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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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从上海当地一份发行量很小的报纸一角上看到这样一条消息:奇闻异事,某大学女教师元宵夜死亡,尸体没有任何病痛以及伤口的迹象,法医官目前尚未发表结论
然后胖子接到了陈飞翔的电话,陈飞翔只说了一句,干得好,钱已到账。
胖子查了我俩在瑞士银行的联名户头,发现账面上多出了三千万,也就是说除了剩余的两千万之外,陈飞翔给了我俩一千万的奖金,这让胖子忍不住感叹,炽天使出手就是阔绰。
要放在以前,这已经足够我俩歇上几年,只是现在胖子铁了心要退出组织,而我也要转投白斩为外公报仇,夺回龙眼。
丁按照惯例在我俩的任务结束之后来了,只是说了几句你们的活干得不错,之类的话,临走的时候还说等下次有任务发布的时候再来。
我一直想把我和胖子要退出组织的事说出来,可胖子拦住了我,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候。
我心想胖子都不急,那我也不用着急。
我俩闲了下来。
胖子有时候会会去找素兰外出游玩。
有时候会带着素兰来店子里一趟,我们见面还是老样子,恐怕不吵上一架,谁还都不习惯了。
好久都没有见过岁岁,胖子说人家母女俩这次回国本来是来教书的,岁岁是某个大学请来的外教。他们母女俩在上海不好找房子,谁知道不偏不倚的居然就和我们成了邻居。
这世上的事,有些时候还真难说得清楚。
我在店子里闲得无聊,等着白花花那边传回消息。
我趴在柜台上,看遍这浮华的街道和光鲜亮丽的人群,有种半醉半醒的不真实感。
忽然,店门被人推开了,我一眼看去是张熟悉的脸孔,刘楠。相比半个月前,现在的他脸色更难看了,苍白而憔悴。
“我姐死了。”刘楠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失魂落魄。
我眉毛一挑,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
刘楠继续说:“尸检报告出来后,法医说她是死于心肌梗塞。”
我没说一句话。
刘楠猛然间抓住我的肩膀,瞪大双眼,咆哮道:“但是我不信!你知道吗,元宵节晚上,就在睡觉前我姐还对着我笑,可突然就这么没了,毫无征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敢肯定是有人杀死了她。”
本来我一直以为刘楠就是一个性格有点孤僻的大男孩,可我看了他现在这幅模样,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怀疑是我姐夫。”刘楠咬牙切齿地说道,面目狰狞的样子让我这个杀手出身的人也是自愧不如。
“陈总?你有什么证据?”我一阵心虚。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他找两个杀手来保护我们姐弟,你说他是何居心。”刘楠步步紧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见瞒不过他,只好默认了。
刘楠轻蔑地看着我,冷笑道:“就你们俩那样,不露马脚才怪。”
我说:“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姐不是我们杀的。”
刘楠仔细看了我几眼想从我眼里看出些什么,但都是徒劳,他叹气说:“我知道不是你们,因为你们暴露以后就被陈飞翔换了,所以我才会怀疑是他干的。”
还好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我松了口气。“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反问道。
“我要你帮我。”刘楠的手再次抓住我的肩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我松开刘楠的手,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不是警察。”
刘楠听完我的话神情有些颓废,无力地抱着脑袋,喃喃说:“你们都不肯帮我,警察说没证据,连杀手都不肯帮我。”紧接这刘楠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元人民币,摊在手里说:“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帮我指证陈飞翔,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我瞥了一眼那几十元钱,说:“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陈飞翔有没有杀你姐姐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除非有一天我疯了。你请自便吧!”
刘楠带着几分不甘走了,眼神里充满愤恨。对此,我不作多想。
胖子回来以后我没把这事告诉他,他最近每天都很高兴,笑得真实。我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有了老婆的人衣服鞋子总是干干净净的,一脸春意盎然的样子,我想如果他再年轻二十岁,脸上长几颗青春痘,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初恋了。
“害命,有点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胖子微笑着说。
我说:“说吧。”
胖子说:“我准备和素兰娘俩去一趟俄罗斯。”
我皱眉说:“这么快,你也打算移民?可是你答应了要帮我找普明和尚的。”
胖子说:“你想岔了。我也就是陪她娘俩过去感谢岁岁的养父,毕竟是人家帮我照顾妻女,还有就是顺便看看俄罗斯的环境,要是不适应我还得回来不是?那个白花花不也还没传回消息么?这样吧,如果他有消息传回,你先到泰国,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再赶过来,咱们这么多年搭档了,你还信不过我?”
我说:“行”。
于是胖子也走了,带上一大箱行李,全是装着他的破衣服,他怕穿不惯洋人的衣服。胖子人就这样,虽然贪财但很节约。
我一个呆在寿衣店感觉有些凄凉,用古话来说叫做人去楼空,也许用鸟去笼空更为贴切点,胖子就是那只叽叽喳喳不停的鹦鹉。
我只好用我天生缺陷的眼睛来观望这个世界,并期待着白花花的回音,我相信白花花不会骗我,可确实是没有任何回音。胖子自从到俄罗斯给我打一个电话以后,以省钱为由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不知道这样等待的日子要什么时候结束。
店里的生意也很差,在这个严禁百姓烧纸放炮并实行火化遗体的年代,寿衣店说不定哪天就倒了。我甚至邪恶的想,现在要是民国时期就好了,死的人多,遗体也不用火化,可那个年代又有多少人穿得起寿衣。难道,寿衣店的历史就要到头了。
我又去了一次老来乐养老院,我想尽可能多的从二外公嘴里了解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可二外公终究是老了,说起话来大不如从前清晰。我也好歹罗列出一些信息,他老人家让我回扬州的老家,说在哪里可能就会有意外地发现。
我百无聊奈,无事可做,索性关了门,回了趟老家。
我的老家在扬州城外二十里地的一个小村子,一个不起眼到没有名字的小村子。
我家的老宅已经破败到频临倒塌的地步,据说是外公当年卖寿衣挣出的家业。梁子已经让虫子给钻空了,不时落下木屑,残垣断壁,瓦片都不翼而飞了,估计是别人家给拿了,看不出这儿能隐藏什么秘密。
我向人当听我外公李裁缝,居然没人听过。
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唏嘘不已,他用他那仅剩两颗门牙的嘴说:“那都是民国时候的事了,李裁缝牛啊,是我们村里第一个盖起青砖房的人家。我爹的寿衣还是他做的呢,后来他跟人去了上海做生意,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哎呀,太久了,都快忘完了。”
我给了老人几百块钱,回了上海。
刚到上海我就接到了白花花从泰国打来的电话。
普明和尚有下落了。
PS:状态低迷,不敢厚颜求什么,只求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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