靠,而不是任意欺侮,更不可动手抢夺他们的财物,要做便做大点,将眼光放长远些,多走几步路,到梁都、荥阳等繁华处抢劫大商人,大富户,如是,既确保了山寨钱粮丰足,也可获得四周百姓拥戴。

翟让依从他的提议,一改以往所为,收获日见丰厚,声势日见强盛,声名也日见响亮,从而被官府视为心腹大患,多番发兵征剿。不过,每回大敌当今,徐世勣总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军事天才,针对官军来势强弱,从容剖析敌将的性格特征,武功高下,进而确定相应对策,出奇制胜,以少胜多,使官军惨败而归。官军吃到太多苦头,以后每当提到瓦岗寨,提起徐世勣,便吓得脸色发白,再也未敢轻易自讨苦吃,前来侵犯了。瓦岗军也因此更加兴旺,远近英雄好汉与四周一带贫苦百姓纷纷自动来投。李密上山时,寨中已拥有近二万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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