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图中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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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处在了两难的境地,进去的话又怕有危险。我照料自己周全倒不是问题,只是身边的丽兰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担当不起。但阿九的东西就在前面,极可能他就是进了这里,不进去看一下的又如何安心?
就在不知道如何决断的时候丽兰自言自语地说:“这里好像是那怪图所载的地方,难道我们进了十面鬼楼了?”
十面鬼楼?!丽兰一句话吓了我一跳:“什么意思丽兰,你说什么十面鬼楼?”丽兰看着我:“我和阿九哥在鬼洞里面不是发现了一个深坑吗?里面有好多尸体。在那深坑所对的一面壁上有一幅图,上面画了一处好奇怪的地方。还有鬼脸,还有……上面用篆书写着十面鬼楼。”
丽兰打着狼眼在两边扫过,她在一个个的点石窟的数量。“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真的进了那图所画的地方了。真是这样的话,在这山洞的尽头会有个深坑,还会有,有一座吃人的鬼楼!”
吃人的鬼楼?十面鬼楼的传说我从小听到大,但这十面鬼楼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没弄明白。听丽兰说吃人的鬼楼我忍住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丽兰的眼神有些闪烁,她动一下嘴唇说,图上画着,进鬼楼的人都会被吃剩一堆骨头,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下我更丈八金刚摸不到头脑,不知她所指的是什么。
丽兰说那图上所画的东西她也没完全明白过来,图上画有一座怪异的楼阁,之所以说它怪异是因为楼上所画的东西都是扭曲的,甚至还有是倒过来的。楼阁共分十层,每一层上都有一张不同的鬼脸,而且在楼阁环绕的中央似乎是一个沉坑,图上画着一队人掉入了这坑中的情景。但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好像都跌到一个看不到的介层后就消失了,坑下什么都没画出,那画中的气氛很诡异好像是专门有人留下的提示,只不过当时情形紧急她与阿九也没来得及细看。后来我醒了又被白狐的事吸引住,没来得及回头看一下。但那图中所画的通道与这山洞很相似,通道两边各有十二处石窟,一段路后就是一处宫门,接着就会出现很奇怪的事。
说到这丽兰没说下去,很奇怪的事?我问丽兰什么意思,丽兰摇摇头说她也不明白,图上画的好像人一进到那地方后数量就会越变越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
我看着前面地上的强光手电,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丽兰,我不想你去冒险。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是担当不起责任的,你自己离开这里或到外面等我好吗?”我真的不愿意丽兰陪我以身犯险。
谁知丽兰忽然冷绷绷地说了一句:“你以为我还能走吗?”
她的一句话又吓了我一跳,我转头看着她,见她眼里又有一层红色闪过,仅一闪就消失了。“丽兰?”我立刻运劲在手准备她会有什么异举。不过丽兰并没做什么,她很茫然地看了一眼山洞深处:“我们走吧,秦大哥。怪图边有个注篇,进了鬼洞的人必须要进鬼楼,否则离开这里也活不下去的。”
丽兰说着已经提步向洞内走去,我一步跟了上去:“你说什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丽兰?”
丽兰走到第九个石窟前,拾起了地上的强光手电看了一下。那手电的电池耗尽了,如今只是个多余的东西。丽兰看了看,又把它放回原地。她站起来看着我:“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但不光我,阿九的身上也同样出现了问题,我也看到过他眼睛变红。本来想告诉你的,不过没机会。其实秦大哥你也一样,刚才在石室外面我也看到你眼睛变红了。我想鬼洞里面的寒气不是那么简单,可能是一种十分特别的辐射,我们都中毒了。”
丽兰的一翻话让我从头冷到脚下,忽然间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思议,我甚至怀疑眼前的丽兰到底还是不是她,觉得她会不会被狐妖附体了。
丽兰神色黯然:“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掉到鬼洞里连累了你们。以前我小时候经常会做一个恶梦,梦见在沙漠有一个男人拉着亡灵马车,他总是在追我。我老是被他追得跑啊跑啊,忽然就掉进一个深渊里被惊醒了。到后来,我不光在梦里见到那辆马车。有时白天它也会突然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曾经和妈咪说过这事,她说我形容的那个男人很像是我在沙漠里失踪了的外公。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我十二那年才没有,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现。没想到,在这里我又见到了亡灵马车,张伯伯说我这月有大凶,会有生死劫的。所以我……我才很害怕。”
丽兰说着照住了山洞深处没再出声。深渊?怎么那么巧又是深渊?最近我也老做那样的一个怪梦,也是梦见被推下深渊,怎么那么巧呢?“我想那就是宫门,我们命中注定要到里面去的。”丽兰见我没作声,转过头来对我说。循她手电光望去一道萤萤绿绿的暗亮出现在山洞深处。

丽兰看着我等我的意见,我呼了一口气,怕就怕出了什么事丽兰会埋怨我连累她,她在盗洞时那种泪汪汪的眼神我看一次就怕了。但如果说这洞是非进不可的,我反倒没顾虑:“那……小心点别离开我身边。”丽兰眨了一下眼,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嗯,你也小心点秦大哥。”
丽兰给人的感觉始终有点怪怪的,怎么说好呢?感觉她刚才的表现就像被押上刑场的死囚一样。虽然与丽兰相处的时间还很短,但不知为什么和她却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尤其是我的想法似乎不用说出来她就明白。如今觉得丽兰好像在被逼入死路,心里感觉十分不快。“你老母啊!什么鬼洞鬼楼,就是龙潭虎**我也要抽一条龙筋拨一颗虎牙出来!”想着丽兰一股豪情在心升起:“丽兰,跟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话音落我举步就向山洞深处走去。
丽兰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嘴角泛起了浅笑。“嗯!”她点点头贴到了我身边:“不过秦大哥,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问过阿九哥,还是觉得你骂的你老母有些过分,可不可以不再那样骂吗?”
“哈?哦,不好意思,马上就改。”被丽兰一说有点不好意思,这两三年来也很少有人敢骂我了,不过这坏习惯还是没变。
虽然现在是把心一横决定进洞内一看究竟,但压力还是没少,反而更大了。我用狼眼顺着强光手电的方向照过去,想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阿九既然把它放在这里,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可能是因为亮度不够的关系,并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山洞里好像能发出萤光,感到里面有点亮。
出了鬼洞后我的头盔灯就解了,电池也是差不多耗尽带上也没用。光靠两支狼眼能看清的地方有限,而且一手持手电一手持枪也不方便。外面一道石门就那么复杂了,天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丽兰见我又站住没动,她从背包中掏出了几支小棒递给我:“这是冷烟火,能发出强光。要先扔一支进去看一下吗?”
我看了一下丽兰,如果她不是绝顶的聪明,那就真是心有灵犀了。接过冷烟火,拉着了一支我用力把它扔进了洞里。借着亮光闪过,前方洞内真的还有两处石窟,看来真如丽兰所说的,这里是图上所画的地方。
冷烟火掉到了三十多米外的地方,通道上很空,什么也没有。这让我感到有点奇怪,阿九为什么把强光手电放下了呢,还一直亮着直到耗尽了电。光在这里猜肯定没用,丽兰把冷烟火给我后又在包内取出了两支小座灯,打亮后在我和她的背包上各挂了一支。
“出发?”她看着我说。“小心!”我点点头带头向洞内走去。
里面的两处石窟要比外面的大得多,我一步一小心地向前走,生怕脚下又有什么异动。不过这十多二十米并没发生什么。很快就来到第十一个石窟前了,我曾设想过这里面会有哪些古怪的东西,甚至想到里面会不会滇瘿僵人一类的怪物。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副空棺!
石窟里面的竟是十多副的空棺,这些棺木都竖着立在石窟里,棺盖都放在旁边。棺上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只是保持着原木的色泽。棺木呈现暗红色,上面还有条条淡黄纹路。“金丝楠木?”我曾在师傅处见过这种木材,由于太特别了,所以印象很深。那些空棺好像还从未用过,只是半成品放在这里,但有一样令我惊讶的:那棺木竟是原株楠木挖空而成的!曾听师傅说合抱的金线楠木已经是神品,黄帝以前已绝迹,那这些棺木从何而来的呢?加上外面那些丽兰看不出年代的青铜器,难道这是上古时期的东西?
我转过头看了一丽兰,她这时也在看我,脸上也一片迷惑神情。本来我想问她什么的,没想到丽兰脸色突然一变,手中的冲锋枪迅速抬了起来!
身后的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我见丽兰突然的变化已经不用问她什么了,在丽兰举枪的同时我也迅速举枪转身瞄住洞里。狼眼的光照过并没发现,丽兰的狼眼也在两边搜索。我退了一步靠到她身边:“什么事?”
丽兰稍稍转过瞥了我一眼说:“刚才有一个人在里面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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