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七 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47)
這樣,很不公平吶-
越前輕輕的,對手塚說,眼神帶了一點憂鬱,和讓人無法抗拒的倔強-
幾個小時以前,他們剛從多哈和阿德萊德回來他們在洛杉磯的家,風塵僕僕,卻仿佛乾柴烈火一般,男人都是被慾望控制的動物,可是男人和男人之間這樣激烈的性愛,卻絕非單純的慾望可以輕描淡寫-
過程並非絕對的歡愉,先天的生理構造,總是讓彼此都感覺到疼痛,可是這樣的痛並快慰的感覺,卻總是撩撥著某根感情的線,所以當情慾方歇的時候,越前的聲音夤啞,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某種發洩了-
………
手塚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手,撫摸著身上男人的髮絲,熟稔的柔細的觸感,在掌心有些**的帖服著,也許是剛才**沈澱的汗膩尚未蒸發,就像自己身體最難以啟齒的部位,流淌著專屬於他的液體,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忍受另外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除非,是認定的人-
因為認定了,所以一切都不在意了-
很奇怪,明明是認識不過半年多的兩個人,他竟然可以這樣毫無保留的交付,就像是一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約定過的那樣,這樣的默契,其實不能單純的說忘記,就忘記-
靈魂記得,身體,自然也鐫刻了這樣的烙印-
這不是悖論,只是在這一刻的靜謐,覺得溫馨-
◇◇◇
可是會想你-
越前囁喏著,覺得有些挫敗的,他想自己其實懂得他的國光的用心良苦,雖然他並不在意那些可能的驚濤駭浪,在他的世界裏,榮譽,名利,掌聲,網球,甚至全世界的眼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也是唯一重要的,只有他的國光-
沒有了他,一切都沒沒有了意義-
他摟緊了懷中的男人的腰身,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不是才有一個禮拜沒有見面麼?
怎麼還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越前吻了手塚的唇側,然後,四肢纏上了這個讓他不知道怎樣可以再愛深一些的男人身上,這樣的佔有,是不是全部的佔有-
誰知道吶?
心為什麼總是在夜色中遊弋,靠不到岸的漂泊-
◇◇◇
龍馬-
手塚低低呢喃著他的名字,覺得這樣的音節是如此的天生合契,舌尖的纏綿,就像是剛才親吻的舒服的感覺-
看著仿佛大型貓科動物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塚忽然有些想要笑了,但是感覺著他的體溫,卻是迅速的流失當中-
明明,靠得這樣近-
明明,已經沒有距離-
手塚下意識得摟緊了他,這樣幾乎是孩子氣的偎依,並沒有因為彼此的**交纏變得糜爛,而是純潔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
畫中的風景,不是他,也不是他-
而只是他們,在一起-
◇◇◇
嗯?國光-
越前有些哀傷的應著,心裏,堵堵的,知道自己是在任性,可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對他任性,包容也好,即使厭惡也好,想要把真實的自己展示給他-
即使他什麼都記不得-
有些時候真的忍不住在想,他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一定要被這樣得懲罰?相愛,卻總是不能像故事中得那樣幸福快樂得在一起,就仿佛某種詛咒-
於是將掌心貼在對方心臟的位置,那裏的傷痕,鮮紅如血,心跳,沈穩而讓人篤定-
於是心境,就這樣奇跡一般的沈澱下來,仿佛被神眷顧一般的-
◇◇◇
一起去墨爾本吧-
手塚還是屈服了,一瞬間,不知道這究竟是怎樣的理由,這樣輕而易舉就屈服了。原本以為,思念其實並沒有那樣誇張的刻骨,可是在見到那個人的一刻,整個人仿佛被某種電流擊中一般的,讓他無力承受-
原來,想要他在身邊,想要看見他桀驁的羞澀的微笑,想要感覺到他溫熱的熾烈的呼吸和擁抱-
原來,想要在他身邊,想要陪伴著他牽掛著他,想要給予他一種篤定的承諾,就像真實的感情其實已經不僅僅可以用我愛你來形容-
所以,還是一起吧-
他做了一次錯誤的嘗試,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彌補-
◇◇◇
不怕被他們知道了麼?
越前悶悶的,問題不是這樣解決的,很多真實的殘忍依舊真實的存在,並非他不想怎樣,就可以不怎樣-
他握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同樣心臟的位置,那裏也有一處傷口,槍傷,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卻直到如今依舊甘之如飴,他可以為了他捨棄生命,卻禁不起,一個疏遠的眼神-
無論是國中的時候也好-
或者大學的時候也罷-
甚至他失去記憶的那些日子裏-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傷口都在疼痛-
◇◇◇
手塚卻沈默了,還是沈默了,很多事情,禁不起這樣的沈默,比死亡還要冷-
下腹,有對方稍顯粗糙的指腹磨蹭著,有些**,滲透了肌膚的歡愉,喚醒了幾乎沈睡的慾望-

他驚愕,抬頭,看見對方眼底動情的氤蘊,仿佛夕陽一般的深入骨髓的美-
於是心下某根弦被撩動了-
手握住了對方同樣半是勃起的男性,男人,總是最知道男人的渴求-
潤滑,**,馳騁,絞纏,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而然,就像彼此天生契合,又仿佛天生魅惑-
呻吟,撕裂,撫摸,蹂躪,誰的動作稍微粗暴了一些,誰又是坦誠著這樣的粗暴的歡愉,**,鋪天蓋地-
只剩下**盡頭的喘息,帶著一縷淡淡的哀傷-
所以,還是老樣子吧-
◆◆◆◆◆◆
越前於是還是屈服了,剛才,就算是一種報復好了,他不輕不重的,啃咬著對方的頸彎,他是故意的,在最是明顯的無法遮掩的地方,留下這樣那樣的痕跡,這樣可以證明一種專屬的關係-
他想,他的國光應該是不安的吧-
雖然從來無法想像國光不安的時候的樣子,可是這樣的遲疑,其實已經說明瞭很多事情-
他想,自己其實也該擔當一些事情了-
畢竟兩個人的事情,只有他記得了-
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的呵護這樣記憶的碎片,不敢些微的怠慢,那樣的迷離,是他無法承受的重-
◇◇◇
龍馬!你-
手塚困惑的看他,聲音卻是有些虛弱的,身體嘶啞著倦怠欲死的困頓,心靈卻放得很輕,仿佛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沈澱在心臟得位置上一般-
他開始有些茫然,到底龍馬有沒有真的明白他的話的意思,然後開始有些擔心,他的龍馬,是不是又誤解了一些什麼-
想要起身,想要看著他的眼睛,從他的眼底窺視一知半解,卻被他再一次按倒在床上-
◇◇◇
這一回要有半個月不能在一起吶……國光,你要補償我……
越前用力的吻住了他,阻止了他的一切語言-
情人之間,有些時候,只要床就可以了-
這是真理-
◆◆◆◆◆◆
越前到墨爾本的時候,天空還是烈日炙烤,和阿德萊德的天氣沒有什麼兩樣,他卻是一個人-
凱賓又嘲諷說,“明明都同居了,還要分開航班,你們兩個真是的-”當然話中帶了一絲幾乎不可覺察的落寞,年少時不可抑止的情焰,今天,在見證了他們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紛擾之後,今天,真的應該畫上句點了呵-
“你不懂的-”越前也難得沒有用一句MADAMADADANE就搪塞過去,可是效果還是差不多-
“切!不要一幅你很懂的樣子-”果然凱賓絲毫不示弱的針鋒相對著,心中卻是暗自寬慰了一些,一路上看到龍馬那樣的表情,孤單,落寞,其實,身為朋友,他也不好受-
“我也不懂-”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只要對他好,就好了-
這樣想,事情會簡單一些,不是麼?
◇◇◇
手塚到墨爾本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天空開始鬆動了一道裂縫,有風,雖然也是熱浪襲襲-
德幕伊問他,“索非亞大酒店,1107房間,怎麼樣?”
“嗯-”手塚點了點頭,住在哪裏,對於他而言,其實沒有什麼分別,他是來這裏比賽的,不是度假的-
“他在1207房間-”末了,德幕伊補充了一句,雖然這樣有畫蛇添足的嫌疑,可是他也很奇怪,當初他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和他,距離近一點,但是不要太近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吧,原話德幕伊已經弄不清楚了,他的揣測再加上他對手塚的瞭解,足以得到這樣的判斷-
知道他們兩個人開始同居以後,還是有著淡淡的不甘,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像他的對手一般,那樣執著的不顧一切的愛著,也因此,他認輸-
就像很多事情已經命中註定一樣,他的命中註定,已經不是TEZUKA了-
手塚卻稍微有些走神,想一些冥冥中,是不是真的有些命中註定的事情-
◆◆◆◆◆◆
應該,有的-
樓上樓下,故意的,不小心的-
越前從電梯中走出,手塚從電梯中走入,周遭全是林林總總的人,陌生的,卻又是足以致命的-
越前努力想要控制彼此的距離-
手塚卻情不自禁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心疼了-
可是他們還是要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明明是最親密的人,為什麼要演著這樣的戲碼-
一時間,他們都有些恍惚了-
=============================================================
幾次三番的發貼失敗,讓EMILY的耐性磨到了極致-
身體倦怠欲死,心也開始空靈-
期待MINA的回帖和投票給予EMILY和《沿途》支持的說!!
已經是22:44了,現在離開辦公室回去睡覺了-
祝好!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