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老传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嗯,你的手艺不错。”艾纱莉尔坐在餐桌旁喝了口桌上的汤,对正从厨房出来的韦伯尔德说道。
“谢谢夸奖,”韦伯尔德把手中的餐具放到餐桌上,看着艾纱莉尔笑着说道,“不过,真没想到你的厨艺会那么糟。”
“人无完人,”艾纱莉尔倒了杯果汁放到韦伯尔德的桌前,“我也没想到你的厨艺会这么好!”
两人忙活了一天,等到韦伯尔德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在艾纱莉尔第三次从厨房端着焦黑的食物出来时,韦伯尔德只好无奈地自己下了厨房。
“你的个人简介那么简单,”艾纱莉尔想到第一天见韦伯尔德时他交给琳达的个人简介,好奇地问道,“你是一个人住么?”
“不是,”韦伯尔德看了艾纱莉尔一眼,“不过也差不多,我和一个朋友一起住,但他不是经常回去。”
“那你们住在哪里?”艾纱莉尔随口问道,抬起头见韦伯尔德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着猜疑,自己无奈地耸了耸肩,“不想说也没关系。”
艾纱莉尔低下头吃饭,韦伯尔德摆弄着自己的餐具迟迟没有进食,餐桌上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显得有几分冷清。
“我住在教堂里,”韦伯尔德淡淡地开口说道。
“噗!”艾纱莉尔刚喝进口的汤差点全喷了出来,她擦了擦嘴,表情有点尴尬,“没想到会有人真的住教堂,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喜欢它的吧?”
“差不多,”韦伯尔德笑了,“如果你天天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耶稣和十字架的话,相信你也不会再喜欢它们了。”
“也是,”艾纱莉尔想了想也笑了,“那样会造成视觉疲劳。”
“真好吃!”艾纱莉尔边吃边称赞着韦伯尔德的手艺。
“那你就多吃点,我不怎么饿。”韦伯尔德把自己的餐盘推到了艾纱莉尔的身前,举起杯喝了几口果汁。
“不饿?你今天好像没怎么吃过东西,又不是铁打得人,怎么会不饿!”艾纱莉尔又把韦伯尔德刚才推到她身前的餐盘推了回去,“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韦伯尔德看着餐盘里的食物,深吸了口气,拿起餐具慢慢地吃了起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怎么享受,倒是有几分痛苦。艾纱莉尔对此觉得有些迷惑,难道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厨艺?
饭后的餐具清洗艾纱莉尔没好意思再让韦伯尔德帮忙,自己虽是费了一番功夫,但还好没有打碎什么东西。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韦伯尔德见艾纱莉尔从厨房里走出来,自己马上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自己搭在一旁的外套说道。
“我送你回去好了,”艾纱莉尔擦了擦自己沾有水的双手,“万一你在路上昏倒了可就不好了!”
“我说,我好像还没有那么虚弱,”韦伯尔德无力地说道,“我现在真的没事了,自己回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走了,明天杂志社见!”
韦伯尔德快速地说完,开门离开了。
“真是的,”艾纱莉尔看着被关上的门,低声嘟囔着,走到窗前向楼下看去,韦伯尔德的身影正好出现在楼下的路灯旁,他像是知道艾纱莉尔此时就在窗旁般,扬起头抬起手臂冲艾纱莉尔所在的地方挥了挥手,之后就沿着街道离开了。
黑夜的街道上由于近期内频繁出现的女性离奇死亡事件,显得异常的冷清,路灯透着昏黄的光线,把街道两侧零散的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琳达一个人走在路上,双手拢着大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高跟鞋跟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使本就静旷的街道变得更加清冷。
她的步伐迈得不大,路走得也不急,也许她想在这样安静的一个夜晚的街道上慢慢地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对于夜的恐惧也已被她抛到了脑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活动了下已经保持很长时间低首的脖子,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中却透着几分清冷,四周的建筑物被笼罩在夜色中都变得狰狞诡异了几分,因为太过于安静所以所有细微的平时不易听清的声响都在此时变得清楚。距离琳达还有近30米远的店铺旁边有一条幽暗的死巷,平时被用来堆放丢弃无用的垃圾,如今的天气虽然并不热,可是死巷内的众多垃圾还是散发着熏人的臭气,而且不用去靠近它,在很远的地方都能闻到。琳达在距离死巷20米远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准备绕过它继续前行,可是就在她刚刚抬脚的瞬间一道不算小的尖叫声在那条死巷内传出,让她怯怯生生地收回了要迈出的脚。
那是道女人的尖叫,琳达边想边小心翼翼地迈开双腿悄悄地向死巷靠近,大概是她的职业所致,使得她在遇到突发的危险事情时,会在逃跑前先选择去看个究竟,这样冲动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后果相信此时的她并没有想过。
琳达慢慢地把自己的头探向死巷,漆黑一片又臭气熏天,她皱着眉仔细用双耳听死巷内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没有再想起,取而代之的一道液体吞咽和肉从骨头上被撕扯下来的声音,接着的是撕咬和咀嚼的声音,琳达心里突地一跳,双手也渐渐退了暖意变得冰冷,她慢慢的缩回头,慢慢地后退,心中慌乱万分。
“最近的案件变得越来越棘手了,”今天琳达在见到凯恩时,凯恩是皱着眉这样对她说道的,“最近的被害人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女性了,也有几例男性被害的例子,而且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与其说是被害人的尸体,还不如说是被犯罪人吃剩的被害人的碎肢。”
“咣啷!”一个易拉罐空瓶从琳达的脚后跟处带着一路声响滚到了马路的中央,琳达此时不知是该诅咒那个该死的易拉罐才好,还是怒骂自己太笨才好,总之这一身的冷汗倒是先出了。琳达凝神仔细听死巷内的声响,这静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发毛的宁静,若不是这渐渐弥漫开了的浓重血腥味儿,她倒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不是不想而是被吓地已经动弹不了了,肉脚踏在板石路上的轻微声响仿佛每走一步就可以振颤大地,身后巨大的影子由于灯光的照射渐渐移动到了琳达的脚边。厚重的呼吸声,液体溅落地面的声音,琳达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扭过头看向身后。
一个穿着暗棕色破旧单衣赤脚的中年男人,他佝偻着身子,双手垂在腿的两侧剧烈颤抖着,凌乱的头发下污秽的脸上有猩红的液体从他的嘴角缓缓向下颚滑落,目光像是饥饿线上挣扎的野狼,看着眼前丰厚的晚餐,蠢蠢欲动。
琳达抖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她身后的中年男人就似飞般蹿到她身前,粘腻的沾满鲜血的双手快速扼住了她的脖子,中年男人冲着琳达低声嘶吼着,张开的血口两颗尖细锋利的森森白牙撞进了她惊恐无助的眼内。
这是……
琳达觉得扼住她脖子的手收紧了许多,她挣扎了下,视线却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大脑像是被浸在水中般胀痛难耐,仿佛会在下一秒时自行涨爆。再后来的感觉也渐渐变得朦胧,她只记得扼住她脖子的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外力蓦地松开了,她倒在地上看到一双有些眼熟的黑色皮靴,中年男子接着怪叫了一声,之后的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昏过去了。

韦伯尔德看了眼离自己约有四米远此时倒地昏过去了的女人,记忆中好像有些眼熟,但他懒得细想,转过头看向此时准备对他做攻击之势的中年男人,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回你该回的地方去,这里不是你能够出现的地方。”韦伯尔德厉声说道,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在他的声音中变得寒冷刺骨。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胆怯地向身后退了一步,但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韦伯尔德说着向中年男人所在的方向迈了一步,原本灰蓝色的眼睛在看向中年男人时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中年男人看着变成红色眼眸的韦伯尔德哀叫了声,急急后退了两步,见韦伯尔德没有再靠近他的意思便匆忙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要不要搬家?”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出现在韦伯尔德的身后,那人的脸隐在死巷的阴影中,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刚下班回来?”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滚得离我原点,”韦伯尔德说出口的话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冷冷的仿佛可以冻伤一切。
“本是想看看好戏,却不想能够遇见你,害我白找了两个月。”度德•冯•阿拉卡其慢慢地从死巷内走出来到韦伯尔德的身边,好奇地上下打量着韦伯尔德,“病了?怎么变得这么虚弱了?”
韦伯尔德戒备地看着身前的人,皱着眉问道:“森•埃里克在哪里?”
度德•冯•阿拉卡其挑了挑眉,声音听来加了点欢快,“连我去找过他你也能知道,不愧是难得一见的……”
“啪!”没看清韦伯尔德有怎么个动作,只是听见一声不算小的巴掌声,度德•冯•阿拉卡其的脸极不自然地偏向一侧,苍白的脸颊上有着淡红色的手掌印。
“我不是,”韦伯尔德握紧自己的拳头,“给你个警告:离我远点!”
“呵呵,”度德•冯•阿拉卡其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脸颊,带着莫名笑意的双眼在看向韦伯尔德时变得渐渐严肃起来,“你是甩不掉我们的!”
韦伯尔德别过头看了眼倒地仍旧昏迷的眼熟女人,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
度德•冯•阿拉卡其看着韦伯尔德渐渐走远的背影沉思着,并没有上前阻拦,只是开口对着幽暗的死巷说道:“只要你够忠心,总有一天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说完他就踩着优雅又闲适的步子渐渐地离开了。
静静的过了很久,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慢慢地从死巷内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她显得疲惫的脸上,她的目光先是看着度德•冯•阿拉卡其离开的方向好久,接着移到了倒地昏迷的女人身上,她的一只手不急不缓地抚摸着另一只手上带着的蝙蝠形戒指,嘴角向上提了提,她就是已经有几天没有去异灵杂志社上班的玛利亚。
韦伯尔德走了好久见身后没有人追上来,便一手扶着墙,慢慢走进了一条小巷内,刚拐进小巷还没有走上两步他就喘着粗气背靠着墙慢慢坐到了地上,他皱着眉,额头上的汗不停地从他的脸上滑落,他紧咬着下唇,手抚向了自己脖子上那个由于一枚银币而造成的烫伤,低低咒骂了声“混蛋”。
艾纱莉尔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一阵缓慢有节奏的敲门声,让她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
她起身来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门外站着已有几天没见的玛利亚,而在她的身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这个人怎么看怎么有些眼熟……等等!艾纱莉尔愣了片刻,才急忙开门。
“琳达怎么了?”艾纱莉尔看着玛利亚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撇了撇嘴,伸手接过了玛利亚背上的琳达把她放到了沙发上,等到艾纱莉尔再转过头去看向门口时,玛利亚已经不见了踪影。
“搞什么呀?”艾纱莉尔不满地嘟哝了一句,低头看着被她放到沙发上的琳达,摇了摇头。但眼睛在一瞥间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艾纱莉尔皱着眉用手摸了摸琳达的脖子,后者一声呻吟扭了扭脖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琳达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似乎也让她自己惊了惊,“我不是……”
“这里是你家!”艾纱莉尔叹了口气,接着冲琳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
“勒痕……”琳达拍了拍自己有些昏沉的头,记忆慢慢清晰起来,“我看到了。”
“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艾纱莉尔在琳达的身旁坐下,看着表情古怪的她,顺着他的话问道。
“没……没什么。”琳达对艾纱莉尔有些牵强的笑笑,看着眼墙上的表,转移了话题,“怎么还没有休息?”
“还不是在等你!”艾纱莉尔瞪了琳达一眼,“昨天没有回来,今天又回来这么晚……去凯恩那里了?”
“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艾纱莉尔见琳达别开头,没有回话,无奈地撇了撇嘴,“懒得管你!”
“明天会去上班么?”艾纱莉尔换了个话题,“你不来,玛利亚也不来,我和那个韦伯尔德可忙不过来!”
“我怎么回来的?”琳达没有理会艾纱莉尔的话,只是手轻抚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呆呆地盯着客厅的一点。
“你不说我还要问呢?”艾纱莉尔没有注意到琳达的一样,自顾自地说着。“你回来之前去哪了,玛利亚怎么会送你回来?”
“玛利亚?”琳达听到玛利亚的名字后皱了皱眉。
“是啊,我刚把你放到沙发上她就不见了!”艾纱莉尔说着打了个呵欠,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困了,先睡了!”
“嗯,等等!”琳达看着停下来等自己说话的艾纱莉尔,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找到修基?”
“嗯?”艾纱莉尔看着琳达,心下有些奇怪,“你找他干什么?”
“有点事情想同他确认一下,”琳达回想起不久前自己所经历的可怕事情,一时觉得有些心烦,会不会是自己因为最近太累了而产生的幻觉呢?可是脖子上的淤痕又不是作假的!
“你或许可以到郊外的塔得理司教堂去找找看,”艾纱莉尔说到这,表情有点不悦,“不过,听说那里有个疯子!”想到之前卡诺对韦伯尔德做出的过分事,她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冷淡起来。
“什么意思?”琳达没有明白艾纱莉尔的意思,后者也没打算解释给她听,只是摆着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拉卡其你想要干什么?”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问道。
“阿斯莫你不觉得我们活的太久了么?”过了好久,黑暗中另一个声音带着几丝欢愉说道,“我已经有些厌倦了……如果还不能改变什么的话……”
“你找到他了?”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的问道。
“呵呵,也许吧!”欢愉的声音渐渐冷淡下来,“不过,我想他可能需要些什么催化剂之类的东西……”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懂,只是……不喜欢蒙忒尼坐上那个位子!”
“难得我们有意见一致的时候。”
(最近忙着要考试没有什么时间写文……要等到10月中旬的时候才有时间写,所以就先贴一章……)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