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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南道:“我想你最好是放我过去,大家不伤和气,但只怕你不甘心如此。”
青衣妇人道:“至少我要掂掂你的份量。”
江玉南道:“成!你看用什么方法好?依样画葫芦,接你三招,还是另外耍个花样出来?”
对这个俊秀的年轻人,青衣妇人有些难测高深。
要进入绝情谷,又这么轻藐绝情谷的人,她还没有见过。
呆了一阵,道:“好!你也接我三招。”
江玉南道:“可以,你可以出手了。”
青在妇人欺身而上,攻出三掌。这三招很凌厉,也很快速。
她吃了一次亏,已不敢存心轻敌,刚才,那小叫化子接下掌力的反震之力,仍使她手腕上隐隐作痛。
所以这三招,她完全改变了打法,以快速奇幻的招术求胜。
但江玉南足未移动,两臂挥出,潇洒自如地封开了青衣妇人三招。
青衣妇人攻出三招后,倒跃而退,道:“阁下武功不错。”
江玉南道:“夸奖,夸奖。”
青衣妇人道:“你们可以进入绝情谷了,不过,你们算闯进来的。”
江玉南道:“再闯进去是什么样子的情形?”
青衣妇人道:“没有人接待,也没有人引路,你们自己凭借身手,应付拦截。”
江至南道:“姑娘,那会造成血流五步的惨事。”
青衣妇人道:“没有法子的事,绝情谷不能坏了自己立的规矩。”
江玉南道:“姑娘,要在下接你三招的用心何在?”
青衣妇人道:“那算过了我这一关。”
突然转身,急步奔入谷中。
阎五轻轻咳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目光转注到江玉南的身上,道:“小子,你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江天南皱皱眉头道:“阁下问话,最好客气一些。”
他不知阎五的利害,但井望天知道,急急说道:“阎兄,这一位江少兄大名玉南。”
阎五接道:“你是……”
井望天道:“在下井望天。”
阎五道:“中州三杰的井老二?”
井望天道:“不敢,不敢。”
阎五目光一掠伍明珠,道:“这位是?”
井望天道:“伍堡主的公子。”
阎五道:“啊,井老二,老叫化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玉南一直神色冷站在一侧,阎五只好和井望天谈了。
井望天道:“阁下吩咐。”
阎五道:“绝情谷中,凶险重重,老叫化和三位结伴同行,不知井兄能否做主?”
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很婉转,但却是话里有话,隐隐之间,指出了江玉南才是做得主意的人。
井望天见识广博,如何会听不懂话里内情,但事实上确也如仇,何况,此言又是出自阎五之口,井望天听懂装作听不懂,笑一笑,回顾了江玉南,道:“少兄弟意下如何?”
江玉南表现出出奇恭顺,躬身一礼,道:“晚辈对江湖中事,知晓不多,一切都由老前辈做主,晚辈唯命是从。”
几句话不但使阎五感觉到很意外,就是井望天也听得愣了一愣。
阎五轻轻咳了一声,道:“井兄打算如何?”
井望天道:“阎大侠既愿和咱们结伴而行,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阎五道:“咱们走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回头举手一招,道:“小叫化子,你过来。”
阎五轻轻咳了一声,道:“小花龙,咱们和人结伴同行,你意下如何?”
果然,这小叫化子正是小花龙高泰。
高泰道:“小叫化跟着老叫化子,自然一切由老叫化做主了。”
阎五道:“好!咱们进谷吧……老叫化子带路。”
以笑面神丐江湖上的声誉,说带路就带路,举步向前行去。
井望天低声道:“江少兄,看来咱们得合作一下了。”
江玉南点点头,低声道:“井前辈,晚辈在江湖上走动不久,对江湖中人人事事,知晓不多,一切都要老前辈做主。”
井望天道:“这个、这个……”
江玉南道:“不用客气,在下言出至诚,不论老前辈作如何的决定,晚辈无不听从。”
井望天道:“既是如此,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心中却是暗暗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和我不过初见,怎会如此信任于我?”
但他究竟是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的人,苦思一阵,想通了个中的内情。
事实上,江玉南已经说出来了,要借重他的江湖经验,更重要的是,尽量在保持他身份的隐密。
一切都由自己做主,江玉南就少说很多话。
言多必失,江玉南少说话,就可使自己的身份多一层保密的机会。
想通了道理,井望天心中坦然了,江玉南那一切由自己做主的说法,看来倒是出于至诚,因为,这是双方都有益的事。
阎五当先行了入绝情谷。
小花龙高泰是紧随在阎五的身后。
依序是井望天、伍明珠、江玉南。
就是一山之隔,景物完全是两个世界。谷外很萧索,但谷内却是树木苍翠,百花盛放。
一阵阵清香花气,扑鼻沁心。
自然,那是费了很多的人力,天然的形势,加上人工,才创造出那么多美丽的景色。
很多的花树,都是由别处移来,配合成一种如画景色。
极目红花绿树,但却不见人踪。
高泰低声说道:“阎前辈,绝情谷已经知道了咱们要来,为什么不见有人?”
阎五四顾了一眼,道:“埋伏,最好的埋伏,就是不让看到有人。”
高泰目光转动,只见三条白石铺成的人行道,宽约三尺,蜿蜒伸入花丛中。
两侧绝壁,中间是一道十丈宽的狭谷,而且愈向后,谷势愈宽。
但谷中的景物,却全被丛丛重重的花树林木掩遮了去。
除了花草树木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跟在阎五这样的武林名人之后,井望天很少自作主张。
他不说话,江玉南、伍明珠都未开口。
阎五站在三条岔路口处,道:“井兄,请过来,咱们商量一下。”
井望天快步行了过来,道:“阎大侠有何吩咐?”
人的名,树的影,阎五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实在高过中州三杰,井望天心理感受到很大的拘束。
阎五笑一笑,道:“井兄,中州三杰,你是智多星,看看咱们该走哪条路?”
井望天打量了三条去路一眼,道:“咱们明着进来了,自是不便蹦蹦跳跳地翻花越树。”
阎五点点头,道:“对,她们也估透了这一与,就算这三条去路上都有埋伏,咱们也该闯过去。”
井望天道:“阎大侠说的是……”
阎五接道:“井老二,你不用大侠、大侠的叫,听着叫人刺耳,老叫化不吃这个,要文气,你就叫我一声阎老大,或是老阎,再不嘛,你干脆叫老化子,或是老要饭的。”
井望天笑一笑,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阎兄,这三条路都有埋伏也都不一样,三条大道……”
阎五道:“走中间。”
井望天道:“对!中间就算有埋伏,也应是正大一些。”
阎五道:“井老二,中州三杰属你心眼最多,看来是名不虚传。”
这番话不知是抬举还是揶揄,连井望天也听不明白,只好笑笑了事。
阎五哈哈一笑,又道:“井老二,你看咱们是怎么走法?”
井望天听得一怔,略一忖,一招太极拳又打了回去,道:“阎兄,这要您分配了。”
阎五哦了一声,道:“好吧!我老叫化走在前面。”
小花花高泰轻轻吁一口气,笑道:“老叫化,我瞧这么办吧,小叫化年纪轻,万一伤在埋伏下也不丢人,这带路的给我吧!”
阎五笑一笑道:“不行,这一次,老叫化非得自拿主意,你跟在后面。”
人影一闪,高泰已越过了阎五,道:“你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没有见过,这档事,小叫化非得开开眼界不可。”
江玉南突然越众而出,直行高泰身后,道:“高兄,在下替你掠阵。”
井望天低声说道:“阎兄,咱们上年纪了,不用和年轻人争,叫他们走前面吧!”
阎五点点头道:“小要饭的,你小心啊!”
高泰道:“老哥哥放心,沙和尚给我算过命,他说小要饭的最少能活八十岁,算算看,我还有五十几年好活。”
两人争执的言来语去,也许不够诗情画意,但却表现了最真挚友爱情意。
阎五很感动,井望天听得很感动。
高泰人已举步向前行去。江至南紧随身后。
阎五、井望天、伍明珠三个人走一处,和江玉南保持了一丈左右的距离。
双方必需要保持这样一个距离,才能在应付突变时,有足够的空间。
高泰一面运气戒备,一面举步而行,很快地行入花树丛中。
这些花树种得很密,而且高过一个人,行走其间,看不到外面的景物。
小花龙高泰举手抓抓头皮,道:“老叫化子,你小心啊!这花树之间,又植以奇草,浓密蔽日,如若她们隐在草丛之中,予以施袭,那就没有先后之别了。”
阎五道:“这不关你小要饭的事,如若她们选择了老叫化和井老二,又被他们得了手,那也只怪咱们的命短了。”
突闻江玉南沉声喝道:“快些闭住呼吸!”
清香花气中,忽然间有一股怪异味道,扑了过来。
但那股味道很淡,淡得不留心很难分辨出来。
伍明珠听到了江玉南的呼喝之声,就应该闭住呼吸,偏偏她走在最后,还未闻到什么异味,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花香中带着焦臭,闻是闻到了,而且,也感受得很清楚,但身于一摇,人向地上倒去。
井望天本来距离伍明珠最近,但被阎五请了过去,这一来,距离最近的反而是阎五了。
只见他一伸手臂,抓住了将跌落在地上的伍明珠。
井望天急急伸手,接了过来。
阎五低声道:“她是?”
井望天道:“伍堡主的千金。”
阎五哦了一声,转注到高泰身上,道:“高素,你怎么样了?”
高泰道:“我很好,幸得江兄提醒,及时闭住了呼吸。”
两人内功深厚,虽然交谈,仍能不作呼吸。
阎五道:“这一群毛丫头,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咱们也不用客气了。”
江玉南道:“那毒烟由五丈外一株五彩花丛中飘飞出来。”
阎五、高泰,竟然都没有瞧到那毒烟来处。
经江玉南这么一提,两个人立时凝注望去。
果然,那一丛五彩奇花中,飘出来一股淡淡的白烟。
那白烟很清淡,如是不留心,或目光稍差的人,就无法看得到。
阎五道:“那花丛之中,可能有人在施放毒烟。”
高泰低声道:“老哥哥,除了毒烟之外,只怕还有别的埋伏。”
阎五道:“你的意思是……”
高泰道:“不下重手,只怕咱们会吃大亏了。”
阎五点点头,道:“好!我先警告他们,然后,你再出手。”
阎五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们听着,利用花丛掩护,施放毒烟,实非正大行径,咱们按规矩拜山而来,希望见到贵谷谷主,但如诸位一定要在这里暗施算计,那就别怪我们出手无情了。”
头一摆,道:“小要饭的,老叫化子已经交代过了,该怎么办,你自己酌量着办吧!”
小花龙高泰挺身而起。只见他向前一伏身子,整个身躯疾如流星一般,直向花丛之中冲去。
人近花丛,飞起了一道黑光,卷入了花丛之中。
但见花叶纷飞,耳际间同时响起了两声惨叫。
场中人大都没有看清楚高泰施用的什么兵刃。
但那方圆数尺,高过一人的花丛,一时之间,尽化乌有。
残枝断叶,飞起一丈多高,散落了一地。
好凌厉的一击。
一大丛五彩花树,已全化乌有,两具身着黑衣的女子尸体,横卧地上。
看两人死状,显然是被重物击伤,但站在一侧的高泰,仍然是赤手空拳,未见手中执有兵刃。
只见高素伏下身去,在两个黑衣女子身上搜查片刻,突然投过来一个玉瓶,道:“解药。”
阎五伸手接过,打开瓶塞倒了一粒白色丹丸,在鼻子上闻了一闻,道:“是解药,井兄请给伍姑娘服下去。”
井望天把药物送入了伍明珠的口中。
对症之药,不过片刻时光,伍明珠打个喷嚏,清醒过来。
阎五道:“井兄,如有不适之感,也请服用一粒。”
在场之人,大都闻到了一抹轻淡的香味,也都中了毒。
不过,中毒很轻,仗着内功,支持下去。
井望天服过一粒,阎五自己也眼了一粒。
高泰、江玉南,也都各服了一粒解药。
高泰摇摇头,道:“可惜,这两位姑娘,小要饭的下手重了一些。”
阎五道:“咱们已经警告过她们了。”

高泰道:“老叫化,咱们杀了人,那算正式翻了脸,她们也不会对咱们再客气了。”
阎五道:“不错,咱们杀了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们,当心暗袭。”
只听一侧花丛中,传出了一个冷漠的女子声音,道:“诸位都是名人,咱们教主之意,只不过想先把诸位迷倒,想不到你们竟然出手伤人。”
高泰冷冷说道:“你们施放毒烟,难道也是应该的吗?”
那女子声音道:“不错,你逞了一时之快,但给你们带来了步步杀机,由此刻起,我们不准备再作活捉的打算了。”
阎五道:“你们听着,咱们也没有准备杀人,也不想杀人,但那并非是咱们不会杀人,绝情谷中如若激起了我们的杀机,那就会引起一场很大的麻烦。”
只听一阵步履声响,一个全身黄衣、面罩黄纱的女子,缓步行了过来。
她身后跟着四个黄色劲装的佩剑少女。一个个魏美如花,但却神情冷肃,不见一点笑容。
黄纱掩去了她的面容,也增加了一份神秘、诡异。
阎五轻轻咳了一声,道:“小叫化子,你退下来。”
高泰打量了那黄衣女子两眼,才缓缓退到了阎五的身后。
现在,阎五面对那位黄衣女子。
双方保持了六尺左右的距离。
阎五道:“姑娘可是准备拦截我们。”
黄衣女子道:“是!咱们这是第一道。”
阎五道:“绝情谷肯这么正面出手,倒不失为一个光明磊落的手段。”
黄衣女子道:“阎五,你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但这份名气,不能在绝情谷耍。”
阎五哈哈一笑,道:“姑娘,咱们不用作口舌之争,你要和老叫化子动手,尽管请便。”
黄衣女子道:“这地方太狭小,咱们换个地方。”转身向前行去。
转过两个弯,穿出一重花树,景物忽然变了。
但见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平坦、广阔,足足五丈方圆,草不掩足,花树环绕,是双方都可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黄衣女子居中一站,手一挥,四个劲装佩剑的少女,忽然分散,两前两后,布成了一个剑阵,道:“世人都以绝情谷中,全是靠机关,埋伏求胜,却不知绝情谷的剑法,也有独到之处,今天,我就要诸位见识一下绝情谷中的五绝剑阵。”
阎五打量那排列的剑阵一门,竟然是看不出变化脉络,不禁心中一震,暗道:“江湖上对绝情谷知道的太少,只知她们不放男子入谷,违者损其双目,除此之外,再无传闻。”
高泰突然闪身而出,道:“笨乌先飞,打旗的先上,我看第一阵,还是小要饭的先来,我如不行了,你再接住。”
黄衣女子道:“我们有五个人,你们也有五个人,五对五,你们一起上吧?”
高泰也感到,那剑阵,着极平淡,只是两前两后,五个人站在那里,但隐隐间,却暗合五行方位的变化。
江玉南也在很用心地看,而且,看的很入神。
黄衣女子冷冷说道:“五位可以出手了。”
江玉南回顾高泰一眼,道:“高兄,这一阵让给区区吧?”
高泰道:“剑阵如长江之水,表面平静,内里面波涛汹涌。”
江玉南道:“不错。”
高泰道:“咱们两个人联手如何?”
江玉南道:“咱们由两侧分进,还是一路攻入?”
高泰道:“一路攻入,兄弟先上,江兄给小要饭的接应。”
江玉南踏上一步,道:“高兄请。”
高泰吸一口气,缓步向剑阵行去。
四个劲装少女剑已出鞘,但他却静静地站立着不动。
高泰人已踏入,对方仍然是静静地站着。
高泰笑一笑道:“在下已经进入剑阵,诸位怎的还不发动?”
黄衣女子道:“不劳费心,该发动的时候,我们自会发动。”
高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这座剑阵,是以动辅静,以静制动为主。”
黄衣女子突然取下了脸上的面纱。
好美的一张脸,柳眉、凤目、双颊艳红。
但那身黄色的衣服,却把他托衬得神态庄严。
只见她缓缓伸出玉手,在柳腰丝带活扣处一拉,抖出了一把软剑,道:“你能瞧出我们剑阵中的内蕴,足证高明,报上名来。你是什么人?”
高泰道:“小要饭的,天下像我这样的人,何上千万。”
黄衣女子玉腕微抖,手中软剑忽然毕直而起,冷冷说道:“你既不愿说出姓名,那就请出手吧!”
高泰伸手从右袖之中,摸出一团黑色的圆球,用力一甩,化成了一条长二尺四寸,粗如儿臂的铁棒,道:“姑娘一定要在下先出手吗?”
黄衣女子脸色一变,道:“寒铁如意棒。”
高泰道:“姑娘识得此棒,想已知我身份,小要饭的不报名也不行了。”
黄衣女子道:“不用了,你是小花龙高泰。后起三秀,已有两个人到了绝情谷,真使绝情谷生色不少。”
高泰道:“哦,还有一位是什么人?”
黄衣女子道:“金剑银衫客田荣。”
高泰道:“姑娘和他动过手了?”
黄衣女子道:“他们已为敝谷主迎入赏花楼,作我们绝情谷的贵宾了。”
高泰道:“看来,小要饭的这个绰号叫坏了,我如叫金衫银剑,也许一样可以受到贵谷主的优待了。”
黄衣女子道:“只可惜,阁下报出名字的时间晚了一刻。”
高泰道:“哦!”
黄衣女子道:“如是我未下令排出剑阵之前,咱们自然可以给你优待,可是小妹已排了剑阵,只好试试阁下的身手了。”
高泰道:“姑娘,彼此动手相搏,难免要有伤亡。”
黄衣女子道:“我知道,但阁下可以放手施为,咱们伤在了寒铁如意棒下,那只怪咱们学艺不精。”
高泰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小要饭的出手了。”
如意棒一伸,攻向了黄衣女子。他出手第一招,就攻向中宫之位。
但见寒茫连闪,布守在四角的四柄长剑,同时以迅雷闪电的速度攻了过来。四柄剑来自四个方向,分刺向四个不同的部位。
高泰手中如意棒,忽然间幻化出一天棒影。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如意棒带起一阵强劲疾风,震开了四柄落下的长剑。
但那黄衣女子却在高泰震开四剑,攻回棒势的一刹那间,长剑如毒蛇出**一般,直刺向他的前心。
高泰笑道:“好恶毒的一剑,是存心要小要饭的命了。”
笑喝声中,如意棒轻轻一翻,震开了黄衣女子的剑势,疾退三步。原来那四柄长剑,散而后聚,一齐攻来。
这等五剑合一,如臂运指的绵连攻势,使得高泰也有着应接不暇的压迫,不得不退出阵外。
黄衣女子扬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冷冷说道:“大名鼎鼎小花龙,也不过如此罢了。”
高泰神情冷肃,缓缓说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诸位姑娘休怪小要饭的手下无情了。”如意棒一招“神龙摆尾”,横里扫去。
守在西北方位的少女,举剑封接。
只听一声金铁大震,手中长剑,突然脱手飞去。
高泰转身挥棒,攻向西南方位。
守在西南方位的少女,手中长剑一挡,又被如意棒震飞开去。
但见他身躯转动,如意棒挟排山倒海般的威势,连接震飞了四女手中长剑。
剑阵仍然是原来的样子,但守在四角方位的少女,手中都没有了长剑。
井望天脸上一片惊异之色,心中却暗暗赞道:“江湖上盛传小花龙高泰神力惊人,手中无十合之将,今日一见,果非虚言。”
震飞了四女手中兵刃,高泰的目光,缓缓转到那黄衣女子的身上,道:“还要不要打?”
剑阵没有了剑,虽然人无伤亡,但却完全失去了攻击力量。
黄衣女子似乎是吓呆了,高泰不但棒上力量强大,而且出手奇快,快得黄衣女子来不及发动剑阵的变化。
江玉南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道:“高兄名不虚传,震引神功也确让我们开了眼界,这位姑娘,让给小弟试试身手如何?”
高泰回头望去,江玉南已然举步行了过来,只好闪到一侧。
黄衣女子正感为难,不知是否应该和高泰继续动手,见他闪到一侧,换了一个人,立时冷笑一声,对江玉南道:“你要和我动手?”
江玉南道:“不错,在下要和姑娘动手。”
黄衣女子道:“好!你亮兵刃吧。”
江玉南道:“用不着,姑娘只管出手。”
黄衣女子道:“你自己要找死吗?”
江至南道:“试试看吧!姑娘。”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一剑刺了过去。
剑势快如由光石火,一闪而至。
江玉南右手一抬,身子微侧,剑锋掠身而过,但那黄衣女子握剑的右手,正好撞在江玉南的手中。
黄衣女子只觉右腕一麻,长剑已脱手而出。
江玉南笑一笑道:“姑娘,要不要再试试?”
黄衣女子道:“空手入白刃,我太大意了一些。”
江至南道:“好,再来一次,这一下,姑娘要多多小心了。”
第二次出剑,黄衣女子十分小心,剑势横斩,拦腰扫去。
她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人离得很远。
江玉南道:“姑娘留神。”喝声中身子疾如旋风一转,已欺到黄衣女子的身边。
黄衣女子只觉右手一松,长剑又被人夺去。
江玉南右手一伸,竟把手中的长剑**了黄衣女子身上的剑鞘之中,笑道:“姑娘,还要不要再试一次?”
黄衣女子两条秀眉扬了一扬,道:“不用试,我认啦。”
江玉南淡淡一笑,道:“那很好,凭我们两个人的身手,可不可以见见贵谷的谷主?”
黄衣女子道:“你们已经闯过了这一道埋伏,可以请了。”
江玉南道:“一定要一关一关地闯过去吗?”
黄衣女子道:“是!目下形势已成,只怕很难更改了。”
高泰道:“姑娘,有一件事,小要饭的必须要说明白。”
黄衣女子道:“请说。”
高泰道:“绝情谷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太好,小要饭的很心我控制不住。”
黄衣女子叹息一声,道:“最好你不要失手。”
高泰道:“为什么?”
黄衣女子道:“你们手下留情,我们都会知道,但如你们杀了人,我们也会拼命。”
高泰哈哈一笑,道:“小要饭的就是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一路打下去……”
黄衣女子道:“规矩,绝情将有绝情谷的规矩,你们既然闯了进来。就应该遵守我们的规矩。”
江玉南回顾了高泰一眼道:“高兄,咱们应该如何?”
高泰道:“要不要守绝情谷的规矩,着仁兄的意思了。”
江玉南突然转过身子,抱拳一礼,道:“井前辈咱们应该何?”
他对井望天的尊敬,使得井望天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沉吟了一阵,说道:“事实上,咱们进入了绝情谷,绝情谷主不肯以礼迎接咱们入谷,咱们守不守他们的规定都是一样。”
江玉南道:“是!老前辈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井望天道:“咱们守规矩,也是闯进去,不守规矩,也是一样的闯进去。”
高泰道:“不一样,咱们如是决心要守他们绝情谷中规定,心理上就有了一个规范,那是说,咱们就要处处手下留情,如是咱们决定了不守绝情谷的规定,那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阎五突然接了口,道:“不用守她们的规矩,绝情谷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刚才她们施放毒烟的手段,就是见不得天光的卑下手法。”
江玉南显示的武功,很自然地受到了高泰的尊重,也受了阎五的敬仰,所以,两人的口气中,都留有余地,似是把决定大权留给了江玉南。
江玉南心中明白,点点头,笑道:“我看井老前辈的话,说得不错,咱们就这样闯下去吧!她们如敢再施用毒物对付咱们,咱们就不用客气,以残酷手段对付她们就是。”
高泰目光转注到黄衣女子的身上,冷冷说道:“你听到了,希望你能转告她们一声,咱们堂皇而来,也希望你们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拦阻我们,如若诸位还要施展阴谋暗算,那就别怪我们的还击的手段毒辣了。”
黄衣女子举手一挥,四个随身的劲装少女,突然一侧,钻入了花丛之中,消失不见。
然后,她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缓缓说道:“诸位如肯相信小妹,那就听我几句相劝之言。”
江玉南道:“好……姑娘请说……”
黄衣女子道:“诸位手下留了一份情意,也会换到一份情意,绝情谷中的姑娘们,只是严格的遵守着谷中的规律,她们不是坏人,以诸位武功之强,如是放手杀戮,势必将造成一场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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