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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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写文遇到了传说中的瓶颈,这几天写得有点慢,甚至不想写,大家将就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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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客房住下不久,宋师道便在外面敲门道:“王兄弟么,师道听说你来了。”
王浩道:“进来吧。”
宋师道推开门,对王浩笑道:“王兄弟今天终于来了。”复又沉声道:“家父已经知道王兄弟前来的消息,王兄弟一定要小心,家父下手时从来不留情的。”
王浩淡笑道:“宋兄尽管放心,在下正要与阀主印证一番武学心得。”
宋师道脸上露出敬畏神色,对王浩道:“不过家父前几天下手真的留情了,家父把寇仲叫到磨刀堂里面,几天后寇仲居然活着出来了,王浩兄弟也不必太过担心。”
王浩心想,看来宋缺在宋家子弟眼里的确是无敌的,道:“既然这样,宋兄也不必担心在下,我见这宋家山城的风景优美,不若宋兄带在下去游览一番这里?”
宋师道点头道:“既然王兄想观赏这里的景色,师道就当作向导带你去看看这里有名气的地方风景。”
宋师道和王浩站在一艘小舟上,宋师道指着四周的群山道:“岭南最多的就是这些山岭,多数险峻奇美,只是太远就不便攀登了。其次宋家山城除城门这一面,其余皆环水,舟船很多,倒是一大特色。”
王浩笑道:“到是和江南一些地方差不多。”
宋师道点头道:“不错,不过江南的水要比这里绿一些,师道以前曾去过江南,那里的人都很喜欢水,岭南的人只把水当作交通的工具,开战舰罢了。”
王浩道:“江南是全国的鱼米之乡,所有人都不愿意将战火延续到那里,不然江南河水上开的也是战舰,不是渔船了。”
宋师道看着大大小小的船只,里面部分是各种战舰,随着宋家出兵,岭南参军的人很多,很有**。到时联盟稳定后,第一个攻打的就是江都,扬州,这些船正好用于水战。
宋师道感到和王浩在一起实在不好说话,两人叫船夫把小舟围着一条河划了一个来回,便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宋师道早早便来敲开王浩房间的门。
王浩看着宋师道,问道:“宋兄有什么事么?”
宋师道严肃道:“家父有请。”
王浩道:“哦?”走进房里,拿起那把跟随了王浩几年的剑,剑鞘上大大小小镶嵌了十多颗宝石,剑较长,四尺二寸。
跟着宋师道在亭台楼阁之中穿插,到了山城的最深处,前面的大院便是磨刀堂。
磨刀堂外站了很多人,大致有宋智,宋鲁,甚至寇仲,徐子陵。
宋智踏前一步道:“王小兄弟单独进去吧,大兄可能要与王兄弟商量些事,我们在外面等王小兄弟出来一起进餐。”
王浩站在门外,眼睛似乎穿过大门,看到里面的情况。曲折延伸的走廊,池塘花圃,遍布整个园子。接着王浩又看见池塘尽出的一座石亭,被池塘上的石桥连接,石桥后又是一重院门,里面模糊不清,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王浩知道这个背影就是宋缺,两人都感应到对方,宋缺的周围,王浩用精神力也看不清楚。
王浩轻轻推开院门,沿着蜿蜒的长廊走去,池塘里的水不时荡起波纹,一些鱼儿在里面游动。王浩能感觉到水里鱼儿对他的亲切,不过自己是来见宋缺的,也不理会这些鱼儿,继续前行。
行到尽头,石亭中,磨刀堂的第二道院门就在眼前,王浩伸出手轻轻将之推开。
里面很多木造的建筑,不过最吸引王浩的还是一颗高十丈的槐树,槐树撑起的枝叶将整个庭院遮住,阳光照不下来。一个巨大的白石台阶几面,便是磨刀堂,王浩缓缓登上去。王浩随意看过磨刀堂两边墙上挂着的多把宝刀,以及大约一人高的磨刀石,目光停留在宋缺的身上。
宋缺转过身来,浮现出一张英俊的脸庞,眉下的眼睛似乎比王浩剑上的宝石还要闪亮,两鬓渐白,很有意味。眼里却是看着对面的青年,消瘦的身体,却如同雕像般挺立,似乎永远不会倒下,略带秀气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双眼无神,看着宋缺,又似乎看在空处。
宋缺微微一愣,笑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
王浩只觉自己身体被宋缺的眼光扫过,所有秘密都已被暴露出去,却是毫不在意,暴露在别人眼里的秘密并不一定真是自己秘密。淡淡道:“阀主也是我见过所佩服的人。”
宋缺道:“王浩来宋家山城几天过得可好?”
王浩点点头道:“哪里都是一样。”
宋缺微笑道:“听师道说是你劝说他参与争霸天下的事,不知你为何这么做呢?”
王浩笑道:“只不过几条杂鱼烦躁,叫二公子争霸天下,正好将他们宰了。”
宋缺冷声道:“那你的意思是师道也是杂鱼了?”
王浩道:“我也不便骗阀主,这天下本是杂鱼的天下,阀主以为如何?”
宋缺大笑道:“好狂妄的小子!不过天下人是否杂鱼都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王浩点点头道:“不错,我说的话自然不能算数,不过他们无论是什么都是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宋缺仔细看着王浩道:“能狂妄到你这个地步也算是人间少有了,都快到无知的地步,不过你小小年纪却有这么高的成就,实是让宋缺不可小觑。”

王浩道:“每个人心里想些什么我们都不能知道,这与个人的成就是没有多少关系的,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心有多高,成就便有多高,难道阀主不是也狂妄不可一世么?”
宋缺道:“说得不错,我既然号称天刀,自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若是时刻想着其他人,怎么能专心自己的刀道。”
王浩道:“看来阀主确实与沽名钓誉的三大宗师之辈不同,将自己放在眼里就够了,哪里顾及得了别人的看法,阀主果真是我见过的人中第二个佩服的人。”
宋缺道:“照你的意思能得你佩服却是我宋缺的荣幸了,不知你这次代表东溟派和阴癸派前来,想要得到什么利益呢?”
王浩摇头道:“我不懂这些,东溟派已经谈妥了条件,阀主只须遣人与阴后具体商谈便是。”
宋缺道:“听人说王浩你乃与宁道奇一个等级的高手,宋缺希望和你探讨一下武学上的经验,不知王浩愿意否?”
这肯定是不用回答的,宋缺右手伸出,隔空虚抓,墙上一把后背刀从刀鞘出来,到宋缺的手里。宋缺将后背刀握在手里,整个人身上发出一股浓烈的刀气,向王浩席卷而来。刀气弥漫整个房间,片刻便将王浩重重锁定住。
见王浩没有动作,宋缺微微一笑,一刀向王浩挥来,刀锋似快似缓,一直对准王浩的脸。王浩面无表情,身体微微一动,跳过后背刀攻来的方向。宋缺手里刀锋微动,再次对准了王浩的脸。这是刀法达到一定程度所使出化千万刀为一刀的招式,无论敌人怎么后退闪避,皆能随着改变招式,等同将对方锁定,无论如何,终将面对对方的刀。
况且闪避之下,气势自然弱了,故最好的方法就是硬拼一途。
只是王浩不是普通人,对自己身体的无比了解,使得王浩的身法速度达到一个外人无法想象的高度,存心闪避之下,能将刀剑打在王浩身上的人可说少之又少。即便刀锋一直对着王浩的脸,中间有段距离,也是毫无用处。
宋缺一刀劈尽,仍是距王浩身体一尺多的距离,虽然刀锋上可发出几丈的刀气,不过若是这样便成了内气的拼斗,等同莽夫之为,宋缺和王浩印证刀法,不是生死相斗,自然不用如此。
宋缺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将后背刀还鞘,道:“方才那刀乃是宋某潜修多年来达到的身形合一,刀随意至的刀招,虽然看似一招,里面却包含千万刀,没想到却能有如此方法躲过去,却是给宋某开了眼界。”
王浩道:“阀主修的重点是刀,刀随意到,王浩修的重点是自身,身随意到,岂不是同样的效果?”
宋缺感兴趣道:“这个想法不错,你的身体速度实是比石之轩的幻魔身法还要快。”
王浩道:“阀主不用过赞,同是人与武器合一,阀主是人的身法配合武器而动,我是武器配合人,只是主次不同,却是难分高下。”
宋缺道:“看来你却是我今生遇到的难得一见的对手,再接我几刀试试。”墙上另一把刀脱鞘而出,宋缺单手握刀,闪电般向王浩劈出,如此快的速度,刀势变化虽不能像开始般千变万化,却叫王浩躲闪的难度增加几倍。
宋缺眨眼间挥出几百刀,如狂风暴雨般永不停歇,王浩手中长剑出鞘,也快速刺出几百剑,有时与刀相交,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如此快速的近身搏斗中,人的思维根本来不及思考如何出招御敌,王浩沉入杀戮意境中,开始仍是比较狼狈,幸好王浩以前早就开始研究这方面的问题,也有过类似的经验。
只感到眼前的渐渐恍惚,根本不用去看,身体的控制权渐渐被本能取代,不由自主的做出闪避或是抵挡的动作,与宋缺拼斗百招。这在以前四大寇攻打飞马牧场时王浩身处箭雨之中时的情况差不多。
“当!”的一声,宋缺手里的刀又飞入鞘内,仿佛从未动过。宋缺看着王浩笑道:“身随意行,这便是身意合一之法,达到此境界可说是武者的巅峰。”
王浩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觉,道:“不错,武者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直觉和本能,王浩以前也曾注意到这点,奈何很难有机会能让我发挥出自己的本能,现在仍是不能自动控制本能,只能让本能控制自己。”
宋缺道:“你如此年纪能达到这步也算惊人,若能彻底控制自己的本能,可说便是达到武者外功极致。”
王浩笑道:“若是内功还能自己专研,外功却只能在外部条件下进步了,王浩多年来日夜潜修,也只能在内功上达到一定高度。”
宋缺道:“你的确可说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是否应该让宋缺见识一下你说的内功修为极致。”
王浩道:“武者,自然要内外修为皆达到极致才能叫武,不过内功上的修为却不是好看出来的,我却只能说出自己认为内功达到极致的感受。”
宋缺笑道:“宋缺洗耳恭听。”
王浩眼神陷入迷惘,带上灰蒙蒙的色彩,淡淡道:“我自己的内功修为便是这个样子,对敌时无喜无悲,眼里有的只有对手的破绽,要害。”
宋缺动容道:“这确实宋缺所能认为内功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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