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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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一坤道:“你说!”
南宫玉真道:“关于覃奇和梁上燕的事,是否也并入我们这一战之中。”
华一坤道:“好!你如胜了我,老夫作主,一起放走覃奇和梁上燕。”
南宫玉真道:“华老究不失前辈风范,晚辈好生敬佩。”
华一坤道:“姑娘要求很多,老夫也希望你南宫姑娘答允老夫一事。”
南宫玉真道:“华老请吩咐。”
华一坤道:“如是老夫胜了你,希望你说话算数,能把东方亚菱也留下来。”
南宫玉真道:“我们留下来了,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
华一坤摇摇头,道:“南宫姑娘,你不觉着这些话太过低视了东方亚菱的智慧,老夫的经验,证明了很多的事,智慧的能力,有时候,比武功还要有用。”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感慨很多。”
华一坤道:“不错,老夫原本不相信智慧二字,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但事实证明,智慧确然有很大的用途,老夫在此地守候了很久,但却一直未能找到那一座地下古堡,奇怪的是东方亚菱到此不久,竟然能找到了那地下古堡,老夫在此,停留了二十日,动员了百余人,穷搜了七八日之久,这地方,所有的地方,我都查过了,但就是没有找到那地下古堡,而东方亚菱找到了,这就是智慧,老夫一向不相信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现在呢?”
华一坤道:“老夫觉着她很可怕,而且也有点儿敬服了。”
南宫玉真道:“你们已找出了地下古堡的门户,那是座很别致的建筑,我们无法带走任何一角房舍。”
华一坤道:“我要留下东方亚菱,完完整整的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明白。”
华一坤道:“我还要诚心留此……”
南宫玉真道:“我说过,她不会走的,她也没有走的能力。”
华一坤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不但留她在此,而且,还要跟我们合作。”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保护,我只能使她留下来,至于她愿不愿意合作,那是看你们的说服力了。”
华一坤道:“保护她不会受伤。”
南宫玉真道:“保护不受伤,我们会尽全力说服她的。”
华一坤道:“你为什么这样帮忙?”
南宫玉真道:“应你之求,也是敬佩的人,你虽然身不由主,但还不失前辈气度。”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你可以出手了!”
南宫玉真道:“你请亮刃!”
华一坤道:“老夫这兵刃很特殊,随时都可以出手,你不用为老夫担心。”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右手长剑轻挥,刀剑起了三朵剑光,刺向华一坤。
刺出的剑招很慢,但仍然幻起了一片剑芒。
华一坤原本脸上还带着一股轻藐的笑容,但见南宫玉真剌出的剑势之后,脸上那一股轻藐的神情,突然间,收敛了起来。
一剑剌出,幻起了三朵剑花、一片剑芒,并非难事,但像这样慢慢把剑势剌出,仍然能闪了一片剑芒,那就非同小可了,不但剑上造诣很高,而且,还有深厚的内力才对;以深厚的内力,把一把百炼精钢的长剑震颤出一片寒芒。
华一坤一皱眉头,左手轻拂,打出一股潜力,把南宫玉真手中的长剑震偏三寸,人即向后退了两步。
南宫玉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潜力,涌了过来,震偏剑势,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华一坤之名,果非虚,这虚空一掌,竟然把我的剑势震开。”
华一坤心中也在暗暗吃惊,忖道:“南宫世家的武功,同以杀人见长,想不到这点年纪的女娃,内力竟也如此强大,看来,对付她,还真得小心一些才行。”
心中念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再接我一剑吧!”
突然,一扬手剌出一剑。这一剑快速异常,快得像闪电一般,没有一点花巧,可就是那么硬绷绷的一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剑势未到,一股破空而至约剑气,已然涌了过来。
这一招,全无变化,虽然深得“快”字一诀,但绝无法杀死一个武林高手。
事实上,只要一个武功过得去的人,都难逃开这一剑。
但这一剑太快、太猛,对付这一剑的办法,只有闪避一途。
南宫玉真也就是希望华一坤再闪身避这一剑。
以华一坤的身分,如若被南宫玉真连连逼退,这个脸他去不起。
以华一坤的阅历,如何会看不出南宫玉真的用心。
他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闪身退避,南宫玉真这一剑是逼他硬接。
立刻一抬右手,竟然把这一剑接了下来。
没有人看清楚华一坤如何接下了这剑。
凝目望去,只见华坤右手五指,竟然一把抓在了锋利的剑身之上。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这一剑力逾千斤,可穿铁石,但幸好老夫这右手五指,皮坚肉厚,姑娘这宝剑虽利,但还禾把老夫这五指靳断。”
南宫玉真杏目圆睁,冷冷说道:“华老,你还没有胜!”
华一坤道:“不错,姑娘有什么本领,最好快生施展。”
右手一抖,长剑陡然断为两截。
南宫玉真突然娇叱一声,飞跃而起,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华一坤左手一挥,接下了南宫玉真一掌。
双掌砰然交击,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悬空打了一个转身,人已飞扑而下。
但见掌指如雨点,华一坤竟然也未看出这一招的奇异变化,不禁又向后退出一步“南宫玉真俏生生落着实地,道:“华老,该你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忽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很奇怪,轻飘飘的,不见有一点力道,但整个身躯,却都像溶于那一掌之上,双脚离地,随着掌势飞了过来。
这虚无的一掌,已到无我无佛的境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挥掌击出。
但见掌影如山,急如流星、闪电,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那华一坤的身子掌势,却一直在南宫玉真的掌影、指风外面飘浮,不论南宫玉真的掌指如何凌厉,总是分毫之差,没有办法和华一坤的掌指相触。
南宫玉真在片刻之间,连攻一百二十八掌,出了九十六腿,但却没有一招能击中对方。
突然间,南宫玉真若有所悟的停下了手。
但华一坤那虚无的掌力,却突然乘虚而入。
掌力来的飘浮,轻轻的按在南宫玉真的左肩之上。
他的掌尢虽然轻若无力,但按中了南宫玉真之后,却如烧红的烙铁着身一般,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娇呼出声,身子踉跄向外行去。
就在这一刹之间,南宫玉真身躯向外倒退之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华一坤胜券在握,脸上泛起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退出了五步之后,忽然间,伸手按住了左臂。
但华一坤却用左手,按在了右掌之上。
南宫玉真脸色苍白,顶门上不停的滚落下汗珠。
但华一坤的脸色更难看,几乎是强行忍耐着痛苦。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华老,得罪了。”
华一坤道:“你为我穿骨透肌内家真气所伤,这条手臂,不残废也要三七二十一日的养息。”
南宫玉真道:“我用寒铁断魂针,利入了你的右掌心,如不服用我身藏的独门解药,只有死亡一途。”
华一坤道:“老夫久闻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想不到你竟也是擅用暗算。”
南宫玉真道:“这不是南宫世家的手法。”
华一坤道:“寒铁斯魂针,老夫从未听人说过,这是什么暗器?”
南宫玉真道:“寒铁断魂针,来自地下古堡,已然存放百馀年之久,百年以来,从无人用过这样的暗器,华老成名虽早,但还未过百年,所以你不知道。”
华一坤望望右手上的伤势,冷冷说道:“我不信,这一点毒伤,能要老夫的命…:
“口语声一顿,接道:“南宫玉真,你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道:“阁下堆备还要打下去?”
华一坤道:“正是如此,老夫让你先行出手。”
南宫玉真全身酸软,连手臂都无法拾得起来,哪里还能和人动手?但华一坤苦苦相逼,使得南宫玉真大感烦恼。
事实上,南宫玉真暗中运集了全身的内力,和愈来愈重的伤势对抗。
她必须不让对方瞧出自己已无再战之能。
一旦,华一坤发觉了这件事,必将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以华一坤的功力,在此情此景之下,必可一击致命。
但南宫玉真也相信那寒铁断魂针的奇毒,华一坤虽然功力深厚,但他支持不了多久。
如若他真的没有受伤,只怕早已出手了。
华一坤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
他了解自己的功力,这一之威。中掌人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
但见南宫玉真气定神闲,中掌之后。竟然看不出一点反应。
但华一坤本人却感觉到毒性随着行血,正在四下延蔓。
他功力深厚,本有闭**封脉之能,但却末料到,这手上伤处剧,竟然足此的奇怪,闭**封脉,还无法阻止它的延蔓。
如若,他看出南宫玉真伤势已发的情形,必会冒险出手。
他算了时间和自己的功力,如若他出手攻敌,至多能攻三招,过了三招,再来闭**封脉,阻止毒性的延蔓,那已无法阻止毒性蔓延入心脏之中。
除非,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击毙南宫玉真。
但他已见识了南宫玉真的武功,如若她没受伤,自己绝无法在三招之内胜她。
两人处境相同,都凭仗着深厚的功力,勉强掩饰着自己。
但两人都自知无能再战,只希望对方比自己早一些支持不住。
双方的同伴、从人,都没有插手多言,只是静静地站着。冷眼旁观看着情势变化。
又相持一刻工夫,华一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华老,你有什么好笑的?”
华一坤道:“凡是被老夫摧骨掌力所伤之人,从没有一个能像你支持这样长久的时间。”
华一坤挥挥手,挡路属下即分裂两侧,让开了一条去路。
南宫玉真道:“多谢华老……”
回顾了身后群豪一眼道:“咱们走!”
当先向前行去。
没有人会想到,情势竟是这样一个变化。
群豪跟在身后。
南宫玉真走得很快,不大工夫,已然翻越过两座山岭。
南宫玉真突然停下了脚步。
覃奇一抱拳,道:“佩服,佩服,凡是身中摧骨掌的人,大都立刻瘫痪当场,姑娘竟能不为所伤。”
南宫玉真没有答话,身子一软,向地下倒去。
东方雁一伸手,扶住了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姐,你……追风、摘星疾奔而至,抱起了南宫姑娘。这时,秋飞花也伤势未愈,一直是傅东扬抱着路。东方亚菱道:“天虚前辈开路,哥哥断后,咱们要快生路。”
覃奇、梁上燕不待吩咐,分行于一前一后。
梁上燕帮助天虚子开道。
覃奇却帮助东方雁断后。
兰兰、青青,扶着东方亚菱,居中而行。
说是扶。倒不如说是两人架着东方亚菱。
一路赶,足足走了二十馀里。
沿途上,未见拦路人,也未见天罗教有人追来。
这时,正停在一座山壁之下。
东方亚菱低声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傅东扬道:“姑娘,何不再赶一段路?”
东方亚菱道:“表姐和秋兄,都必须早作疗治,他们伤势很重。”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这地方是不是够安全?”
覃奇道:“如说绝对安全,就算咱们再走一百里,也不够安全,这地方,已远在数十里外,深山大泽之中,人迹罕到之处,本无一定之路,如若他们能找到,咱们再走远一些,也避不开。”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覃兄指教。”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身上,道:“姑娘,咱们到什么地方?”
东方亚菱道:“下面小谷中草深树高,掩蔽良好,咱们到下面去吧!”
群豪鱼贯而下行入山谷。
找一处林木深处,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缓步走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缓蹲了下去,叫道:“表姐,你能够说话么?”
南宫玉真双目禁闭,似乎是已无法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按在南宫玉真的脉搏之上。
全场中人,个个脸色严肃,每人的脸上,都呈现张之色。
追风、摘星,站在一例,不住的黯然泪下。
但两个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身分,没有说一句话。
东方亚菱抬头望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玉真表姐的伤势很重,而且,伤势也很奇怪!”
傅东扬急急说道:“姑娘医道精深,难道也瞧不出她的病情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表姐的伤势很奇怪,晚进到现在还没有看得出来。”
傅东扬道:“华一坤内功深厚,南宫姑娘可能会伤在他强劲的掌力之下,那就无法找出病源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华一坤用的什么掌法伤了表姐……”
傅东扬道:“摧骨掌。”
东方亚菱道:“对!摧骨掌,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种武功,在座诸位,哪一个知道这种武功么?”
覃奇道:“在下听说过这种武功,据说是伤人筋骨。”
东方亚菱道:“哦:“覃奇叹息一声,道:“伤在催骨掌下的。复原的机会不大,就算能够保住性命,也会落个残疾之身。”
东方雁吃了一惊。道:“覃兄,照你这么说来,就算舍全力施展,救活了南宫姑娘,也是无用的了?”
覃奇轻陉叹息一声。道:“华一坤成名江猢多年,在当今武林之世,也算得是数得着的人物了,听说摧骨掌那门武功,目芒种绝毒的死功夫,要练成这种武功,必需要三十年的时间,因为时间太长,限制了练习人的兴趣,诸位只要听听它的名字,那就该知道这武功的歹毒了。”
东方雁道:“这掌力,专门伤人的筋骨了?”
覃奇道:“是!”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那是无药可救了?”
覃奇道:“这个,在下就不敢断言了,那要看南宫姑娘的功力,也许靠一个人内在的修为,可以不受这摧骨掌力的伤害。”
东方亚菱一直在很仔细的查看南宫玉真的伤势,直到此刻,才缓缓抬起头来,道:
“覃兄,我查过了南宫姑娘的伤势了。”
一直忍着没有评话的追风、摘星,突然接道:“菱姑娘,你是说,我们姑娘有救了?”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追风、摘星,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保证能治好表姐的伤势。”
对东方亚菱的绝世才慧,人人都已知晓,也有着很强烈的信心。
但覃奇和梁上燕却是有些不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兄,你对摧骨掌知晓多少?”
覃奇道:“知晓的不少,但据在下所知,施救的方法不多,灵丹妙药,也不过是只能勉强保住它的性命。”
东方亚菱道:“试试看吧:在我没有下手疗治她的伤势以前,我想对这摧骨掌多知道一些。”
覃奇道:“好:姑娘,想问什么?”
东方亚菱道:“摧骨掌,是否含有别的毒性?”
蕈奇道:“没有,那是一种慢工出细活的掌力,硬是苦练而成,专以伤人筋骨。”
东方亚菱道:“这就好医了,兰兰,拿我的针袋过来。”
兰兰应了一声,奉上针袋。
东刀亚菱打开针袋,取出一枚银针,利入南宫玉真的迎香**中,按序下刺,不大工夫,刺下了一十二枚银针。
这覃奇见多识广,心中一直不相信东方亚菱能医好摧骨掌下的伤势。
两道目光,盯注在东方亚菱手上瞧看,嘴角间,却泛起一股冷冷的笑意。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奇,你知道金针过**之术么?”
覃奇道:“听人说过。”
东方亚菱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会医好她的伤势?”
覃奇道:“姑娘如若要在下说实话,我实在有些不相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拔下这枚金针之后,她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覃奇道:“真有这样的事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错,你看着。”
伸手拔下了南宫玉真身上的银针。
十二枚银针拔完,南宫玉真已轻经吁一口气,坐起了身子。
覃奇愣了一愣,道:“姑娘,好高明啊!”
东方亚菱仲手从衣袋之中,取出了一个青瓶,倒出了两粒丹丸,道:“表姐,吃下去。”
南宫玉真吞下了两粒丹丸,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他还没有清醒?”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伤势比他重了很多,所以,小妹先救表姐。”
南宫玉真道:“我现在不碍事了,去照顾秋飞花吧!”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现在不能生气,也不能想得大多,好好的运气调息。”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缓缓生了下去,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
覃奇满脸惊异之色,望着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姑娘,在下佩服极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油尽灯讫,火焰自息,只要生命中,蓄存的还有活力,那就有疗治的希望。”
蕈奇道:“姑娘医道精深,覃奇开了一次眼界。”
东方亚菱笑一笑,转身行到了秋飞花的身侧,又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两粒丹丸,投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傅东扬两道目光,一直投注在东方亚菱手握的药瓶之上。
那是世上极为罕见约雨过天睛颜色,瓶中丹丸,形如浓墨,黑得生光,也不知是何物制成。
只看那一个药瓶,就可以想到那瓶中丹药的珍贵。
傅东阳立刻想到,那姿瓶,可能是来自地下古堡,雨过天睛颜色的完整药瓶,珍贵尤过明珠。
记忆中,没有听东方亚菱提过这瓷瓶丹丸的事。
如若这药瓶、丹药,得自地下古堡,必然有它的珍贵之处。
对南宫玉真和秋飞花的受伤,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原来她早已胸有成竹。
只见东方亚菱缓缓站起身子,道:“诸位,咱们可以离开一下,让他们好好的坐息一会。”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傅东扬等鱼贯而行,追随身后。
这山谷满生青草,林木茂密,很容易掩蔽身子。
东方亚菱示意了追风、摘星。留下替两人护法,直行出七八丈外。群豪跟花了两人身后,不自觉的也行山了七八丈外。
群豪跟在了两人身后,不自觉的也行出了七八丈外。
南宫玉真缓缓睁开双目,目睹群豪已去,立刻移到秋飞花的身侧,低声道:“秋兄,运气把药力行开,我助你一臂之力。”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敢有劳,亚菱身怀丹药效用神奇,我已经大半复原。”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我伤得很重……秋飞花接道:“小弟也伤得不经。”
南宫玉真道:“亚菱用的什么办法,能立刻解去我们感受的压力、束缚?”
秋飞花道:“可能用天王一元丹。”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
秋飞花道:“我听她说过,得自地下古堡,这是极难炼成的一种药物,效用奇大、迅快。”
南宫玉真道:“得自何处?”
秋飞花道:“地下古堡。”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这丹丸,想来十分宝贵……”
秋飞花道:“是:听说只有七粒了,一个人穷毕生精力,能够练成一炉天王一元丹,那就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
南宫下员道:“只有七粒,但咱们两个人就吃下了四粒之多。”
秋飞花道:“唉:她说过这些药物的用途,咱们这样吃下去,当真是可惜得很。”
南宫玉真道:“秋兄听到些什么?”
秋飞花道:“亚菱告诉过我,这天王一元丹,效用神奇,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有助功力。”
南宫玉真道:“明澈如亚菱表妹这样的人物,也难免有些私心……”笑一笑,接道:
“其实,我运气默查,只要服用一粒,大概就可以了,亚菱自然也知道了,一粒救伤,一粒让咱们增进功力,不可负了她一番心意,我先助你,行开药力,如能使真气打通了十二重。就可使武功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秋飞花摇摇头,笑道:“玉真,我自己很明白,纵有灵药相助,也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把功力行近十二重。”
南宫玉真道:“那只有麻烦你了。”
秋飞花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是欲擒故纵。”
笑一笑,接道:“我会全力以赴,只是我功力有限,只怕很难能助你成功。”
南宫玉真道:“刚才那一仗,打得我好累、好累,华一坤随手一掌,都含蕴着千钧重力,我每接他一掌,都被震得血翻气涌,如若我能打通了十二重,内力能循环不息,再遇上华一坤,我就不用怕他了。”
她口中默诵口诀,秋飞花已右掌抵住了南宫玉真的背心之上。
东方亚菱的有意安排,天王一元丹的神奇药力,使伤在两种不同掌力之下的秋飞花和南宫玉真,反而因祸得福,彼此以内力互相疗伤。不但使伤势痊愈,彼此的功力也有了很大的进境。
南宫玉真的成就最大,借助力冲破了十二重楼。
秋飞花也使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的进境。
出山很顺利,华一坤没有带入追踪,也没有天罗教中人暗中追踪。
似乎是天罗教中人都进入了那地下古堡。
这一天落日时分。到出山口处。
但见苍林青草,留在山中的丐侠和魔力、神剑,以及南宫世家中的从仆、家丁,都走得一个不见。
南宫玉真很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留下的任何暗记,不禁一皱眉头,道:
“傅前辈,这些人,不论遇上了什么变化,部应该有留下暗记的机会才是!”
傅东扬道:“飞花,找找看,老叫化和小叫化是否留下了暗记。”
秋飞花搜查了一阵,摇摇头,道:“没有。”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突然回头对覃奇、梁上燕一抱拳,道:“两位,可以走了。”
覃奇怔了一怔,道:“傅兄,这是下逐客令么?”
傅东扬道:“天罗教中人,似是已撤离了此地,至少,你们日下很安全,天地辽阔,两位可以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住下。”
覃奇摇摇头,道:“傅兄,对天罗教,你知道的太少了,除非,我还未和天罗教扯上关系,一旦进入了这个漩涡,就永远没有离开的机会,直到死亡为止。”
傅东扬道:“覃兄的意思是……”
覃奇道:“傅兄,咱们和你一样;老实说,未进入天罗教护法院前,我们都有一个小局面,但天罗教护法院,有一个很壤的毒病,专找黑、白两道有点名气的人,不论你是否已年华老大,也不管你是否已退出江瑚,他们看上了你,就有辫法把你靖到护法院去,所以,天罗教护法院中,有了一百多个护法,每个人,都有一段辉惶的过去,每个人,都是一方雄主,虽然局面大小不同,但他们都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接道:“武林中四大世家,根深基厚,所以天罗教还没有找上你们,不过,也已为时不远。”
东方亚菱缓缓接道:“覃兄,这话是你的猜恻呢?还是天罗教确已有了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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