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商队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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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无须顾虑,岑公乃世之名士,吾之挚友,启明、一鸣、文远亦与吾相见如故,此处兼是至友,汝尽管说来便是。”羊续摆摆手示意管家往下说。
那管家得到羊续的指示,这才将甄家商队前来拜访的原因说了出来:“甄家商队有意经营纸张,欲与主人联手造纸。”
“甄家怎么想与羊家联合经营纸张的生意”萧遥听后,非常不解,那肯定不会是甄家资金短缺的问题,难道羊家有高超的造纸技术?羊续的人物资料,萧遥早就背诵得滚瓜烂熟,资料上没记载说羊家是造纸能手啊,难道资料或者历史有所遗漏。
羊续捻着他那漂亮的山羊胡子思考了一刻,点头说道:“此事并无不可,若是人人兼有纸张可用,亦是一大善事。只是此事还需子邑首肯,汝先寻得子邑来此,待吾与子邑商讨之后,再作定论。”
等到管家出去寻找那个叫“子邑”的人后,原本也是相当不解的岑晊好像明白了什么:“兴祖,可是东莱左子邑?”
羊续点头应道:“正是!吾届时为岑公引荐。”
岑晊和羊续聊得高兴,不过在翟一鸣听来,他俩就好像是在打哑谜,听得糊里糊涂的翟一鸣不由得向萧遥投去疑惑的目光。
其实萧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对每个三国人物好像都有印象,那个东莱左子邑,萧遥听着也耳熟,不过……就是想不起来。
岑晊听羊续要为他引荐那个左子邑后,好像显得很高兴,并说了什么“子邑之书法与子邑之纸张,堪称世之双绝!”,直到羊续发现冷落了萧遥三人,才为萧遥等人简单介绍了这个东莱左子邑。
左子邑,名伯,字子邑,左伯是东莱一带小有名气的士人,擅长写“八分”书法,正因为他喜欢书法,才对纸张有所研究,后来他逐渐对纸张的制造也有了一些心得,当时很多士人都喜欢用左伯制作的纸张。
“说曹操,曹操便到。”大家正聊着左伯的相关事迹,羊家的管家便领着左伯和另一个文士走了进来。
羊续为众人一一介绍,在介绍的过程中,萧遥看到翟一鸣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萧遥大概明白他的用意,无非就是让自己和这两人搭搭话,套套近乎。翟一鸣使完眼色后,便热情地主动和左伯攀谈起来。
另一个文士坐在萧遥旁边,他叫毛弘,字大雅,毛弘告诉萧遥,他和左伯是朋友,平时经常切磋书法,最近正和毛弘一起探讨造纸的技巧,研究造纸技艺是一个费时间、费精力、也费金钱的事情,他们正愁缺乏渠道和人手来制造并推广他们的纸张,刚听说甄家的商队有意联手经营纸张,就立刻过来和羊续商量了。
现在萧遥才完全明白了翟一鸣刚才拼命使眼色的意思,很明显,他希望萧遥也去参和参和,兴许还能赚一笔小财吧。萧遥对造纸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对三国的造纸技艺还是能够略加指点的,当然,只限于理论上的指点,动手方面他也没实践经验。想到自己现在还没有名声,也没有资金来源,如果能在甄家和羊家的纸张产销中参和一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由于岑晊没来得及向毛弘和左伯介绍萧遥的“海归”身份,一开始毛弘对萧遥并没多少好感,他总觉得萧遥有些“怪怪的”,他和萧遥聊天只是因为萧遥是羊续的客人,开始的时候都是萧遥问什么,他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一下,但是随着萧遥所问的造纸方面的知识越来越多,他就越来越吃惊,萧遥问的很多问题他居然都无法解答,因为这些问题正是他和左伯在造纸过程中碰到的难题。

毛弘现在不敢怠慢了,对萧遥的回答也认真起来,他是越聊越吃惊,慢慢的,他的态度也逐渐地变化,他开始“不耻下问”了,再慢慢地,他开始“甘拜下风”,再慢慢地,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居然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激动地抓着萧遥的手,请求萧遥指教他造纸的技术。
这一幕奇怪的景象,让刚才一直在怠慢翟一鸣的左伯大跌眼镜(不过幸好当时还没发明出眼睛那玩意),当然“跌破眼镜”的不止左伯,连岑晊和羊续也在“跌”,正在边上伺候的羊家奴仆婢女们也在“跌”。
本来嘛,左伯和毛弘可是所有人公认的“造纸专家”,如果说是萧遥想学毛弘的造纸技巧,在他们的想象中那才属于正常现象,即使萧遥跪下来大哭着求毛弘教授造纸技巧,他们也最多就是多看几眼,认为大题小做而已,但是现在摆在所有人眼前的事实好像完全颠倒了,这种颠倒的怪事不得不让人跌眼镜。
萧遥看到众人都用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又看到毛弘激动诚恳的表情,萧遥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局促了,他忘了使用文言文就连忙搬出自己的“老神仙”师傅:“其实这些都是我师傅传授给我的,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翟一鸣没想到萧遥表演得这么完美,就向萧遥投来促狭的目光。张辽听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对萧老师已经过于崇拜。岑晊听了也还能接受,毕竟萧遥曾师从一位“老神仙”嘛。羊续听了,微张着嘴,习惯性地用手捋胡子,不由得佩服起萧遥的“老神仙”师傅来。而左伯和毛弘等听了,则是一头雾水,特别是毛弘,他还连忙打听萧遥的师傅在哪里,看得出,他是很想拜入萧遥那无中生有的师傅门下了。
萧遥还不习惯于撒谎,处理这种情况不是很得心应手,这时翟一鸣站了起来,故作深沉和伤心状,用悲痛的表情看向众人,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萧遥看了都不得不佩服翟一鸣的演技。
岑晊怕翟一鸣过于伤心,就自告奋勇地向左伯和毛弘介绍起萧遥等人的身份,还有那位“老神仙”师傅。这种时候,别人做的介绍才更有说服力,翟一鸣几个表情就达到了目标,萧遥不由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位师兄了。
毛弘听了岑晊的介绍,连忙向萧遥和翟一鸣赔礼道歉,当然,翟一鸣又是故作沉痛地原谅了毛弘。
接着毛弘又表达了他的请求:“造纸一事,恳请启明指点一二。”
萧遥认为已经达成目的,刚想答应,翟一鸣却大叹了一口气,就在大家以为翟一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翟一鸣却开始摇起头头,众人等得那个心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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