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龙凤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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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强光激醒了我了,我闭起眼转过了头。“师兄,师兄!”阿九的叫声响起来。我张开了眼,见自己已经身在屋内了,师傅与阿九围在我身边。
师傅移开了手电看着我:“脚痛吗?有那里不舒服的?”
我感觉了一下,没有啊,于是向师傅摇了一下头。师傅很奇怪地看了一下我,又抬起了我的脚看了一下:“你被咬时没感到痛吗?”我听了,又摇了一下头。“现在呢?有感到头晕、眼花、想呕吐吗?”
我停了一会,没有啊。这时阿九在我脸前竖起了中指:“几只手指?”我一把拨开了他手,去死吧。阿九和师傅对望了一眼,没作声了。良久师傅问了我一句:“你有没有吃过什么怪异的东西?”
我想了一下,问师傅蝴蝶饼算不算,师傅皱了一下眉,不作声了。我见师傅不是在开玩笑,刚才还为是师傅治好了我,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我想了想,记起了在石壁中被僵人围攻的情景,于是告诉了师傅吸入过绿雾的事。师傅听了以后却极为紧张,一把拉开了我衣服。他拿手电在我胸口反复照了几下,突然间右手抽出了一把小刀在我胸口一划!
这一下不谨是我,阿九也被惊得大吃一惊,不解地问:“干什么了,师傅?”我被刺了一刀,痛得一下弹起来。“痛吗?”师傅看着我问。
老天!开什么玩笑?“当然痛了师傅!”我看了一下胸口,划出的伤口很浅,但这时也流出了行血线。没想到师傅竟用手醮了一下我流出的血放在鼻前反复闻了几下。“奇怪……”师傅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我与阿九莫名其妙地看着师傅,师傅这时给我拿了药散敷了一下伤口,接着才给我说了当年他与叔父碰到过的一件事。
原来当年在四川有人发了一座西汉的古墓,当年古墓被发之后当地就开始流传僵尸咬人的事。而当时师傅他们刚好在西安查看完秦陵,张谨道听到这传说后就决定先不回北平绕道去四川看个究竟。
到了四川后很快就找到出事那条村子,不过那时村子的人几乎都全走了。后来很艰难地找到了当地的一个独居老人,张谨道亮出了祖上身份的腰牌才取得了那老人的信任。原来据那老人说其实这里并没有发生僵尸咬人的事,但人的确是死了不少,不过死的都是进过那古墓的盗墓贼。这件事之所以会传成这样,是因为那些盗墓人很多都不是在墓中死的,当时多数的人都还回到了村子。但这些人都过了不到一晚就全死光了,死状很恐怖,全身四肢僵硬,有的皮肤腐烂至骨,有没腐烂的也发青变黑,而死后验尸时发现这些人的血竟都干枯了!而这些人回到村时有不少人对村里人说在古墓里见到活的矮人僵尸,所以僵尸咬人一说就疯传开了,以至所有人都差不多逃离了这个村。
当时张谨道听了老人这么一说,就肯定这些人是中了滇瘿僵人的毒死的。师傅说当年他也没见过滇瘿僵人,但叔父张谨道对他说过:滇瘿僵人是源自云南一个古老部族的邪术,是专为守墓而用的。这种邪术手法残忍,专用三四岁的童男来制作僵人。通常这些童男都会被浸泡在特制的药水里半年左右,而在这半年中只会喂以草药丹粉,这样半年以后童男的身体就会变僵,而颈却会发鼓涨大。这时就可以算是半成品了,当等到墓室建好,墓主下葬后这些童男就会被封住五官,从药水中取出。到那时童男的全身都会带有腐毒,触到人的皮肉就会腐烂。这样还不够,当这些童男被带入墓室后就会被塞入特制的半边陶棺中。这些陶棺做得比童男身高矮很多,童男被强塞进去后头就会陷入脖子中,这样尸体中就会困住一口草药丹气可使其千年不腐,而一但触发它们,遇到生人就会扑起,被毁时还会吐出毒雾同归于尽。
这种邪术守墓十分狠毒,通常盗墓者都碰到这种墓可以说九死一生。虽然守墓可靠,但这种邪术本身就十分狠毒,而能制成僵人的机会也不高,通常那些童男耐不了两个月折磨就死了,能成功制成的百中无一,所以西汉以后这种邪法就基本绝迹了,能遇上的机会不高。
师傅说当年叔父最后也没去那古墓,因为中了滇瘿僵人的毒根本无法可解,原因遇上的机会也太少了,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有机会医冶。但中毒的症状民野乡间却有过记载。相传当年项羽发秦皇陵时就遇到过滇瘿僵人。据载当年外围的陪葬小室一开,即从内扑出大量的滇瘿僵人,当时士兵触之即肉腐而死。最后不得已有人下令火攻,没想到僵人被火一燎却喷出绿雾,一时间中毒者不计其数。后来有书载:中毒者众,肢体皆硬,胸有绿气而刺之无痛,剜之无血,娥时即毙。
据说当年项羽部下就是被这些僵人所摄,所以最终没发尽秦陵的。听师傅说到这,我不禁头冒冷汗,不自觉得低头看了一下胸口。这时阿九似乎也吓怕了,身体微微地向后挪了一下。师傅却笑了一下:“放心吧,要死你早死了。早就看出你相格出奇,八字独特,就知你命硬,不过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命硬,滇瘿僵人毒你不死,五步蛇也咬你不死,出奇啊!”
我听了师傅的话,苦笑了一下,想了想后对师傅说我是喝了醒魂酒才好的,会不会醒魂酒就能解僵人的毒。师傅听了之后却摇了一下头,说可能性不大,只可能是烈火的热气让我感到舒服一点,但解毒的可能性不高。这时阿九一拍大脚说:“距阿爷啊,我知道为什么了!”
我与师傅都出奇地看着他,“一定是僵人的毒与蛇毒中和了,以毒攻毒,一定是这样!”我与师傅都很出奇,忍不住问他何解,阿九一拍胸口说:“书上看到的,前两天的事。”我更出奇了,问他在那本书看到的,感觉这小子平时没那么自觉看书啊。谁知那小子又一拍胸口说:“武侠小说!”
他话音刚落头就被师傅狠敲了一下头:“要不放你进去试试?”阿九摸着头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你别开玩笑了,那里都塌了,还进去哪?”
“塌了?!”我很出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时师傅却站了起来:“我今天要去接两个朋友,现在回去准备一下。阿九你看着他,有什么事的来找我。”
“哦。”阿九应了一声,站起来送师傅出了门口。我看了一个挂钟,原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朋友?难道就是师傅说的他们?是谁呢,身体如此神秘,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时师傅在门外又交侍了阿九几句就走了,阿九锁了门也回到了我身边,在桌子旁坐下了。
阿九坐下后我就问了他发生的事,原来发现我失踪以后他立即回村子找人,刚好就碰见了师傅回来。把情况给师傅说了后,师傅二话没说就收拾了东西到那古井找我。阿九本来想跟着下去的,但师傅没答应,要他在外面看着。由于怕被公安发现,阿九就躲到了那幢楼里,没想到等到天黑了也没有一点动静。
这小子说等着等着他居然睡着了。直到天上开始下雨了,他才醒来。不过当他一醒来时就已经发现井边站有好多人,开始他还以为是公安,后来才发现这群人竟从井里吊出了大包小包的好多东西,最后一个人爬出了井后那群人居然还把网带也带走了!当这些人经过大楼时阿九还隐约听见当中有人催快点快点,否则有钱也没命洗了。回来后问师傅才知道那群是盗墓贼。见那群人走了好久以后,阿九才敢出来。后来他见师傅这么久没出来就想进井里看一下,于是就拆了一张网结了在竹上吊了下去。
本来我还想问他关于那古井塌了的事,不过他却一定要我说到底在下面见了什么,我拗不过他,就由如何去到工地,如何见到小孩开始给他说了起来。刚开始这家伙十分兴奋,但说着说着,我发现那家伙竟没了反应,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睡了。

我想今天也可够折腾他的了,如果没有他可能我与师傅现在已经被蛇咬得全身是孔。阿九伏在桌上睡了后,屋里安静了下来。我却怎样也没法合上眼,在井下发生的一幕幕还仿佛在眼前,如果不是看着脚上的伤口,身上几处被砸伤的地方隐隐作痛,我真的很怀疑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就这样眼光光地看着墙壁,听着墙上的挂钟滴哒滴哒地响着,慢慢地窗外开始发亮了。鸡鸣声、犬吠声和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阿九挪了一下头,张开了眼:“哦,天亮了。大哥,你没事吧?”师傅不在的时候阿九都叫我大哥。
我摇了一下手脚,对他笑笑:“没事,你看,手脚还没僵呢。看来以毒攻毒后打通了我任督两脉,现在我功力大增了呢!”
阿九听见我在取笑他,竖起了食指对我说:“你,好,真的好,真的不是一般好!早知道让你多给几条蛇咬了才拉你上来,这样还可以做个蛇碌煲!”
我听了哈哈大笑,阿九也跟着我笑了起来。我和阿九都是独生的子女,倒不是因为计划生肓,但他与我都一样就是独苗。平时我与他真的比起亲兄弟还亲。阿九这时看了一下我的伤口,见并没有什么变色,只有两个牙印还渗出血水。他收住了笑声对我说:“好了,我要回家报到了,今天可能又要给老妈藤条焖猪肉了。你没事我先走了,转头给你带点早餐吧。”
我对他点了一下头,临出门时我叫了他一声。阿九转过头看了我一下:“怎么了?”我笑笑:“谢谢你,阿九,谢谢你救了我。”阿九哼了一下笑笑,向我竖起了中指:“挑!”我忍不住又给他逗笑了,阿九也哈哈大笑出了门。
阿九走后我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时衣服还没有换。衬衫胸前烂了,裤子左边大脚以下也被割掉了,看来是师傅给我治疗时割的。看着自己的狼狈样,我自己也觉难堪。拿了一套父亲留下的衣服,我走进冲凉房洗了一个澡。
出来时太阳已经升起了,想到书包里的衣服都湿了大半,我想拿出来洗洗晒干了,毕竟明天上学还要用来替换。
打开书包掏出几件衣服后我又看到那双玉壁,这一下又勾起了我好奇心。玉壁有巴掌大,比手掌稍薄,一白一绿的。白的一块上画好像刻了一条龙,绿的则像刻了一只凤。我只能说好像,因为与我平时看到的龙凤相差太远了,很粗糙的只有个大概轮廓。两块玉壁都很光洁,对光看了一下很通透没什么杂质。难道真的是师傅放进来的?想到这我怕把它们碰坏了,从衣柜中找了两块手绢包了起来放进了两边裤兜。
衣服倒进盆里随便搓了一下就晾了出去。这时已经有八点多钟了,阿九还没出现。我想他现在又被三堂会审了,不行要去解救他才好。想到这我关了门,想去找阿九了。没想到刚出了门不久,阿九在前面迎了过来。
“大哥,师傅给我说了,叫你到华侨宾馆找他,你现在去吧。”阿九见了我匆匆迎上来说。
“哦?”我有点出奇了。平时没见过师傅去喝早茶,怎么今天去了华侨宾馆了呢,小子不是给我开玩笑吧?阿九见我不作声,又对我说了一遍,还告诉我昨晚师傅就交侍他了,说要我去见两个人,不过今天早上他忘了这回事了。
听了他这样说,我问他去不去,但阿九摇了一下头,说师傅交待只让我去好了。我想了一下,见两个人?难道就是师傅口中的他们?我见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也没和阿九再多说,匆匆出了村子。
华侨宾馆离村子很远,我出了村子来到了大路边打了一台三轮车说好了价钱就上车去了。这种三轮车是机动的,也是最好的出租车了。十多分钟后车子到了,我付了钱下了车。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出入这地方,站在了门口我有点茫然了,到底往哪走啊?
正想着见二楼的落地窗里有人在招手,一看原来是师傅,旁边还有两个男人。我松了一口气走进了宾馆。在服务员带领下我上了二楼,远远就见师傅与两个男人坐在一个卡座里。我向服务员点了一下头,那女的就转身下楼去了。
师傅身边两个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一个显得很精干很有气度落落潇洒的,另一个则胖得有点夸张,一个人就把一边座位占去大半。师傅在那点点头向我招了一下手,我向那边走了过去。
见过师傅问了好,师傅就向我说这两位是前辈,于是我又分别向那两个男人问了好。精干的男人向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个胖男人一把拉住了我坐在他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次,接着他向另一个男人说:“哎呀,我说老胡,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想当年我和你这么大时还在东北看庄稼,你看人家已经做出这么轰天动地的事来了!看来革命的车轮不停,烈士的火种永存啊!”
那男人瞪了他一眼:“我呸,你这死胖子,你才烈士!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好男儿那,那像你王司令出身不良,动机不纯!”胖男人一听急了:“哎我说老胡,伟大的导师作证,英雄的纪念碑下宣誓,我那点动机不纯了?你可别跟了你的婆娘后就跟伟大的阶级斗争划清界线啊!我可是一心推动四个现代化向前,让伟大的革命事业乘风破浪的!”
那男人哼了一下没理胖男人,胖男人嘻嘻笑了一下说:“得了吧老胡,你这次偷偷出来也不是一样没征得你家的母老虎同意?反正大家都是为革命事业嘛,别那么斤斤计较好不好?”
那男人没理他,转过头对我说:“小兄弟,听你师傅说你有一对?玉,能让我看一下吗?”
“哦。”我看了一下师傅,师傅点了一下头。见师傅同意我解下了胸前的一对玉佩递给了那男人。这时有服务员送了点心和一锅鱼片粥上来,一看到食物我才觉得现在饿得要死了,那胖男人这时拉着我说:“别客气,来小英雄,多吃一点。”
我见师傅这时也微笑了一下,哗,那还管你那么多,我捧起一碗粥一喝而尽,胖男人见了我样子说了声,好;也一口气喝了一碗鱼片粥。这时那男人把玉佩还给了我,对师傅说:“这确实是?玉,看来是它挡住了滇瘿僵人的妖气,果然是神品。”胖男人一听,嘴里的干蒸也吐了出来:“哗,老胡,这么说很值钱了?”
那男人又瞪了胖男人一眼,胖子吐了一下舌不作声了,男人继续说:“一会真的要去看看那地方,哎小兄弟,你能详细再说一次经过吗?”我吞了一只虾饺看了一下师傅征求他老人家的意见,师傅点点头让我详细的给再说一次事情经过,这时胖男人也停下了嘴看着我。
于是我又从如何得到玉佩开始一五一十地把这件事说了。等到说到迷宫中那两个白衣人时,那男人看了我一下。我停了下来,以为自己说得太夸张了。谁知那男人看了一下师傅说:“看来不是幻觉那么简单,恐怕是这对?玉的主人在帮助他了,否则怎么能这么巧走出迷宫?想当年我和胖子几乎就把命给丢了。”那胖男人一听又来劲了:“是啊!当年如果不是本司令在严峻的敌我形势中保持冷静的头脑……”
“去你的,省省吧你,看你的熊样都要拨刀自杀了还冷静的头脑,别打乱!”胖男人还没说完就让骂了一顿,做了一个鬼脸不敢作声了。
我见他们都不作声了,又继续说了下去。等到我说到玉壁时师傅很惊讶问我:“玉壁?什么玉壁?”我有点不知所以了,伸手掏出了裤兜的玉壁递给师傅:“这对玉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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