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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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会等个两天速度才会恢复
这几章大致写出了我认为的武学,大家可以参考,认同就不必,毕竟最相信的始终是自己的观点,相信自己,这不是自大撒,大家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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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道:“到此内功境界,心里毫无杂念,有的只是如何打倒对手,别人对你的一切气势攻击,精神攻击皆毫无用处,因为在对敌时你的心灵已经毫无破绽,一切阻你的敌人皆可杀之,阀主便是刀气纵横,气势冲天,也不能对我造成丝毫心里上的影响,更何来气机之说,有的只是将剑刺入对方身体。”
宋缺欢喜道:“终于见识到所谓内功极致,古人有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之说,我等比武皆是寻求对方精神上的破绽,气势的弱处,王浩你到此内功境界实是最后见山仍是山的地步,所谓无论用何种方法对敌,最后终是要用刀剑杀人,其余皆是歧途,可叹宋缺多年来外功达到极致,内功上的修养却成了致命的破绽。今天一席话,让宋缺也找到了武学上进步的方向。”
王浩叹道:“本来内外功夫达到极致,便是人力极限,奈何天人永隔,人力终不能与天相抗衡,否则天下之人又怎会练气,寻求天人合一之道。”
宋缺笑道:“天下武者莫不练气,寻找气感,然后达到先天之境,若是没有内气,招式如何精妙,心志如何坚定,也不是别人对手,王浩何来感慨?”
王浩道:“我只是想武者无论修炼内外,不练气却永远不可逾越天道,然古人说万法皆可成道,这练气只是三千大道中的一条,为何却没见过没有练气却能进入天道之人。”
宋缺道:“古有伏羲演八卦以术数成道,诸葛亮摆八阵图,更有王羲之以书法入道,只是真实性却无从考证。不过无论怎样都必须身怀内气,以自身之气沟通天地之气,说这些却是虚无飘渺了,能达到天道之境的除了早已成为传说的上古人物,今人却是难以企及。”
王浩看着宋缺遗憾的样子,道:“我与阀主本是比试武艺,不必为了这些传说的东西伤神,以后若是自己能达到这个地步,一切传说的真假均可判断。”
手中的宝剑遥指宋缺,淡淡道:“当今天下,毕玄乃是靠霸道的真气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取胜,我当他只是化外蛮夷,莽夫之为,气势再足,蚍蜉却是不可撼树;石之轩的不死印也是靠诡异的生死二气使人防不胜防;傅采林亲近自然,奕剑如棋,有料敌先机的功夫,我却也不放在眼内,若是招招料敌先机,反而激发不出武者的本能;宁道奇虽然招式精妙,奈何为正道名声负累,不能一心向武,达到人生的顶峰。要知武者练到最后,对内力控制之精妙,不死印这等武功已占不到多大便宜,石之轩若是没有幻魔身法早就被人杀死。九州之民喜好巧技,靠真气硬拼,更不是中原武者所喜好,唯一克敌的就是招式上对决。
也唯有你宋缺才是真正达到了刀法的极致,且又是真性格,当正邪名声是个狗屁,可算是能放在我眼里的人。今天我们两人正要好生对决一场,否则岂不遗憾?”
宋缺也握住一把刀,大笑道:“竟有你这般贬低别人的说法,不过说得好,正要和你做过一场,我知道你是想通过我的压迫使你进入外功修炼极致,不过宋缺已多年没遇到对手,如今怎能不痛快打一场?宋缺也正好想研究你所说的内功极致。”
王浩身法运起,长剑刺向宋缺,宋缺挥刀横斩,若一去不返的长江之水,带着无尽刀气席卷而来。王浩将剑的灵活性发挥到了极限,从各种攻击的缝隙中以诡异的方式刺出。宋缺的刀却若滚滚江水,连绵不绝,有天衣无缝之感,两人以快打快,王浩在这外人看不见人影的战斗中细细体会所谓的武者直觉,本能。
如此战斗之下,两人全部沉侵于对方的招式之中,剑气刀气不受控制溢出,整个磨刀堂轰然作响,木屋,石台阶均纷纷化着飞灰。
磨刀堂外的人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气劲碰击声,以及尖锐的武器交鸣声,均感到这声音异常刺耳,使人胸口烦闷,连忙用内力护住耳朵。几人都是非常激动,只是宋缺单独见人,其余人不得随意进去,不能亲眼看这场比斗,颇感遗憾。
王浩打斗之间逐渐轻松起来,宋缺一味防守之下落在下风,在王浩无孔不入的攻势下找不出丝毫机会反击,只得稳稳守住自己周身。
突然由自己本能控制身体的奇妙状态解除,王浩叹息一声,自己如今需要处于极大的压力危险之中方有一定机会出现这种状态,一轻松下来马上属于武者的这种本能便消失无踪,若是想达到轻易进入这种状态的地步,不知需要多久的时间来练习。幸好王浩对自己心态控制很好,并不急于进入这种状态,一切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处于有意无意之间,使自己能进入这种状态的概率大大增加。
刚由这种奇妙状态中解脱出来,王浩也停下自己的攻势,与宋缺相对而立。
宋缺赞道:“你刚才的剑法招招狠辣无比,稍微不注意便能取人性命,极像古时刺客之术,恐怕专诸要离也不过如此,不知是如何练成?”
王浩道:“我曾于扶桑岛上呆过三年,之前从未学过任何剑术,于扶桑岛万千倭人围攻中练剑,因以前从未学过剑术,却让自己的剑术不用受到前人风格的影响,招招致命。虽无固定招式,出剑却留下几个习惯,这几个习惯或许是阀主所说与古时刺客之术相像的剑法。”

宋缺感叹道:“如此狠辣的剑法,怕也只有如你这般在千万人的厮杀中才能练得出来,虽是剑走偏锋,偏到极致,也能跟天下所有高明的剑法一较高下。恐怕剑法如此偏激的也只有你王浩了。”
王浩摇头道:“最偏激的剑术我最多只能认第二,阀主这点却搞错了,天下剑法最偏激,最厉害的人王浩自认为是夜小楼。”
宋缺惊讶道:“竟能有你这般狂妄的人都认为最厉害的剑法?不知那夜小楼的剑有何风采?”
王浩想了想道:“阀主常言自己得刀而忘刀,乃是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王浩却认为真正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是夜小楼。”
宋缺笑道:“哦?”
王浩道:“他的剑法用出来后只要见过的人一辈子都很难忘掉,乃是真正的舍剑之外再无他物,因为夜小楼出剑时根本没有身法的配合,所有精神均集中在剑上,发出连他自己亦难以控制的一剑,成败结果便在这一剑之内可分,生死亦可分”王浩自己也不由感叹。
宋缺道:“王浩你乃是身法为重,宋缺身法刀法之间较为平衡,夜小楼却完全专注于剑法,虽个人武学认知不同而有不同的发展方向,成就难分高下,不过单以剑法论,这夜小楼的确可称为天下第一。”
王浩似在回想,缓缓道:“不错,我们乃是身剑合一,他却是纯粹的剑,这也是最难对付的剑法之一。”
宋缺的战意已经达到顶点,道:“你刚才的剑法确实让宋缺开了眼界,宋缺也有几招刀法,希望你能指教一番。”
王浩静静等着宋缺的发挥。
宋缺道:“宋缺的刀法之中有几式需要蓄势而为,在你的身法下便用不出来,你若等我用出来又吃了亏,便弃之不用。”两人如此边谈边打,宛如多年的老友一般,战斗早就变成了自身武学认知的比较。
一刀向王浩劈来,刀锋在两丈远处转眼便到了王浩的胸口,刀未至,凛冽的刀意已经破体而入,以王浩的身体为战场,和剑意进行激烈的打斗。这刀意乃是对方对刀的理解,能对精神上实施打击,使人陷入无边刀意海洋中,若是决斗,王浩必是紧守心灵,不去理会它,如今两人这场谈笑间的比斗,王浩自然以自己剑意与刀意进行了交锋。
通过刀意剑意上的交锋,两人瞬间已明白了对方招式上的风格。刀意时而厚重如山,时而渊博如海,给人不可逾越的大宗师风范;剑意却似乎是世上最尖锐的物质,带着无边杀意,一切阻挡剑意脚步的均被摧毁。这精神上的交锋显然是没有结果的,若是光凭借刀意或是剑意就能将宋缺或是王浩的心灵威慑住,他们也就不用活了。诚如王浩所说,一切的精神攻击,气势攻击皆是下乘,唯有刀剑加身才是克敌制胜之道。
待到大刀加身时,宋缺的刀意早已消失无踪,根本无法凭对方的刀意判断刀的落点何处,且刀的轨迹无比玄妙,宛如羚羊挂角,肉眼哪里分得清楚。
“当!”
在大刀离王浩快要贴着王浩胸口时,剑尖终于点在刀锋上。
宋缺收刀而立,微笑看着王浩。
王浩笑道:“却是厉害,我虽知道这样的刀招须靠自己的直觉感应刀的落点,自己却仍有点怀疑直觉是否准确,以我的性格实在不愿将自己的性命交到直觉上面,看来彻底掌握自己的直觉和本能,非常困难,王浩仍须仔细体悟。”
宋缺道:“不过最后你仍是没有躲避,却是以直觉来抵挡这刀,说明你的内功修为确实厉害,一定时间内竟能控制自己的心,让自己强行相信直觉。若是你的外功修为也能达到极致,内外彻底合为一体,便是武者极限,天下无敌。以后便可所有心思专注在莫测的天道之上,找寻宇宙的奥秘,若是最后能道武合一,恐怕便是破碎虚空,立地成圣。”
王浩叹道:“生命太短,多少人还未寻到天地真理便被时间埋没,故人们即便将所有心思花在感悟天地之中,仍有不少人倒在时间之下,人的一生可谓与时间进行一场生死较量,不过无论是负还是胜出,时间永不消失,乃是真正能永恒之物。”
宋缺道:“再接我几刀!”发出不同的刀招,或是刀影重重,或是朴实无华,或是刀意绵绵,或是刀气磅礴。
王浩举剑相迎,或是挡住刀身,或是攻敌空门。两人皆喜欢凌厉的攻击,很多时候用出两败俱伤的招式,若不是存心留手,只怕早就伤痕累累。于你来我往中体味内功外功的极致。
相交了三百多招,两人的刀剑上已经浮现道道裂痕,最终收起武器。
王浩道:“若是能经常与你交手,借此领悟外功极致,到是不错,可惜这世上太多事将我们卷进去,不能逍遥。”
宋缺道:“这世上哪有真正的逍遥,若是师道能得了天下,说不定宋缺能有机会找你继续印证武功。”
王浩道:“今天和阀主交手给我很多收获,王浩先行体悟一番,三天后再与阀主等商量宋家联盟以后行事的计划,不知可否?”
宋缺道:“本当如此,宋缺也须几天的时间回想一下今天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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