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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人道:“好!对此事,你们有何抉择?”
红衣判官突然开了口,道:“阎王,我看,不能信任他。”
紫衣人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红衣判官道:“因为,他一直没有对咱们有一个肯定的承诺,事后,他也可以推托不管。”
紫衣人道:“这个……”
江玉南道:“这么说来,我们必须要分个胜负了?”
红衣判官道:“姓江的,就算你是神府中人吧!但咱们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需知,咱们都是快死的人了。”
江玉南道:“我深深体会到诸位这些心情,所以,在下对诸位一直容忍,希望诸位念到武林一派,拒和魔教合作。”
红衣判官厉声说道:“我们念其武林一派,但我们的生死又有谁管呢?少林寺如念武林一派,就该把易筋经交给我们,我们不是要偷学这少林武学的根本**,而是要保住性命。”
江玉南道:“判官,你们到少林寺中,说明了内情没有?”
红衣判官道:“没有,他们既然不肯交出易筋经,咱们说明了,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江玉南道:“你们练的武功,走火入魔,大概不会需要全部的易筋经吧!”
红衣判官道:“这件事,在下觉着似乎是用不着说清楚吧!”
江玉南道:“你们不说清楚,那是要经文的全部,这件事,自然是办不到了。”
红衣判官道:“办不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高泰冷冷说道:“江兄,我看,这个阎王,小鬼,都好对付,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位判官,把这位判官宰了,其它的事情,那就容易谈了。”
红衣判官冷冷说道:“臭叫化子,说大话,不怕风闪了你的舌头,你敢出来和我一决雌雄吗?”
高泰道:“我为什么不敢!”
江玉南伸手拦住了高泰,道:“我们已对你尽了最大的忍耐,你如是仍然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红衣判官道:“阎王,你听到没有,这是彻头彻尾的恐吓,怎么忍得下去?”
阎王摇摇头,道:“判官,我在想,江少侠的话,也有道理。”
红衣判官冷哼一声,道:“阎王,咱们没有和魔教联手之前,有谁来和咱们谈过,江湖上各大门派,都把我们看成见不得天日的人,全不和咱们来往……”
江玉南看出了目下的形势,若不把这位判官除去,他会一再干扰双方的合作。一时杀机泛起,决心先除去这位判官,再作道理。
心中念转,冷笑一声,接道:“判官,你一定收了魔教什么好处,才这么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小心我要拿你试剑了。”
话出口,人已飞身而起。手中鱼肠剑,化作了一道冷森的寒芒,使人分不清是人是剑。
红衣判官倒未料到,他说动就动,出剑竟是如此的迅速。右手一把抓住了腰间的剑把,正想挥击软剑,已自无及。
但见寒芒闪了一闪,江玉南又退回了原地。他手中仍然执着寒芒耀目的鱼肠剑。
但闻砰的一声,判官身躯,突然栽倒。他右手握在软剑的剑柄上,软剑还未出鞘。左手按在前胸上,也突然松开。一股鲜血激射而出,喷出了七八尺高。
敢情,这位判官已经被一剑穿心。好快的一剑,快得目不暇接。
阎王就站在判官的身侧,但他却没有看到,那一剑,如何刺入了判官前胸。
五鬼都愣住了。
他们缠斗过不少江湖高人,但却从未见过如此的快剑。
江玉南道:“阎王,在下的话,已说得很明白,还请三思。”
紫袍人回顾了五鬼一眼,道:“你们都看到了?”
五鬼点点头。
阎王道:“你们决定,咱们是和魔教合作呢?还是听这位江少侠的话?”
周鬼叹息一声,道:“咱们虽然名字叫鬼,但事实上,还披着一张人皮,总不能说过话完全不算,咱们就算是要改变心意,至少,也得和魔教中人商谈一下。”
阎王道:“对!这一点,我想江少侠应该谅解。”
紫袍人道:“江少侠,你看这件事应该如何?”
江玉南道:“这件事很合理,不过,你们是否决定了和魔教中人分手?”
紫袍人道:“现在,我还不能答应,必须和魔教中人谈过之后,才能决定。”
江玉南略一沉吟,道:“这么办吧!在下和诸位一起去见见魔教中人如何?”
紫袍人微微一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高泰道:“那就请阎王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紫袍人道:“你是怕我们逃走?”
高泰道:“话不是这么说,大家既然照了面,就应该有个结果,诸位一旦散入了伍家堡中,我们再想找诸位,只怕就有些困难了。”
紫袍人道:“王鬼、周鬼,你们去和魔教使者谈谈。”
周鬼道:“谈些什么?”
紫袍人道:“他们要用什么方法,使我们取得达摩易筋经。”
周鬼道:“他如说出来呢?”
紫袍人道:“要看他能不能提出证明。”
周鬼略一沉吟,道:“我明白了。”
紫袍人道:“早去早回,我们在这里等着。”
目送两鬼离去之后,紫袍人才冷冷一笑,道:“江少侠,本座有一事请教。”
江玉南道:“请说。
紫袍人道:“咱们如是不和阁下合作呢?”
江玉南道:“那就只好分个生死出来了。”
紫袍人冷笑一声,道:“你杀了一个判官,那只是本门中三流人物,他的武功很差,还不如五鬼。”
高泰冷笑一声,道:“好好的一个武林门户,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叫个阎王门,而且,还有判官、小鬼……”
紫袍人接道:“我们叫阎王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的武功很阴毒,见不得天日,出手就要伤人,一个是,我们的武功不是一脉相承,而是很多种不同的武功拼凑出来的,唉!还有第三个原因,我五六年前才明白。”
高泰道:“那是什么原因?”
紫袍人道:“阎王门的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自己打个死结,死于自己的内功变化中,除了达摩易筋经外,天下没有武功可解。”
高泰道:“这么说来,这名字倒起得有点意义了,说明了阎王之后愿者上钩。”
紫袍人道:“本门中还有一个苛刻的规戒,那就是进入了阎王门的人一律弃去自己的名字,留姓改名。”
伍明珠道:“改作一个鬼字。”
紫袍人道:“改个鬼字,以示和人有别,因为,他们一进这个门户,就注定了死亡,改名叫鬼的意义也在此……”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只可惜,过去我不知道,等我升到阎王,接掌了门户,才了解这些内情,可惜这些人进入门户之后,已经无法挽救了,我下令不许再收门人,但却眼看着惨事不断发生,先是本门中几位鬼老岔气而死,后来又发觉门下弟子大批死亡。”
伍明珠接道:“你怎么不死?五鬼又如何能活着呢?”
紫袍人苦笑一下,道:“我和五鬼,都已是躲过两劫的人,这要看一个人先天禀赋和成就而定,但我们都躲不过第三次。”
伍明珠道:“有这等事?”
紫袍人道:“对!每躲过一劫,武功就更上一层楼,本门有七位鬼老,现在,已经死了五位,只剩下两位。有一位已经感觉到内腑有了变化,我和五鬼,也只能再撑个半年左右了。”
高泰道:“唉!练武练到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可悲得很。”
紫袍人道:“我们尽全力求生,如若没有办法冲过这些难关,阎王门十年之内,就会绝迹江湖。”
江玉南道:“你和五鬼,都是有特殊成就的人,已经过了两关,但不知贵门之下,有多少弟子过了两关?”
紫袍人道:“过了第一关劫的弟子,还有十二人,过了第二关劫的只有五鬼、我,和两位未死的鬼老,本门中,从无一人能过第三关劫。”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江湖异事,武林之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怪异的门户。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不管如何,你能断然下令,不再收弟子,那足以证明阁下的高明,倒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
紫袍人苦笑一下,道:“我身为门户之长,但却无法使门户延续下去,内心之中,实在是痛苦莫名,但如广害世人,又非我所愿。”
伍明珠道:“你倒是一个好阎王。”
转脸对江玉南说道:“江兄,咱们应该帮助他。”
汪玉南沉吟了良久,道:“你们还有半年好活?”
紫袍人道:“大约是如此,就算取得到达摩易筋经,我们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去坐关。”
江玉南道:“听你的说法,好像你们习练的武功,遇到了某一种死结,无法克服,体内便生出了变化?”
紫袍人道:“不错。”
江玉南道:“这也就是武林中常说的走火入魔了。”
紫衣人道:“有些不同,一般的走火入魔,不是受外力干扰就是真气错经。我们却是必然。”
江玉南沉思了良久,道:“阎王,能不能说出详情。在下也好为诸位想想应付之法。”
紫衣人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想了几十年,如是有可取之法,我们早就不打易筋经的注意了。”
片刻之后,周、王两鬼,快步而至。
紫袍人抢先接道:“你见到魔教中人没有?”
周鬼道:“见到了,而且,和他们谈了很久。”
紫袍人道:“他们说些什么?”
周鬼道:“他们要咱们告诉阎王,就说他们有万全计划,解决了今夜之事,立刻带咱们去取达摩易筋经,并且要我们传言,不可三心二意。”
紫袍人冷冷说道:“你们难道没表达咱们已不信任他们。”
周鬼道:“说了。”
紫袍人道:“说了,难道他还会执迷不悟?”
王鬼接道:“他只说这几句话,别的避不作答。”
周鬼道:“没有法子,在下只好摆下一句话:这件事由阎王做主,咱们话已传到,别说咱们阎王门在江湖上没有信用。”
紫袍人道:“很好。”目光转注到江玉南的身上,道:“咱们决心不再和魔教合作,希望你江少侠也能言而有信,过了此间的纷争,和咱们同往少林寺一行。”

高泰道:“阎王,你和魔教拆伙是不错,但是否会帮助我们?”
阎王点点头,道:“自然是反戈相向,助你们一臂之力。”
江玉南道:“好!阎王,先带我们去找魔教中在此的首脑人物。”
紫袍人回顾了周鬼一眼,道:“魔教中人,还在那里?”
周鬼道:“我们离开时还在那里,现在,就不知道了。”
江玉南道:“诸位已经决定背离魔教了,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
紫袍人道:“周鬼,你们心中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周鬼叹息一声,道:“咱们不敢不遵从阎王的决定,不过大家看到了江少侠的剑术,心中十分感慨,他一剑杀了本门中的判官,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想和少侠过几招……”
紫袍人呆了一呆,接道:“你说什么?”
周鬼道:“这些年,我们共研武功,没有找出破解之法,但却把五鬼合搏大阵,练得十分纯熟了,希望能以江少侠这等高手,试试咱们的阵法成就。”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这是指名的挑战。
江玉南心中也明白,五鬼心中很不服气。如是自己不答应,一则难免对他们示弱,二则也无法征服这个门户。
心中念转,很快地作了一个决定,说道:“好!诸位既有这个心意,在下奉陪。”
紫袍人想阻止,已自不及,不禁一皱眉头,道:“江少侠,这个……”
江玉南接道:“阎王,你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你很想把这个诡异的门户办得很正大,这些年,你和他们相处,我相信,除了一份同门之谊,也有一种人性上的感情,他们敬重你,你也爱护他们,因此,我就不能使你太为难……”
紫袍人接道:“可是,江少侠……”
江玉南笑一笑道:“阎王,我不会使你太为难,我会适可而止。”
周鬼冷冷说道:“你听着,姓江的,不论你口头上如何仁义但一动上手,我们会全力施为,你最好也把压箱底的本领全抖出来,我们不会因你的口头仁慈,而手下留情。”
江玉南道:“你们全力施为吧!五鬼合搏大阵,究竟有什么可怕之处,在下很想见识一番。”
周鬼一挥手,其余四鬼,立刻配合出手。
但见刀光闪了两闪,突然分作四路,闪电般攻向江玉南。
每一路刀法,都可置人死地。
因为,四路袭来的刀光,看不出哪一招是虚招。
江玉南手中只有一柄剑,一柄一尺五寸的鱼肠剑。
剑虽短,但却锋利非凡。
只见他右手抬了一抬,手中鱼肠剑,突然扬起。
剑势挥动,化作了一套寒芒,护身的剑芒。
只听两声金铁交鸣,张鬼、李鬼,手中两柄鬼头刀,变成了两截。
五鬼等及时撤刀,避开了断刀之危。
第三十回大鹏黄莺
周鬼冷冷说道:“鱼肠剑果然利害,竟然真的能削铁如泥。”
江玉南道:“诸位觉着,在下是仗凭手中的宝剑取胜了。”
周鬼道:“事实胜于雄辩。”
江玉南点点头,道:“好!我如换一柄普通兵刃胜了你们呢?”
周鬼道:“那咱们自然是心服口服。”
江玉南还剑入鞘,把宝剑藏入怀中。周鬼道:“怎么?江少侠准备以空手接咱们五鬼刀阵?”
江玉南道:“那倒不敢,江某人还没有这一股狂傲之气。”
回顾了伍明珠一眼,接道:“姑娘,请把手中之剑,借给在下一用。”
伍明珠缓缓送过来手中的长剑,低声道:“江兄小心。”
江玉南接剑在手,右腕微场,响起了一阵龙吟之声,道:“诸位可以再出手试试了。”
伍明珠退到了两丈以外。
周鬼一挥手中刀,道:“上!五鬼合聚,天女散花。”
紫袍人急急叫道:“使不得……”他喝最晚一步,五鬼发动了攻势。但见刀光如电,分由四面八方攻来。
江玉南长剑一振,全身环绕起一片寒芒。但闻一阵叮叮咚咚之声,那飞起寒芒,四面涌来的刀光,全被那一招封开。
忽然间白芒盘顶,一片刀芒,迎头罩下。这片刀芒,如若能和适才卷地而来的刀光配合一起,谁也很难躲过。
江玉南也不能。
可惜,那四面涌上的刀光,发动得太快,和上面没有配合好。所以,江玉南有余力封挡这一刀。
只见他举剑一挥,在头顶盘起了一片剑芒。刀光和剑花触接在一起,激起了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那一片刀光,被震飞两丈开外。
落地现身,竟是王鬼。原来,周鬼等在四面发动攻势时,故意使刀芒扩散,掩造了王鬼的动作。使王鬼飞身一跃,登上了空中。
这本是五鬼合搏大阵中,一招追魂取命的绝招,如若双方配合得好,武林中很少有人躲过这一击。
但他们配合不好,给了江玉南可乘之机。
江玉南一击震退了五鬼之后,点点头,道:“稍为慢了一点,这是很恶毒的一击,如是能再快一些,在下就伤在你们的刀下了。”
王鬼道:“阁下果然是很高明,老周,咱们认了吧!”
周鬼跺脚道:“他出剑太快,快得咱们来不及配合。”
王鬼道:“老周,人家总不能举着剑不动,让咱们杀了人家的脑袋吧!”
周鬼道:“老王,咱们要不要再试一招?”
王鬼道:“再试一招?”
周鬼道:“对啊!再试一招,这一招,咱们就认败了,岂不是太快了一些。”
王鬼道:“五鬼合聚,天女散花,都没办法人家,我就想不出咱们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
周鬼道:“移花接木如何?”
王鬼道:“我看不行。”
江玉南:“王兄,让他们试试,不然他们败得不甘心。”
周鬼道:“咱们这些年来,苦练武功,尤其是练成合搏之术,很少使用,难得遇上这么一位高手,何不放手一战?”
王鬼一皱眉头,道:“老周,如是伤了人,那将如何?”
周鬼道:“你是说伤了江少侠?”
王鬼道:“别在脸上抹金了,我看咱们伤人家的机会不大。”
周鬼道:“你是担心咱们被他伤了?”
张鬼插嘴说道:“老王,你怕死?”
王鬼道:“这是鸡蛋碰石头,明知不敌,为什么要自找没趣?”
周鬼冷笑一声,道:“你害怕,那就退开一些。”
王鬼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丈。
周鬼单刀一挥,当先冲了上去。
紧接着赵鬼、张鬼、李鬼,连续冲上。
五鬼少了一人,但却没有减少他们的冲击之力。
所谓移花接木,就是四人的攻势,连成一线,一个被封开,第二个接连就到。四把刀,连接成一个绵绵不绝的攻势。
江玉南连接四人十二刀之后,发觉四人的连续攻势,一招快过一招,一招比一招的力量强大。
高泰一皱眉头,亮出了兵刃。
伍明珠低声道:“高兄,不可出手,这一场比试,如若你出手,就可能引起混战,那就很难收拾了。”
高泰吁一口气,向后退了两步。
但闻金铁之声,不绝于耳,江玉南又接了四人十二刀。
这时,绵连出手的四鬼,人刀结合一处,四刀相连,展成一道白芒。
江玉南自知再打下去,很难接下四人的刀势,只好改变战法,大声说道:“四位攻势厉害,江某人今天算是大开了一次眼界,咱们双方扯平,诸位可以住手了。”
四鬼已全力施为,虽然听到了江玉南喝叫之言,但却不肯收住刀势。
形势愈来愈险恶。伍明珠也看得有些急了。
江玉南吁一口气,道:“阎王,贵门中这等刀法,很具威力,在下如不全力施展,予以反击,只怕很难挡过去了。”
紫袍人叹口气道:“他们自找麻烦,怎能怪得江少侠?”
他口中客气,但却不肯喝令四鬼住手。
江玉南道:“在下恐反击剑势收不住,伤了人如何是好?”
紫袍人道:“如若他们伤在你江少侠的剑下,那也只怪他们学艺不精了。”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道:“好!既然阎王也这么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一振,反击过去。
但见剑势如寒星乍起,光芒如流星飞至,疾迎上去。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良久才停下来。
连绵不绝的刀光,突然间停了下来。凝目望去,四鬼伤了三个。
周鬼伤得最重,一剑由前胸刺下,将及小腹。鲜血染湿了半身的衣服。
江玉南轻轻地吁一口气,道:“抱歉万分,我实在收不住剑势。”
紫袍人道:“这不能怪你,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
江玉南道:“好……既然阎王不见怪,那就好谈了。”
目光一掠周鬼等四人,道:“你们四位服是不服?”
周鬼道:“咱们服了,而且还有人受了伤,不认输似乎也不行,对吗?”
高泰道:“男子汉大丈夫,败了要认,希望你们能够认得很清楚。”
周鬼冷冷说道:“我们败了,应该有两条路走,第一,我们归服你,第二,我们可以自绝。”
江玉南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周鬼道:“在下身上既然受了伤,而且,将来的搏杀一定是十分辛苦,我既然是死定了,为什么还要辛苦?”
江玉南道:“周兄,你怎么如此没有信心,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周鬼闭上双目,不再理会江玉南。
高泰道:“周鬼,你如觉着咱们要借仗你们对付魔教,那就错了,你如认为一定要死,那就死吧!小要饭的要瞧着你断了气,才会相信。”
周鬼道:“难道在下连几时再死的权利也没有吗?”
高泰道:“话是你说的,可以选择死亡,但我们就有看到死亡的权利。”
周鬼道:“我们认败也就是了,何以咄咄逼人,如果你们不留余地,在下只有奋勇再战,直拼到死为止。”
江玉南叹息一声,道:“高兄,算了吧!他们对魔教有相当的畏惧……”
高泰接道:“江兄,咱们已经证明了一件事,魔教可以杀他们,咱们也可杀他们,而且,咱们可以立刻取他们的性命。”
江玉南道:“高兄,你应该瞧出来,他们并不怕死。”
高泰道:“这倒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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