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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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是阿九吗?”我略微惊喜。丽兰摇了一下头:“不是!那人穿着很奇怪的一身古装!”
一身古装?不是吧?听丽兰这么一说我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会不会是附……?”本来我想问丽兰是不是附尸菌附着的古尸,不过话还没说完丽兰就摇了一下头:“不是,像是一个正常人走过的样子。”
丽兰双眼充满警惕,不像失了心志更不像是开玩笑。但这也不免太不可思议了吧?一番搜索没发现,丽兰放下手电打开了枪的保险,她拿出了一条萤光棒折断又摇了几下,棒子发出了淡绿的光芒。
刚才丢的那支冷焰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我明白她的意思。接过后往洞深处狠手一扔,萤光棒飞进了洞。随着淡绿的萤光划入洞中,我也迅速抬起了手中的枪。
一个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萤光棒飞了二十多米后竟像撞在上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但狼眼所照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前方有一堵看不见的墙?与丽兰对望一眼,觉得眼前的发生的事越来越难以想像,但不近距离看一下的谁也猜不出什么。两个人持枪向洞里走去,决定一看究竟。
刚走两步,洞内里面忽然有一黑影闪过,那动作实在太快了,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一瞬间两人都怔在了原地,刚才一黑影我和丽兰都看得真切,不过都说不出是什么。
我呼了两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丽兰这时也在微喘着气,手上也紧张得有点发抖。“肩并肩走!”我靠到了丽兰身边,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我俩都可能随时控制不住要开枪,万一行动有误会误伤自己人那就麻烦了。
丽兰点了点头,抬枪警戒。“里面有人吗?阿九?”我向里面喊了一声。谁知话音刚落,洞里面又传出了那咚、咚、咚的鼓声。有过一次经验,不等鼓声再响我又向里面大喊了一声:呔!
喊声在洞内激荡,奇怪的是就是这么一喊鼓声就消失了。丽兰贴到了我耳边小声地说:“秦大哥,这洞里面可能有一套产生共鸣的机构,这些鼓声可能是共鸣的震音。”我本来就不相信会真有什么鬼打鼓,听丽兰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决定不再作声,两个人继续向里面走去。
走了四五步后我发觉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于是示意丽兰停下来。前面的一块石板与其它的颜色不大一样,有点青绿色。转头看一下,发觉一路以来都有这些不规则相间的青绿色石板。回想起来刚才出现古怪东西的好像都是踏在这些石板上才有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奥妙?
把我的想法与丽兰一说,她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山洞里面的东西可能只是奥妙的机关而已,还比较容易对付一点。有了这想法后两个人反而没那么紧张,既然阿九都可能闯了进去,那应该没什么大危险的。
我看了一下石洞两边,见并没有什么孔洞之类的可藏暗器的地方。于是带头一步踏上了那青绿色石板。没想到脚上刚踏落在石板上,山洞内忽然有一个人立了出来!那人的速度是那样的快突然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山洞中央,虽然早有准备但仍被他吓了一大跳。
右手食指紧张得在板机上连跳了几下,但最终都忍住没有击发。那人就在洞里一动不动地站着,身上穿的是一套长袍,看样子是个古人的打扮。丽兰托枪在肩作半蹲的姿势,手上的枪也在抖动看来也紧张得不得了。开第一枪是最难的,这我在军校时已经有经验。虽然眼前古古怪怪的出现了一个人,但要狠下心打出第一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静止有五六秒钟,那人始终没动。丽兰继续持枪站了起来:“看来不是一个活人。”
我也看出那不是一个活人,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不解的:那人突然出现一动不动的不说,最难明的是看起来有点怪异,就像在隔着镜子看画一样,怎么看也觉得他缺了点立体感。
“丽兰,小心点!”我让丽兰继续警戒着,自己在身上的弹夹处扣下了一颗子弹。丽兰点了一下头,我把子弹扣在中指暗一发劲向洞内的那人身上弹去。蹬的一下清脆响声,子弹好像在那人面前撞到了什么,根本没碰上他身体就掉下去了。
这下我与丽兰更出奇了,难道那人面前有一面镜子?带着不解和警惕的心情两人一步步地移向洞里面。差不多到那人面前了,什么动静也没有。“阿九的手电不会无缘无故的放在外面的。小心点,丽兰。”我始终觉得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友善的东西,感觉他更像是一个警告。
“秦大哥。”丽兰叫了我一声。她的手电始终没离开过那人,而我更关心的是两边的石壁和地板。听见她叫我抬起头看了一下。丽兰的手电正照着那人的头,手电来回扫了一下,这下我看清楚为什么刚才觉得那人没有立体感,原来立在那里的竟是一张人皮!
不单是眼前这一处,在山洞深处还有好多这样的人,不过分不出到底是人皮还是整个人,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山洞里面。这种气氛令人心底发虚、头皮发麻,一具具立在那的人似活非活,尤其是那些背对着我们的,感觉什么时候他会突然转过身来。

“上面好像是一块水晶,人皮是夹在水晶里面的。”丽兰左右看了看那人皮,用枪轻轻碰了一下。那人皮确实如丽兰所说是夹在两块像玻璃一样的东西里面,在山洞中孤零零地立这样一块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呢?是怎样令他突然间无声无息地出现的?
里面层层压压的死人多得有点可怕,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阿九为什么会把强光手电留在外面呢?难道是想留下什么信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这里面肯定有非一般的危险。地上的萤光棒还在发着绿光,拾起后我使劲把它抛向洞深处。这次萤光棒没有碰到什么阻拦,一直飞得很远,但却没落到地上,直接掉了下去。在山洞那头好像要低一级下去。
这里除了死人不能再看出什么了,与丽兰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深入洞内一看究竟。绕过了那人皮,两人小心地一步步向洞深处走去。在山洞两旁的死人身上不时会有一些反光传过来,看来有些人和外面的人皮一样是被子夹在水晶里面的。
走了几步,我总觉身后有什么问题,感觉身后好像跟着一个人。这感觉还越来越强烈,我感到他似乎就要碰到我后背了,出于本能我回过头看了一下。没想到这时丽兰也和我一样转过头,似乎她也感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两人吓得几乎摔倒: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和外面一样的死人皮!那人皮离我们不到半米,触手可及。我们刚才走了有好几米了,而且已经绕过了那张人皮,照理现在应该看到他背的,没想到现在那具死人皮竟离开我们不到半米,而且面向着我们!
面对滇瘿僵人和附尸菌之类时,虽然情况也紧急,但我也只是紧张,顶多就心跳加速。但现在面对这样一具无声无息出现的死人皮,竟被他吓得满头虚汗,几乎心跳和呼吸都要停下!那分明是一张人皮,由于被压着连头都变形了,五官也分不清,但他竟然在身后跟着我们走!我心有些发茅,手中的枪不自觉地抬了起来:管他那么多,扫他一梭子弹再算!
丽兰看出我的意思,她一把拉住了我:“等等,秦大哥。这个不是刚才外面那个”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刚才外面那具人皮上的衣服,腰带是扎成两端一样长的。而这个是一长一短。这一具不是刚才外面那具。”丽兰手狼眼照了照那人皮上的衣带说。
说实在的,我没留心这个细节。那人皮压得五官都分不清,我只是根据他的大小和服饰来判断感觉他好像是外像那一具人皮。但如果不是那外面那具人皮呢?我打狼眼照了一下,外面那具人皮早无影无踪了。不管他是不是,与他站得这么近我始终感到一股莫名的威胁。我拉了拉丽兰的手,示意她退开一点。
“哼哼~~哼哼哼~~~~”两人刚倒退了两步,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女人的冷笑声!
那笑声简直有一种透骨的阴冷,听声音那人与我们相距不会超过两米,笑声就像在耳边响起一样。我来不及出声,手中的狼眼与AK47同时指回身后。虽然是单手拿枪,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无论怎样只要出现的还是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我非给它一梭子弹不可!再这样被捉弄下去不被吓破胆才怪。
手指都已经扣死板机,说实在的无论见到什么我都准备给它一枪的了。但身后竟什么也没有!刚才那阵笑声好像是凭空而来的!正是我倒抽一口冷气之时,丽兰比我还惊慌:“秦、秦大哥……她、她……”丽兰的手电照在右边的人堆中,光圈落在一具女尸身上。
丽兰怕得直躲到我左边。那具女尸不是人皮,也不是一般的干尸。其实洞里面有好多不同的尸体,男女老幼的都有。有的是干尸,有的是水晶封着的人皮;还有一些就像那具女尸一样,除了肌肤呈现出死人的灰白,略有干缩外基本上就像一个死去不久的人一样。尸体完好无缺,但身上所穿的衣服却又像年代久远,甚至有的已经朽烂。
虽说尸体十分古怪,但也不是独一无二。到底有什么可怕?我端着枪不解地问她。丽兰在我身边偷看着那具女尸,身体还在发抖:“她……刚才,刚才、我们……。”丽兰有点语无伦次,我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到底什么事了,丽兰?”
丽兰咽了一下、喘了两口气:“刚才我们回头时,那里,那里站着的是一个小孩,没有…没有那女人的。”
虽然我没看清当时的情况,但看丽兰惊慌的表情绝不是在开玩笑!天那,这里难道真的是一座鬼楼?我本能地看了一下身后出去的路,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刚才紧跟后的那具人皮竟然不见了,山洞通道中空空如也!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伸手抓住丽兰就想拉她往外逃。没想到丽兰却大叫一声小心,反拉我向洞内移去。她的手电正照在我头上,循光望去只见一具人皮正从我头顶上悄无声色地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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