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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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赶路,凌北辰回到了柳苑。发现没有异状,便安下心来。
凌北辰走过前庭,来到前厅门口,正巧在柳苑的绮儿见凌北辰回来,“凌姐姐,你回来啦!”
“这几天没什么异样吧。”凌北辰问道。
“没有,我身体很好,小冉、白夫人和孩子们也很好。”绮儿没理解凌北辰的意思。
凌北辰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也不便说出她的猜测,免得让她们担心。
“这几天,你回梅庄去,不要回柳苑来。告诉小鬼,不准任何人踏出梅庄一步。”凌北辰心想,无论是不是她顾虑的太多,但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把湖心小船划去对岸,不要停在这边。”
“凌姐姐,这是?”绮儿有的时候,真的不能理解凌北辰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要多问。”凌北辰不想她们过于担心,“记得告诉小鬼,不要出梅庄一步。”
“小冉最近在练功,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绮儿担心地说道。
闭关?看样子小鬼已经练到“镜花水月”的“花”了。
柳梅庄“乾坤两仪八式”中唯一的内功心法“镜花水月”。第一境界‘镜’,是之后“花”“水”“月”的基础,将上乘内功心法,如明镜反射一般,原原本本的记下,然后照本修炼,一直练到能够清晰地掌握了每一句心法的要诀,第一境界就算是结束了。然后,第二境界“花”。如果“镜”只算是初成的话,就如同蕾一般是初形,第二境界的“花”就是要将第一境界的蕾盛开。将自己的功力练到最大极限,使整朵花满开。这就是第二境界。而“水”和“月”的境界则也是在前者基础上的升华。“水”,对自己的功力练到流畅如流水一般,而且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态,无论是剑气还是掌锋;而最后的“月”,则是难度最高的,将已可运用自如的气,练到如月满月缺一般,可收放自如;又如月光笼罩一般,可周身防卫;而朦胧、若隐若现的气又可使对手难测虚实。这就是柳梅庄的最高绝学。
这小鬼果然不同凡响,当年她练到“花”,用了将近半年,小鬼竟然就在她才开始教他的几个月里,就已经小有此成就了。原本想教他师父那种比较霸气的武功,但看样子,以他的资质,应该可以开始教他着重于技巧和天赋的“乾坤两仪八式”的其他“七式”了。当年,爹曾经告诉过她,如果练到“花”的话,就有足够的功力和修为可以学其他“七式”。
“这几日是关键,不要打扰小鬼练功。”凌北辰叮嘱道。当年她在练最后一层“月”的时候,由于急于求成,害死了师父。因此依然对此耿耿于怀。
“知道了,凌姐姐。”绮儿应声道。
此时,门外进来两人,为首的是一白衣女子,身旁跟着一男子,两人手持着兵器。
凌北辰看得出来,来者绝非善意。
“绮儿,回梅庄去。”凌北辰小声地对绮儿说道。
“凌姐姐……?”绮儿不明所以。
“别问,快去。”
绮儿见凌北辰口气严正,便照她的话欲跑回梅庄。
“那边的小姑娘,”那女子先发制人,“有客到访,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说完,她身旁的男子便一个飞身,拦住了绮儿的去路。
女子继续道,“我们已经来此多时了,今日才见到苑主回来;当然第一时间前来拜访。”
“……”凌北辰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
“怠慢了。”绮儿不明所以,只知道她们怠慢客人了。不过她也知道凌北辰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因此自然应该她来招呼客人。
“看来还是那位小姑娘比较懂得待客之道。”那女子继续说道。
“你的来意。”凌北辰直接忽略她的废话。
“来意?”那女子继续说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凌北辰没有回应。
“我就是‘左梅右柳’柳非邪。”那女子自报家门。
“你是柳非邪。”凌北辰回问。
凌北辰出乎意料外的冷静,让这个柳非邪有点不能适应。
“你不害怕?”那柳非邪继续问道。
“你的来意。”
凌北辰的漠然淡定,让这自称是柳非邪的女子怒火中烧。
“你应该知道这座庄园是属于我的,”她拔出鞘中之薄翼长剑,“可否请你还给我。”
只见她持剑冲了上来,对着她刺了几剑,都被凌北辰躲过了。来人见凌北辰功夫也不弱,便加强了攻势。那柳非邪收势摆剑,左脚滑出半个八卦,剑身向下微倾,准备出招。
半八卦步、剑身下倾……天羽降魔剑……
凌北辰见来人摆出了“天羽降魔剑”的姿势,也作好了应对的准备。
只见那柳非邪滑出另半个八卦步,已飞身来到凌北辰面前。
这伪“天羽降魔剑”虽然不如当年柳无痕的威力,但对付起来还是不容易的;凌北辰并不愿为不相干的人拔剑,无奈只能使出“乾坤两仪八式”的“落英破玉指”和“逍遥穿云步”,加以抵挡和防御。
在“乾坤两仪八式”中除了内功,招式杀伤性最强的就是“天羽降魔剑”,其他无一招式可以出其右。虽然“神门连环掌”、“天罡无双拳”、“太极伏魔刀”、“玄天无痕手”各有千秋,但杀伤力都不比“天羽降魔剑”。而“落英破玉指”虽然只是防御型的招数,但是以“镜花水月”的最高境界“月”控制住气,然后与“天羽降魔剑”如出一撤的就是,它也是以巧劲取胜的招数,再加上“逍遥穿云步”这绝世轻功,要对付“天羽降魔剑”,也是勉强可以应对的。当然,这也要看使用“天羽降魔剑”的人的功力。
凌北辰心想,不愧是可以只身扫平昆仑山的身手;如果对方使用的是正宗的“天羽降魔剑”,她可能非拔剑不可了。而且对方用的剑也非最佳,“天羽降魔剑”加上“乌巳”才是剑中至高。如果通过巧劲施展“天羽降魔剑”来控制难以驾驭的“乌巳”,那一定可以石破天惊、横扫群敌,然后攻无不克。
几个回合下来,凌北辰只守不攻,勉强和对方打个平手。对方柳非邪的身手果然了得,如果她用的是“乌巳”的话,自己早就满身伤口了。
突然,对方停手了。“放弃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凌北辰见对方放下剑,也收起手中招式,但“镜花水月”依然笼罩全身,没有松懈。
“你应该知道,这座柳梅庄是我的地方。”那柳非邪说道,“你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说完,再一次举剑冲上来,这下她使出全力攻击凌北辰,“是你自己不好,住在了不该住的地方!”
凌北辰渐渐招架得吃紧,看来单单防御是敌不过对方的了。已经不必无谓地浪费气,应该直接攻击了。
在对方攻击停止的间隙,凌北辰收起了笼罩在全身的“镜花水月”,脚下的“逍遥穿云步”依然不变,手上的招式开始变化,光靠这“落英破玉指”是敌不过那伪“天羽降魔剑”的。原本应该可以用真正的“天羽降魔剑”与她过招,但是她自己的“天羽降魔剑”也只是空有剑招。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凌北辰提气,左手抄起收回腰间,右手悬空翻掌放平,下盘以“天羽降魔剑”的八卦步结合“逍遥穿云步”。八卦步,根据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设计,攻守兼备。
像这样使用“乾坤两仪八式”还是第一次......
凌北辰左手使着“神门连环掌”,右手推着“玄天无痕手”,脚下“天羽降魔剑”的“八卦步”配合“逍遥穿云步”。
对方柳非邪被凌北辰打得节节败退,渐渐无法抵挡凌北辰的攻势,身中几掌后,口吐鲜血。
“你究竟是谁?”那柳非邪抹去嘴角的鲜血,问道。
“……”凌北辰见对方已经败下阵去,也收起架式。
“黑耀!”那柳非邪突然唤到。
就听见一声尖叫,凌北辰回头一看,绮儿已经落入先前那男人的手中。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那被唤作黑耀的男人说道。
“凌姐姐……”绮儿的声音显然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想要这小姑娘活命,你就别轻举妄动。”黑耀说道。
“绮儿。”凌北辰见绮儿落入对方手里,便收起架势。
那柳非邪见凌北辰分心,便一剑砍上去。凌北辰欲躲避,那柳非邪看出凌北辰的意图,“躲的话,那女孩就没命了。”
一听此话,凌北辰的动作突然停住,结结实实受了伪“天羽降魔剑”的一记反剑。凌北辰血流不止;她按住伤口,点住伤口周身几处大**,暂时止住了血。
“凌姐姐!”绮儿见状惊呼。
“绮儿,我没事。”凌北辰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从小到大,除了一次练功走火入魔之外,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那柳非邪欲再刺她一剑,被黑耀叫住,“别把她漂亮的脸给弄花了,后面就交给我就行了。”
“你还是一样。”那柳非邪摇头说道。
说完,狠狠地在凌北辰胸口上击了一掌,凌北辰顿时口吐鲜血。
“后面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别只顾着玩,忘了正事。”

“不要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凌北辰半跪在地上,条理着体内纷乱的真气。
“凌姐姐!”绮儿见凌北辰情况不妙,担心不已。
“女人,你叫什么!”黑耀将早已瘫作在一边的绮儿,点了**丢在一边,走过来一手托起凌北辰的下巴问道。
凌北辰没有理会他,黑耀一把抓起凌北辰,“快说!不然那丫头要受苦了。”
“凌姐姐!”绮儿叫道,“如果凌天狼凌大侠知道,你这样对待凌姐姐,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眼看绮儿会受皮肉之苦,凌北辰阻止道,“绮儿,别说了。”
“原来你是凌天狼凌大侠的女人,他凌大侠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子,堂堂慕容世家的大小姐,还有你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儿被他金屋藏娇,还真是艳福不浅!”
“慕容世家……”凌北辰被这句话吸引过去。
“原来你还蒙在鼓里啊,看样子他凌大侠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那前阵子江湖上流传的凌大侠被一倾城女贼所迷惑,说的就是你吧!他还真是愧对大侠的名讳啊。不如跟了我!告诉我,你叫什么?”
“你不配!”绮儿大叫道。
黑耀起身走到绮儿面前,反手一个巴掌。
“住手。”凌北辰说道。
“告诉我你叫什么!不然这孩子要受苦了。”
“……凌……北辰……”凌北辰轻轻地吐字。
“什么!听不见!”
“凌北辰。”凌北辰又说了一遍。
“北辰?”黑耀皱起眉头,“你爹娘怎么不给起个国色天香一点的名字。”
凌北辰一提气,向黑耀击去一掌。没有人可以侮辱师父给她的名字。
黑耀侧身闪过,站好面对着凌北辰,“北辰姑娘,你还不死心?还想动手吗?”
凌北辰通过之前的一些调息,胸口内息已不再胀窜,她慢慢地站起来,朝黑耀走去。
“怎么?这次又换成主动投怀送抱!”黑耀笑道。
凌北辰走到黑耀跟前,举手一投,将之前倒地时藏于手中的小石子打出,黑耀想当然的就闪开了,但是凌北辰的真正目的是绮儿。
现在我的功力还没恢复,斟酌掌力投出的石子,应该可以解开绮儿的**道而不伤到她。
石子打在了绮儿的身上,绮儿顿时全身一松,仿佛身体都可以动了。
凌北辰接下来连掌攻击起黑耀来,嘴里说着,“绮儿,照我刚才的话去做。”
凌北辰的意思是要绮儿回梅庄,要他们不准出来。
“可是凌姐姐你……!”绮儿见凌北辰受伤不轻,不放心一人离去。
“快去。”凌北辰忙于应付黑耀,已经无暇管她了。
绮儿眼见自己只会成为凌北辰的累赘,便狠下心转头跑回梅庄去了。
“好了,碍事的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让我们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吧。”黑耀眯着眼说道。
凌北辰已经运行全身的气在疗伤,内伤是可以通过“镜花水月”快速痊愈,但是相对的,身上的伤口,就不是那么快就能够治好的。
看来要速战速决,不然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的。凌北辰摆出了先前对付那柳非邪的招式。
黑耀之前也见识到凌北辰的利害,自然也要全力应战,他拔出顺身的兵器……
刀……?凌北辰心想,看来他不是与那柳非邪一起毁尸的人,难道也是利害角色?
“北辰姑娘,请你与我共舞吧!”说完便冲上来。
这架势、这出招……?难道……?
……太极伏魔刀……
慕容世家究竟偷了她们家多少武功!
交手几招下来,凌北辰觉得不妙,此人的“太极伏魔刀”是真的,与那柳非邪的伪“天羽降魔剑”不同,这个男人难道得到了爷爷的真传?不可能,爷爷创此刀之时,他应该还未出世……
“北辰姑娘,你这样心不在焉是会受伤的哦!”
“你是谁。”凌北辰直接问道。
“你终于对我感兴趣啦!”黑耀大笑道,“哈哈哈!我究竟有多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一场了。是啊,自从知道她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挑起我战斗的**了。”
她……?
“你会使剑吗?”黑耀已经癫狂了,“看到你,我就想到她,真是让我兴奋不已。”
“……”凌北辰还是一味地处于挨打的地位。
“怎么了!先前的气势呢!”
“凌北辰!”一个喊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斗。
回头一看,白昊冉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小鬼?他不是在闭关吗?提前出关……?
一种彻骨的痛在她心中绞着,曾经因为她的急于求成,而导致师父永远的离开她了;如此莽撞,也许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难道他想到要重蹈她的覆辙吗?“不是说过,不准出来!”
白昊冉第一次看到凌北辰如此激动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绮儿急成那样,说你受了重伤,所以我……”
“我没事,快回去。”凌北辰气的是自己,竟然要仇人来关心她的死活。
“你这样子叫没事!”白昊冉见凌北辰的白衣上满是血迹。
“我没事。”
“臭小鬼!谁准你来打扰本大爷和这位北辰姑娘的兴致!”黑耀见他被晾在一边,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单手一挥,打出刀锋的气,击向白昊冉。
凌北辰见不妙,一个飞身挡在白昊冉面前,以“落英破玉指”挡回了黑耀的攻击。
“为什么每次老子想尽兴打一场的时候,总是有人妨碍!”黑耀再次举刀冲过来。
凌北辰连连招架不住,终于重倒在地,意识渐渐模糊。
“凌北辰!为什么你不拔剑!”白昊冉实在看不下去了,凌北辰从不给他插手的余地。
“你会使剑!”黑耀眼睛一亮,“为什么不拔剑!你看不起我吗!”
“咳……咳……”凌北辰倒地,猛咳了两口血。“我的剑……只杀该杀之人。”
黑耀大步走上来,一把揪起凌北辰的头发,强迫她直视他,“看着我,不准无视我!”
“放开她!”白昊冉一掌击过来,被黑耀避过了。
不行,小鬼再怎么有天赋,以他现在的身手不可能赢过这个男人的……
“住手。”凌北辰看着正在缠斗二人说道。
没有几个回合,白昊冉就被黑耀的打出的气所伤,倒地不起……
“好了,碍事的人都解决了,接下来该解决我们两个人的事了。”黑耀走向凌北辰。
“……”凌北辰看着他走向自己,幸亏小鬼替她挡了一阵子,她的意识正在渐渐恢复。
“还好,这张漂亮的脸没有伤到。”黑耀轻轻地抹去凌北辰脸上的灰尘。
“放开她!”白昊冉虽然受伤倒地,但意识依然清醒。
黑耀没有理会他,继续理着凌北辰略微凌乱的头发。
“我叫你放开她!”白昊冉吼道。
此时,凌北辰猛提一口气,一掌打出,被黑耀一把握住手腕,“你还真是学不乖!”一使劲,将凌北辰的一只手折断了。
“……”凌北辰强忍着疼痛,额前的汗水滴落下来。
“看来对你不小心是不行的。”黑耀放下凌北辰的那只已被折断的手,握起另一只手,一用力,“只要留下脸就好了。”
凌北辰双手被折断,完全没有了还手了余力。
黑耀一把抱起凌北辰,“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
“放开她!”白昊冉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难道他连仇都没报,仇人就要死在别人手里了吗!“凌北辰!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小鬼……”凌北辰听到了白昊冉的喊声。
“从现在开始,你只准看着我!”黑耀说道,“不准像她一样背叛我。”
此时,传来阵阵萧声;望去,柳苑门口已经站着一位翩翩公子。
“可否请阁下放下那位姑娘。”那男子轻轻地开口。
“臭书生!不要妨碍我!”话音还未落,就发现抱在怀里的凌北辰不见了。
转头一看,凌北辰已经被那男子抱在怀里。
“你!”速度之快,让黑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男子将凌北辰轻轻地放在地上,“好重的伤……”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先生为何对一个姑娘家出手那么重。”那男子站起,对黑耀说道。
“不要碍我好事!”话未说完,已经举刀砍来。
那男子以萧抵挡,三两下就将黑耀击退;黑耀见来者是高手,自己占不了便宜,“凌北辰,我会回来找你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拔剑的。”说完,便跑出柳苑。
“凌北辰?”那男子对着躺在地上的凌北辰,念着这个名字。
凌北辰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错的,这个男人……
先前救她时所使的轻功……之后三两下就以萧代剑击退“太极伏魔刀”的剑法……
……逍遥穿云步……
……天羽降魔剑……
“你是谁……”凌北辰逼自己要意识清醒。
一双异色的眼睛映入凌北辰的眼帘,他是……
“姑娘那么快就忘记了,我是梅子夜。”
梅……子夜……谁……
凌北辰意识渐渐远去,耳边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呢喃:
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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